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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國民狗男人改造記

第二十章找人幫忙

翌日,天邊剛泛起蟹殼青,墨墨把口中殘留的薄荷牙膏沫漱掉,指尖下意識地按開了“玄部”App。屏幕反射出她微微發白的瞳仁,像在鏡中遇見了另一張疲憊的臉。

首頁刷了一圈,委托還是少得可憐——本來就只有幾封給馴獸師的單子,入夏后更顯蕭條。

“……要不要去便利店打零工?”

唰一下,馬路對面那家24小時便利店的招聘海報跳進腦海。白底紅字:“急招夜班,時薪三十五。”

“回來路上順路去問問吧。”

心里有了打算,她拎起塑膠花灑,把菜園澆了個透。水珠掛在菜葉上,像極了昨夜夢里下過卻記不起的小雨。

匆匆咽下最后一口蒸紅薯,她擦嘴沖澡,拿起手機,鈴聲恰好在這時響起——來電人“頌頌”。

“頌頌?”

“墨墨,趕緊,打開異能局官博!”

“又開新副本了?”

“你先別問,點開!”

屏幕跳進官博首頁,一排紅底白字的加粗大標題險些把呼吸摁停:

【突發】C級地下城“封魂廢墟”出現異常第二波妖潮!

“……這是我上周通關的那一個?”

“全城都炸了。”

評論區滾得比彈幕還快。墨墨隨手點開一條視頻,畫面里幾個專家正對著鏡頭拍桌子:“必須進行全領域安全等級重評!”

播放量七萬三千……還在竄。

頌頌的聲音提醒她:“采集隊的名單也要被挖出來,你……”

她沒說下去,卻像一塊冷鐵壓在墨墨喉嚨口。

“在我家躲兩天。我爸那邊的記者我來擋。”

“等等等等,頌頌,我先查一下名單。”

冰涼的指尖幾乎戳不準鏈接。采集公告彈開,整整十二格,墨墨把每個姓名都滑過去——空的沒有她。

再刷其他批次,依舊遍尋不著。

“……找不到我。”

“真的?”

“真沒有。”

呼吸突然變得很深,很緩。她又想起昨晚那位說要“幫點小忙”的男人——翟北宴。

不是簡單刪名,而是把缺的那一格直接補了別人。團隊總是十二人,視覺上毫無缺口,天衣無縫。

原來權力翻轉只需一夜。原來味道竟是這樣——微涼、帶金屬味,卻意外地不腥。

墨墨合眼,壓下一聲幽長的嘆息。再睜眼時,公告的黑白字體像針,扎得她眼角發酸。

“咿,感覺哪里不對勁。”頌頌低聲咕噥。

“怎么?”

“人家無緣無故替你抹檔案?翟北宴可不是慈善家。他不會逼你簽馴獸合約吧?”

“他沒提。”

“你以為他會寫在臉上?表面不說,背地里一步棋按十步算。別忘了,你可是能把噩夢級犬妖拐回家的女人。”

墨墨被嗆得直咳:“可我只是E級馴獸師,他圖什么?”

頌頌的聲線陡然拔利:“E級怎么了?論嘴炮能勸搬家蜂巢,論溫柔能從救助站拐回一只退役軍犬,這種能耐人家稀罕著呢!”

空氣里傳來滋啦一聲輕爆,像誰拿火鉗燙到了頌頌的尾巴。墨墨腦筋轉得飛快,及時換話題:

“要不你來‘螭影咖啡館’一起蹲論壇?氛圍很好的——”

“免!談!”

頌頌的大嗓門刺得耳膜發癢,墨墨卻忍不住低笑,頌頌的聲音頓時軟了一度。

“喂,記得別讓自己陷進應激。不管翟北宴怎么勾你,都別松口。”

“知道啦。”

“澳洲開荒紀錄,今晚看不?”

“就是翟北宴下地獄口那一戰?行,飯點我給你電話。”

通話啪地掛斷,像掐滅最后一星煙火。墨墨癱回竹躺椅。斜倚在一邊的墨綠陽傘被晨風撥得葉片輕顫,投下碎碎搖曳的影子。

那年冬天,紅燈籠下的雪粒像鐵屑砸臉,父母雙雙倒在郊區失控的地下城裂縫里。她成了沒人要的包裹,被姑媽領回家。為了安全,又隨姑媽改姓“王”,搬進這座南城邊陲的舊小區。

街坊們不認識以前的“莫家丫頭”,她也不用開口。世上知道她全部弧面的,只有一個頌頌。

從沉默呆滯、被全班孤立的小怪物,到如今可以半玩笑半頂嘴的朋友,全是頌頌一盤一盤辣椒炒肉哄出來的。

墨墨閉目,記憶如潮。雪夜里,她死死攥著頌頌的圍巾,嗓子撕破似地擠出人生第一句完整的話——

“頌……頌頌……”

那聲稚拙而嘶啞的哭喊,在記憶里炸出溫熱的火光。

墨墨拎著梳子最后撥弄了下額前的碎發,抬頭望向床邊的落地鏡。白T、牛仔半短褲、剛過下巴的碎剪短發。那雙杏眼在帽檐陰影里一眨不眨,像把未出鞘的小折刀,閃著試探的光。

她抬手,捻住一縷不聽話的卷發,指尖一旋,又立刻嫌棄地松開。

“怎么看都像剛軍訓完……”

吹風機加卷發棒折騰了半小時,最后呈現的效果卻比自然彎還毛躁。

“早知道再洗一遍。”

手表跳到14:27,離約定還有三十三分鐘。她干脆把棒球帽往下一壓——灰白帆布,帽檐一圈暗紅走線,像刺傷的地平線。鎖門、下樓梯,熱浪翻滾撲面而來。水泥地面曬得發白,運動鞋踩上去,鞋底幾乎發出「滋啦」的煎蛋響。

衣服還是去年宋伊生日禮物,帶著儲藏室那種密封的樟腦與紙袋混合的味道。墨墨揪著領口扇了兩下,嘴里小聲自嘲:“走這么早,別跟要逃難似的。”可心跳不會說謊,在她的指尖下敲著無序鼓點。

山腳下有個小巴站。車剛停,她跳上去,一秒都不想站在烈日里。十八分鐘后,站點對面的咖啡館玻璃映出她一路一路小跑的影子,像被陽光追著逃。

推門進去,冷氣混著咖啡豆的焦糖苦香糊了她一臉。墨墨吸了口氣,繃緊的肩頸才稍微松弛。

“冰美式、再加一杯蘋果汁,謝謝,少冰。”

她在靠近櫥窗的位置等取餐,空調風將T恤后擺吹得鼓起。手機震動。

來電人——祝侃。

墨墨指腹在屏幕上猶豫片刻,紅字「未接」還是跳了出來。半秒不到的空白,第二輪又追進來。

她太了解這個「表哥」:不打通誓不罷休。

墨墨按下接聽,拿得離耳朵十厘米遠。

“喂。”

“怎么這么慢?跟男人約會啊?”

祝侃的嗓音帶著粘稠的笑,像濕棉被拍臉上。

她壓低聲線:“講重點,我很忙。”

“嘖,咱倆當初不是一家人?現在跟我擺臉色?”

“不說我掛了。”

電話那頭嘖聲更重:“沒大沒小,你把我當回事了嗎?”

墨墨把帽檐又壓了下,幾乎遮住眼睛。耳邊卻傳來一句真正尖銳的提問:

“你還在給姑媽打錢?”

“她沒開口,我自愿。”

“就因為你不撒手,她才戒不掉‘場子’。”

“場子?”墨墨一愣,重復的聲音被冷風裹得發虛。

“別裝傻,姑媽推牌九那檔子事兒你不會不知道吧?兩年了!”

墨墨腦子「嗡」一聲。那位在自己抑郁就醫時捂著錢包說「別浪費」的姑媽,竟然扎進賭桌?

祝侃吐字越發快:“想讓她戒賭,就先把窟窿填了。這次新盤特別好,回報翻倍——”

服務員喊號,墨墨接過兩只冰飲,轉身出門,站在屋檐下讓陽光給頭頂澆鐵水。

“我沒錢,有錢也不投。”

“你再說一遍?”祝侃的音調忽然降到冰窟里,“我們一家人落到這副田地是為了誰?要不是你爸當年那樁爛事——”

“那案子你們全家也拿了賠償金。”墨墨一口截斷。

“別給我提那點錢!都不夠網暴虧的。我開口了,三千周轉金,月底之前到賬。這是你該還的。”

三千。

墨墨盯著咖啡里不斷升騰的氣泡——那數目對她而言不是數字,是一張張通宵打工的暮色,是每次累到在便利店地板上崴到腳也舍不得包的創可貼。

可這四年,她月月往姑媽卡里轉三千,從沒斷過。

“我已經每月給她三千零七百八十二塊五。”

“你打發叫花子?這點錢還記到小數點后?”

手指被冰塊凍得發疼,墨墨忽然安靜。她取下棒球帽,一頭被汗水浸成幾綹的短發跟著散開,像突然松手的蓬草。

“祝侃。”她鮮少直呼其名,“謝謝你今天讓我徹底清醒。”

“什么?”

“我終于知道——吸血鬼不會嫌血多。”

說完干脆利落掛斷,關了機。

下一秒,眼角余光里閃過一抹刺目的亮。

「嘭!」

白色SUV的輪胎擦著水泥路發出短促爆破聲,尖銳剎車停在人行斑馬線上。車門彈開,一個人逆光走來——墨色襯衫,扣子隨意解開兩顆,露出的鎖骨在烈日下像一柄出鞘卻要收斂鋒芒的刃。男人抬眼,狹長鳳眸里浮著兩簇暗火。

正是螭王·翟北宴。

他目光掠過墨墨指尖那杯正在冒水珠的冰美式,停在蘋果汁上,唇角極淺地勾了下。嗓音曬得低沉:“守約。提前四十分鐘。”

墨墨心臟「咚」地一聲砸回胸腔。

原來「偶像」真人靠近時,和照片里嶙峋冷感完全不同——他帶硝煙。

而她剛才所有糟心事被這一瞬間的熱度蒸發得連渣都不剩。

男人伸手,掌心向上,好像邀請她去一個只屬于戰爭的領空。

“走?”

帽檐下,墨墨的眼神亮得像捻碎的流火。

“走。”

南希北棠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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