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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國民狗男人改造記

第九章測試繼續

翟北宴的眼神瞬間冷成了冰渣子,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

“今天又沒什么心情……”

崔滿德那兩條毛毛蟲似的眉毛耷拉得更低了,眼角擠出深深褶子,看上去更顯可憐。可翟北宴連眼尾都懶得施舍半分,干凈利落地睨他一眼,便邁著長腿走向“懲罰值測定儀”。

玻璃墻后,原本僵直的研究員們這才像被注入潤滑油,重新忙碌起來,儀器嘀嘀響個不停。

翟北宴踏進異能抑制艙。咣當!四枚加厚合金環鎖扣住他的手腕與腳踝,精鋼鎖鏈“咔啦”一聲拉得筆直。袖子被往上折了幾折,覆蓋著微青色經脈的結實小臂暴露在冷白燈下,特制的“覺醒者注射針”悄然刺入靜脈,藥液緩緩推入。

艙門閉合。鋼壁內壁面倒映出他那雙漆黑冷冽的眼,像極了盯著獵物的黑曜石獠牙。

“準備好了嗎?”宗申扭頭,語氣溫和得過分,卻壓藏著研究員特有的審慎。

翟北宴懶懶撩起眼皮:“四肢被拴得像狗,能不難受?”

“……看樣子心情不佳。”宗申抿了抿唇,瞥見青年眼底青黑,便知他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翟北宴平時就一身戾氣,失眠后更是鋒芒畢露,活像一把磨到極薄的匕首。

蒼白到幾乎失血的側臉,在冷光下呈現一種病態的精致。宗申迅速在平板上輸入一串指令。

“測試分兩階段:第一次對手是C級馴獸師,第二次上A級。懲罰值會記錄三次峰值。有問題嗎?”

“別廢話,快開始。”翟北宴閉了閉眼,“再磨蹭,我怕這艙還沒關得更嚴實,我已經想砸個窟窿出來。”

宗申朝玻璃隔墻后的研究員做了個眼神。片刻,等候區那邊的門被推開。

一個看上去有些木訥的年輕人被帶了進來——C級馴獸師趙闊。只見他捏著指尖,眼神躲閃,額角隱約冒汗,像被推到斗獸場門口的小倉鼠。

宗申、崔滿德與研究組陸續進入觀測室,厚重玻璃墻隔絕了外界噪聲。幾秒后,喇叭里響起宗申清亮的提示——

“準備,開始。”

趙闊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

“免費復測等級”!研究院分明拋出的是香噴噴的“福利”,可復測對象偏偏是翟北宴——這位大名鼎鼎的“螭王”。他原以為只是馴服一頭野獸,沒想到法師親自上場,自己卻成了火坑里被烤的那只兔子。

他曾輕易馴服過B級異獸,可人……行不行?尤其是翟北宴——怪物中的怪物,要是馴獸失敗反被咬,會不會連骨灰都被揚了?這實驗究竟是誰拍板的?

多重疑問在腦子里沸反盈天,趙闊艱難抬頭,隔著防爆玻璃哆嗦地問:

“我……真的要試?”

喇叭里傳來宗申不帶波瀾的回應:

“請繼續。”

“他、他不會還手吧?萬一暴走——”

“放心,他被禁能環完全鎖死,絕無脫困可能。”

道理誰都懂,可冷汗還是往下淌。趙闊不自覺往后蹭了半步:

“那、那我離遠點也行吧?只要目及范圍就能發動能力……”

“可以。”

趙闊深吸一口氣,瞳孔微縮,精神觸角小心翼翼探出——

一分鐘、兩分鐘……

寬闊的測試廳安靜得只剩機器嗡鳴。趙闊的T恤背后早已濕透,洇出一片深色汗漬。可玻璃那頭,翟北宴連睫毛都沒顫一下,像一座冰雕,只有眼尾那抹倦意愈發濃重。

不祥的念頭悄然在眾人心里攀升,空氣愈發稠密。

就在這時!

“噗——”

一聲悶響。趙闊血線噴出,整個人像被巨錘夯中胸口,倒飛出兩米多,重重砸在地上,昏死過去。

“趙闊!”宗申失聲。

觀測室里瞬間炸鍋。崔滿德當機立斷:“宗組長,先保住趙闊性命!”

“收到!”宗申食指在操控臺一掃,數個指示燈亮起,同時疾聲下令:“B組醫護準備!C組穩住艙體!”

研究員魚貫而出,沖入場內。他們圍成一圈,按壓脈搏、輸氧、注射緩沖劑……忙而不亂。

唯有玻璃艙內的翟北宴依舊紋絲不動。他的目光掠過地上那攤血,淡淡地、近似無聊地看了眼天花板。

防爆窗外,崔滿德壓低聲音:“究竟什么原因?等級壓制?”

“E級都成功過,所以不一定是等級差距。”宗申搖頭,指尖在平板飛快滑動。

“E級成功,C級卻失敗……那就說明和等級無關?”

“尚早定論,部長。”

“唉……是,測試還沒結束。”

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像某種倒計時的鼓動。翟北宴狹長的眼眸在冷光里微微一轉.

“A級御獸師,終歸不一樣吧。”

崔滿德強行咽下胸口那陣不祥的預感,眸光一轉,望向訓練室。

藥香彌漫,急救擔架滾輪嘎吱作響。方才暴走的余波中受傷的幾名研究員正把趙闊小心抬向門外。

門扉再次無聲滑開。一名身著黑底鎏金制服的男子緩步而入——A級御獸師,金仲臣。

空氣似被抽出幾分重量,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到極致。

——金隊,若您已就位,隨時可開始。

“嗯。”

金仲臣微微頷首。他不知宗申為何執意要給“螭王·翟北宴”做強制契約,但閱歷讓他不露聲色,只以一貫的平靜迎向那尊被譽為“天災化身”的男人。

“——契約開始。”

抬手,五指虛握,一道似有若無的銀紋在掌心旋轉,隨即化作潮水般的精神波向著翟北宴籠罩而去。

那人原本垂眸把玩袖口,直到波紋掠過,他才懶懶抬眼。

只一眼。

空氣似乎被這一眼按下了靜音鍵,隨即——“轟!”

無形的壓力在訓練場暴散,觀戰室的防彈玻璃同時嗡嗡作響。

眾人屏息:

這次……能成嗎?

下一秒——

金仲臣膝蓋重重砸地,猩黑的血從唇角淌成一條扭曲的小蛇。

“!……”

——金隊!

他僵直的身子先是輕輕搖晃,繼而整個人像被折斷了弦的木偶,“嘭”地撲倒在訓練地膠。

滿室死寂。

所有人的心臟仿佛被同一根鋼絲懸在了半空,又倏地斷裂——那本以為垂死之際撈到的“救命纜繩”,原來已經腐朽到不堪一擊。

崔滿德臉上最后一縷血色退去。宗申湊近,壓低嗓音:“局長,下午再做一次。”

“已經敗得不能再敗,再來有用?”

“變量實驗,最忌一次定論。若調整設定,結論未必相同。”

“……既如此,便依你。”

兩人推門而入。宗申指尖輕點,核磁鎖鏈應聲松解。翟北宴動作干脆,將扎在血管里的長針倏地抽出。暗紅的血順著修長的小臂蜿蜒而下,像藤蔓爬滿白玉。

“翟北宴!針頭不是這樣——哎呀你這小子,血嘩嘩的!”崔滿德急得手忙腳亂,卻被翟北宴輕拂拒絕。

幾乎同時,便攜式心率檢測儀也被翟北宴當作無用掛件甩落,砸在墻邊,發出“咔噠”一聲脆響。宗申及時扣住對方手腕,掌心冰涼。

“等金隊清醒,就下午再試最后一次,可好?”

“再試?”

“任何實驗都不能因一次失敗就蓋棺論定。”

翟北宴困倦地彎了彎眼尾,無聲地笑。

那些妄圖用精神絲線勒住自己靈魂的御獸力量,幼嫩得像剛破土的豆芽;可不知為何,他并未拒絕。

他只覺得,那股在體內輕咬的酥麻,與“赤潮狀態”當日的萬蟲蝕骨極像,又極不像——當時那力量破開血肉,他卻第一次嘗到無痛的輕盈,像蛻去腐舊鎧甲,赤裸迎向新生。

“或許……再來一秒也能回味那種感覺。”他在心里自嘲。

“好啊。”

簡單兩字,干脆得讓宗申愣了半息,隨后眼底亮起難掩的光:“那……午飯后,下午兩點?”

“可以。”翟北宴微微側頭,指尖輕敲桌面,“但若再失敗——不管是他金仲臣還是別的誰,我親手了斷。仍要繼續?”

果然如此。

宗申與崔滿德不約而同輕嘆。

宗申仍耐著性子解釋:“覺醒者的能力受狀態波動極大。咱們再測幾輪——”

“御獸術半點用都沒有,多做幾次就能生效?”

“半點都……毫無反應?”

本是調節變量的說辭,如今連自己都說不下去。宗申眉心緊鎖。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翟北宴的識海仿佛一層絕對領域,任何精神探針一觸即崩,反倒讓御獸師的內息被反噬得七零八落。

“你在岐興被我找到時,和誰一道?”

“嗯……?”

崔滿德與宗申的目光在半空相撞。

兩人早已私約,對“王默默”三個字絕口不提。

崔滿德眼神閃躲:別說漏了。

宗申會意,輕輕清清嗓子:“想不起來了?”

翟北宴低頭扣回先前解開的襯衣紐扣,記憶的薄霧被一陣冷香撥開——

他只記得,那時候腦海里僅剩一個念頭:遠離“赤潮爆發”那座災厄深坑。

之后的一切,如用墨刷過的宣紙,大片污漬凝滯:怎么去岐興,碰見誰,說了什么——都被時間的手指粗暴地抹平。

唯有那一聲——

“還能見你……太好了。”

女聲,帶著沉沉的沙和濃濃的慶幸,幾乎要落淚。

他只記得那份“痛覺消失”的極致輕盈和隨后涌來的顫栗——仿佛被鑄進新軀,破繭而出。

“……對,是有這么一句。”

他喃喃,卻說不清聲音的主人。

南希北棠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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