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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發達秘籍:迷途知返·破繭重生:第78章:時空殘影與命運交織

黃尚推開培訓中心陳列室的門時,背包帶子正卡在門縫里。他昨天走得太急,把帆布包落在了銅像旁邊。今早醒來才發覺,里面還有亞萍托他送去維修的拐杖零件。

他彎腰拽出背包,手肘碰到了玻璃罩。那銅像安靜地立著,燈光打在臉上,看不出昨夜那點異樣。他沒多看,拉開拉鏈翻了翻,東西都在。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腳尖踢到個硬物。低頭一看,是個扁平的膠卷盒,從玻璃罩內側滾了出來。他蹲下撿起,盒子邊緣有道劃痕,像是被什么金屬刮過。

他掏出隨身帶的便攜放映機——這是上周為工地安全培訓買的二手貨,一直沒用上。插上膠卷,按下播放鍵。

畫面閃了幾下,顯出一片灰綠。鏡頭晃動,像是被人匆忙架在架子上。背景是二十年前的工地,塔吊還沒拆,水泥堆得滿地都是。一個穿格子襯衫的男人背對著鏡頭,正在和人說話。黃尚一眼認出那是年輕的黃建新。

周國榮站在他對面,手里拎著個黑包。

黃建新搖頭,把包推回去。周國榮冷笑,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畫面外沖進一個人影。

黃尚猛地后退一步,放映機差點脫手。

那是他自己。

穿著藍色工裝褲,一頭卷發,臉上還帶著剛來香港時的莽勁。他一把抓住黃建新的手腕,說了句什么,聲音模糊。黃建新愣住,隨即用力點頭。

畫面突然抖動,鏡頭被人碰了一下。就在角落,一個拄拐的小女孩從工棚后探出身子。她穿著洗舊的粉裙子,右耳戴著珍珠耳釘,正踮腳把什么東西塞進黃建新手心。

“等等。”亞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她不知什么時候來了,拐杖撐在門框邊,臉色發白。

“再放一遍。”

黃尚重新倒帶。畫面再次播放到那個瞬間,小女孩的臉清晰了一幀。亞萍伸手摸向右耳,耳釘還在,但金屬扣松了,像是被人摘下又匆忙戴上。

“那是我。”她說,聲音輕得像自言自語,“七歲那年,爸爸帶我去工地。他說要談一筆大工程,我跟著去了。”

黃尚沒說話,手指在播放鍵上停著。

“我記得……我說過一句話。”她閉了閉眼,“‘爸爸,不要拿臟錢,不然你會死。’”

畫面定格。

錄音里,小女孩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不要拿臟錢,不然你會死。”

兩人對視一眼。

黃尚的胸口突然一燙,像是有火苗從皮膚底下竄出來。他拉開衣領,魂印的鎖鏈紋路正在發亮,銀光順著血管蔓延。他下意識抓住亞萍的手,她的拐杖“當”地一聲倒在地上,杖尖朝向銅像底座。

“它在指什么?”

亞萍沒回答。她盯著銅像,忽然發現底座背面有道細縫,像是可以打開。她彎腰去摸,黃尚攔住她:“等等。”

他從背包里取出安全帽,符文紅光穩定地亮著。他把帽子放在地上,指向底座。光點移動,停在那道縫上。

“不是陷阱。”他說,“是機關。”

兩人合力撬開底座暗格。里面藏著一臺老式攝像機,型號早就停產,電池卻還有微弱電量。膠卷盒上貼著標簽:“雙生記錄·第一卷”。

黃尚把攝像機接上放映機。新畫面出現:依舊是那個工地,但視角不同。鏡頭對準的是黃尚穿越時的身影。他沖出來,抓住黃建新,而背后,一道半透明的人影正緩緩消散——那是個穿壽衣的老人,胸口別著金色懷表。

“王德發。”亞萍認出來了。

畫面外傳來低沉的聲音,帶著空靈回響:“你們不是改變了過去,而是完成了它。”

王德發的亡魂從銅像內部浮現,腳不沾地,灰白色壽衣在無風的空間里輕輕擺動。

“雙生魂印,從來不是偶然。”他說,“一個為引,一個為錨。黃尚能穿越,是因為有人在另一端拉他。”

他看向亞萍:“你七歲那年,為什么突然沖出去?誰告訴你,那筆錢不能拿?”

亞萍搖頭:“我不知道……就像夢里有人跟我說的。”

“是你自己。”王德發說,“你的魂印,早在那時就醒了。它感知到父親將死的命運,發出求救信號。黃尚,就是被你拉過去的。”

黃尚低頭看自己的手:“所以……我不是主動穿越?”

“你是響應召喚。”亡魂冷笑,“你以為是你改變了歷史?不,是你補全了歷史。黃建新拒賄,不是因為你勸他,是因為他女兒和侄子一起站在他面前。那一刻,雙生之力啟動,時空裂開一道縫,你們各執一端,完成了本該發生的因果。”

亞萍的手微微發抖:“那我的腿……”

“因果反噬。”王德發語氣平靜,“魂印覺醒需代價。你年紀太小,肉身承載不了,于是折損肢體,換來記憶封印。你忘了,但身體記得。”

黃尚猛地抬頭:“所以她殘疾,是因為救了我叔?”

“是救了你們所有人。”亡魂抬起手,指向銅像,“周國榮當年沒得逞,工程沒接,豆腐渣沒建,幾百條命保住了。可命運不會白白放過干涉者。她付出代價,你付出迷茫,黃建新付出健康,最后死在心碎上。”

陳列室的燈忽明忽暗。黃尚的魂印還在發燙,鎖鏈紋路延伸到脖頸,像要破皮而出。亞萍的拐杖突然震動,杖頭在地面劃出一道弧線,正對著銅像胸口。

“它還有東西沒吐完。”她說。

王德發點頭:“打開它。”

黃尚伸手去拆銅像胸前的青銅片。螺絲銹死,他用工具刀一點點撬。亞萍在旁扶著,手指冰涼。

“咔”一聲,面板脫落。

里面沒有電線,沒有機械,只有一塊扁平的金屬片,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黃尚認得——和他安全帽內襯的一模一樣,只是更完整。中央兩個字清晰可見:雙生。

“這不是詛咒。”王德發說,“是鑰匙。你們兩個,才是《發達秘笈》真正的繼承者。不是財富,不是權勢,是修正命運的機會。”

黃尚喘了口氣:“那你為什么寫那本書?害了那么多人?”

“我寫的是懺悔。”亡魂聲音低下去,“我一生奪人所愛,毀人家庭,到頭來孤魂野鬼。寫那本書,是想讓后人看清——貪心換不來發達,只有真心才能改命。可世人只看表面,把秘笈當捷徑,把咒語當權謀。我只能用怨氣困住他們,直到有人真正讀懂。”

他身影開始變淡:“你們已經走到了門口。鑰匙在手,門開了。接下來,是關上它,還是走進去,看你們自己。”

“等等!”黃尚伸手,“我們還能再問……”

話沒說完,亡魂化作一縷青煙,鉆回銅像眼中。燈光恢復穩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亞萍撿起拐杖,指尖撫過杖身。黃尚收起金屬片,塞進背包。兩人沉默地走出陳列室,踏上天臺。

夜風迎面吹來。遠處城市燈火如星。

忽然,一點金光從樓下飛起。

接著是第二點,第三點。

無數金色蝴蝶從四面八方涌來,翅膀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它們不散不亂,越聚越多,在空中緩緩排列。

黃尚仰頭看著。

蝴蝶組成四個字,懸在夜幕中央:發達秘笈。

亞萍輕輕握住他的手。

“原來……發達是這個意思。”

黃尚沒回答。他盯著那行字,忽然發現最后一點金光飛入時,蝴蝶群輕微晃動,拼出的“秘”字右下角,多了一道細小的裂痕,像是被什么劃過。

他的背包突然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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