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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法場逼婚后,我和大理寺卿he了

第十六章:太醫院的無頭案

昆侖奴部落“熔爐之心”那灼熱、血腥、原始的氣息仿佛還粘附在我的皮膚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硫磺與鐵銹的余味。懷中貼身藏著的,是那枚來自巖漿湖深處的“火髓玉魄”,以及薩滿“枯骨叟”鄭重交付的、散發著濃烈苦澀草藥味的小小皮囊——那是能喚醒被藥物強行封存的記憶的引子。沈晝白母親,那個在熔爐之心被尊稱為“赤牙”的女人,她眼中那混合著巨大希望與更巨大恐懼的火焰,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眼底。

我悄無聲息地潛回京城,如同融入陰影的游魚。京城的氣氛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閻羅帖”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高門大戶的頭頂,刑部和大理寺如同被捅了馬蜂窩,四處抓人、盤查,風聲鶴唳。白無咎在斷案大會上的殺意和沈晝白那崩潰邊緣的痛苦掙扎,都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我必須盡快見到沈晝白,將這“火髓玉魄”和藥引交給他,這是解開他身世枷鎖、也是串聯雷家舊案的關鍵鑰匙!

然而,當我避開重重眼線,潛入沈晝白在京中一處極其隱秘的落腳點——位于城西一處荒廢染坊地下的密室時,等待我的卻是一室冰冷的空寂。

密室里殘留著他慣用的冷冽松香氣息,桌上還攤著幾張描繪著京城地下密道和幾處高門府邸布局的潦草圖稿,墨跡未干。一只茶杯倒在桌角,茶水早已冰冷凝固??諝饫飶浡唤z若有若無的、極其淡雅的、混合了沉水香與某種奇異花蜜的甜香——這絕不是沈晝白身上的味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出事了。

“他昨夜被急召入宮?!币粋€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從我身后的陰影里響起。

我悚然一驚,猛地轉身,手已按在袖中藏著的短匕上。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身著墨綠色勁裝、面容俊朗卻帶著幾分陰郁倦怠的男子——蕭逸之。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精巧的銅制羅盤,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宮里?”我皺眉,心中警鈴大作。沈晝白身份敏感,此刻入宮,吉兇難料?!八鶠楹问??”

蕭逸之的指尖在羅盤邊緣輕輕劃過,發出細微的摩擦聲?!疤t院,出事了。”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奇異的凝重,“一個時辰前,太醫院值守的醫官,在存放珍貴藥材的‘百草閣’內,發現了一具無頭尸身。”

無頭尸身?在守衛森嚴、專供皇家醫藥的太醫院百草閣?!

“死者身份?”我追問,法醫的本能瞬間蓋過了擔憂。

“太醫院左院判,陳炳章?!笔捯葜鲁鲞@個名字,眼神銳利起來,“此人醫術平平,卻深諳鉆營之道,尤其擅長婦科調理,是后宮幾位貴人眼前的紅人。更重要的是…”他頓了頓,目光直視著我,“他是當年負責為沈晝白母親診治的太醫之一!”

沈晝白的母親!那個被沈家秘密囚禁、最終“病逝”的雷家女子!陳炳章的死,絕不可能只是巧合!

“沈晝白被傳召,與此案有關?”我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預感。

“有人,在案發現場,”蕭逸之的聲音冷得像冰,“發現了一枚屬于沈晝白的貼身玉佩——‘流云佩’。”

我瞳孔驟縮!沈晝白的流云佩?那玉佩他從不離身!怎么會出現在太醫院的無頭案現場?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栽贓!目標直指沈晝白!難怪他會被急召入宮,這分明是請君入甕的殺局!

“現場如何?尸體在哪?”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沈晝白身陷囹圄,能破此局、洗刷他嫌疑、并可能從中找到雷家舊案線索的,只有我!只有我這位精通現代法醫之術的“仵作”!

“尸體已被移至太醫院殮房?,F場由金吾衛和刑部共同封鎖,白無咎親自坐鎮。”蕭逸之看著我眼中燃起的火焰,嘴角似乎極輕微地勾了一下,“你想進去?”

“我必須進去!”我斬釘截鐵。

“跟我來?!笔捯葜疀]有廢話,轉身沒入陰影。他顯然早有準備,對沈晝白在京中的秘密網絡了如指掌。

憑借蕭逸之詭異的身法和對皇宮外圍密道的熟悉,我們如同兩道幽靈,避開層層守衛,潛入了位于皇宮西北角、守衛森嚴的太醫院區域??諝饫飶浡鴿庥舻乃幭?,此刻卻混合著一股令人不安的血腥味和肅殺之氣。百草閣外,金吾衛甲胄鮮明,長戟林立,將入口圍得水泄不通。刑部的差役進進出出,臉色凝重。

蕭逸之帶著我繞到百草閣后墻一處極其隱蔽的角落。那里有一個小小的氣窗,被茂密的藤蔓半遮半掩。他手指在窗欞某處看似尋常的木紋上快速按了幾下。

“咔噠?!币宦曒p響,氣窗竟無聲地向內滑開一道縫隙,僅容一人側身鉆入!

“里面是存放廢棄藥渣的隔間,連著百草閣庫房。小心,白無咎的人在里面?!笔捯葜驼Z,身影一晃,已如壁虎般貼著墻壁滑入。我緊隨其后。

隔間內堆滿腐敗的藥渣,氣味刺鼻。我們屏息凝神,透過隔間與庫房間一道狹窄的門縫,窺視著外面的情形。

百草閣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濃郁的藥香也掩蓋不住那股濃烈的血腥。庫房中央,大片暗紅色的血跡如同潑墨般浸染了光潔的金磚地面,邊緣呈現出不規則的噴濺狀。血跡中央,空無一物——尸體已被移走。但血跡的形狀和分布,清晰地勾勒出一個成年人倒臥的輪廓,以及…頭顱被暴力砍下時,那觸目驚心的頸腔噴濺范圍!

刑部侍郎白無咎背對著我們,負手站在血跡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身邊站著幾個刑部經驗最老到的仵作和捕頭,正小心翼翼地檢查現場。一個仵作用鑷子從血跡邊緣夾起幾根極細微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金色絲線。

“大人,此乃西域‘金蠶絲’,堅韌異常,價比黃金,多用于…制作精密的金針?!崩县踝髀曇舭l顫。

金針?太醫陳炳章的無頭尸體旁,發現了金蠶絲?這絕非尋常兇器!

“現場門窗完好,無強行闖入痕跡。”一個捕頭匯報道,“兇手…似乎是從天而降,又憑空消失?!?/p>

白無咎冷哼一聲,目光如同毒蛇般掃視著高高的、布滿藥柜的庫房穹頂:“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兇器和那顆不見了的腦袋給我找出來!還有,”他猛地轉身,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那些噤若寒蟬的太醫院官員,“沈晝白的玉佩,就在這血跡邊緣發現!此案,他脫不了干系!給我盯緊殮房!”

機會!白無咎的注意力被吸引在庫房,殮房守衛必然相對松懈!

蕭逸之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們如同兩道輕煙,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隔間,沿著一條彌漫著福爾馬林和草藥防腐劑混合氣味的陰暗甬道,快速向太醫院深處的殮房潛去。

太醫院的殮房比京兆府衙的更加陰森冰冷,空氣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死亡和防腐藥物的氣息。巨大的冰鑒散發著寒氣,存放著數具等待檢驗的尸身。兩名金吾衛抱著長戟守在殮房門口,神情有些懨懨,顯然對這份差事并不上心。

蕭逸之無聲無息地繞到他們身后,指尖寒光微閃。兩名守衛身體一軟,悄無聲息地癱倒在地。他迅速將他們拖入陰影。

殮房內,慘白的燭光搖曳。最中央的石臺上,覆蓋著一張巨大的白布,勾勒出一具無頭尸身的輪廓。濃重的血腥味和福爾馬林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

我深吸一口氣,戴上自制的簡易口罩和魚鰾手套,快步上前,猛地掀開白布!

饒是我見慣了各種慘烈的尸體,眼前的景象仍讓我胃部一陣翻涌。

一具穿著太醫院深青色官袍的男性尸體僵硬地躺在冰冷的石臺上。脖頸處的斷口參差不齊,血肉模糊,脊椎骨被暴力砍斷,白色的骨茬猙獰地暴露在空氣中。創口邊緣的皮膚和肌肉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黑色,顯然兇手使用的兇器不僅鋒利,很可能還淬有劇毒!鮮血早已流盡,只留下暗紅色的血痂粘附在創面和官袍上。

然而,最讓我心頭劇震的,并非這恐怖的斷頸,而是尸體的雙手!

死者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后,用一種極其堅韌、閃爍著暗金色光澤的絲線——正是庫房發現的那種金蠶絲——死死捆縛在一起!捆縛的方式極其特殊,并非簡單的捆綁,而是以一種復雜到令人眼花繚亂的、如同某種神秘結印的方式纏繞著,每一根手指的關節都被金絲勒緊、扭曲成怪異的角度!更詭異的是,在捆縛的間隙,數十根細如牛毛、通體金光燦燦的金針,精準地刺入了死者雙手的每一個關節縫隙、甚至是指甲縫下的嫩肉之中!金針的排列看似雜亂,卻隱隱構成一個扭曲的、令人心悸的圖案!

這絕非普通的捆綁!這更像是一種…儀式!一種充滿惡意和痛苦的刑罰!

我強壓下心頭的驚悸,拿出隨身攜帶的簡易工具——一把鋒利的小刀,一枚磨得極其光滑的薄銅片。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劇毒的創口,開始仔細檢查尸體的其他部位。

頸部斷口:創面邊緣有細微的、被反復拖拽切割的痕跡,兇器并非一次斬斷,而是多次劈砍!力量極大,但手法并不算特別精準,更像是帶著狂怒的泄憤。

尸斑:集中于尸體背部和四肢后側,指壓褪色,死亡時間應在發現前3-5個時辰,即昨夜子時前后。

尸僵:全身僵硬,下頜、頸項、上肢關節尤為嚴重,符合死亡時間。

當我檢查到死者胸腹部時,目光猛地一凝!

在死者深青色官袍的胸口位置,靠近心臟的地方,有一個極其細微的、幾乎被血跡掩蓋的破口!我用薄銅片小心地撥開粘稠的血痂,露出破口下的皮膚——一個細小的、邊緣極其平整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深紫色,并微微凹陷下去!

顱內金針?!

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擊中我!我立刻拿起小刀,極其小心地沿著死者頭顱斷頸處的創緣,開始剝離頭皮。冰冷的刀刃劃過僵硬的皮膚和筋膜,發出令人牙酸的細微聲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殮房內只有燭火偶爾發出的噼啪聲和我自己壓抑的呼吸聲。

終于,當整個頭皮連同部分頸后皮膚被小心地反剝開,暴露出森白的顱骨時,我看到了!

在死者后腦枕骨大孔(連接顱腔與椎管的關鍵孔洞)附近,顱骨上赫然有一個極其微小、邊緣光滑的鉆孔!一根細如發絲、通體烏黑、幾乎與顱骨融為一體的金屬針尾,從鉆孔中微微探出!

果然!陳炳章并非死于斬首!斬首是死后偽裝!真正的死因,是這根深入顱腦、精準破壞了延髓生命中樞的奪命金針!

我屏住呼吸,用最細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夾住那烏黑的針尾,極其緩慢、穩定地將它從鉆孔中抽出。

這根金針比刺入手部的那些更加纖細,針身并非純金,而是某種烏沉沉的、泛著幽暗冷光的奇異金屬,針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倒鉤!針體上,用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微雕技藝,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扭曲如蛇的詭異符文!

就在這根奪命金針被我完全抽出的剎那!

“嗡——!”

一股極其微弱、冰冷、帶著無盡怨毒與悲愴的奇異波動,仿佛從金針深處傳來,順著我的指尖猛地竄入我的腦海!

眼前驟然一片血紅!

無數破碎的、混亂的、帶著巨大痛苦的畫面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沖入我的意識!

——冰冷的宮墻,搖曳的燭火…

——一個面容模糊、氣息奄奄的女子躺在華麗的錦榻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帶著黑色的血漬。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望著虛空。

——一個穿著太醫官袍、身形微胖、眼神閃爍的中年男人(陳炳章!)站在榻邊,手中端著一碗漆黑的藥汁,臉上帶著虛偽的恭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他身后,似乎還站著一個被陰影籠罩、氣息威嚴模糊的身影…

——女子艱難地抬起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指尖顫抖著指向陰影中的人影,喉嚨里發出嗬嗬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嘶鳴:“…雷…沈…盟…契…孩…子…不…能…”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刻骨的恨意與哀求。

——畫面猛地一轉!是年幼的沈晝白!他驚恐地蜷縮在冰冷的角落里,小手死死捂住嘴巴,大眼睛里滿是淚水,透過屏風的縫隙,死死地盯著錦榻的方向!他看到了那碗被灌下的藥!看到了母親最后那絕望而痛苦的眼神!看到了陳炳章臉上那令人作嘔的貪婪!

——陰影中的身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一道冰冷、漠然、如同看著螻蟻般的目光,穿透屏風,直刺年幼沈晝白的靈魂深處!

“啊——!”一聲孩童壓抑到極致的、充滿恐懼和痛苦的尖叫在我腦中炸響!

“噗!”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前發黑,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手中的烏金針險些掉落!

剛才那是什么?!是陳炳章臨死前殘留的怨念?還是這根詭異金針記錄下的、屬于沈晝白母親慘死的真實片段?!那陰影中的身影…是誰?!沈晝白的父親?還是…沈家更高層的存在?!那句斷斷續續的“…雷…沈…盟…契…孩…子…不…能…”又是什么意思?!

“誰在里面?!”殮房外,突然傳來金吾衛警覺的厲喝和雜亂的腳步聲!顯然是剛才我吐血的聲音驚動了守衛!

糟了!被發現了!

我猛地將烏金針塞入懷中,強忍著頭顱撕裂般的劇痛和翻騰的氣血,迅速將剝開的頭皮復位,拉上白布。蕭逸之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臉色凝重:“走!”

他拉著我,撞開殮房后窗,如同兩道疾風般沖入外面冰冷的夜色中。身后,是金吾衛憤怒的呼喝和急促追來的腳步聲!

冰冷的夜風刮在臉上,稍稍驅散了腦中那令人窒息的混亂與劇痛。我捂著胸口,那里,烏金針緊貼著肌膚,冰冷刺骨,而懷中另一側,“火髓玉魄”和喚醒記憶的藥引卻散發著一絲微弱的暖意。

沈晝白!

他記憶深處那個被藥物強行封印的、關于母親的慘死片段,是否與我剛才“看到”的如出一轍?那個在陰影中投來冰冷一瞥的存在…那個讓年幼的他恐懼到靈魂深處的身影…究竟是誰?!

我必須立刻找到他!將這根奪命的烏金針,將這喚醒記憶的藥引,交到他手中!真相的碎片,正在一片片拼合,而風暴的中心,正是那個身負雙重血仇、此刻身陷宮闈的男人!

茶茶很認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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