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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京華舊夢:快穿復仇才女

護佑(上)

江意悅望著他通紅的眼,喉間像是堵著團棉花,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像夜風拂過花瓣:“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

她抬眼看向他,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淺淺的影:“看著你現在喝醉了,我告訴你吧……”

“那天覺醒神女的時候,靈識沉入混沌,有個和你長得很像的人站在云端,一頭白發飄得像雪。”她指尖微微發顫,像是在描摹記憶里的輪廓,“他說,要成萬妖神女,就得斬斷情根,否則不僅我走不穩神途,身邊親近的人也會被情劫反噬,日夜受剜心之痛。”

孟韻的醉意似乎醒了幾分,怔怔地看著她。

“我當時把牙都咬碎了,怎么肯答應?”她忽然低笑一聲,眼底卻泛著濕意,“可就在那時,心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用冰錐扎著——我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你的痛。”

“我們倆早就連著了,不是嗎?你受傷我會疼,你心痛我也會跟著揪著。”她望著他,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委屈,“我能感覺到你那時有多煎熬,像困在火海里。我不能讓你那樣……所以我點頭了。”

“那些日子,你以為我對你冷淡是在演戲?”她吸了吸鼻子,淚水終究沒忍住,“我每回轉身都在掐自己的手,怕多待一秒就會反悔。我們經歷的那些,哪一樣是假的?我其實……挺喜歡你的。”

她頓了頓,語氣陡然輕了,像在告別什么:“但不是現在了。”

“我現在只想查清楊星元的事,替那些受苦的女子討回公道,等復仇完,就和若蘭回我們自己的世界。那里沒有神途,沒有情劫,只有尋常日子。”

孟韻定定地看著她,忽然上前一步,眼眶紅得更厲害,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你怎么做事……怎么這么傻?”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臉,指尖卻在半空中停住,最終無力地垂下:“那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了?”

“我爹娘早逝,族人敬我卻怕我,希兒還小不懂這些。”他的聲音帶著哀求,像個無助的孩子,“我現在最親的人,就是你了。求你……”

話音未落,他身子一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江意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只覺臂彎里的人沉得像塊石頭,呼吸間滿是濃重的酒氣。

她望著他蒼白的臉,輕輕嘆了口氣,半扶半抱地架著他往寢殿走。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清醒地蹙眉,一個沉睡著蹙緊眉頭,倒像是還在較勁似的。

將他安置在床榻上時,他忽然含糊地哼了一聲,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喃喃著:“別走……”

江意悅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抽回手,只是低聲道:“睡吧。”

窗外的月光淌進屋里,照在他松開的眉頭,也照在她垂眸時,眼底那片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天剛蒙蒙亮,窗紙透進淡青色的光。江意悅輕輕抽回被孟韻攥著的衣袖,指尖掠過他沉睡時仍微蹙的眉,沉默片刻,轉身走出寢殿。

她回房取了行囊,在桌上鋪開一張素箋,提筆寫道:“若蘭,事急從權,我先去鬼市追查線索。靈界婚事恐生變數,你們盡快設法脫身,到鬼市北口的老茶棧與我匯合。切記,莫要卷入無關紛爭。”

字跡利落,末尾卻頓了頓,添了個小小的“悅”字。她將紙條壓在姜若蘭的枕下,最后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毅然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霧彌漫的宮道盡頭。

辰時剛過,姜若蘭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一眼就瞥見了枕下的紙條。她看完猛地坐起,揚聲喊:“賈玟星!快起來,意悅先走了!”

賈玟星聞聲趕來,看完紙條眉頭緊鎖:“她一個人去鬼市?會不會太冒險?”

“那丫頭做事向來有譜,咱們趕緊跟上就是。”姜若蘭利落地披好外衣,“走,先想法子混出王宮。”

兩人剛走到回廊拐角,一道玄色身影忽然攔在面前。孟韻已換了身勁裝,長發束起,腰間長劍泛著冷光,眼底帶著未散的紅血絲,顯然一夜未眠。

“等下。”他開口,聲音還有些沙啞。

姜若蘭挑眉:“靈王殿下還有事?”

孟韻目光掃過兩人行囊,語氣篤定:“我跟你們一起走。”

“哈?”姜若蘭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沒睡醒?好好當你的靈王,等著娶你的安陽公主,跟我們跑什么?”

“就像從前一樣。”他握緊了劍柄,指節泛白,“你們去查楊星元,去討公道,這些事……本就與我有關。”

賈玟星忍不住“啊”了一聲,實在沒料到他會有此一說。

“有關?”姜若蘭嗤笑一聲,轉身就要走,“我看是你閑得慌。既然訂了婚,就該守著你的王妃過日子,少摻和我們的事。走,玟星!”

“你們走不了。”孟韻上前一步,忽然抬眼看向姜若蘭,聲音壓得極低,“何況,你就不怕我說出那個秘密?山茶花花神戰神,這個身份若是讓江意悅知道了……”

姜若蘭的腳步猛地頓住。她緩緩回頭,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周身靈力驟然翻涌:“然后呢?”

“想用這個要挾我?”她一步步逼近,嘴角勾起抹冷冽的笑,“孟韻,你打錯算盤了。在我這里,不可能。”

“就算你說,我也能讓你閉嘴。”話音未落,她指尖凝起一團熾烈的紅光,猛地向前一推——孟韻猝不及防,被那股法力震得后退數步,撞在廊柱上,悶哼一聲。

姜若蘭眼神淬著冰,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看到了?只要你敢說一個字,我不介意讓靈界換個王。”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筆下寫出來的角色,”她字字鏗鏘,“但江意悅是我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事,我自己會說,輪不到你來多嘴。”

賈玟星在一旁看得心驚,悄悄拉了拉姜若蘭的衣袖。她卻沒動,死死盯著孟韻,仿佛只要他再敢說一個字,就會立刻動手。

孟韻扶著廊柱站穩,看著她眼底的決絕,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里滿是自嘲:“果然……你們都一樣。”

“少廢話。”姜若蘭收回法力,語氣冰冷,“讓開。”

孟韻望著她,沉默片刻,終究是側身讓開了道路。

兩人快步穿過宮墻下的密道,一路疾行,直到靈界都城的輪廓遠得只剩一抹灰影,姜若蘭才松了口氣,放緩腳步。

晨風吹散了衣襟上的塵土,賈玟星瞅著她緊繃的側臉,忍不住開口:“難怪當年在青云派,你修為突然一日千里,我還以為是得了什么奇遇……原來你是被山茶花花神選中,還成了戰神?”

姜若蘭瞥他一眼,沒好氣道:“知道就知道了,少嚷嚷。”她踢開腳邊的石子,聲音低了些,“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蹊蹺。那天在后山修煉,突然有團白光鉆進身體,腦子里多了些亂七八糟的傳承記憶,醒來就成了這副半吊子模樣。”

“半吊子?”賈玟星挑眉,“能把靈王震退的半吊子,怕不是要驚掉三界的下巴。”

“少貧。”姜若蘭瞪他,“我答應過花神,這事不能讓意悅知道。她心思重,知道了又該瞎琢磨,覺得我瞞著她。”她頓了頓,語氣沉下來,“我告訴你啊,這事爛在你肚子里,敢漏半個字,就跟孟韻一個下場,聽見沒?”

賈玟星連忙舉手作揖:“小爺我嘴比城門還嚴,放心!”他撓了撓頭,忽然縮了縮脖子,“不過話說回來,這一路走得太順了,我怎么總覺得背后涼涼的?”

“涼什么涼,荒郊野嶺的,風大而已。”姜若蘭嘴上說著,卻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身后的密林,“趕路要緊,早點到茶棧跟意悅匯合才是正經事。”

她話鋒一轉,忽然促狹地笑起來:“對了,等見了悅兒,我非得跟她說,某人昨天在宴席上跟餓狼似的,那盤水晶蝦餃幾乎被你一個人包圓了,還有那壇桂花釀,偷偷摸摸喝了大半,別以為我沒看見。”

賈玟星臉一紅:“那不是在寺廟里天天啃素餅,嘴里都快淡出鳥了嗎?偶爾開葷還不行?”他說著,忽然“咦”了一聲,猛地回頭看向身后的樹林。

林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連只鳥雀都沒有。

“怎么了?”姜若蘭也停住腳步,靈力悄然運轉。

賈玟星皺著眉,聲音壓得極低:“剛才好像有東西從樹后面竄過去了,很快,帶起一陣風。”他又仔細看了看,依舊什么都沒發現,“難道是我眼花了?”

姜若蘭瞇起眼,望著幽深的樹林,指尖凝起一絲紅光:“不管是不是眼花,都得小心。這地界離靈界不遠,又挨著鬼市,邪祟多,別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

她拉了賈玟星一把:“走,加快速度,別給人可乘之機。”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多言,身影迅速匯入前方的晨霧中。而他們身后的密林深處,一道玄色身影從樹后緩緩走出,正是被震退的孟韻。他望著兩人遠去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復雜,握緊了腰間的劍,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鬼市北口的老茶棧里,江意悅已等候多時。見姜若蘭和賈玟星風塵仆仆地進來,她連忙起身迎上去:“你們可算來了,路上沒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憑你蘭姐的本事——”姜若蘭話沒說完,忽然瞥見賈玟星背后若有若無的影子,眼底寒光一閃,嘴上卻笑著打岔,“先不說這個,趕緊換衣裳。我托茶棧老板弄的行頭,保證沒人能認出咱們。”

包袱打開,里面竟是三套截然不同的服飾。賈玟星看著那身水綠色的襦裙,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讓我穿這個?不行不行,打死都不行!”

“誰讓你生得細皮嫩肉,扮姑娘最像。”姜若蘭拎起裙子往他身上比劃,“要么穿,要么被鬼市巡邏的抓去當靈界奸細,你選一個。”

賈玟星看看江意悅手里那套鑲著亮片的舞女裝,又看看姜若蘭手里那把假胡子,憋屈地接過裙子:“算你狠!”

片刻后,三人換了裝出來。賈玟星穿著襦裙,頭上還被強行簪了朵珠花,低頭抿唇的模樣竟真有幾分嬌羞;姜若蘭貼了絡腮胡,一身藏青商人服,走路帶風,活脫脫一個精明的藥材商;江意悅則換上舞女裝,裙擺層疊如蝶翼,素凈的臉上只點了點胭脂,反倒更顯清麗。

“走了。”姜若蘭壓低聲音,率先邁步走向鬼市入口。

鬼市里人聲鼎沸,叫賣聲、骰子聲、絲竹聲混在一起,空氣中飄著脂粉香與血腥味。三人混在人群里,賈玟星總忍不住扯裙擺,被姜若蘭狠狠瞪了一眼才安分。

“無憂樓到了。”江意悅低聲道。前方矗立著一座燈火輝煌的樓宇,門口站著兩排妖嬈女子,正是楊星元常來的地方。

姜若蘭拍了拍江意悅的肩:“小心點,我們在二樓雅間等你。”

江意悅點頭,整理了下裙擺,跟著幾個舞女走進無憂樓。剛到后臺,管事嬤嬤就叉著腰喊:“新來的?正好,今晚的領舞臨時病了,就你上!”

她剛想推辭,就被兩個婆子推搡著往臺上走。聚光燈驟然亮起,江意悅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二樓一扇雅間的窗。窗邊立著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身形挺拔,正是一路跟來的孟韻。

四目相對的瞬間,孟韻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頓。他認出了那雙眼睛,清亮中藏著倔強,分明就是江意悅。她怎么會……

此時,樂曲響起。江意悅深吸一口氣,既然躲不過,便只能順勢而為。她提起裙擺,旋身起舞。起初只是循著節奏擺動,漸漸地,沉睡的記憶被喚醒——原來在另一個世界,她曾學過多年古典舞。

旋轉、跳躍、回眸……她的動作行云流水,裙擺翻飛如孔雀開屏,眼底似有流光轉動。樓下的賓客漸漸安靜下來,連那些修仙者都放下酒杯,目光緊緊鎖在舞臺中央。

“這舞娘是誰?以前怎么沒見過?”

“看她的氣韻,不像是尋常女子……”

議論聲傳入耳中,江意悅卻恍若未聞。她的視線再次對上二樓的面具,孟韻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一曲終了,滿堂喝彩。江意悅屈膝行禮,指尖卻悄悄攥緊——她知道,這場意外的領舞,或許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但也可能,是接近真相的契機。

后臺的喧囂還未散盡,江意悅借著整理裙擺的動作,悄悄退到角落。方才領舞時,她眼角余光瞥見幾個舞姬湊在一處竊竊私語,提到“三樓”“魔王”“暗道”幾個詞,心下頓時有了計較。

管事嬤嬤正忙著清點賞錢,舞姬們或湊堆說笑,或對著銅鏡補妝,沒人留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領舞。江意悅順著墻根溜到堆放雜物的隔間,果然在一堆破舊戲服后發現了一道不起眼的木門,門楣上還沾著半片干枯的山茶花瓣——想來是哪個舞姬不小心蹭上的。

她剛推開一條縫,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又想一個人去冒險?”

熟悉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未散的沙啞。江意悅猛地回頭,撞進孟韻那雙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里,此刻正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有焦灼,有后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執拗。

“放開!”她用力掙了掙,手腕卻被箍得更緊,“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和你一起。”孟韻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以為這里是靈王宮?三樓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江意悅被他纏得心頭火起,瞪著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孟韻,三年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學會跟蹤人了?還是覺得我罵你幾句,你心里才舒坦?”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壓下翻涌的情緒,“放手,別礙事。”

她轉身要走,手腕上的力道卻驟然一變,一股熟悉的牽引力帶著她向后倒去——下一秒,整個人竟撞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孟韻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他身上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氣與靈力的清冽,像極了那晚月光下的味道,猛地撞進江意悅的記憶里。

“我不放。”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江意悅,三年前你把我丟下,現在還想再一個人沖在前頭?我告訴你,不可能。”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心跳聲擂鼓般傳來,震得她耳膜發顫。江意悅渾身一僵,那些被強行壓下的委屈與酸澀突然就涌了上來,她抬手去掰他的手臂,聲音卻忍不住發顫:“孟韻,你混蛋……放開我!”

“不放。”他固執地重復,手臂收得更緊,“要么你殺了我,要么……帶我一起去。”

隔間外傳來腳步聲,有舞姬說笑著經過。江意悅瞬間噤聲,只能感覺到身后人溫熱的呼吸落在頸窩,帶著灼人的溫度。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恢復清明,只是聲音里還帶著未散的啞意:“松開。”

這次,孟韻沒有再堅持,只是松開手臂時,指尖仍輕輕蹭過她的手腕,像是不舍。

江意悅轉身瞪他,眼底的怒火還未消,卻見他忽然抬手摘了面具,露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眼底紅血絲未褪,還帶著熬夜的青黑,唯獨望著她的眼神,亮得驚人。

“我知道你想查楊星元,想找魔王對質。”他聲音放軟了些,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但三樓守衛都是魔域最精銳的暗衛,你一個人去就是送死。算我求你,別再把我推開了,行不行?”

江意悅被他看得心頭一窒,那些到了嘴邊的狠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她別過臉,看向那扇暗門,語氣生硬:“跟上可以,但別礙事。”

說完,她推開門閃身進去,孟韻立刻緊隨其后。暗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狹窄的通道里回響。走了約莫數十步,江意悅忽然停住腳步,側耳聽著前方的動靜,冷不丁開口:“孟韻,你老實說,三年前那個白發人……到底是誰?”

孟韻的腳步頓了頓,黑暗中,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等解決了這里的事,我告訴你。”

暗道盡頭是扇沉重的鐵門,門軸銹跡斑斑,輕輕一推便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門后豁然開朗,竟是間陳設簡單的密室,空氣中彌漫著塵封的霉味,唯有書桌上一盞琉璃燈還亮著微光,映得桌面散落的信紙泛出陳舊的黃。

江意悅率先走進去,指尖拂過積灰的書架,目光很快落在書桌中央那封單獨擺放的信上。信封沒有落款,只在封口處蓋著枚模糊的云紋印。她拆開時指尖微顫,信紙薄脆,上面只有一行瘦硬的字跡:「阿元,好好的活下去。」

“陳璽……”她低聲念出寫信人的名字,指腹摩挲著那行字,忽然想起多年前在靈界藏書閣見過的手稿,正是陳璽的筆跡。

孟韻此時也走到桌前,目光掃過散落的幾封密信,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拿起最上面一封,信紙邊緣還沾著暗紅的污漬,開頭那句便讓他周身靈力驟然翻涌:「滅了江家不要留口,江家二女必死。」

江意悅湊過去看,指尖猛地攥緊信紙,指節泛白。第二封信上赫然寫著:「把孟德滅了」——孟德二字被圈了又圈,墨跡深黑,像是淬了毒。

“是他。”江意悅的聲音發顫,眼底翻涌著驚怒與徹骨的寒意,“原來他早就開始暗算我們兩家了。我爹娘慘死,孟伯父沙場遇襲……全是他的手筆!”

孟韻拿起第三封信,指尖因用力而掐進紙頁里。「萬妖神女已覺醒」幾個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再看下一封「張太妃已死」,他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提到的那位暗中照拂過他的太妃,原來也沒能逃過毒手。

最后一封信最短,只有四個字:「按計劃進行」。字跡潦草,像是倉促間寫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狠厲。

“滅江家,除孟德,連太妃都不放過……”孟韻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周身寒氣幾乎要將密室凍結,“他不僅要斬草除根,還要看著我們一步步走進他布的局里。”

江意悅將那封「阿元,好好的活下去」捏得發皺,忽然低笑一聲,笑聲里滿是冰冷的嘲諷:“好好活下去?原來就是讓他踩著我們兩家的尸骨活下去。”她抬眼看向孟韻,眼底血絲蔓延,“他連萬妖神女覺醒都知道,甚至比我們更早察覺……張星元這些年做的事,背后全是他在推波助瀾!”

孟韻拿起那封關于孟德的密信,指腹撫過父親的名字,喉間像是堵著滾燙的鐵。他一直以為父親是死于敵軍突襲,卻沒想是遭了自己人的暗算,而幕后黑手竟藏得這么深。

“陳璽……”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聲音里淬著冰,“他蟄伏這么多年,到底想做什么?”

竹楠依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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