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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越女總裁的古代寵夫逆襲之路

第六章:香引心魔,情絲暗涌

沈清婉被春桃順利接來了宸王府,安排在落霞院相鄰的廂房。小姑娘初來乍到,既興奮又有些拘謹,但看到沈清辭(蘇玥)真心實意的笑容,很快就放松下來,嘰嘰喳喳地說著府里的新鮮事,也抱怨了幾句她娘王氏被禁足后的暴躁。

沈清辭一邊聽著,一邊將心思沉浸在那本香方手札上。祖母給的鋪面位置都不錯,她最終選定了一家位于西市相對清凈、但靠近勛貴聚居區的鋪子,取名“馥雅軒”。鋪子本身不大,勝在雅致,后面還帶個小院,正好可以改造成制香工坊。

她開始著手改良配方。第一個目標,便是那款“玉肌凝脂膏”。原方以豬油、蜂蠟為基底,加入研磨極細的珍珠粉、玉蘭花浸油、白芷粉等。沈清辭(蘇玥)結合現代護膚品理念,覺得豬油基底過于油膩厚重,不易吸收,且香氣容易混雜。

“需要更好的基底油……”她喃喃自語,提筆在紙上寫下“甜杏仁油”、“荷荷巴油”等選項。這個時代自然沒有,但可以用性質溫和、吸收性好的茶籽油或山茶油替代。蜂蠟可以保留,增加膏體的穩定性和封閉性。

“研磨工藝也要改進。”她看著手札上“研磨七日,細如粉塵”的描述,微微蹙眉。太費時費力了!她需要更高效的研磨工具,或者……采用水飛法進行超微粉碎?這個想法讓她眼前一亮。

最關鍵的,是香氣。原方香氣主要依賴玉蘭浸油,略顯單一。她需要更豐富、更有層次的香調。她仔細回憶著現代香水的前中后調理念,開始在紙上勾畫:前調用清新提神的柑橘類(如佛手柑、苦橙葉精油替代品),中調保留玉蘭的優雅,再加入些許清雅的茉莉或梔子(用浸膏或精油),尾調則用溫暖的木質香(如檀香粉、雪松粉)來定香和增加韻味。

這需要大量的實驗和原料。她列了長長的單子,讓周嬤嬤派人去采購各種基礎油、藥材、花卉以及研磨器具。同時,她也沒忘記“寵夫”大業。

她注意到蕭珩雖然在她面前總是溫柔含笑,但偶爾獨處時,眉宇間會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尤其是在夜深人靜或提及某些話題時(比如“母親”)。她知道,那是他深藏的心病在作祟。

手札里有一款名為“安魂引”的香方,標注著“靜心安神,驅散夢魘”。沈清辭心中一動。或許,這能幫到他?

她立刻動手嘗試。原方以沉香、檀香、乳香為主料,輔以柏子仁、合歡花等。沈清辭在保留核心香料的基礎上,加入了一味她自己發現的、這個時代尚未被廣泛應用的香料——巖蘭草(她曾在祖母的藥園角落里見過,當地人叫它“鎮靜草”)。巖蘭草根部的精油,在現代芳療中以強大的鎮定、安神和撫平焦慮效果著稱。

她在小院的臨時工坊里忙碌起來。研磨香料,小心地調配比例,嘗試不同的融合方式(熏烤、隔水加熱萃取香氣)。失敗了幾次,不是香氣混雜,就是過于沉悶。

這一日午后,蕭珩難得沒有外出,在書房處理一些簡單的公務。沈清辭端著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瓷香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香爐里,是她最新調配的“改良版安魂引”。

“王爺在忙?”她聲音輕柔。

蕭珩抬起頭,看到她,眉宇間的冷峻瞬間化開,放下手中的筆:“不忙。王妃又在搗鼓什么好東西?”他看到她手中的香爐,有些好奇。

“給王爺試試新調的香,安神用的。”沈清辭將香爐放在書案一角,點燃了里面的香炭,然后小心地將一小撮混合好的香粉撒在香炭上。裊裊青煙升起,帶著一種奇異的、難以言喻的香氣緩緩擴散開來。

這香氣初聞是沉檀的醇厚莊重,帶著一絲藥香的清苦,但很快,一股深沉、溫厚、帶著泥土根莖氣息的木質暖香(巖蘭草)便穩穩地托住了所有香氣,形成一種極其沉穩、安寧、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氛圍。它不像普通熏香那般張揚,而是如同涓涓細流,無聲無息地浸潤著整個空間,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蕭珩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連日來積壓在胸口的沉悶和隱痛,似乎被這溫厚的氣息輕輕熨帖了一下,緩緩舒展開來。一種久違的、仿佛回到母親溫暖懷抱般的安寧感,悄然包裹了他。

“這香……”他閉上眼,感受著那奇妙的安撫力量,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叫什么?”

“還沒取名,”沈清辭看著他微蹙的眉頭在香氣中漸漸舒展,心中微喜,“王爺覺得如何?”

“很好。”蕭珩睜開眼,看向她的目光深邃而專注,帶著一種沈清辭從未見過的柔和與……依戀?“聞著它,心里很靜,很……踏實。”他很少用這樣的詞匯描述自己的感受。

就在這時,沈清辭注意到他書案上攤開的一幅畫。畫上是一位眉目溫婉、氣質嫻雅的宮裝女子,眉眼間與蕭珩有幾分相似,正含笑看著一只蹣跚學步的幼童。畫作一角題著幾個小字:母妃與珩兒,于上林苑。永和九年春。

這是……蕭珩的生母,已故的宸妃娘娘!而那個幼童,顯然就是年幼的蕭珩!

蕭珩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臉上的柔和瞬間凍結,眼神變得晦暗復雜,仿佛被那幅畫刺痛了。他猛地伸手,想將畫卷收起。

然而,沈清辭的動作更快一步。她并非去拿畫,而是輕輕按住了他想要收畫的手。她的手溫涼,帶著一種堅定的力量。

“王爺,”她的聲音很輕,卻像羽毛拂過他緊繃的心弦,“畫上的娘娘,真美。她的笑容,很溫暖。”她沒有提“母親”這個敏感的詞匯,只是單純地贊美畫中人。

蕭珩的身體僵住了,被她按住的手微微顫抖。他猛地抬眼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掙扎和一種深不見底的脆弱。那壓抑多年的心魔,似乎在這一刻被這幅畫和眼前女子的溫柔話語,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

“溫暖?”他聲音嘶啞,帶著自嘲和濃烈的自責,“可她因我而死!是我害死了她!我根本不配擁有這份‘溫暖’!皇兄越是待我好,我越覺得自己是個罪人!我……”他情緒驟然激動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后面的話語哽在喉間,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眼中翻涌的赤紅。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失控地袒露內心的傷口!那傷口是如此之深,如此之痛!

沈清辭的心狠狠揪緊了。她沒有抽回手,反而用力握緊了他冰冷顫抖的手指。她沒有急于安慰或辯解,只是靜靜地、堅定地回視著他痛苦的眼睛,用眼神傳遞著無聲的理解和支持。

書房內,那“安魂引”的香氣依舊在裊裊升騰,沉穩的巖蘭草氣息如同無形的屏障,努力安撫著蕭珩瀕臨崩潰的情緒。他粗重的喘息在沉靜的香氣中,漸漸平復了一些,赤紅的眼中,痛苦依舊,卻不再那么狂暴。

“王爺,”沈清辭的聲音如同香爐中逸出的輕煙,溫柔而清晰,“您覺得,娘娘用生命換來的您,會希望看到您一直活在自責和痛苦中嗎?”她輕輕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拂過他緊鎖的眉間,仿佛要撫平那深刻的褶皺,“您看畫上的她,笑得那么開心。她看著您的眼神,充滿了愛。這份愛,不是負擔,更不是罪證。它是您活著的證明,是您……應該好好珍惜的禮物。”

她的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觸碰卻像帶著奇異的魔力。蕭珩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眼中那毫不作偽的心疼和堅定。畫中母親溫柔含笑的臉龐,與眼前女子清麗卻充滿力量的面容,在裊裊的安魂香氣中,似乎奇異地重疊了一瞬。

心中那堵冰冷堅硬、名為“自責”的墻,仿佛被這溫柔卻堅定的話語和觸碰,敲開了一道細微的裂縫。一絲微弱卻真實的暖意,艱難地透了進來。

他反手,猛地握住了她撫在他眉間的手,力道之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他將她的手緊緊按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口,那里,是滾燙的痛楚,也是……重新感受到的、屬于活著的溫度。

“清辭……”他低喚她的名字,聲音破碎而沙啞,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依賴和……一絲微弱的祈求。

沈清辭(蘇玥)沒有掙扎,任由他緊緊握著。她知道,他的心門,終于對她開了一條縫隙。而她要做的,就是用足夠的耐心和溫暖,慢慢融化那冰封的壁壘。她另一只手輕輕覆蓋在他緊握著自己的大手上,給予無聲的回應。

“我在。”她輕聲說,“我會一直在。”

安魂引的香氣,無聲地縈繞著這對相擁(即使只是雙手相握)的男女。窗外,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將他們的身影拉長,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木香,以及一種名為“情愫”的、悄然滋生的氣息。一場關于救贖與治愈的漫長旅程,在這個彌漫著奇異香氣的黃昏,正式啟程。而門外,一個捧著點心的丫鬟,透過未關嚴的門縫,悄悄窺視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沙里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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