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宋知意抬頭,對上陸遠洲那雙狐貍眼,神情激動道。
陸遠洲摸著她的頭,笑了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宋知意輕輕靠在陸遠洲懷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遠洲,不管以后你會不會和安以沫結婚,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即便沒有那張證,我也愿意一直陪在你身邊。此生我宋知意,只會有你陸遠洲一個男人。”
——
分手吧!
好不容易哄睡了宋知意,陸遠洲還是沒忍住,將電話打給了安以沫。
卻沒想到接電話的,并非她本人。
等陸遠洲趕到醫院時,安以沫還在手術室沒出來。
林子墨說安以沫剛剛出了車禍,因為他們醫院離事發地最近,便被送了過來。
“我說怎么回事,安以沫怎么好端端的出車禍了?”
林子墨疑惑道。
聽送過來的人說,是安以沫自己走到馬路中央,還不看路導致的車禍。
在這次意外中承擔,主要責任。
陸遠洲沉默不語,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大腦一時有些混亂。
林子墨看出端倪,蹙著眉問:“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她老是疑神疑鬼的,懷疑我和其他女人有染,今天居然還動手打了知意。”
“你是說宋知意?”林子墨嘴巴呈O狀,眼底滿是震驚。
“她不是成植物人了嗎?不對,你剛剛是說安以沫動手打了宋知意?”
林子墨一臉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這還是我們所認識的,那個安以沫嗎?”
林子墨打死都不敢相信,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
隨時都需要被人保護的安以沫,居然會動手打人。
不用想,肯定也是因為對方是真的惹到她了。
別說林子墨震驚了,就連在現場的他,都許久沒反應過來。
安以沫平時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看起來像只受了驚的兔子,沒想到居然還會咬人。
想到這,心煩意亂的陸遠洲,拿出一根煙點上。
林子墨一把揪掉,扔旁邊垃圾桶。
“這里是醫院,不能抽煙。”
陸遠洲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屁股靠在椅子上。
其實陸遠洲很清楚,當年他為什么和安以沫在一起。
所以這些年來,他對安以沫除了愧疚,并無其他。
【我死都不會同意,你和一個活死人繼續在一起,要么你給我再找個,要么就給我收尸。】
【媽不是逼你,只是那個女人能不能醒來還不知道。你先找個談著,等她醒了,你要繼續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攔著。】
宋知意出了車禍,成了活死人,他媽又以死相逼。
剛好安以沫送上門來,他便順水推舟,索性就拿她當擋箭牌了。
確實從那之后,只要家里一提結婚,他都會以安以沫不想結為由擋了。
安以沫一直以來也很配合,就是最近一年,不知道怎么的。
她總是和自己鬧,鬧著要結婚。
可他心里除了宋知意,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更沒想過,要和她結婚。
“她看到我和知意在一起。”陸遠洲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在酒店。”
陸遠洲神情略顯疲憊。
“我靠,這我就不得不說你了。老陸,你這也太過份了。”林子墨手搭在陸遠洲肩膀上,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然后呢?”
“她提了分手。”陸遠洲說這話時,眉頭蹙的更深了。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安以沫居然也能說出這兩個字。
陸遠洲此話一出,林子墨再次震驚。
林子墨和他們倆是同一個大學,也是看著他們走到一起的。
這么多年來,陸遠洲每回和安以沫吵架,都會跑來他這里待一段時間。
他不相信安以沫那么愛陸遠洲,竟然會和他提分手。
“所以說,這次安以沫出車禍,還真是因為她看到你出軌,傷心過渡?”林子墨不可思議道:“我說老陸,實在不行,咱就分了。就算你不愛人家,也不能給人家戴綠帽子啊。”
陸遠洲雖然不愛安以沫,可他的為人,不像是會出軌的人。
可對方如果是宋知意,那就很難說了……
陸遠洲白了林子墨一眼:“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
“我可是聽說,安以沫本來是可以躲開那輛車的。現在卻躺在手術室,你說她不會是一開始,就想要自殺吧?”
“你還是少看些言情小說,一個大男人成天看那種東西。”
陸遠洲簡直把無語,都寫在了臉上。
以他對安以沫的了解,她怎么可能會是那種柔弱不堪的人。
遇到一點點問題,就自殺。
不過這次陸遠洲想錯了,在車子開過來的那刻,安以沫本來是可以躲開的。
可一想到他和宋知意兩個人,安以沫突然覺得挺沒意思。
或許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那照你這意思,也不是說不喜歡安以沫,為什么她吵著要結婚,你不同意?”
“誰規定的喜歡就要結婚?”陸遠洲臉色沉了沉:“還有,我再鄭重其事的說一遍,我不喜歡安以沫,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后更不會喜歡。我心里只有知意一個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和宋知意兩個人情比金堅還不行嗎。”
下一秒,林子墨手一拍,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其實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安以沫。我說的對不對。”
林子墨一語道破。
陸遠洲聞言,眉頭皺了皺,依舊沉默不語。
利用,也可以這樣說吧,畢竟自己對她沒什么感情。
“你還真的是在利用她,別怪我沒提醒你,安以沫的性格你應該是知道的。她那么愛你,如果被她知道,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她,那結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是她說她喜歡我。”
“那你呢?你到底喜不喜歡安以沫。”林子墨一臉好奇的問。
陸遠洲:“我……”
“你可別說,你從來都沒喜歡過人家,人以沫對你有多好,這些年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林子墨憤憤不平道。
陸遠洲對安以沫,就連他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