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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京華舊夢:快穿復(fù)仇才女

回眸一笑(中)

江意悅在瓦礫間緩緩移動腳步,目光掃過每一寸焦黑的土地,忽然被腳下一塊半埋在土里的石板吸引。她蹲下身,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石板上竟刻著一個奇異的圖文——像是扭曲的藤蔓纏繞著一只沒有瞳孔的眼睛,線條詭異而陰冷。

“孟韻,你看這個?!彼讣恻c在圖文上,聲音微沉,“這圖案絕非尋常百姓會刻的,說不定就是他們作案的痕跡?!?/p>

孟韻應(yīng)聲蹲下,視線落在圖文上,眉頭微蹙:“線條里殘留著微弱的邪氣,確實不對勁。我們再仔細找找,或許還有別的發(fā)現(xiàn)?!?/p>

兩人順著荒草掩映的路徑往里走,一座更為殘破的院落出現(xiàn)在眼前。院墻塌了大半,只剩半截門框歪斜地立著,門楣上“濟世堂”三個字被煙火熏得只剩依稀輪廓。

江意悅的腳步猛地頓住,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她怔怔地望著院內(nèi),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師父教她醫(yī)術(shù)、師姐陪她搗藥、師弟師妹圍著她嬉鬧的地方……可如今,只剩下斷梁殘垣,那些鮮活的人,都已化作了灰燼。

委屈像潮水般瞬間淹沒了她,眼眶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無聲滑落。她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親眼見到這一幕,心還是像被生生剜去一塊,疼得喘不過氣。

孟韻站在她身側(cè),看著她顫抖的背影,沉默片刻,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聲音低沉而溫柔:“沒事,我在?!?/p>

簡單的四個字,卻像一股暖流,悄悄熨帖了江意悅冰冷的心。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抹掉眼淚,點了點頭:“嗯。”

走進濟世堂院內(nèi),昔日的藥柜、藥爐早已燒成焦炭。江意悅徑直走向正廳,那里曾是師父問診、眾人議事的地方。她在一片狼藉中慢慢搜尋,目光最終落在墻角一張燒得只剩骨架的椅子上——那是師父生前最常坐的椅子。

她走過去,蹲在椅子旁細細查看,忽然發(fā)現(xiàn)椅腿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模糊的圖文,竟和剛才石板上的圖案有幾分相似。她湊近想看得更清楚,指尖剛要觸碰到圖文,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圖案中迸發(fā)出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睜眼時,江意悅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空間——這里分明是未被燒毀的濟世堂正廳,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她正想開口,卻見廳內(nèi)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年輕時的師父林燕,而對面站著的男人身形高大,臉上蒙著黑布,看不清樣貌。

她像被無形的力量定在原地,只能像看皮影戲般看著眼前的一切,恍惚間明白自己是闖入了過去的記憶。

“我不可能讓你們把她帶走?!绷盅嗟穆曇魩е蝗葜靡傻膱远?,“江丫頭是我濟世堂的人,只要我在一天,就絕不會讓她出事。”

“她必須死?!泵擅婺腥说穆曇羯硢〈潭?,“留著她,遲早是禍患?!?/p>

林燕怒極反笑:“禍患?我看你們才是禍患!你們不就是想把這丫頭帶回去,讓那個女人處置嗎?我林燕在江湖上混了這么多年,還沒怕過誰!”她往前一步,眼神銳利如刀,“這丫頭的母親是我的老相好,臨終前把孩子托付給我,我豈能讓她落入你們手中?她就是我林燕的女兒,誰也別想動她!”

蒙面男人冷哼一聲:“林燕,你以為攔得住嗎?就算你今日護著她,等她成年后,江湖上知道她身份的人,照樣會對她動手。她的命,從出生起就注定了?!?/p>

“那我就護她到最后一刻!”林燕猛地拍向桌案,藥罐被震得嗡嗡作響。

江意悅站在“屏幕”后,早已淚流滿面。原來當年那些人來過,原來師父為了護她,獨自對抗了那么多危險……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師父收養(yǎng)的孤女,卻沒想到師父早已把她當作親女兒。

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吸力再次傳來,她像被猛地拽了一把,瞬間跌回現(xiàn)實。

“你怎么了?”孟韻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正摟著她的肩膀,臉上寫滿擔憂,“剛才你突然暈倒了?!?/p>

江意悅抬頭,撞進他滿是關(guān)切的眼眸里,四目相對的瞬間,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他懷里。她定了定神,從他懷中坐直身體,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啞聲道:“我沒事……剛才我好像看到了過去的事?!?/p>

她把方才見到的一切,連同林燕與蒙面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孟韻,聲音里還帶著未散的哽咽。

孟韻靜靜聽著,等她說完,伸手幫她拂去臉頰上的淚痕,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春水:“原來師父為你做了這么多。別怕,現(xiàn)在有我,以后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江意悅聞言一怔,方才被情緒沖昏的頭腦瞬間清醒,她猛地從孟韻懷里掙脫出來,后退半步拉開距離,眼眶還紅著,語氣卻帶著幾分疏離:“我和你很熟嗎?”

她抬眼看向孟韻,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還有,你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必說這些越界的話?!?/p>

孟韻伸在半空的手僵住,喉結(jié)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只化作一聲低低的“我……”。他看著江意悅戒備的眼神,終究是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默默垂下手,只能無聲地跟在她身后。

走在荒草萋萋的路上,孟韻心里暗自嘀咕:還不是因為關(guān)心你……每次都這樣,稍微流露點心意就被懟,真是個刺猬。

兩人正準備走出豐花鎮(zhèn),剛過石牌坊,三道黑影突然從兩側(cè)的斷壁后竄出,擋住了去路。黑衣人個個蒙面,手中長劍泛著冷光,顯然來者不善。

江意悅與孟韻對視一眼,同時拔劍出鞘,劍刃相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為首的黑衣人桀桀怪笑起來,目光在江意悅身上打轉(zhuǎn):“萬妖之祖,果然是你。尊姓大名我們早有耳聞,找你可找得好苦,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江意悅眼神一凜,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善罷甘休?!?/p>

“你的妖丹蘊含千年靈力,江湖上誰不想要?”黑衣人舔了舔嘴唇,語氣貪婪,“識相的就乖乖交出妖丹,還能留你個全尸。”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來拿了。”江意悅話音未落,手腕輕抖,三枚銀針突然從指間射出,直取黑衣人的面門。

孟韻趁黑衣人閃避之際,長劍橫掃,逼得三人連連后退。江意悅身形靈動,時而用暗器牽制,時而與孟韻配合夾擊,兩人默契十足。黑衣人雖人多,卻架不住他們攻防有序,沒過幾招便已落入下風(fēng),其中兩人被劍氣劃傷,踉蹌著后退。

“撤!”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低喝一聲,帶著手下狼狽逃竄。

江意悅收劍入鞘,剛松了口氣,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嬌媚的笑聲,如銀鈴般動聽,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江意悅,你看起來很苦惱啊?!?/p>

兩人回頭,只見一個女子緩緩走來。她身著紅衣,身姿婀娜,臉上帶著妖冶的笑容,細看之下,脖頸處竟有一圈細密的鱗紋,宛如蝎子的尾刺,透著危險的氣息。

女子走到近前,眼神像毒蛇般纏上江意悅:“何必硬撐呢?你心里的痛苦,我都知道?!彼f著,指尖掐了個詭異的訣,口中念念有詞,一股陰邪的氣息彌漫開來。

江意悅只覺腦海中一陣劇痛,那些被深埋的痛苦記憶突然翻涌而上——師父倒在火海中的身影、師姐最后的呼救、師弟師妹驚恐的哭喊聲……一幕幕清晰得仿佛就發(fā)生在眼前,讓她瞬間陷入了無邊的絕望。

“看看吧,這就是你最痛苦的事?!迸有Φ迷桨l(fā)嫵媚,“承認吧,你根本無法面對這一切。”

紅衣女子掩唇輕笑,眼神卻如淬毒的冰錐,直刺江意悅的心底:“你的好友,你的親人,還有你心悅的人……這么多牽絆,你選了什么?是護著他們毀掉自己的未來,還是為了前程舍棄這些累贅?”

江意悅渾身劇顫,腦海中痛苦的畫面愈發(fā)清晰,師父臨終前的眼神、師姐染血的衣袖在眼前交織,她的意識漸漸被黑暗吞噬,身體竟不由自主地朝女子走去。

“江意悅!”孟韻見狀厲聲大喊,揮劍斬斷襲來的陰邪氣息,“醒來!別被她騙了!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他沖到江意悅面前,劍刃橫在兩人之間,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你的師父師姐用性命護你,不是讓你困在過去的!醒過來!”

這句話如驚雷炸響,江意悅猛地晃了晃頭,眼中的迷茫褪去幾分。她望著孟韻焦急的臉,又想起師父那句“我就護你到最后一刻”,胸中突然涌起一股力量。

“我的未來……”她咬緊牙關(guān),聲音從牙縫中擠出,隨后陡然拔高,如金石裂帛,“由我自己來寫!”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體內(nèi)爆發(fā)出耀眼的白光,一股磅礴的法力沖天而起,硬生生將紅衣女子震退數(shù)步,女子臉上的妖媚笑容瞬間僵住。

“不知好歹!”女子怒喝一聲,抬手一揮,數(shù)十只通體漆黑的蝎子從她袖中涌出,如潮水般朝兩人爬去,蝎尾的毒針閃著幽藍的光。

江意悅眼神一凝,雙手結(jié)印,周身突然綻放出圣潔的光暈,身后浮現(xiàn)出一只雪白的玉兔虛影,兔耳間纏繞著朵朵綻放的靈花,宛如月中仙獸降臨。

“碎!”她輕喝一聲,虛影猛地向前一沖,漫天花瓣化作利刃,將蝎子盡數(shù)絞碎。

紅衣女子被這股神圣力量擊中,慘叫一聲,脖頸處的鱗紋寸寸碎裂,踉蹌著后退,臉上血色盡失:“兔妖法相……你竟能引動這般力量……”

她怨毒地瞪了江意悅一眼,知道今日討不到好,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紅光,倉皇逃竄而去。

江意悅收回法相,臉色有些蒼白,卻挺直了脊背。孟韻快步上前扶住她,眼中滿是驚贊:“你剛才……”

江意悅避開他的目光,低聲道:“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兩人不敢耽擱,立刻提氣小跑起來,身后豐花鎮(zhèn)的斷壁殘垣在暮色中漸漸縮成模糊的影子。穿過那座焦黑的石牌坊時,江意悅回頭望了一眼,晚風(fēng)卷著灰燼掠過腳邊,仿佛還在訴說著未盡的悲涼。

“走了?!泵享嵼p輕碰了碰她的胳膊,聲音里帶著安撫。

江意悅收回目光,加快腳步跟上。

兩人一路疾行,剛到泉州城門口,就見姜若蘭和賈玟星正踮著腳張望??匆娝麄兩碛?,賈玟星立刻揮手大喊:“這里這里!可算等到你們了!”

姜若蘭快步迎上來,上下打量著兩人:“你們沒事吧?豐花鎮(zhèn)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們在這兒等了快一個時辰了?!?/p>

“遇到點麻煩,已經(jīng)解決了。”江意悅搖搖頭,眼下不是細說的時候,“先回客棧,路上再細說。”

賈玟星摸著肚子哀嚎:“回客棧好回客棧好,我肚子都餓扁了。對了,我們從地牢問出點線索,梨花阿姨提到了豐花鎮(zhèn),還說什么‘紅白花’……”

“路上說。”江意悅打斷他,看了眼天色,“天黑前先落腳。”

四人結(jié)伴往客棧走去,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泉州城的喧囂漸漸漫過來,掩去了豐花鎮(zhèn)的陰霾,卻掩不住空氣中悄然彌漫的緊張氣息。

回到客棧,四人剛關(guān)上房門,姜若蘭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我和玟星在回來的路上琢磨了半天,梨花阿姨以前雖然瘋癲,卻從沒傷過人,這次突然見人就咬,眼睛還白森森的,倒像是中了什么邪毒。”

賈玟星連連點頭:“對!說不定是那種能控制人神智的毒,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會突然變成那樣?”

江意悅倒了杯茶水,指尖在杯沿輕輕劃過:“不是毒,是被魔物控制了。動手的是個紅衣女子,看著像蝎子成精,不過已經(jīng)被我打跑了。”她頓了頓,抬眼看向三人,“而且我還弄明白了一件事——他們屢次針對我,一來是為了我的妖丹,二來……和當年的張?zhí)摬涣烁上怠!?/p>

“張?zhí)??”姜若蘭皺眉,“就是那個傳聞中權(quán)傾朝野的女人?”

“嗯?!苯鈵傸c頭,“我在豐花鎮(zhèn)看到了過去的記憶,當年師父收養(yǎng)我之后,張?zhí)团扇藖磉^,想把我?guī)ё?,被師父打退了。?/p>

賈玟星咋舌:“這張?zhí)降缀湍阌惺裁瓷畛鸫蠛??為了個剛出生的孩子費這么大勁,現(xiàn)在還揪著不放,做的事也太瘋癲了?!?/p>

一直沉默的孟韻忽然開口:“我早年在街上乞討時,遠遠見過她一次。那時候她還只是個不受寵的妃嬪,穿著素色宮裝,看著和尋常婦人沒兩樣,甚至還分給過我半個饅頭?!彼貞浿?,眉頭微蹙,“后來我從軍立功,入朝為官,才聽說她手段狠辣,不僅害死了前皇上,還扶自己的兒子登上了帝位?!?/p>

“這么看來,她心里定是憋著極大的不甘?!泵享嵖聪蚪鈵?,“或許你的存在,恰好礙了她的什么事,或是勾起了她的某段執(zhí)念?!?/p>

江意悅指尖收緊,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動:“不管是執(zhí)念還是仇恨,她既然不肯放過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p>

姜若蘭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們陪你一起查。”

賈玟星拍著胸脯:“對!好歹我暗器也算一絕,真打起來還能幫上忙!”

孟韻頷首:“當務(wù)之急,是弄清楚張?zhí)降紫霃哪闵砩系玫绞裁础K缃裆砭雍髮m,不太可能親自出面,泉州這些魔物,多半只是她的爪牙?!?/p>

夜色漸深,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映著四人凝重的臉龐。一場牽扯著過往恩怨與朝堂秘辛的風(fēng)波,才剛剛拉開序幕。

竹楠依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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