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秦昭野:。。。。。。
“心真大。”嘴上這么說,卻也拿起一塊糕點嘗了嘗,隨即挑眉——確實比尋常糕點細膩些。
管家恭敬的對幾位客人說道:“幾位若是覺得糕點膩了,這里還有一些茶水,幾位貴客可嘗嘗,洗去糕點的甜膩?!?/p>
南枝泠含笑頷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溫聲道:“多謝管家費心,這茶水清冽,確實解膩?!?/p>
管家含笑退出偏廳:“幾位又有什么吩咐記得喚我,若是覺得累了可以先去西跨院歇息?!?/p>
幾人對視幾眼,都覺得應(yīng)該去看看,隨便找了個理由,準備讓管家?guī)贰?/p>
蘇鶴眠揉了揉太陽穴,朝著管家露出一抹略帶疲憊的笑:“老管家,實不相瞞,我們這一路趕了好幾天的路,腳底板都快磨出繭子了,這會兒確實有些乏了?!?/p>
他頓了頓,語氣更顯懇切:“不如就勞煩您現(xiàn)在帶我們?nèi)ノ骺缭??也好早點歇歇腳,緩口氣兒。等晚飯好了再叫我們就是,省得待會兒沒精神應(yīng)付。”
南枝泠順著話頭點頭:“是啊,連日趕路確實累得慌,能早點到住處歇著最好,就不勞煩您再多等了?!?/p>
管家一聽是旅途勞累,忙露出體恤的神色:“哎呀,是我考慮不周了!幾位走南闖北的,趕路最是辛苦,快隨我來,西跨院清凈,正好歇腳?!?/p>
說著便轉(zhuǎn)身引路,腳步都比剛才快了些,像是真怕耽誤了他們歇息。
幾人跟著管家走出偏廳,白昭故意落在最后,趁人不注意,飛快地往玉佩里塞了兩塊桂花糕,還沖沈逸玄做了個鬼臉。
沈逸玄無奈搖頭,卻也順手拿了一塊揣進懷里——他記得白昭剛才說好吃時,眼睛亮得像星星。
幾人剛一出門,就正好撞見在和侍女玩鬧的許念真。
小孩子天性愛玩,早在剛剛許文淵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悄悄的出去玩了。
院落草坪上充斥著純粹快樂的玩鬧聲,許念真在草坪上開心的與侍女追逐玩耍。
可能是玩瘋了吧,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這下子可嚇壞了,管家和侍女。
侍女與管家急忙走過去,想要扶住他。“小公子!慢點跑呀!摔著了可怎么好!”
而沈逸玄剛好走到他旁邊,眼瞅得此情景,立馬拉住他的雙手,將他扶起。
清愈閣醫(yī)術(shù)高超,而作為優(yōu)秀選修生的沈逸玄剛好就著拉住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脈搏。
沈逸玄:嗯?
許念真被沈逸玄扶起,拍了拍身上的灰,仰著小臉笑道:“謝謝大哥哥。”“沒事沒事,管家爺爺,我皮實著呢!”
管家這才松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地打量著他的膝蓋和手肘,確認沒破皮紅腫,才直起身對沈逸玄拱手道:“多謝公子,小公子皮猴似的,真是讓各位見笑了?!?/p>
沈逸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容:“無事?!彼皖^對許念真溫聲道:“下次跑慢些,摔疼了可不好?!?/p>
許念真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知道啦,大哥哥?!?/p>
幾人不再多言,繼續(xù)跟著管家前往西跨院。
管家老先生側(cè)身引路,腳步穩(wěn)健,一邊走一邊溫和地介紹:“這西跨院原是府里待客用的,平日里少有人來,倒是清凈?!?/p>
“院里種了些蘭草,這個時節(jié)正開得旺,幾位若是不嫌棄,歇腳時可到廊下坐坐,聞聞花香解解乏?!?/p>
他眼角的皺紋里盛著笑意,語氣誠懇。
沈逸玄走在中間,指尖仍殘留著觸到許念真脈搏時的異樣感,此刻正在使勁琢磨這絲異樣。
白昭眼瞅著不對,眼神示意沈逸玄:咋了?
沈逸玄搖頭,默契回應(yīng),表示等下商量。
前方的南枝泠適當(dāng)接過管家老先生的話頭:“真是費心了,能有個清凈地方歇腳,已是叨擾。”
管家笑著擺手:“哪里的話,幾位是貴客。前面就是西跨院了,院門沒鎖,里面被褥都是新曬過的,暖乎乎的?!?/p>
他推開虛掩的院門,一股淡淡的曬過的草木香撲面而來,院里果然種著幾叢蘭草,葉片青翠,只是花瓣卻微微蜷曲,邊緣泛著一絲極淡的焦黃色,像是被無形的火氣燎過一般,與青翠的葉片格格不入。
白昭:奇怪,明明該是盛放的時節(jié),怎么偏偏透著股衰敗的死氣,與翠葉格格不入。
南枝泠自然也瞧見了,不過她依舊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對管家笑道:“蘭草清雅,倒是配得上這院子的清凈?!?/p>
管家臉上的笑意不變,抬手虛引:“幾位快請進吧,一路勞頓,早些歇著才是。”
蘇鶴眠溫和作揖:“多謝老先生周到安排,如此叨擾已是過意不去?!?/p>
幾人入院休息,秦昭野迅速對整個屋子進行搜查,以此來確保沒有任何人或物監(jiān)聽。
蘇鶴眠指尖有節(jié)奏地叩著桌面:“這縣令府,怎么樣?”
南枝泠:“處處透露著正常,沒有任何異樣?!?/p>
“衰敗的蘭花也有可能是照顧不周,無法直觀確定這府里就一定有問題?!?/p>
白昭同意的點頭:“而且我之前聞到了那個怪味,也可能是……錯覺?!?/p>
“因為沒有任何實際證明,是個什么東西?!?/p>
清竹縣。
許縣令府。
醒神瓶事件。
以及莫師兄等人的失蹤。
可是如今他們來到這里,這里卻處處透露著正常。
是掩飾還是真相就是如此?
沈逸玄指尖在桌沿輕輕一點,語氣凝重了幾分:“我剛剛摸到許念真的脈搏,不對勁。”
秦昭野靠在門倚上?!霸趺凑f?”
“他的脈象很沖突,給我一種游走于生與死之間的復(fù)雜感覺?!?/p>
白昭:啊?
南枝泠聽后皺了下眉頭,換了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許念真的的壽命,很有可能是續(xù)上的。”
“所以他的脈象才呈現(xiàn)這種又死又活的狀態(tài)?!碧K鶴眠接過。
?。。???
白昭眼睛瞪得溜圓,續(xù)壽,失蹤。
這是小說里常有的情節(jié),所以……
“那莫師兄他們……”
蘇鶴眠表情嚴肅:“若真的是這樣,那我們今晚可得要格外小心,這很有可能是一場‘鴻門宴’。”
嘶~
白昭:這個副本的難度是不是有點過高了。
她拍拍胸口,長呼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如果玄鳥沒有碰巧摸到許念真的脈象,我們可能還困在這個叫做正常的迷宮里,連一點線索也發(fā)現(xiàn)不了?!?/p>
她說完后,還給沈逸玄比了個“耶”。
沈逸玄眨巴眨巴眼睛:“額,碰巧罷了?!鄙蛞菪馕⑽l(fā)燙,抬手撓了撓鬢角,避開白昭亮晶晶的目光?!?/p>
白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