重生2008:校花你別躲,我真有比特幣!
重生回2008年高三開學第一天,記憶里塞滿了未來十年的致富秘籍。
看著前排嫌棄我窮的校花沈幼楚,我咧嘴一笑:“親愛的,借我一塊錢。”
她皺眉甩開:“別碰我,臟。”
當晚我用僅有的十塊錢買了張彩票,三天后變十萬元啟動資金。
做網游外掛,囤積比特幣,買下校園小賣部當印鈔機。
全班都在等著看我笑話,直到福布斯封面赫然印著我的照片。
“陳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晃了晃手機里比特幣暴漲的曲線:“老婆,現在能碰你了嗎?”
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鐵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開,極致的失重感裹挾著血肉撞擊地面的恐怖悶響,在意識深處炸開。
陳默猛地睜開眼。
沒有冰冷的醫院消毒水味,沒有彌留之際監護儀單調刺耳的蜂鳴。取而代之的,是粉筆灰干燥嗆人的粉塵氣息,混雜著劣質黑板擦劃過黑板的刺耳噪音。
“吱嘎——”
他下意識地抽了一口氣,喉嚨干得發痛。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定格在眼前粗糙的舊木課桌桌面上。桌面坑坑洼洼,布滿歲月和被不知多少屆學生用小刀刻下的無聊涂鴉與名字縮寫。一根只剩半截的粉筆頭,正骨碌碌滾到桌沿,掉在他攤開的、一片空白的數學練習冊上。
陽光透過高窗外積滿灰塵的玻璃,斜斜地投射進來幾道光柱,里面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飛舞盤旋。
“咳咳!”講臺上,戴著厚厚啤酒瓶底眼鏡的數學老師趙鐵柱,正唾沫橫飛地講解著一元二次方程根的判別式,粉筆灰簌簌地落在他磨得發亮的舊中山裝肩膀上。“Δ大于零,有兩個不相等實根!Δ等于零,有兩個相等的實根!Δ小于零,方程在實數范圍內無解!都給我記清楚了!高考一分壓千人!”
高考?
高三?
一股巨大的、荒謬的、夾雜著狂喜與暈眩的洪流,毫無預兆地沖垮了陳默的意識堤壩。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同失控的探照燈,急切地掃過這間熟悉又陌生的教室。
斑駁脫落的綠色墻皮,角落里堆積著破損的掃帚和簸箕,黑板報上褪了色的“距離高考還有300天”的鮮紅大字刺得他眼睛發疼。一張張年輕、懵懂、帶著這個年紀特有的故作成熟或睡眼惺忪的臉孔……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絕不可能卻又無比真實的答案!
2008年!高三!開學第一天!
他重生了!
不是夢!那從二十多層寫字樓頂急速墜落、靈魂被冰冷撕裂的感覺烙印在骨髓深處,清晰得讓他胃部一陣痙攣。而此刻,手指觸碰到的粗糙木紋,鼻腔里充斥的粉筆灰味道,耳朵里灌進來的枯燥公式……一切都真實得可怕!
巨大的狂喜如同核爆般在他胸腔里炸開,幾乎要沖破喉嚨吶喊出來。十年!他帶著未來十年所有關于財富跌宕、機遇浪潮的記憶回來了!那些曾經錯過的風口,那些讓人捶胸頓足的失誤,那些鑄就了無數財富傳奇的關鍵節點……此刻清晰地陳列在他的腦海里,如同等待開啟的寶庫!
就在這時,一股極其清淡、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極其霸道地鉆入了他的鼻腔。這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刻骨銘心,哪怕隔了生死輪回也難以磨滅。
陳默下意識地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微微側過臉。
他的前座。一個穿著干凈整潔、略顯寬大的藍白色校服的背影。
烏黑柔順的長發,簡單地用一根黑色皮筋束成馬尾,露出瑩白修長的后頸。陽光落在上面,泛著細膩溫潤的光澤。僅僅是這樣一個背影,已然透出一種周遭所有嘈雜都無法侵染的清冷和專注。她微微低著頭,露出精致小巧的耳廓,幾縷碎發調皮地垂落鬢邊。握筆的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正認真地在攤開的筆記本上抄錄著板書。
沈幼楚。
這個名字無聲地在陳默舌尖滾過,帶著前世的遺憾、求而不得的苦澀,和一種此刻難以言喻的復雜悸動。前世整個高中生涯,他對這個清冷如月、家境優渥的校花同桌奉若神明,小心翼翼地試探、笨拙地討好,換來的卻總是她禮貌而疏離的拒絕。
記憶中,就在今天!就在這個角落里!因為一個極其卑微的求助,他剛剛在自己短暫而憋屈的青春扉頁上,親手刻下了第一道帶著羞辱的裂痕!
命運的慣性無聲地轉動齒輪。
講臺上,趙鐵柱的粉筆頭精準地砸中了前排一個正偷偷看小說的男生:“李偉!干嘛呢!給我站后邊聽去!”
全班哄笑。那小胖子漲紅了臉,臊眉耷眼地拎著書本站到了教室最后面。
趙鐵柱清了清嗓子,拿起講臺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茶,目光掃視全班:“好了,都安靜!下面,檢查一下昨天的預習作業!最后一題證明題!都拿出來放桌上!我巡邏!”
教室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紙張翻動的聲音嘩嘩作響。
陳默低下頭,看向自己攤開的、嶄新的、一片空白的數學練習冊。昨晚?昨晚他沉浸在剛成為高中生的新鮮感里,忙著打籃球,忙著和新認識的狐朋狗友吹牛打屁,預習?連書都沒翻開過!
幾乎是同時,他前面的沈幼楚也停下了筆,纖細的手指輕輕翻動著練習冊。陳默的角度,能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秀眉——顯然,那道證明題她也卡殼了。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劈入陳默被重生狂喜填滿的腦海!不是習題!是那張彩票!那個今晚即將開獎、能讓他用十塊錢撬動十萬元現金的超級冷門!
2008年8月22日晚,中國體育彩票超級大樂透第08098期開獎號碼:05,13,19,24,31+05,12。一等獎獎金池累積突破五千萬,但無人中頭獎。而那一期,偏偏爆出了一個驚天冷門——全國僅有一注二等獎,單注獎金稅后高達十萬八千元!中獎號碼正是前區05、13、19、24、31,后區錯了一個球!
這組鬼使神差的數字組合,之所以在前世被陳默這個從不買彩票的人牢牢記住,純粹是因為十年后一次同學聚會。當年那個家就在彩票站隔壁的二流子王強,喝多了吹噓自己當年距離十萬大獎只差一個后區號碼,捶胸頓足的模樣成了同學們多年的笑談。
而現在,這個足以改變他此刻赤貧處境的關鍵密碼,就在他腦子里!
十塊錢!他只需要十塊錢本金!去街角那家“鴻運”彩票店,買下這張今晚開獎的彩票!三天后,十萬八千元現金就會落袋!
啟動資金!這就是他撬動未來財富帝國的第一根杠桿!比特幣!蘋果股票!還有……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前排那個清冷的背影上。
沈幼楚似乎終于放棄了那道難題,合上了練習冊。
機會!就是現在!
陳默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跳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是憑著前世殘留的本能,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極其輕微地戳了一下沈幼楚露在校服袖子外的那一截纖細瑩白的手肘。
“喂……”
指尖傳來的觸感微涼,細膩,帶著少女肌膚特有的彈性。
沈幼楚的身體驟然一僵!像被什么極其污穢的東西觸碰到了一樣,猛地一個激靈!她幾乎是觸電般縮回了手臂,猛地轉過頭!
一張清麗絕倫、卻又冷若冰霜的臉龐瞬間逼近陳默的視線。飽滿光潔的額頭,挺翹小巧的鼻梁,色澤淺淡卻形狀完美的唇瓣。那雙眼睛尤其漂亮,瞳孔是偏向琥珀色的淺褐,清澈得如同山澗清泉,此刻卻盈滿了毫不掩飾的冰冷、錯愕,以及一絲深入骨髓的……厭惡。
她的目光銳利如刀,狠狠地刮過陳默那張因為激動和緊張而顯得有些漲紅的臉,最終定格在他還僵在半空、似乎想要再次觸碰的手指上。
時間仿佛凝固了那么零點幾秒。
沈幼楚的眉頭厭惡地蹙緊,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陳默的影子——一個穿著洗得發白、袖口甚至有些磨損的廉價T恤,頭發雜亂,臉上沾著睡覺壓出來的紅印,眼神里帶著讓她極其不適的急切和一丁點……似乎是討好?的窮酸男生。周圍同學探尋和看好戲的目光已經聚焦過來。
她抿緊了唇瓣,冷冰冰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紙張翻動聲和趙鐵柱逐漸走近的腳步聲,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渣:
“別碰我。”
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如同在看一件骯臟的垃圾。
“臟。”
聲音不高,卻如同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陳默臉上。
轟!
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了。前一刻被重生和財富密碼點燃的血液,一下子凍成了冰渣。前世無數類似的場景如同走馬燈般在腦中閃現——被拒絕的紙條,被退回的廉價禮物,一次次被鄙夷的眼神刺傷的瞬間……累積了兩世的屈辱、窘迫和刻骨的自卑感,如同蟄伏的毒蛇,在這一聲冰冷的“臟”字里猛然蘇醒,噴吐出致命的毒液!
陳默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仿佛還殘留著那一點點微涼的觸感,此刻卻灼燒般刺痛。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被打腫了一般的火辣和慘白。
周圍的目光如同無數細小的針,密密匝匝地扎在他身上。
“哇哦……”有人低低地起哄。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唄……”后排壓低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窮成這樣還想追沈幼楚?也不撒泡尿照照……”更不堪的低語清晰地飄了過來。
講臺上,趙鐵柱那雙透過厚厚鏡片掃過來的目光,也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和審視:“陳默!干什么呢?擾亂課堂紀律?練習冊拿出來!”
陳默猛地低下頭,手指死死摳進粗糙的木桌面里,指甲幾乎要斷裂。胸腔里翻騰著滾燙的巖漿,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憤怒、難堪、恨不得立刻從這個教室消失的羞恥感……瘋狂交織。
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優越感響起:“趙老師,您別為難人家了,估計昨晚跟東哥他們打CS去了,預習?不存在的!”
是王浩宇。坐在陳默斜前方,穿著一身明顯價格不菲的耐克運動套裝,頭發用發膠打理得一絲不茍。此刻他正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斜睨著陳默,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譏笑。他是沈幼楚眾多追求者里家境最殷實、態度也最高調的一個。
王浩宇說著,還故意朝沈幼楚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眼神里帶著討好的炫耀。沈幼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厭惡地轉回頭去,仿佛剛才那場鬧劇從未發生,重新打開了課本,只留給陳默一個冰冷而拒人千里的后腦勺。
趙鐵柱重重地哼了一聲,直接掠過陳默,走到了沈幼楚旁邊,拿起她的練習冊掃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嗯,沈幼楚同學做得非常好!思路清晰!這才是預習的態度!大家都要向沈幼楚同學學習!”訓斥的目光再次掃向陳默這邊,“某些人,自己不學無術,還影響別人!再有一次,滾出去站著!”
下課鈴聲如同救命符咒般響起。
陳默幾乎是立刻站起身,動作僵硬地沖出教室后門,將身后那些不加掩飾的嗤笑和議論徹底隔絕。他飛快地跑下樓梯,穿過喧鬧的走廊,一直沖到教學樓后面的小樹林深處。背靠著一棵粗糙高大的梧桐樹樹干,他才敢大口地喘息。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撞擊著肋骨,帶來一陣陣悶痛。沈幼楚那句冰冷的“臟”字,王浩宇那充滿優越感的譏笑,趙鐵柱那毫不留情的訓斥,還有周圍那些鄙夷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鞭子,一遍又一遍地抽打著他此刻脆弱不堪的尊嚴。
他顫抖著伸出手,摸向褲袋深處。重生后還沒來得及好好清理的口袋里,只有幾張皺巴巴的零碎紙幣。他一股腦掏出來,借著樹葉縫隙漏下的陽光仔細數。
一張五元,兩張一元,還有幾個五角和幾個一角的硬幣。
加起來,不多不少,整整十塊零三毛。
那張價值十萬八千元的彩票,需要十塊錢。
陳默死死攥著這堆帶著汗味的零錢,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冰寒刺骨的屈辱感和絕境逢生的巨大誘惑如同兩條毒蛇,在他心底瘋狂地撕咬、搏斗。
他的目光穿過搖晃的樹葉間隙,望向遠處教學樓三樓的某個窗口。那里,是高三一班教室的位置。沈幼楚清冷的側臉似乎就在眼前晃動。
“臟?”
陳默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腔,卻奇異地壓下了一些翻騰的怒火。他低下頭,看著掌心里那堆微不足道、卻被寄予了改變命運希望的零錢,嘴角極其緩慢地、艱難地向上扯動了一下。
那不是笑容,更像是一個無聲的、淬了血和冰的誓言。
“十萬塊……等著我。”
下午的課程,陳默如同一個游魂。老師在講臺上講什么,周圍的同學在議論什么,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大腦高速運轉著,像一臺精準的計算機,反復校驗著那組刻在靈魂深處的開獎號碼,思考著彩票到手后如何安全兌換,以及這十萬元啟動資金的第一滴熱血該流向何處。
比特幣!這個念頭如同最明亮的燈塔,在他混亂的思緒中驟然點亮!
2008年末,中本聰的那篇論文即將發表。而真正公開交易平臺的出現,要到明年十月!現在,比特幣的概念尚未誕生,價值無限趨近于零!
但他清楚地記得,在比特幣早期混沌無序的“挖礦”階段,有無數技術極客在論壇上幾乎免費贈送著這些數量稀少、毫不起眼的虛擬代幣。甚至有人為了換一張披薩券,就豪擲了一萬枚!而這一萬枚,在十年后巔峰價值近七億美元!
他的心臟狂跳起來。十萬元人民幣,在當下的購買力堪稱驚人。如果能用這筆錢在比特幣誕生初期大量吸納……哪怕是囤積幾千枚,甚至上萬枚……想想那個天文數字般的未來回報率!
還有網游外掛!《地下城勇士》剛剛在國內引爆熱潮,PVP決斗場成為無數玩家揮金如土的戰場。一款穩定、隱蔽的自動連招腳本,在游戲交易平臺上能賣出幾百上千元的價格!技術壁壘?對于前世在互聯網創業浪潮中摸爬滾打、最后雖然失敗卻積累了足夠技術嗅覺的陳默來說,找到幾個技術落魄但天賦異稟的“極客”,利用信息差和時間差快速開發出一個爆款外掛,并非天方夜譚!這將是一條短期就能帶來巨額現金流的黃金通道!
時間終于在煎熬中指向了下午五點。放學鈴聲剛響第一聲,陳默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猛地從座位上彈起,第一個沖出了教室后門,帶起一陣風,惹得旁邊的同學一陣側目。
“趕著投胎啊?”王浩宇不屑的嘀咕聲從身后傳來。
陳默充耳不聞,幾步竄下樓梯,匯入放學的洪流。他沒有走向回家的方向,而是憑著記憶中模糊的印象,一頭扎進了學校后門那條狹窄、油膩、充斥著廉價小吃油煙味和劣質音響噪音的“墮落街”。
他的目標很明確——街角那家藍色招牌、玻璃門永遠蒙著一層厚厚油污的“鴻運彩票店”。店門口歪歪扭扭貼著的“幸運大樂透,獎池五千萬!”的海報,此刻在陳默眼中,散發著比黃金還要誘人的光芒。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一股混合著劣質煙草、汗味和紙張油墨的特殊氣息撲面而來。店里燈光昏暗,只有幾臺嗡嗡作響的老舊彩票機屏幕散發著幽幽的藍光。老板是個禿頂、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叼著煙卷,百無聊賴地用手機看著模糊不清的電視劇。
“老板,買超級大樂透。”陳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和沙啞。
老板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這個穿著校服、一臉學生氣的瘦弱少年,沒什么熱情:“機選還是自選?幾注?”
“自選。”陳默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清晰、準確地報出了那串早已銘刻于心的數字:“前區:05,13,19,24,31;后區:05,12。一注。”
老板在布滿油污的鍵盤上噼里啪啦敲了幾下,彩票機發出吱嘎的打印聲。一張小小的、印著冰冷數字的紙條被吐了出來。
“喏,十塊。”老板把彩票隔著柜臺遞過來,眼皮都沒抬。
陳默顫抖著,從褲兜深處掏出那疊已經被他攥得溫熱潮濕的零錢。一張折疊起來的五元,兩張揉成一團的一元,幾個五角和一角的硬幣……他小心翼翼地在油膩的玻璃柜臺上攤開,一枚一枚地數著。
“一、二、三……九塊五……十塊……還要三毛……”他喃喃著,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終于湊夠了十塊零三毛,他把那堆零錢推到老板面前。
老板皺著眉,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撥拉了幾下那堆沾著汗漬的鋼镚和皺巴巴的毛票,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拿去吧。”仿佛施舍一般。
陳默一把抓起那張薄薄的、承載著他全部希望的彩票,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緊緊攥在手心,手心瞬間被汗水濡濕。他轉身沖出彩票店,連老板鄙夷的眼神都沒顧上看一眼。
三天!他需要熬過漫長的三天!
這三天,陳默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課堂上,他強迫自己盯著黑板,耳朵卻聽不進任何知識;回到家,面對母親許慧萍絮絮叨叨的日常詢問和餐桌上永遠不變的清湯寡水,他只是機械地扒著飯粒;晚上躺在狹小悶熱的閣樓床上,他死死攥著那張彩票,一遍遍在腦海中刷新著前世記憶里關于08098期開獎的所有細節,直到精疲力盡沉沉睡去。
焦慮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他的神經。萬一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