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回到溫家別墅時,已經(jīng)是中午。
客廳里靜悄悄的,傭人說溫禮州一早就回了臥室,沒出來過。她換上一身性感的真絲睡衣,對著鏡子把領(lǐng)口又拉低了些,指尖在鎖骨處摩挲著——那里的紅痕還沒褪,她不信溫禮州真能視而不見。
推開臥室門,溫禮州果然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本財經(jīng)雜志,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邊,側(cè)臉的線條冷硬,卻該死的好看。
“哥,我回來了。”她走過去,故意把腳步放得很輕,像只貓一樣纏上他的胳膊,“昨晚……你沒等我?”
溫禮州翻過一頁雜志,目光都沒抬:“有事。”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妹妹卻早就習(xí)慣了。她順勢坐到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胸口,聲音甜得發(fā)膩:“哥,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是不是還在想那個林淺墨?都過去十年了……”
“閉嘴。”溫禮州的聲音陡然變冷,雜志“啪”地一聲合上,“別在我面前提她。”
妹妹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即又軟下來,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喉結(jié):“好好好,不提她。那……哥,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她的手慢慢往下滑,想去解他的襯衫紐扣,卻被他抓住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疼得皺眉。
“安分點。”溫禮州松開手,把她從腿上推下去,站起身往床邊走,“我累了,要休息。”
妹妹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十年了,自從林淺墨“死”后,溫禮州就像變了個人,對誰都冷冰冰的,尤其是對她,永遠保持著距離。爸媽總說他們是兄妹,可她心里清楚,她不是真的溫家人,只有嫁給溫禮州,她才能永遠留在這個家里,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不甘心,跟過去從背后抱住他的腰,臉頰貼著他的后背,聲音帶著哭腔:“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溫禮州沒動,也沒說話。
妹妹的手漸漸收緊,突然摸到他后頸處的皮膚,那里似乎有點粗糙。她疑惑地繞到他面前,借著窗外的光仔細一看,瞬間僵住了——他的脖子上,赫然印著幾個暗紅的吻痕,像一朵朵丑陋的花,刺得她眼睛生疼。
“這是什么?!”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指著那些吻痕,指尖都在發(fā)抖,“哥,你昨晚跟誰在一起?!”
溫禮州皺起眉,似乎很不耐煩:“不關(guān)你的事。”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妹妹幾乎是尖叫出來,眼淚瞬間涌了上來,“你不是說過,除了林淺墨,你不會碰別的女人嗎?!你騙我!”
溫禮州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冷得像冰:“溫晴,注意你的分寸。”自從很久以前,溫禮州要改他妹妹的名字后,他妹妹又改了回來,并叫溫晴了
他很少叫她的全名,每次叫,都意味著他是真的動了怒。溫晴被他看得心頭發(fā)怵,卻還是不甘心,咬著唇追問:“是不是那個陪酒的?就是你從酒吧帶回來的那個?哥,她就是個下賤的……”
“夠了!”溫禮州打斷她,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我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溫晴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李家合同的事,只好暫時壓下心頭的火氣,低聲道:“都查好了,李家那邊沒什么問題,后天的宴會就能簽。”
溫禮州“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躺到床上,背對著她:“我要睡了,你出去。”
溫晴站在原地,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那些吻痕像針一樣扎在她眼里,讓她渾身發(fā)冷。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她能肯定,絕不能讓那個女人留在溫禮州身邊。
她悄無聲息地退出臥室,關(guān)上門的瞬間,臉上的委屈和柔弱全沒了,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冷得像淬了毒:“幫我查個人……就是溫總從‘夜色’酒吧帶回來的那個陪酒女,我要她所有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半小時內(nèi)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