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南大迎來了新的一批尚未脫去中學(xué)生稚氣的男孩女孩。校園的迎新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
在學(xué)校門口,幾名校園保安緊張的指揮著送學(xué)生的私家車停到指定的位置。許多高年級的學(xué)姐和學(xué)長會在那里等待,他們等著為學(xué)弟學(xué)妹們搬運行李和提供咨詢。
位于停車場的一側(cè),也是校園的主通道,是新生報道的必經(jīng)之路,在道路的兩側(cè),則擠滿了校園學(xué)生會和各個社團的攤位,會長們想利用這次機會,為社團吸收更年輕優(yōu)秀的血液。
一輛牧馬人越野車帶著發(fā)動機的轟鳴突然闖入,打破這片有條不紊的畫面。附近的學(xué)生和家長們面帶慍色的紛紛躲避。一位保安追著車尾一遍跑一遍嚷嚷著,從校門口直到車子在停車場停下。保安氣喘吁吁的沖到駕駛艙,攥緊了拳頭用力的敲打著車窗玻璃。
“下車下車!剛剛喊你沒聽見嗎?”保安憤憤的說,背部的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制服。
車子熄火,車門被打開,一雙修長的腿先從門后伸了出來。
保安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他左手扶著車門,像是高級酒店的門童似的,注視著女孩從車中緩緩走出。
女孩身材高挑,比面前的保安還要高出半個頭。身上穿著一件故意做舊的黑色工裝夾克,拉鏈隨意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著某個樂隊logo的白色T恤,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一雙雪白到反光的纖細手臂。下身是磨白的牛仔短褲,褲子邊緣故意剪得慘參差不齊,但又恰到好處的凸顯出她修長筆直的美腿。鞋子是臟臟的馬丁靴,鞋帶也松垮地系著。
“叔叔。”女孩聲音明亮又夾雜著軟糯“對不起啊,車里的音樂聲音太大了,真的沒聽見。”
陽光正好,照在女孩如海藻般的黑色長發(fā)上。保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將走神的自己拉了回來“校園里不停只會,還開得這么快,多危險!下次注意啊!”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己執(zhí)勤的地點走去。
“好的叔叔,下次一定注意!”女孩對著保安的背影開心的喊著。周圍的學(xué)生,家長用余光不停地打量著這位樣貌出眾卻不守規(guī)矩的漂亮姑娘,低聲八卦著女孩的來歷背景。
社團攤位哪一處,學(xué)生們也幾乎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些自稱老練的男同學(xué)們,好不避諱的伸長了脖子,像村口的大白鵝一樣,努力想要看清女孩身上的所有細節(jié)。
“真是一雙好腿!”一位滿臉青春痘的胖子邊議論邊咂嘴。
“你這副樣子,真像只癩蛤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咯。”坐在胖子附近的兩名女生相互調(diào)侃的胖子,時不時“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男孩收起脖子,滿臉通紅,尷尬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
“藍雪晴么,我知道她的。她可不是爾等凡人能招惹的哦。”另一位身著籃球隊隊服,鼻子上架著一副近視眼鏡,目光緊追著女孩動向的身材高大的男孩喃喃的說。
眾人聽到他了解內(nèi)情,紛紛湊過來,等他講得更多。
“以前跟省隊訓(xùn)練時,我就見過她,她追我們隊里一個哥們,這女的,真夠狠的,追求不成找人把哥們的腿廢了,哥們的籃球生涯就此結(jié)束了。”
“啊。。。。”周圍人發(fā)出不可置信的驚呼。
“她家里干什么的,怎么能那么霸道啊。”一個身材圓圓的聲音也暖糯糯的女孩追問道。
“藍正集團的獨生女,在這座城市里,就沒有他父親搞不定的事情。”籃球隊員憤恨的說。
“真的嗎?那她住不住校啊,住校的話和他同寢的同學(xué)可倒霉了。”說這話的女孩的表妹也是大一新生,她擔(dān)心的拿起手機,要把這個消息發(fā)給表妹。
“你們這群餓狼紳士們,平日里什么叫囂的?沒有搞不定的小學(xué)妹,現(xiàn)在怎么只敢背后蛐蛐大小姐亞。你們敢不敢沖過去幫她拿行李呀。。。怕了嗎?哈哈哈。。。”藝術(shù)社團的樂隊主唱小悠無不鄙夷的對著身邊一直打量議論藍雪晴看的男孩嚷道。這幫猥瑣的家伙,迎新日就像他們的選妃日一樣,從早上就在這群才入校的新生中物色將要追求的對象,油膩的互相開著學(xué)妹們的黃腔,吹牛打賭一定會搞定幾個。而此時,有錢有勢又漂亮性感的千金小姐真的出現(xiàn)了。這幫男孩又縮頭縮腦的只敢偷瞄人家,要不就擺出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跟同伴像村口的長舌婦一般嘰嘰咕咕的交流著沒有來源的八卦。
被小悠嗆聲,剛剛還在熱鬧討論的男同學(xué)們,頓時啞口,大家尷尬的開始找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來做,有的直接離開,裝成沒有聽到小悠的提議。
看著周圍人一個個的又裝回正經(jīng)人,小悠得逞般的露出了微笑。但還是覺得不夠好玩,于是又側(cè)過身,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學(xué)生會主席施硯修,揶揄的說:“施大領(lǐng)導(dǎo),您不想去展現(xiàn)一下咱們學(xué)校的美德,去幫幫那位美麗的學(xué)妹嗎?”
施硯修原本一直側(cè)耳聽著大家關(guān)于藍雪晴的各類八卦,小悠的突然調(diào)侃,讓他感到十分尷尬。只好很不自然的回了一句:“無聊!系里老師有事找我,你們幾個在去把那摞傳單派發(fā)一下。”說完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展臺,向側(cè)面的教師辦公樓走去。
距離學(xué)生會攤位不遠的地方,是土木系的展位。展臺后面,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自始至終,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施研修。眼看著他進入辦公大樓,她也放下手上的工作,跟身邊同學(xué)隨便編了個理由,離開展位,也向教師辦公樓快步走去。
這是一座總高十五層的校領(lǐng)導(dǎo)和教師的辦公大樓,位于頂層的樓梯間里,施硯修十分了解,這里除了早上過來打掃的保潔大叔,一整天里,都不會再有人進入這里。
他略顯疲憊的倚靠在防火門后面的墻壁上,左手掏了掏褲子口袋,隨后拿出了打火機。施硯修抬起右手,用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只香煙送進嘴唇。“咔嚓”一聲脆響,幽藍的火苗躥起,在微涼的空氣里微微晃動。他低頭,用手攏住火焰,煙蒂觸到火舌的瞬間,紙卷邊緣泛起焦黃,煙草被點燃的“滋滋”聲混著輕微的吸氣聲,一縷會白的煙從唇間漫出,在鼻尖縈繞片刻,又被他緩緩吸入肺腑。
這是三年在校期間,他特有的放松方式。
還有一年就要面臨畢業(yè),施硯修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成績,考研徹底沒戲,但是只有金融本科學(xué)歷的自己,想找到一份好一些的工作實在很難。家里面,母親已經(jīng)數(shù)次逼迫繼父,讓他去聯(lián)系所有可能的關(guān)系,好幫自己求一份工作。不過,施硯修十分明白,繼父不會有這樣的關(guān)系,文人的傲骨也不可能讓他低下頭去求人。
他在樓梯間這個半封閉的小空間里,自在的吐著煙圈。腦海里不停思索著,眼下可能會有的機會。
突然,防火門吱。。。的一聲被人從外貌推開,施硯修趕忙掐滅香煙,他心里有點慌亂,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裝扮無辜的表情。。。。。。
來人沒有講話,一個圓圓的頭先從門縫中伸出來。施研修看到,是史欣瑤的臉,一臉俏皮又夾雜著些許但卻。他的表情立馬放松下來,他挑了挑眉,用像是被精心雕琢過的利落下額,示意史欣瑤過來。史欣瑤裝作害羞的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說話,施硯修的大手立馬伸過來,十分有利的鉗住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拽進來。
施硯修展開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史欣瑤攬在懷里。史欣瑤順勢雙臂環(huán)抱住他的腰,將頭埋在施硯修寬闊的胸膛里。
溫?zé)岬南銡庀蚴┏幮抟u來,他感覺自己有了反應(yīng),于是迫不及待的翻轉(zhuǎn)身體,瞬時將史欣瑤牢牢抵在了墻上。他用手將她的頭抬起來,欣賞著她慌亂的表情,然后粗暴的吻了下去,不久,樓梯間便傳來了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