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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月光下,愛與你邂逅

重疊的影子

林淺墨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她蜷縮在出租屋的舊沙發上,身上還穿著那件被劃破的湖藍色禮服,裙擺的破口沾著倉庫的灰塵,像朵蔫了的花。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帶,空氣中漂浮的塵埃在光里翻滾,讓她想起溫禮州書房的落地窗——五年前每個周末的清晨,他都會拉著她坐在窗邊看日出,說塵埃在陽光里跳舞的樣子,像極了她偷偷看他時的眼神。

敲門聲還在繼續,帶著不容拒絕的執著。林淺墨心里一緊,下意識地往門后縮了縮。這個出租屋是溫晴安排的,除了送飯的傭人,從沒人來過。會是陳虎的人嗎?還是……

“林小姐,是我。”門外傳來保鏢的聲音,是昨天在倉庫見過的那個,“溫總讓我送些東西過來。”

林淺墨愣住了。溫禮州?他怎么會知道她住在這里?

她猶豫著打開門,保鏢手里拎著兩個紙袋,面無表情地遞過來:“溫總說,這些給你。”

紙袋很沉,林淺墨接過來時差點沒拿穩。保鏢沒多說一句話,轉身就走,皮鞋踩在樓道的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關上門,林淺墨把紙袋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氣才敢打開。里面是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棉質的T恤和牛仔褲,還有一套干凈的睡衣,都是她以前喜歡的款式。另一個紙袋里是些藥品,碘伏、紗布、消炎藥,甚至還有一支祛疤膏,和她手腕上那道舊疤莫名契合。

最底下壓著一個信封,牛皮紙的,沒有署名,只有右下角畫著一個小小的月亮,和那條手鏈的吊墜一模一樣。

林淺墨的心臟猛地一跳,指尖顫抖著拿起信封。厚度很薄,里面似乎只裝了一張紙。她想起五年前那封被她反復涂改的分手信,突然不敢拆開。

出租屋的時鐘滴答作響,墻上的日歷顯示今天是周五——五年前的今天,她和溫禮州約好去看畫展,結果因為溫晴突然說媽媽不舒服,她失了約。后來才知道,溫禮州在畫展門口等了整整三個小時,直到閉館才離開。

她咬了咬牙,還是拆開了信封。里面果然只有一張紙,是溫禮州的字跡,筆鋒凌厲,卻在結尾處微微收了收,像藏著什么情緒:

“周六下午三點,城西畫廊有莫奈的特展。如果你還記得,就過來。”

沒有稱謂,沒有落款,甚至沒有提及過去,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莫奈是她最喜歡的畫家,五年前他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去看莫奈的畫展。她曾趴在他耳邊說:“以后每年都要一起看一次莫奈,直到我們老得走不動路。”他當時笑著捏她的臉:“好,拉鉤。”

林淺墨把那張紙按在胸口,眼淚無聲地淌下來。他還記得,他居然還記得。

可她能去嗎?溫晴不會允許的。那個女人費盡心機把她藏起來,就是怕她和溫禮州再有牽扯。如果她去了畫展,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媽媽的病歷?還是更可怕的報復?

她把紙條揉成一團,又展開,反復幾次,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地夾進了床頭的舊書里。書是五年前溫禮州送她的,扉頁上有他寫的字:“贈淺淺,愿你永遠像向日葵一樣向陽而生。”

而此時的溫氏集團頂樓辦公室,溫禮州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左手邊的茶幾上放著一份文件,是助理剛送來的DNA比對報告,結論處寫著“無明確匹配”。

他拿起報告,指尖劃過那行字,眼神沉得像深潭。不是她。那個女人和林淺墨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這個結果既在預料之中,又讓他莫名地松了口氣。如果真的是淺淺,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面對她當年的“膩了”,面對這五年的空白,面對自己從未熄滅的念想。

可如果不是她,為什么她們如此相似?相似的頭發,相似的疤痕,相似的習慣,甚至連喜歡莫奈這一點都一樣。

“溫總,溫小姐來了。”秘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溫禮州把報告放進抽屜,鎖好:“讓她進來。”

溫晴穿著一身粉色連衣裙走進來,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蛋糕:“哥,生日快樂!”

今天是溫禮州的生日。五年前的今天,林淺墨親手給他做了個蛋糕,奶油抹得亂七八糟,卻在上面用草莓擺了個歪歪扭扭的心形。他當時笑得前仰后合,說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蛋糕。

“你怎么來了?”溫禮州的聲音很淡。

“哥,你忘了?每年你生日我都給你送蛋糕的呀。”溫晴把蛋糕放在桌上,笑得甜美,“今年的是你最喜歡的黑森林,我特意讓甜品師做的。”

溫禮州沒看蛋糕,只是看著她:“昨天陳虎的事,你知道多少?”

溫晴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聲音委屈:“哥,你懷疑我?我怎么會知道那些……我只是聽說那個女人惹了麻煩,沒想到會牽連到你。”

“是嗎?”溫禮州拿起桌上的水杯,輕輕晃動著,“可我的人查到,你和陳虎在半年前見過三次面。”

溫晴的臉色瞬間白了,手指緊緊攥著裙角:“我……我只是想讓他幫忙找淺墨姐的消息……哥,你也知道我多想念淺墨姐……”

“夠了。”溫禮州打斷她,“我不想聽這些。以后離陳虎遠一點,也別再插手那個女人的事。”

溫晴咬著唇,眼眶紅了:“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女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溫禮州的聲音冷了下來,“還有,下周的家族晚宴,讓她也來。”

溫晴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震驚:“哥!你瘋了?讓她去家族晚宴?爺爺和叔叔們要是知道……”

“我會跟他們解釋。”溫禮州打斷她,“就說她是你找來的助理,負責晚宴的籌備。”

溫晴還想說什么,卻在看到溫禮州冰冷的眼神時把話咽了回去。她知道哥哥的脾氣,決定的事很難改變。可讓林淺墨去家族晚宴?那不是羊入虎口嗎?爺爺最看重門第,要是知道林淺墨的底細,肯定會把她趕出去。

也好。溫晴心里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讓她去丟人現眼也好,讓哥徹底看清她的真面目,斷了念想。

“好,我知道了。”她低下頭,掩去眼底的算計,“我會通知她的。”

溫晴走后,辦公室里恢復了寂靜。溫禮州拿起那份DNA報告,又看了一遍,最終還是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是不是又有什么關系呢?他看著窗外的天空,心里突然有種莫名的沖動。不管她是誰,他都想再靠近一點,再看清楚一點。

周六下午三點,城西畫廊。

林淺墨最終還是來了。她穿著溫禮州送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發扎成簡單的馬尾,臉上沒化任何妝,站在畫廊門口,像個普通的大學生。

畫廊里人不多,莫奈的《睡蓮》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林淺墨站在畫前,看著那些流動的色彩,突然想起五年前溫禮州在這里對她說的話:“淺淺,你看這睡蓮,不管外界怎么變,它都能在水里安靜地綻放。我們也一樣,好不好?”

當時她笑著點頭,以為真的能像睡蓮一樣,在愛情里安穩綻放。

“你果然來了。”溫禮州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林淺墨猛地回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那道還纏著紗布的傷口。陽光透過畫廊的天窗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像極了五年前那個在畫展門口等她的少年。

“我……”林淺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喜歡這幅畫?”溫禮州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睡蓮》上。

“嗯。”林淺墨點點頭,心跳得飛快。

“莫奈晚年眼睛快瞎了,卻還在堅持畫睡蓮。”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有人說他畫的是回憶,有人說他畫的是執念。”

林淺墨的心臟抽痛了一下。執念?他是在說他自己嗎?

“你呢?”她鼓起勇氣問,“你覺得他畫的是什么?”

溫禮州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探究:“我覺得,他畫的是未完成的遺憾。”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林淺墨慌忙低下頭,卻在看到自己手腕時愣住了——不知何時,她把那截斷了的月亮手鏈重新串好,戴在了手上。銀鏈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和溫禮州襯衫袖口的紐扣,莫名地呼應著。

溫禮州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眼神暗了暗,卻什么也沒說。

兩人站在畫前,沉默地看著那片流動的色彩,像兩個被時光遺忘的影子,在莫奈的光影里,短暫地重疊在了一起。

畫廊的時鐘敲了四下,林淺墨突然驚醒:“我該走了。”

溫禮州點點頭:“我送你。”

“不用了。”她連忙拒絕,“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沒再堅持,只是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目光落在她扎著馬尾的后腦勺上。五年前她也總愛這樣扎頭發,頸后有顆小小的痣,他總愛趁她不注意時偷偷碰一下,看她嚇得跳起來的樣子。

他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了條消息:“查一下下周家族晚宴的安保名單,把所有溫晴安排的人都換掉。”

有些游戲,該換他來掌控節奏了。

而走出畫廊的林淺墨,站在陽光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鏈,突然覺得,或許有些遺憾,并不是真的無法彌補。

阿七十三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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