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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京華舊夢:快穿復(fù)仇才女

依賴(中)

孟希看著孟韻緊繃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家伙真臭屁,費了好大功夫給他準(zhǔn)備這些,還一臉不情不愿的樣子。”

江意悅聞言笑了笑,聲音放輕了些:“他不是不滿意,就是嘴硬罷了。”她頓了頓,目光掠過孟韻的側(cè)影,語氣里多了幾分理解,“你母后當(dāng)年把他留在凡界,讓他吃了那么多苦,甚至當(dāng)過乞丐,他心里難免有疙瘩。但說到底,血緣是斷不開的,如今見了你這個妹妹,他心里其實該是歡喜的,只是拉不下臉罷了。”

孟希眨了眨眼,望著孟韻的眼神柔和了些,沒再說話。

一行人走進(jìn)靈都城門,街道寬闊整潔,兩旁的建筑風(fēng)格雅致大氣,不時有行人駐足行禮,目光里滿是敬畏。往前走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一座更為宏偉的宮殿群出現(xiàn)在前方,正是靈界的皇城。

皇城門口,兩列身著銀色鎧甲的士兵整齊列隊,個個身姿挺拔,氣勢威嚴(yán)。見孟韻幾人走近,士兵們齊齊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每一步的腳步聲落下,都伴隨著一聲鏗鏘有力的呼喊:

“恭迎太子殿下——!”

聲音震徹云霄,在宮殿群上空回蕩。孟韻的腳步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卻終究沒再說什么,只是加快了些步伐往里走。

孟希跟在他身邊,偷偷對江意悅擠了擠眼,用口型說:“你看,嘴硬吧?”

江意悅莞爾,目光落在孟韻微微泛紅的耳根上,心里了然——再堅硬的外殼,遇上血脈相連的羈絆,也總會悄悄裂開一道縫的。

一行人沿著白玉臺階拾級而上,宮殿內(nèi)的梁柱雕刻著繁復(fù)的鹿紋,處處透著神圣莊嚴(yán)。走到大殿中央,孟希率先屈膝行禮,清脆的聲音在殿內(nèi)回蕩:“兒臣孟希,見過女皇!”

寶座上的女子緩緩抬眸,她身著繡著金色鹿紋的玄色長袍,眉眼間帶著歲月沉淀的威儀,卻難掩一絲柔和。這便是靈界的女皇,素芷。

“起來吧。”素芷的目光掠過孟希,最終落在孟韻身上,眼神瞬間泛起波瀾。她起身走下寶座,幾步來到孟韻面前,不顧他周身的疏離,一把將他抱住,聲音帶著哽咽:“韻兒,對不起……這些年,你受苦了。”

孟韻的身體僵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cè),沒有回抱,眉頭緊緊蹙著,眼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有怨,有惑,唯獨沒有預(yù)想中的親近。

江意悅看在眼里,悄悄用眼神示意姜若蘭和賈玟星,三人依著靈界的禮儀屈膝行禮,江意悅率先開口:“江意悅,見過女皇大人。”

姜若蘭和賈玟星也連忙跟著行禮問安。

“都起來吧。”素芷松開孟韻,拭了拭眼角,目光落在三人身上,溫和地點了點頭。

孟韻卻后退半步,拉開距離,語氣冷淡:“女皇大人,我們還是直接進(jìn)入正題吧。聽說您要為我覺醒?”

他刻意避開“母親”的稱呼,素芷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還是點頭應(yīng)道:“是。你體內(nèi)流著靈界獨有的鹿神血脈,潛藏著強(qiáng)大的神力。只要完成覺醒,便能掌控這份力量,成為靈界最強(qiáng)大的存在。”

她看著孟韻緊繃的側(cè)臉,補(bǔ)充道:“這也是……當(dāng)年我不得不將你送往凡界的原因。你的神力過早覺醒會引來災(zāi)禍,凡界的濁氣能暫時壓制它。”

孟韻冷笑一聲,顯然沒打算接受這個解釋:“何時開始?”

素芷嘆了口氣:“三日后,在鹿神祭壇。這三日,你們就在宮中歇息吧。”

孟韻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走,手腕卻被江意悅輕輕拉住。他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她,眼里帶著幾分疑惑。

江意悅對他搖了搖頭,隨即轉(zhuǎn)向素芷,拱手道:“女皇大人,我們此行前來,還有一事想向您請教。”

素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溫和笑道:“但說無妨。”

“我們在凡界時,曾遇見過魔物蹤跡,”江意悅語氣凝重了些,“不知靈界近來是否也有類似異動?”

素芷臉上的笑意淡去,沉吟片刻后點頭:“被你這么一說,確實有。其實……魔界的魔王已經(jīng)復(fù)活了。”

“什么?”姜若蘭忍不住低呼一聲。

“具體是誰復(fù)活了他,我們還在追查,”素芷的聲音沉了下來,“但魔物頻頻出現(xiàn),顯然是他在積蓄力量,意圖顛覆三界。一旦他破界而出,靈界首當(dāng)其沖會遭劫難。”

她頓了頓,補(bǔ)充道:“當(dāng)年前任妖神雖以性命為代價壓制了他,卻未能徹底根除。如今要想找到應(yīng)對之法,必須找到萬妖之神神女——唯有她,才能徹底毀滅魔王的力量。”

江意悅心頭一凜,鄭重頷首:“多謝女皇大人告知。”

幾人辭了素芷,轉(zhuǎn)身離開大殿。一路走下白玉臺階,江意悅的手還下意識地牽著孟韻的手腕,直到姜若蘭在一旁促狹地笑出聲:“我說兩位,這手是打算牽到回宮嗎?”

江意悅猛地回過神,臉頰微熱,連忙松開手,指尖還殘留著他手腕的溫度。

孟韻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腕,嘴角卻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眼底的冰霜似乎也融化了幾分。

第二天一早,江意悅剛推開房門,想趁著晨光透透氣,門口侍立的幾個侍女突然齊齊屈膝,脆生生喊了一聲:“王妃早安!”

“王妃?”江意悅徹底懵了,愣在原地,“你們……在說什么?”

話音未落,一個穿著體面的嬤嬤走上前,臉上堆著和藹的笑:“王妃說笑了,三日后便是太子殿下的覺醒大典,按靈界規(guī)矩,您自然是要以太子妃的身份陪同的。快請回屋,奴婢們伺候您梳妝更衣。”

不等江意悅反應(yīng),侍女們已簇?fù)砩蟻恚肜雱竦匕阉匣亓宋堇铩c~鏡前擺著一套繁復(fù)華美的禮服,銀線繡著鹿紋,裙擺拖曳在地,頭上的金釵寶石閃得人眼花。在嬤嬤的指揮下,她被按坐在梳妝臺前,描眉畫眼,換上禮服,整個過程像做夢一樣。

另一邊,孟韻的遭遇也相差無幾。剛走出房門,就被一群侍從圍住,說是按女皇吩咐,要為他換上太子正裝。他本想拒絕,卻架不住侍從們“太子殿下”“大典要緊”的勸說,最終還是穿上了那身繡著金紋的玄色長袍,頭戴玉冠,襯得他身姿愈發(fā)挺拔,只是眉宇間帶著幾分無奈。

兩人被分別簇?fù)碇叩酵ピ簳r,正好撞在一起。江意悅看著孟韻一身太子裝束,孟韻也望著她滿身珠光寶氣的模樣,一時都沒說話。

“哎喲——”姜若蘭和賈玟星恰好路過,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賈玟星撓了撓頭,憋出一句:“你們倆這是……玩換裝游戲呢?”

姜若蘭則拉著江意悅的袖子,上下打量:“悅兒,你啥時候成王妃了?這進(jìn)度也太快了吧!”

江意悅哭笑不得,扯了扯沉重的裙擺:“我也想知道啊!早上開門想吸口新鮮空氣,結(jié)果被一群人按著頭打扮,說是什么太子妃的規(guī)矩,我能怎么辦?”

孟韻皺了皺眉,沉聲道:“應(yīng)該是孟希那丫頭搞的鬼。”

“說到底還不是怪你!”江意悅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嗔怪,“昨天在大殿外,你就該早點提醒我松開手,現(xiàn)在倒好,被人看了去,平白多了這出鬧劇!”

孟韻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鬢邊的金釵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眼底的無奈漸漸化作一絲笑意,低聲道:“是,怪我。等會兒我去跟女皇說清楚。”

姜若蘭本想拉著江意悅回房換件輕便衣裳,見她對著銅鏡發(fā)怔,手里的發(fā)簪停在半空,便好奇問道:“怎么不取了?這一身多沉啊。”

江意悅望著鏡中一身華貴禮服的自己,指尖輕輕拂過鬢邊的金釵,忽然笑了笑:“就這樣吧。衣服不用換了,換個發(fā)型就好,省得再被人拉去折騰。”

姜若蘭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她是懶得再應(yīng)付那些侍從,便笑著點頭:“行,我來幫你。”說著取下發(fā)間繁復(fù)的金飾,只留了一支素凈的玉簪,將長發(fā)松松挽起,倒比先前多了幾分利落。

另一邊,孟韻徑直走向素芷的寢宮。侍從通報后,他推門而入,見素芷正臨窗看著窗外的鹿形石雕,開門見山問道:“為什么要讓她誤會?”

素芷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他身上,語氣平靜:“我聽說,你們在凡界已成親。”

“就算有過婚約,也早已和離。”孟韻語氣冷淡,“您不必費心湊合我們。我來靈界,只為覺醒神力,其他的事都與我無關(guān)。”

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一絲決絕:“您我之間,早在您當(dāng)年拋棄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斷了。您只有孟希一個女兒,從來沒有兒子。”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素芷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放在窗沿上的手微微收緊,眼底涌上一層水汽,卻終究什么也沒說。

殿外的風(fēng)卷起幾片落葉,孟韻一步步走遠(yuǎn),玄色的太子袍角在風(fēng)中輕輕晃動,像是在無聲地抗拒著這份遲來的親情。孟韻推開江意悅的房門時,姜若蘭剛帶著玩笑話離開。江意悅正坐在窗邊的軟椅上翻看著一本靈界異獸圖譜,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她身上,那身華貴的禮服在晨光里泛著柔和的光澤,倒比先前少了幾分拘謹(jǐn)。

他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江意悅抬起頭,合上書笑了笑,像是猜到他要說什么:“很奇怪我為什么沒換衣服,是吧?”她指尖摩挲著書頁邊緣,“我想了想,偶爾換個新樣子也不錯,省得總被人追著念叨。”

她頓了頓,看向孟韻:“你跟你母親說過了?”

孟韻走到她對面坐下,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平淡:“說了。等覺醒過后,我們就離開這里,我不想再待下去。”

江意悅放下書,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輕輕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微涼,她便用掌心裹住,輕聲道:“這一次,我允許你牽著我的手。”

她抬眸望進(jìn)他眼里,語氣誠懇:“但我想勸你一句,既然已經(jīng)和你母親重逢,她也在試著彌補(bǔ),為什么不試著去接受呢?有些錯誤既然已經(jīng)造成,誰也沒法改變,不如試著面對現(xiàn)實。留在這里,至少我們能查清楚魔王復(fù)活的事,而你……也能試著和她們培養(yǎng)些親情。”

孟韻看著她清澈的眼眸,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心頭那層堅冰像是被這暖意漸漸融化。他沉默片刻,反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松動:“謝謝你,意悅。”

窗外的風(fēng)穿過廊檐,帶著靈界特有的草木清香,殿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兩人交握的手,無聲地傳遞著彼此的心意。或許,留下也并非全無可能。

孟希敲了敲房門,清脆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江姐姐,你在嗎?”

江意悅松開與孟韻交握的手,起身打開房門,笑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孟希探進(jìn)半個身子,臉上帶著歉意,小聲說:“我聽見我母后誤會你們倆了,對吧?真的很抱歉,我母后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盼著哥哥能有個歸宿了。”

江意悅搖搖頭,語氣坦然:“沒事,我不在意的。這些誤會遲早能說開。”她頓了頓,看著孟希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補(bǔ)充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孟希眼睛亮了亮,連忙說道,“晚上本來有一場宮宴,是為了歡迎哥哥回來特意準(zhǔn)備的,我是想問你,你要去嗎?”

江意悅看了眼屋內(nèi)的孟韻,笑著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

“太好了!”孟希笑得眉眼彎彎,“宮宴結(jié)束之后呢,我還可以帶你們?nèi)レ`都的集市上逛逛,那里晚上可熱鬧了!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去準(zhǔn)備啦,告辭!”

說完,她像只輕快的小鹿似的跑開了,房門被輕輕帶上。

江意悅轉(zhuǎn)身看向孟韻,揚了揚眉:“宮宴,你要去嗎?”

孟韻靠在窗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沿的花紋,語氣淡淡:“你們?nèi)グ桑揖筒蝗チ恕!?/p>

江意悅走過去,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故意板起臉:“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我這么好的朋友都不去,我一個人去干嘛?多沒意思。”

孟韻側(cè)過頭,對上她帶著點小倔強(qiáng)的眼神,眼底那點疏離悄然散去,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隨你。”

夜幕降臨,靈界皇城的宴會廳內(nèi)燈火通明,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得滿室生輝。長長的宴桌擺滿了靈界特有的珍饈,氤氳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孟韻和江意悅并肩坐在一側(cè),中間只隔著一道細(xì)微的空隙。江意悅正低頭研究著碟子里一顆晶瑩剔透的果子,沒留意到身旁的目光——孟韻的視線幾乎沒從她臉上移開過,嘴角始終揚著一抹淺淡卻難掩柔和的笑意,連眉梢都染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暖意。

對面的姜若蘭用胳膊肘悄悄碰了碰賈玟星,沖他使了個眼色。賈玟星撓了撓頭,壓低聲音,一臉困惑:“他倆這是……在一起了?”

姜若蘭瞥了眼孟韻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撇撇嘴,聲音里帶著點戲謔:“誰知道呢。你看他,笑成這樣,都快變成傻子了。”

兩人正嘀咕著,宴會廳入口忽然傳來一陣輕響。眾臣循聲望去,見素芷身著玄色常服,緩步走了進(jìn)來,周身的威儀讓喧鬧聲瞬間低了幾分。

“參見女皇!”大臣們紛紛起身舉杯,恭敬行禮。

素芷抬手示意眾人落座,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孟韻身上時,多了幾分溫和。

宴席重新熱鬧起來,觥籌交錯間,一位須發(fā)花白的老臣端著酒杯站起身,朗聲道:“小臣敬女皇陛下、太子殿下、太子妃,還有小公主一杯!愿靈界國泰民安,太子殿下覺醒順利!”

“太子妃”三個字入耳,孟韻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眼神驟然變冷,周身的氣息也沉了下來,正欲發(fā)作,手腕卻被一只溫?zé)岬氖州p輕按住。

江意悅湊近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小事情,我不在意的。這么多人看著呢,別隨便發(fā)火。之前也沒見你這么容易動怒。”

她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暖意,像一股清泉澆滅了孟韻心頭的火氣。孟韻轉(zhuǎn)頭看向她,見她眼神坦然,甚至還帶著點無奈的笑意,到了嘴邊的話終究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氣,緊繃的下頜線條漸漸柔和,最終只是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任由江意悅松開了手。

坐在對面的姜若蘭和賈玟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了然——這哪兒是沒在一起,分明是已經(jīng)把對方放在心尖上了。

竹楠依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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