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墓地,一片肅穆而凄涼。眾人整齊地站在一塊墓碑前,神色憂郁,仿佛被無形的重壓籠罩著。今天的天氣猶如大家的心情一樣,陰沉、壓抑而又細雨綿綿,天空中厚厚的云層像是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凝聚在一起,然后緩緩地傾瀉而下。在場的每一位身上都是黑色主題,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長裙、黑色的雨傘,這些黑色的元素更為此刻增添了一份憂傷的色彩,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無盡的哀傷所染黑。
薄家大女兒薄秀此刻正跪在母親劉美蘭的墓碑前,泣不成聲。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眼眶中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墓碑上,發出細微卻沉重的聲音。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撕扯著她的心。她的身后站著的是他們薄麗三姐妹的父親,薄大山。
薄大山此刻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著自己剛剛去世的妻子墓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仿佛失去了靈魂的支撐,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旁邊薄家二女兒薄玉怕他身體受不住喪妻之痛,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不時地抬頭看看父親的臉色,眼中也滿是擔憂和淚水。
今天的天氣和薄秀的眼淚一樣,細雨一直下個不停,似乎老天也在為劉美蘭的離世而感到悲痛。在眾人哀悼的這個時候,百米開外有一個人從喪儀開始就一直在做不太符合時宜的事情。
薄麗,薄家三女兒,她從一開始就在打電話。薄麗是薄家過得最好的,因為今天去世的也是她的母親,所以整個喪儀的全部花銷都是由她出的。她打電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有生意要做,她不能因為母親的喪事而耽誤了自己的事業。她站在遠處,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拿著手機,聲音低沉而急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通話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本來今天這種場面是沒有人有心情理會一個站在很遠地方打電話的人,但是薄麗的二姐薄玉這個和薄麗關系一直都不是太好的人這個時候看不慣她的做法。薄玉一直覺得薄麗太過冷漠,對母親的離世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悲痛,反而還在這種場合下談生意,這讓她感到憤怒和不滿。她拋下正在悼念的眾人,一路小跑過去,一把打掉薄麗正在通話的手機。
“你差不多可以了,這個時候做戲給誰看!”薄玉很生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中滿是責備和憤怒。但是這一巴掌沒打在薄麗的臉上,薄麗反應迅速地躲開了。
薄麗右手正在打電話,左手撐著雨傘,根本沒注意自己身后來人了,薄玉的動作讓她吃了一驚。她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手機,又不可置信地看著薄玉:“你干嘛?”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不滿,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二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薄玉面對薄麗的質問毫不掩飾地看不慣,她指著后方的人群,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你知不知道咱媽走了?去,到媽面前給媽磕個頭!”她的眼中滿是淚水,聲音也在顫抖著,她希望薄麗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能夠在這個時候給母親一個最后的告別。
然而,薄麗并沒有理會二姐的話,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異類一樣瞪了薄玉一眼,隨后撿起地上的手機準備要走。“神經!”薄麗罵了一句,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漠,仿佛對薄玉的舉動感到不可理喻。
薄玉眼看發火無用開始肢體阻攔:“薄麗,你給我回來!”她抓住薄麗的手臂,試圖阻止她離開,她不想讓薄麗在這種時候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然而薄麗并不想理會此時有些瘋批的二姐:“你松手!別碰我!”她用力地掙脫薄玉的手,眼神中滿是不耐煩和憤怒,她覺得薄玉的行為是在干擾她自己的事情。
兩人肢體沖突之時,遠處的薄秀看不過去,哭著對兩人大喊:“你們兩個夠了,媽還在看著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和無奈,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兩個妹妹開始水火不相容,原本應該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卻因為一些事情而產生了這么大的矛盾。
薄玉聽到大姐的呼喊停止了阻攔,眼看著薄麗越走越遠,也只能不甘心地喊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兩個臭錢么!”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憤怒,她覺得薄麗太過分了,只顧著自己的生意,卻忽略了對母親的尊重和懷念。
然而,她的聲音并沒有阻擋薄麗的腳步,她繼續撐著傘自顧自地朝著自己的豪車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在雨中顯得有些孤獨和冷漠,仿佛她已經與這個家庭產生了隔閡,不再屬于這里。而薄秀和薄玉則站在原地,望著薄麗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無奈和失望,她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個家庭重新恢復往日的和諧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