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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時之饋贈

“張樸樹和陸雅是青梅竹馬。“守鐘人低聲說,“在你姐姐出現前,他們本該是一對。”

這個信息如同一道閃電劈開迷霧。原著中從未提過這段關系!如果張樸樹原本喜歡陸雅,為什么最后會和姐姐在一起?陸雅的“自殺“與此有關嗎?

“時間到了。“守鐘人突然站起來,“它要來了。”

“什么要來了?”李清梅緊張地環顧四周,公園里依然平靜。

“第七號。”守鐘人的表情變得凝重,“你燒掉通知書加速了她的激活。現在她已經完全蘇醒了。”

他塞給李清梅一個小沙漏,里面的沙子是詭異的暗紅色:“下次重置時用這個。它會給你十分鐘的'自由時間',不受世界規則約束。但只能用一次。”

“等等!我還有問題——”

守鐘人已經轉身走遠,身影在陽光下奇怪地扭曲著,仿佛隨時會消散。他的聲音隨風飄來:

“去找張樸樹。只有他知道全部真相...”

李清梅低頭看著手中的沙漏,暗紅色的沙子流動得異常緩慢。倒計時紋身在手腕上閃爍著:1824:05:59。

下一次重置,她必須做出不同的選擇。但首先,她需要找到張樸樹——那個理論上還不該“認識“她的男孩,卻似乎記得每一次重置。

公園的噴泉旁,一個穿黑色夾克的高挑身影靜靜站著,目光直視著她。

噴泉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細小的彩虹。張樸樹站在光暈里,黑色夾克敞開著,露出里面洗得發白的T恤。他的目光直接而銳利,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記得我。“李清梅的聲音哽在喉嚨里,幾乎發不出來。這不是疑問句。

張樸樹點點頭,食指輕輕抵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環顧四周,公園里人不多,但幾個晨跑者正經過附近。他指了指公園深處的一片小樹林,然后轉身走去,沒有回頭確認她是否跟上。

李清梅攥緊守鐘人給的沙漏,跟了上去。沙漏里的暗紅色沙子流動得異常緩慢,像是被某種力量拖住了腳步。她小跑著追上張樸樹,與他保持著一臂的距離。

“第三次重置前,你發短信警告過我。“她壓低聲音,“你怎么知道我會做什么?“

張樸樹腳步不停:“因為我已經看過七十六種不同的重置版本了。“

這個數字讓李清梅腳下一個踉蹌。七十六次?也就是說,她已經嘗試改變姐姐和張樸樹的相遇七十六次了?但她只記得最近三次...

“記憶會隨著重置衰減。“張樸樹仿佛讀懂了她的想法,“尤其是對'外來者'而言。“他在一棵老橡樹下停住腳步,轉身面對她,“但我不一樣,我是'錨點'之一。“

“錨點?“李清梅想起守鐘人說過的類似詞匯。

張樸樹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在指間靈活地翻轉。硬幣不是人民幣,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銀色金屬,上面刻著兩個相互咬合的齒輪。

“這個世界建立在幾個關鍵錨點上。“他解釋道,“我和你姐姐的相遇是一個,陸雅的死亡是一個,還有幾個...你以后會知道。只要這些錨點不變,故事就能繼續運轉。“

硬幣在他拇指上一彈,高高飛起,卻在半空中突然靜止,詭異地懸停在那里。周圍的鳥叫聲、風聲、甚至噴泉的水聲都消失了,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這是...“李清梅瞪大眼睛。

“我的能力。“張樸樹伸手取下懸空的硬幣,“每天能暫停時間三秒。微不足道,但足夠做很多事了。”

三秒。李清梅想起守鐘人給她的沙漏——十分鐘的“自由時間“。這些零碎的時間操控能力似乎是這個世界允許范圍內的“漏洞”。

“為什么幫我?“她直視張樸樹的眼睛,“在原著里,你應該是愛著李清然的。”

“原著?”張樸樹苦笑一聲,“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是根據某本小說來的?“他搖搖頭,“因果關系搞反了。不是先有小說才有世界,而是先有這個病態的世界,才有人無意間捕捉到它的片段,寫成故事。”

這個顛覆性的認知讓李清梅一時語塞。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被困在一本小說的“背面世界”,但如果張樸樹說的是真的...

“那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

“一個巨大的能量收集裝置。“張樸樹的聲音低沉下來,“用美好故事的表象掩蓋其掠奪的本質。你姐姐的笑容、我的英雄救美、校園愛情的甜蜜...所有這些'美好'場景,都需要從活人身上抽取情感能量來維持。”

他打了個響指,靜止的時間重新流動。噴泉的水聲、鳥叫聲瞬間回來,仿佛剛才的停頓只是一場幻覺。

“就像你姐姐需要定期'處理'掉克隆體來維持自己的存在一樣。”他補充道,眼神變得銳利,“你燒掉通知書的行為加速了第七號的激活。她現在應該已經完全蘇醒了。”

李清梅的胃部一陣絞痛。第七號...那個本該取代她的完美克隆體。

“她在哪?”

“在家里,扮演著'李清梅'。“張樸樹平靜地說,“而你,理論上已經不存在了。”

這個信息如同一桶冰水澆下。難怪守鐘人叫她“第六號”,難怪郵遞員給她的信上寫著“致第七個李清梅”...她已經是被淘汰的版本了。

“那我為什么還能在這里?為什么世界沒有把我'抹除'?”

張樸樹指了指她手腕上的倒計時紋身:“因為你竊取了一部分世界本源的力量。那個紋身不僅是倒計時,也是你存在的憑證。只要數字還沒歸零,你就還能掙扎。”

他走近一步,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煙味:“但時間不多了。第七號一旦完全適應,世界會立刻將你標記為'冗余數據'進行清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找到陸雅留下的全部線索。”

“陸雅...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核心規則。”張樸樹的眼神變得幽深,“所有美好都需要暗面供養。你姐姐的陽光開朗,需要吸收他人的快樂;我的英雄形象,需要他人的懦弱襯托;甚至這個公園的美麗景色,也需要在別處制造等量的荒蕪...”

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老照片——陸雅站在一面鏡子前,鏡中的倒影卻是扭曲的、非人的形態。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鏡子不會說謊,看看鏡子后面的東西。”

“文學院地下室的鏡子!”李清梅驚呼,“陸雅的日記提到過!但閆梅...或者說占據閆梅身體的那個東西,差點殺了我...”

“因為你在錯誤的時間去了那里。”張樸樹看了看手表,“鏡子的秘密只有在特定時刻才能揭開。今天是陰歷十五,月圓之夜,鏡子兩側的界限最薄弱。”

他遞給她一把小鑰匙:“今晚十一點,文學院地下室。這次閆梅不會打擾你,我有辦法拖住她。”

李清梅接過鑰匙,指尖不小心碰到張樸樹的手掌。那一瞬間,一段陌生的記憶突然閃入她的腦海——

張樸樹跪在雨中的屋頂,懷里抱著奄奄一息的陸雅。陸雅的嘴角滲出血沫,手指死死抓著他的衣領:“找到...鏡子后面的...她不是...李清然...”然后她的手無力地垂下,眼睛失去了焦距。

記憶碎片轉瞬即逝。李清梅踉蹌后退,震驚地看著張樸樹:“你...你和陸雅...”

“你看到了?”張樸樹的表情變得復雜,“那是三年前的事。陸雅發現了你姐姐的秘密,被推下了樓。我趕到時已經太晚了。”他苦笑一聲,“在原著里,這個情節被美化成'陸雅因家庭變故轉學',多么溫柔的處理方式啊。”

李清梅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矛盾:“等等,如果你愛的是陸雅,為什么在原著里...”

“為什么我會愛上你姐姐?”張樸樹的眼神變得冰冷,“因為這個世界需要那樣發展。'陽光學霸與溫柔學長的甜蜜愛情',多么美好的能量來源啊。至于真實的陸雅...只是劇情需要犧牲的小角色罷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讓李清梅不寒而栗。這個張樸樹與原著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學長判若兩人。

“所以你想復仇?利用我推翻這個世界?”

“不全是。“張樸樹的表情緩和下來,“我也想救出真正的李清然。”

“真正的...什么意思?”

“你以為占據你姐姐身體的'東西'是什么?”張樸樹反問,“那是世界意志的具象化,一個為了維持'美好故事'而創造的寄生體。真正的李清然被困在鏡子里,就像你看到的那個影像一樣。”

他看了看表:“我該走了。太多異常接觸會觸發世界修復機制。記住,今晚十一點,文學院地下室。帶上守鐘人給你的沙漏。”

“等等!”李清梅抓住他的袖子,“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父母要給我過生日?明明戶籍上顯示我已經死了...”

張樸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今天是你生日?”

“不是。但前幾天冰箱里有個腐爛的蛋糕,上面寫著'祝梅梅生日快樂'...”

“糟了。“張樸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那是'同化儀式'。他們不是在給你過生日,而是在給第七號慶祝'誕生'。”他抓住李清梅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疼痛,“今晚你必須格外小心。月圓之夜加上同化儀式,世界意志的力量會達到頂峰。”

他匆匆寫下個地址塞給她:“如果今晚出事,來這里找我。現在快走,它來了。”

“什么來了?”

張樸樹沒有回答,只是猛地推了她一把。李清梅踉蹌著后退幾步,轉頭看到公園長椅上坐著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第七號!那個取代她的完美克隆體!

女孩看起來和她一模一樣,只是更加“鮮活”,皮膚透著健康的光澤,頭發柔順有光澤,連嘴角的微笑都恰到好處。她手里拿著一個冰淇淋,正小口舔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李清梅,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最可怕的是,周圍的行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李清梅”視若無睹,仿佛她本就該在那里。

“跑!”張樸樹低吼一聲,“別回頭!”

李清梅轉身就跑,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沖破胸腔。她穿過灌木叢,跳過矮欄桿,一路狂奔到公園出口才敢回頭——白裙女孩沒有追來,但張樸樹也不見了。

手腕上的倒計時紋身灼熱起來:1824:03:27。時間流逝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她在公交站臺平復呼吸,思考下一步行動。距離晚上去文學院還有十幾個小時,這段時間她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第七號已經發現了她,那個“家“是絕對不能回去了。

掏出張樸樹給的地址,那是一個位于老城區的咖啡館,名字叫“齒輪時光”。聽起來像是守鐘人或張樸樹這類人的據點。

公交車來了,她跳上車,選了最后排的座位。車輛啟動時,她透過窗戶看到公園門口站著三個人——穿白裙的第七號、穿黑色夾克的張樸樹,還有一個穿著環衛工制服的老頭...守鐘人?他們似乎在交談什么,但距離太遠,看不清表情。

一種被算計的感覺涌上心頭。張樸樹和守鐘人到底站在哪一邊?他們真的想幫她,還是另有所圖?

老城區比市中心破舊許多,斑駁的墻面上爬滿藤蔓,石板路縫隙里長著頑強的野草。“齒輪時光”咖啡館就藏在一條窄巷盡頭,招牌是一塊生銹的金屬板,上面畫著個懷表圖案。

推門進去,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咖啡館里空蕩蕩的,只有角落里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在敲電腦。吧臺后站著個扎臟辮的女孩,正漫不經心地擦杯子。

“找人?”女孩頭也不抬地問。

“張樸樹讓我來的。”李清梅低聲說。

女孩擦杯子的手頓了一下,終于抬起頭打量她:“你就是第六號?比我想象中要...完整。”

她從柜臺下拿出一個小盒子推過來:“張留給你的。樓上有房間,密碼是20031217。別隨便出門,最近街上不太平。”

李清梅接過盒子,輕飄飄的沒什么分量:“張樸樹經常來這里?”

“他是老板。“女孩聳聳肩,“至少在這個版本里是。”

這個版本?又是一個暗示多重重置的線索。李清梅沒有追問,拿著盒子上樓去了。房間很小但整潔,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墻上掛著一面老式圓鏡。

她鎖好門,坐在床邊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銹跡斑斑的小鑰匙,和一個金屬齒輪——只有紐扣大小,邊緣已經磨損得厲害。齒輪上刻著一行小字:“每日三秒,慎用”。

張樸樹的能力來源?他把自己的時間操控道具給了她?為什么?

她把齒輪放在手心,金屬冰涼粗糙的觸感異常真實。三秒的時間暫停,聽起來微不足道,但在關鍵時刻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窗外天色漸暗,云層厚重,看來今晚真的會有滿月。李清梅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休息一會兒。過去幾天的經歷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回——燒掉的通知書、三次失敗的重置、困在鏡子里的真姐姐...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真姐姐被困在鏡子里,那她這個“克隆體“又是基于誰創造的?按理說克隆需要原主的DNA...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也許她不是克隆體,而是被剝離出來的“真實李清然“的某部分?那個“家“里的父母和姐姐如此執著于維持表面的正常,是否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建立在否定真實的基礎上?

這個想法讓她太陽穴突突直跳。她需要更多線索,而答案很可能就在今晚的文學院地下室。

傍晚六點,有人敲門。是那個臟辮女孩,端著一盤三明治和咖啡:“吃吧,離出發還有五個小時。”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女孩翻了個白眼:“每個月圓之夜都有人想去文學院地下室探險。大部分再也沒回來。“她放下餐盤,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張說如果你問起第七號的事,就告訴你:'她在吃你的記憶'。”

門關上了,留下李清梅一個人消化這個可怕的信息。第七號在吃她的記憶?難怪她對過去的記憶越來越模糊,連原著情節都記不清了...

她強迫自己吃下半塊三明治,盡管食不知味。咖啡很苦,但讓她清醒了不少。倒計時紋身顯示:1824:02:15。時間流逝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七點半,天完全黑了。李清梅站在窗前,看到一輪慘白的滿月從云層中浮現,月光給老城區的屋頂鍍上一層銀邊,美得令人心顫。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燈泡突然閃爍幾下,然后“啪”地熄滅了。只有月光透過窗戶,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墻上的圓鏡開始泛起詭異的波紋,鏡面如同水面般蕩漾起來。李清梅后退幾步,后背抵在墻上,手心里攥著那個小齒輪。

鏡中的影像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像是某個老式客廳,墻上掛著黑白全家福。照片里,父母和姐姐微笑著,而本該是她的位置,只有一團模糊的陰影。

鏡中場景緩緩移動,顯示出客廳中央的餐桌。桌上擺著一個生日蛋糕,插著十八根蠟燭。蠟燭突然自動點燃,火焰是詭異的藍色。一個穿白裙的背影坐在蛋糕前,長發垂到腰際——是第七號!

仿佛感應到被注視,第七號緩緩轉過頭。鏡中的臉比現實中更加完美無瑕,皮膚如同上等瓷器般光滑,嘴唇紅得像剛浸過鮮血。她對著鏡子外的李清梅露出微笑,然后舉起餐刀,緩緩切向蛋糕。

刀刃接觸到蛋糕的瞬間,李清梅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仿佛那把刀正切在她的心臟上!她痛苦地彎下腰,耳邊響起第七號甜美的聲音,直接從腦海中傳來:

“謝謝你的記憶,第六號。特別是那些關于張樸樹的...很美味。”

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當李清梅掙扎著爬起來時,鏡面已經恢復正常,只有她蒼白的倒影驚惶地回望著自己。

星樹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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