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次爆笑的除毒嘗試
天剛蒙蒙亮,江熠捂著隱隱作痛的胳膊,阿澤揉著發沉的太陽穴,一群NPC也互相攙扶著往社區圖書館挪。狼人病毒的后勁正瘋狂發酵,修鞋匠攥著錘子的手青筋暴起,賣冰淇淋的大叔總覺得別人要搶他的銀質模具,連平時溫和的莉莉都對著貓毛亂掉的流浪貓齜牙:“再掉毛就把你扔出去!”
圖書館里,眾人圍著《游戲資料大全》七嘴八舌地研究。老張頭哆嗦著翻書,指尖總滑到別的頁碼——病毒讓他的焦慮放大了十倍,總怕漏看關鍵信息;王嬸把面包籃往中間一放,嗓門比平時亮三倍:“先墊墊肚子!餓著怎么研究!”說著就往每個人手里塞面包,差點把書頁都沾上面包屑。
第一種:月光凈化法
“滿月當晚,感染者在空曠地曬4-6小時,別用工具?!苯趽屵^冊子念完,突然拍桌而起,病毒放大的控制欲讓他雙眼發亮,“不行!必須精準到秒!用十二面鏡子聚焦,七點零三分二十秒的角度最完美!”
沒人能勸住他,連阿澤想多說一句“會不會太復雜”,都被他吼得縮了回去:“你懂什么!這是科學!”結果搬鏡子時,修鞋匠被病毒勾得毛躁,拎著鏡子就往地上砸:“輕點!摔碎了我可不修!”話音剛落,阿澤被旁邊賣冰淇淋大叔的“護食”推搡了一下,銀匕首“哐當”砸在鏡子上,十二面鏡子碎了七面,剩下的光斑把草莓醬曬得冒泡。江熠氣得踹飛腳邊的石頭,吼得整個社區都能聽見:“一群蠢貨!”
第二種:NPC集體愿力
“手拉手圍圈,把祝福放進銀器里?!崩蚶蚰畹揭话?,懷里的貓突然炸毛,病毒讓她的暴躁瞬間點燃,她抓起貓就往地上放:“煩死了!再亂動燉了你!”貓嚇得亂竄,正好撞翻王嬸的面包籃。
王嬸的護短情緒被病毒放大,抓起大蒜面包就往銀球里塞:“我家小滿愛吃這個!給病毒也嘗嘗!”老張頭突然抹起眼淚,多愁善感被無限放大:“要是失敗了怎么辦啊……”說著就把書往銀球里塞,“用書砸跑病毒!”修鞋匠被吵得煩躁,掄起錘子就想砸銀球:“都別吵了!”最后銀球被塞得亂七八糟,碰一下就散成了渣。
第三種:世界重置密碼
“在帶銀色符文的書里,要一起念咒語?!卑奢p聲念完,江熠突然冷笑,病毒讓他的懷疑心爆棚:“誰知道你是不是記錯了?肯定在左邊書架!”
“明明在中間!”阿澤的固執也被病毒放大,兩人瞬間推搡起來。老張頭想勸架,卻被病毒勾得焦慮發作,蹲在地上哭:“找不到了……我們都要變狼人了……”賣冰淇淋的大叔護著自己的模具,根本不管他們吵架,最后兩人拼出的“密碼”,竟是被狼人撕碎的“禁止亂扔垃圾”公告。江熠氣得把碎片撕得更碎,吼得嗓子都啞了。
第四種:雙生銀器共鳴
“三星連珠時,兩人持銀器按節奏舞動。”林小滿好不容易搶過冊子念完,江熠的嫌棄已經溢出來,病毒讓他的刻薄加倍:“用這破匕首?怕不是想咒我死?”
阿澤的委屈被無限放大,眼眶紅紅地攥緊匕首:“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兩人磨磨蹭蹭碰在一起,銀器剛共振,江熠就被病毒催得暴躁,猛地甩開手:“什么破玩意兒!”結果共振失控,把兩人彈飛——江熠摔進貓窩,銀線中國結套在頭上;阿澤撞在鐵砧上,疼得眼圈更紅,卻還嘴硬:“我沒事……”
第五種:草藥湯治愈
“晨露草藥熬四十九分鐘,取三滴血。”王嬸念到“放血”,江熠突然臉色慘白,病毒放大的恐懼讓他抖得像篩糠,鉆到桌子底下死活不出來:“會死人的!絕對不要!”
老王舉著針管逗他,本是玩笑,卻被病毒勾得惡趣味爆發:“不放血?那就把你‘流血表情包’發公司群咯?”江熠嚇得尖叫,伸出手指時又突然暈過去。阿澤的溫柔被病毒泡得發膩,沒等林小滿阻止就劃開手指,血滴進湯里染成粉紅,結果兩人喝了一口全吐了——江熠吐在前臺小妹裙子上,邊吐邊罵;阿澤吐得眼淚直流,卻還惦記著給林小滿遞紙巾。
第六種:尋找治愈水晶
“午夜沿銀色小路走,用銀笛吹曲子?!毙±钅钔?,賣冰淇淋的大叔突然跳起來,病毒讓他的沖動戰勝理智:“現在就去!我用甜筒模具引開狼人!”
他舉著模具就往外沖,巧克力醬化了滿身,引來一群螞蟻。修鞋匠被病毒勾得毛躁,舉著鐵砧就往前砸:“開路!”結果沒看路,“啪嘰”摔個四腳朝天,鐵砧扣在頭上。技術部的人被病毒催得手忙腳亂,把銀線纏成網兜,反而套住自己,最后一群人被小狼人追得屁滾尿流,連巢穴的影都沒見著。
六次嘗試全敗,眾人癱在結界里喘氣。江熠頂著銀線勒痕,還在嘟囔“都是你們笨”;阿澤風衣沾著藥湯,卻在給林小滿拍掉身上的草屑;修鞋匠的鐵砧印還在頭上,罵罵咧咧地敲著錘子;賣冰淇淋的大叔滿身巧克力醬,正和老王搶最后一塊面包。
林小滿看著這群被病毒攪得情緒失控的家伙,突然笑出聲。陽光穿過結界照進來,江熠的罵聲漸漸低了,阿澤的眼眶不紅了,連修鞋匠都放下了錘子?;蛟S病毒沒那么可怕——至少它讓藏在骨子里的情緒,都熱熱鬧鬧地跑了出來。
“要不……我們再研究研究第七種方法?”林小滿拿起被面包屑沾住的冊子,笑著看向眾人。這次沒人炸毛,江熠別別扭扭地湊過來,阿澤搬了塊石頭讓她坐,連老張頭都停止了哭泣,開始翻找下一頁。
病毒還在作祟,但好像有什么比解除病毒更重要的東西,正在吵鬧中悄悄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