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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檐下星辰

51、晨光透過紗簾

社區警務室·深夜

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李長治疲憊的臉上。城中村平面圖在GIS系統中旋轉,七個家庭的位置與北斗七星完美重合,而“天樞星“對應的21號樓,正對著廢棄金庫的通風井。

“不是巧合,“老陳指著1998年的案卷,“劫匪挖的地道出口就在這棟樓下。“

李超突然調出熱成像圖:“更詭異的是,這七戶人家的墻體結構完全一致——都在承重墻位置留了空洞。“

打印機吐出圖紙,七個空洞的連線,正是當年劫匪逃跑的路線。

幼兒園資料室·清晨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帶。徐霞云翻開家訪記錄本,七個孩子的入園登記表并排鋪開——每個孩子的緊急聯系人欄都寫著“張阿姨“,電話號碼卻是空號。

紫外線燈掃過紙面,聯系人簽名處突然顯現熒光筆跡:“TS1998“。

“園長!“

李老師急匆匆跑來,手里捧著本周的幼兒畫作。林超云的畫紙上,七個小人手拉手圍成圓圈,中央是座閃著金光的房子,屋頂畫著碩大的五角星。

廢棄金庫·正午

鐵門上的銹跡在陽光下泛著血色。鄭國棟的撬棍卡在門縫里,突然“咔嗒“一聲,鎖舌彈開的聲響在空蕩的金庫里回蕩。

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墻上的七個標記——每個標記旁都釘著張泛黃的照片:1998年的特教學校畢業照,七個孩子站在最前排,胸前的名牌被紅筆圈出。

“這是......“

周曉棠的聲音在顫抖。照片背面的名單上,七個孩子的名字后面都跟著相同的備注:“輻射區康復對象,1998.12.24“。

張翠英的書房·傍晚

夕陽將老人的銀發染成金色。徐霞云遞過那張名單,張翠英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美華帶的最后一屆學生......“

相冊翻到1998年那頁,七個孩子的笑臉在泛黃的照片上依然鮮活。老人枯瘦的指尖撫過每個面孔:“劫案那天,他們被安排去金庫參觀......“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照片邊緣的日歷顯示:1998年12月24日。

社區醫院檔案室·深夜

消毒水的氣味在走廊里彌漫。李長治的警徽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微光,值班醫生調出1999年1月的體檢記錄——七個孩子的血樣檢測欄里,清一色標著“放射性物質殘留“。

“劉醫生開的證明,“老護士指著簽名,“說只是普通微量元素缺乏。“

病歷本翻到最后一頁,醫囑欄里寫著奇怪的符號:七個五角星圍成一個圓圈,中央寫著“TS7215“。

李超的實驗室·凌晨

電腦屏幕上的3D建模圖緩緩旋轉。當七個家庭的墻體空洞在虛擬空間中連接,一條完美的通道顯現出來——終點正是廢棄金庫的地下室。

“爸,看這個。“

李超調出1998年的銀行設計圖,通風系統里藏著條隱秘路線,七個檢修口的位置與如今城中村的七個家庭完全重合。圖紙右下角的簽名已經模糊,但公章依然清晰:市建筑設計院,簽發人劉明。

雨水順著城中村斑駁的墻磚蜿蜒而下,在7號門牌上匯成細流。徐霞云撐著傘,指尖輕輕擦過門牌邊緣的銹跡——下面露出的“TS“字樣在雨水中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園長,這戶姓張的搬來三年,“居委會大媽湊過來,聲音壓得很低,“從沒見孩子上過學,倒是每月5號都有輛黑色轎車停在巷口。“

傘沿的水滴落在登記簿上,暈開了墨跡。徐霞云翻到7號住戶的信息頁,緊急聯系人欄里潦草地寫著“張阿姨“,電話號碼的墨水已經褪色,但數字“1998“依然清晰可見。

社區警務室·午后

老式風扇吱呀轉動,吹不散滿屋的悶熱。李長治將七戶人家的戶籍檔案攤在桌上,紫外線燈下,每份檔案的右下角都顯出相同的熒光標記——七個五角星連成的虛線,指向墻上的城中村地圖。

“不是巧合,“老陳的指尖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這七戶的購房合同是同一天簽的,2003年6月5日。“

李超的電腦屏幕突然閃爍,人臉識別軟件跳出匹配結果——七戶的“戶主“照片,全是同一張臉的不同年齡版本。

“爸,“他的聲音發緊,“這七個'張阿姨',是用了不同年代的身份證。“

廢棄金庫·黃昏

夕陽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在銹蝕的保險柜上投下血色的光斑。鄭國棟的撬棍卡在第七個鎖眼里,隨著“咔嗒“一聲響,柜門緩緩打開——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七份病歷,每份都貼著相同的標簽:“輻射康復,1998.12.24“。

周曉棠的手電筒光束掃過病歷內頁,突然停在血型欄上:“O型RH陰性......七個孩子都是熊貓血?“

最底下的病歷本里夾著張泛黃的照片:七個孩子站在紫藤花架下,手里捧著星星形狀的燈籠。照片背面寫著:“TS計劃,第一階段“。

幼兒園活動室·清晨

晨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林超云蹲在角落,將七顆玻璃珠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徐霞云走近時,孩子突然抬頭,小手拽著她的衣角指向窗外——城中村的方向,七棟樓的屋頂在朝陽下連成一道清晰的弧線。

“星星......“孩子的聲音輕得像嘆息,“疼......“

他的小手指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痕,形狀像微縮的五角星。

社區醫院檔案室·正午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人眼睛發酸。李長治翻著1999年的體檢報告,七個孩子的血樣檢測單上,“放射性物質殘留“的數值被紅筆圈出,旁邊批注著“正常范圍“。

“劉醫生的字跡,“老護士指著簽名,“但他98年底就調走了。“

病歷本最后一頁夾著張便條:“7例特殊病例轉至TS康復中心,1999.1.5“。紙條邊緣的編號,與城中村七戶的門牌號完全一致。

張翠英的書房·傍晚

夕陽將老人的銀發染成金色。徐霞云遞過那張照片,張翠英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美華帶的最后一屆學生......“

相冊翻到1998年圣誕晚會那頁,七個孩子穿著星星圖案的演出服,背景的日歷顯示“12月24日“。老人枯瘦的指尖撫過照片邊緣——舞臺幕布后,通風管道的檢修口被人為撬開,露出半截電纜。

“晚會中途停電半小時,“老人的聲音哽咽,“美華說要去檢查配電箱......“

家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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