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長公主微微坐直了身體,眼中流露出真正的驚訝,“這字……”她精研書法,一眼便看出這筆墨絕非凡品。不僅法度森嚴,更暗含一股剛烈不屈的意志力,與經文本身的意境隱隱相合,看得她心頭震動!
“好字!”三公主也忍不住低聲贊道。殿內不乏眼力高明者,此墨寶一出,先前那些精巧珠翠、艷麗詩賦,頓時顯得浮華而淺薄。
中芹芹死死盯著那卷字,臉色煞白如紙,渾身冰涼!她千算萬算,絕沒算到中昕悅竟能拿出這樣一手足以驚世的墨寶!她準備的獻媚之語和預想的嘲弄,此刻都成了笑話!
中昕悅無視中芹芹面如死灰的模樣,對著長公主微微欠身:“家父常言,殿下仁心,護佑蒼生。臣女筆墨淺陋,唯愿以此經,略表虔心,祈佑殿下身如金剛堅韌,壽如般若智慧?!?/p>
一番話說得既謙遜又得體,更點出了長公主在朝中和民間的聲望(護佑蒼生),拍馬屁于無形,又顯出家教之方。長公主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看著那卷字,再看看下方氣度沉穩、不驕不躁的中昕悅,眼中欣賞之色更濃:
“將軍府家教,果然名不虛傳。這字……磅礴大氣,剛正凜然,實屬難得!難為你一片誠心,這份壽禮,本宮收下了,甚喜!”她特意點名“將軍府家教”,褒獎之意溢于言表。
中芹芹站在一旁,如同一個多余的擺設,只覺無數道帶著鄙夷和嘲諷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在她身上。獻禮環節的巨大落差,讓她精心準備的“陷阱”成了襯托嫡姐光芒的可笑背景板!
毒計反噬,自吞苦果。
獻禮結束,酒宴重開。絲竹再起,觥籌交錯。眾人向長公主及高位者敬酒之后,便開始各自攀談。
正是中芹芹緊張到窒息、決意孤注一擲的時刻!
她趁無人注意,緊攥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里面藏著那包以“醉骨仙”粉末浸濕、干透數次后幾近無味的特制汗巾帕。在侍者給中昕悅案幾前的茶盞續水、轉身去取新水的間隙,她佯裝整理衣袖,腳步極其自然地掠過中昕悅的案幾。電光火石之間,沾滿藥粉的帕子飛快地在那個繪著青花纏枝蓮紋的茶杯口內側,極其隱秘而用力地抹過一圈!
做完這一切,她快步走到主位附近,對長公主盈盈一拜:“臣女深感殿下仁德,愿再獻一曲賀壽詞,恭祝殿下……”她故意拔高聲音,吸引眾人注意,目光卻急不可耐地瞟向中昕悅的方向,心中狂喜吶喊:“喝!快喝?。『攘怂蜕頂∶眩瑵L出這權貴圈!”
無數道目光被她吸引過來。她心中得意,正要開口吟誦那預先準備的華麗詞章……
“噗——!”
坐在她稍前位置的吏部王侍郎家千金王小姐,正巧端起了自己面前剛續好的一杯熱茶!她剛才獻藝時耗費了些嗓子,此刻口中干渴,見侍女續了新水,也正好趁眾人被中芹芹吸引的當口,想潤潤喉。未曾想,茶水剛一沾唇,一股難以形容、令人瞬間手腳發軟、心口狂跳的灼熱感猛然從喉管炸開!那滾燙的熱意直沖四肢百骸,她感覺整個人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俏臉驟然飛起異樣的潮紅,眼神迷離,身體一軟,手中名貴的羊脂玉茶杯“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唔……”一聲軟膩得不像話、帶著嬌喘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她口中溢出!在這安靜下來的宴席上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從中芹芹身上,驚愕地轉向了異狀突生的王小姐!只見這位素來以端莊文靜著稱的王家嫡女,此刻儀態盡失,滿面詭異的潮紅,軟軟地癱在椅上,眼神渙散迷蒙,口中還發出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細吟!
“醉骨仙!”幾乎是瞬間,幾個見識過風月場的老油條和深諳后院陰私的貴婦,腦中就炸開了這個念頭!
“王小姐!”王侍郎夫人臉色劇變,失聲驚呼!
“這茶……茶里有問題!”立刻有警覺的貴婦尖叫起來。
長公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身邊的內侍總管反應極快,厲聲喝道:“封門!不許任何人走動!御醫!快傳御醫!查!給本官查這茶杯!”
場面瞬間大亂!侍衛們堵住了出口,丫鬟仆婦嚇得瑟瑟發抖。御醫很快被提了過來,一番檢驗后,臉色凝重地回稟:“殿下,王小姐中的乃是江湖奇毒‘醉骨仙’!此物霸道無比,飲下片刻即生效!這茶杯口……確實有劇烈反應的毒物殘留痕跡!”
長公主的目光,如同冰錐般銳利地掃過下方驚恐的眾人,最后停留在案幾排列的位置上——那個被御醫重點指出的、涂抹了大量殘余毒物的青花纏枝蓮紋茶杯……
正正好好地擺在中昕悅的案幾之上!
一瞬間,所有知情人的目光,瞬間從中芹芹身上,驚愕地轉向了異狀突生的王小姐!只見這位素來以端莊文靜著稱的王家嫡女,此刻儀態盡失,滿面詭異的潮紅,軟軟地癱在椅上,眼神渙散迷蒙,口中還發出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細吟!
“醉骨仙!”幾乎是瞬間,幾個見識過風月場的老油條和深諳后院陰私的貴婦,腦中就炸開了這個念頭!
“王小姐!”王侍郎夫人臉色劇變,失聲驚呼!
“這茶……茶里有問題!”立刻有警覺的貴婦尖叫起來。
長公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身邊的內侍總管反應極快,厲聲喝道:“封門!不許任何人走動!御醫!快傳御醫!查!給本官查這茶杯!”
場面瞬間大亂!侍衛們堵住了出口,丫鬟仆婦嚇得瑟瑟發抖。御醫很快被提了過來,一番檢驗后,臉色凝重地回稟:“殿下,王小姐中的乃是江湖奇毒‘醉骨仙’!此物霸道無比,飲下片刻即生效!這茶杯口……確實有劇烈反應的毒物殘留痕跡!”
長公主的目光,如同冰錐般銳利地掃過下方驚恐的眾人,最后停留在案幾排列的位置上——那個被御醫重點指出的、涂抹了大量殘余毒物的青花纏枝蓮紋茶杯……
正正好好地擺在中昕悅的案幾之上!
一瞬間,所有知情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帶著無與倫比的震驚和鄙夷,聚焦在剛才還沾沾自喜、此刻卻如遭雷擊、渾身篩糠般顫抖的中芹芹身上!她剛才的動作,她剛才站的位置……一切昭然若揭!
“不……不是我!是她!是中昕悅!她想害我!”中芹芹徹底慌了神,指著穩坐原位、垂眸靜觀的中昕悅,尖叫失聲,聲音凄厲而破碎,滿是做賊心虛的絕望!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落在中芹芹臉上!動手的竟是王侍郎夫人!她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睜:“賤人!證據確鑿還敢攀誣!是你!你剛才就在那茶杯邊上鬼鬼祟祟!你想害你嫡姐,卻差點害了我兒!你這心如蛇蝎的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