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焰紀元初年,兩大古族尚處于微妙的冷戰和平期。阿闕族——精通醫術靈藥,少數族人掌控澈靈之力,棲居清谷霧林之中,代代由阿闕族統治;洛焱族——精通火術,盤踞巖原赤地,以焰紋與血脈為尊。兩族現存的和平,是一紙脆弱的“焰約”。
相識
舊焰17紀元,阿闕的新任女主公——塵音,剛滿二十,天賦卓絕,雙眸靈澈,能在對視時洞察他人此刻的情緒,此能力被阿闕族譽為“澈靈之眼”。塵音是阿闕族近百年來最年輕的主公。
與此同時,洛焱族長的獨子焚凌,年方二十五,已掌控祖內最高的技能——黑焰(掌握此技能可在短期內毀滅方圓五十里,使其寸草不生),是族中最有希望繼承下一任族長的人選。但他性格桀驁不馴,對世間法則與兩族之間的規定準則始終保持存疑。
一次兩族和平使團的交換,成為二人相識的契機。二人在霧林與赤原交界的溪谷中初識,短暫相見后,皆被對方內心深處那未曾公示他人的情感所觸動。
禁忌之戀
此后二人開始秘密通信,背著族人在溪谷約會,在月亮升起的每一個夜晚,他們在溪谷間走向彼此。他們談過逃離兩族的掌控,也聊過如何結束這場百年的兩族沖突,甚至談到了他們未來的孩子是什么樣的,一家人會過上什么樣的生活,以及他們該如何擁有自由。
但他們沒有想到,有人早已知曉這一切,溪谷不再是二人的秘境。
幾日后,洛焱族以密信告知阿闕族部領:“若主公不立刻斷絕與焚凌的私情,洛焱將撕毀焰約,烈火將再次涌向阿闕地界,焚主殿,焚萬物。”
阿闕族收到信后緊急召集各大長老,塵音之兄,是時任阿闕大長老的瀾音,為了保全族群,暫時收回了塵音的主權,并命令塵音從此不再與焚凌通信。
而塵音,此時已懷有焚凌的骨血。兄長瀾音聽后,雖大吃一驚,但護妹心切,馬上安排她與一位貴族后裔迅速成親,以粉飾塵音的孩子有凐焰之嫌。
塵音未曾告知焚凌實情,而是在最后一次通信中,留下一句話:
“你我本不是一界之人,此時利益耗盡,若你再靠近,我將不再惦念舊情分,或者我們本就未曾生發情意。”
焚凌誤以為她背棄了所有的誓言,心灰意冷,自此閉口不言塵音之名。其父便以“焰律未破”為由,中止了戰爭計劃。
「湮焰」
數月后,塵音“早產”,生下一個異象男嬰。嬰兒出生時并未啼哭,出生時火焰自其身上散開,卻并非是赤紅色,而是幽藍色。此為傳說中的湮焰之子。
為保全孩子,瀾音謊稱此子生來體弱,在其成年之前,需在后山的溪谷中靜養,于是將其隱于霧谷。
夜晚霧氣纏繞在山腳,湖水無聲,被霧氣籠罩蒙上一層輕薄的面紗。天上的星星被濃云遮掩,只剩一抹朦朧的月光淡淡地灑在湖心,空氣潮濕夾雜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那天蕭逸踩著潮濕的石頭,從阿闕邊境偷溜出來往遠離兩族地界的邊界走去,那里有一大片森林,據祖籍記載,那里居住著遠離兩族戰亂的一群神靈,世世代代生存在那里,但是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們,據說因為在很久之前,有人覬覦他們的神力,發生了一場大暴亂后,他們的族人就隱居深林,不再出山。
蕭逸本不應該來這么遠,因為祖籍記載,為了尊重神靈一族,不允許任何族人踏入這片森林,但蕭逸老覺得那里有一股力量讓他覺得很自在很舒服,總會被那里的能量吸引。
就在蕭逸俯身打算拾起一塊倒映著月光的石子時,水面忽然輕蕩,像是在回應著什么一樣,四周的植物生靈像被什么無形的力量輕撫著,忽然變得生機靈動。蕭逸眨眨眼睛,看到湖對面的深林中,有一抹朦朧的身影——身著墨綠披衣的少女,頭上戴著鮮花和綠葉編織的發圈,赤腳踩在地上,探身看向蕭逸,像小動物在觀察第一次看到的人類一樣。
她沒有發出驚訝的聲音,像是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從蕭逸的腳開始,好奇地去觀察他,慢慢開始向上,直到對上那對清冷凌厲的眼睛……
蕭逸被她盯得有點不自然,開始下意識地避開她的眼神,他不喜歡被人窺見太多,也是因為她的眼睛很漂亮,雙眸清澈,如明月般,讓人不自覺地被她吸引……
“……你…是?”他開口。
觀察片刻后,女孩微微一笑,冷靜地回答到,“我叫梨歌,是從山那邊來的……旅人。”
說罷便從樹后走到蕭逸面前,蕭逸聽后,輕輕地點頭,雖然內心有很多的疑問,她為何身上自帶能與植物交流的能力,為何獨自一人突然出現在方圓百里沒有一個村莊的深林中……蕭逸拿出剛才撿到的那塊石頭,把它遞了過去“給你……剛才撿的石頭,很漂亮…..很適合……你”。
梨歌看著他攤在手心的石子,雖然看似是透明的,但是仔細看能看出來,石子是淡淡的淺綠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干凈明亮。伸手接下這塊石頭后,笑著對他說“那我就收下了…..可是我不收來歷不明的人的東西,你不介紹下自己嗎?”
蕭逸尷尬地笑了笑,邊撓頭邊笑著說“我叫蕭逸,是這十里八荒最帥的人,年方二十,家住以此往東五十里的……”
兩個人邊說邊順勢坐在湖邊的草地上,她雙手撐在下頜上,笑著聽他介紹自己,從小時候第一次學會使用技能,到最近探索到了什么新的地域,眼前的少年,侃侃而談自己的經歷,晚風輕拂他的發鬢,蒼綠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漂亮,右眼下的痣為他凌厲的臉增添了一絲柔和的氛圍。
“嗯~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她笑了笑,眼睛里倒映著月光,亮晶晶的。
“也算……我們正式認識了。”
“以后,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嗯……我經常來這里和湖邊的小動物們玩,所以…..會見面的。”
梨歌說自己是阿闕族偏遠支脈的族人,為了躲避家族之人的叨擾,選擇獨自在山水間游歷一番。
蕭逸沒有拆穿她——他是有疑心,但是對她的好奇心勝過了疑心,她來自哪里又有什么可懷疑的呢?再奇怪也不會比他凐焰者的身份更奇怪了吧。
此外蕭逸也看到了她身上與世人不同的氣息,一種與這片大地自然相融的能量,干凈凜冽,與外界他所接觸的人不同,散發著自由的氣息。
從那之后,蕭逸便經常逃去那片山谷。
他們一起游走在霧松林中,收集清晨的露水煮茶;在藍花谷中,他教她辨認會唱歌的藍鳥是什么樣子的,她則教他閉眼分辨不同樹木的心跳頻率和年壽。
山谷的風常常拂亂她的發絲,蕭逸便輕輕地將吹在她臉上的鬢發撥開別在耳后。梨歌從來不抗拒他的這些舉動,因為他的舉動像清風一樣輕輕拂過,被吹拂的不只是頭發,還有內心萌發的情感,如山間的藍花一般悄悄綻放。
某天日暮,他們坐在溪水邊歇腳,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去,在夕陽的照耀下,溪水泛起點點星光,蕭逸的發絲也在閃閃發光,隨著晚風輕輕地飄動,那雙凌厲的臉變得柔和起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盯著看。
梨歌站起來,光腳踏在溪水中,衣角滑落,沾著溪水,梨歌拎起衣角,抬頭望著山影,隨即問蕭逸:“你的火焰生來就是藍色的嗎?”
蕭逸聽后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把手浸入溪水中,讓傍晚的溪水流經他的手后,慢慢抬起來,溪水順著他的手慢慢滴落在水面,濺起層層漣漪,掌心浮出了一點淡淡的藍色火苗,他將火苗放水面上,停留了一瞬后,就被溪流帶走了
“不是。我記得小時候是淡紅色的。”他頓了頓,語氣平靜,感受不到悲喜,“我不記得具體是什么時候變的,只記得那天看到火焰變藍后……(停頓)我哭了很久,火卻怎么也變不回去了。”
梨歌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拎著衣角慢慢走回岸上,俯身從水中捻起一朵鳶尾花遞給他,那朵花,色澤極淡,頂部在夕陽的照耀下呈現出幾乎透明的白色,四周為淡淡的藍色,像一只蝴蝶一樣在風中搖曳。
“你的火就像這朵花一樣,很舒服,很漂亮……”
蕭逸接過花后,眼神落在了她的臉上,看著她的臉逐漸被一層霧氣籠罩。
“謝謝你……”
隨后偷偷地用自己的火焰將她的衣角烤干。
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這山林間的風一樣,溫柔,但好似始終被一層薄霧所籠罩……
某日傍晚,二人在林中相約,突然暴雨驟降,狂風肆意,將整片山林吹得碎亂。
石洞口,蕭逸頭戴斗笠,笠緣垂下淡淡的輕紗,微風拂動,掩了半張俊逸的面容。身披一襲墨色斗篷,衣袂微濕,卻看不出半分狼狽。梨歌則縮在他的身側,身披墨綠色斗篷,兜帽遮了額發,臉頰微涼,眼神時不時望著他。雨水潺潺不絕,山霧繚繞,兩人的心境不同于此刻暴動的風雨,因為彼此在身邊,暴雨狂風也成為了一種風景……
梨歌與蕭逸躲在山洞口避雨時被一隊阿闕族的邊防巡守發現。
“你——那邊那兩位,摘下兜帽!”為首者語氣嚴厲,目光掃到梨歌身上,帶著明顯的防備。
蕭逸本想解釋他們是阿闕族人,正在山間游玩遇到暴雨后在山洞中避雨,但一位低級的守兵眼尖地瞥見他腰間護符的紋飾——那是她母親為了保護他身份而特制的護符,本該是阿闕族稀有的貴族標志,卻被認成了某支曾與洛焱族勾連過的叛族的舊紋。
“你……你……你是叛族!”
霎時間,幾支長劍向二人指來,劍在氛圍的烘托下,寒氣逼人。
蕭逸下意識地將梨歌擋在身后,眼中的藍焰猛地竄起,雖然他的情緒并未全然暴怒,但只是一絲念動,那纏繞在掌心的藍光便從指尖無聲地暴露了出來。
藍色的火……
四周的士兵突然齊齊愣住——他們見過洛焱族的赤焰,也知阿闕族血脈溫和無火,可是他們從未見過這種顏色的火焰。
“……湮焰?”有人驚恐地喊到。
“快報長老!他是混血!”
氣氛驟變,眼看弓弩將發,蕭逸卻未動手。
因為那一刻,當他的眼神看向梨歌時,發現她并沒有表現出驚恐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著,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隨即轉頭看向蕭逸,向他點點頭,好像在示意他,不用擔心,有我在……
隨后,她輕輕地抬起手……
風停了……
不是自然停的,而像是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所“馴服”——所有的藤枝、樹葉、地上的雨水,甚至箭矢,都在那一瞬間被一股溫柔而巨大的氣流所攔截,定在半空之中。
然后她眼神堅定地輕聲開口,一字一句地說到,
“……放心,他們不會知道這一切的。”
她手指一轉,枝藤交錯而出,封住了四周的兵刃利劍,像樹木自身長出的利爪一樣。
空中由自然組成的細細的淡綠色的光,將他們二人護在中央。
那是天地間自然的力量,不是阿闕族,也不是洛焱族的能量。
是祖籍中有記載的傳說中的“山湖神靈”。
蕭逸蒼綠色的瞳孔微微收緊,又馬上舒展開來。
她回頭望向他的眼睛,隨后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阿闕族人。”
她沒說自己是誰。
可是他心里已經知道了。
他向前走近她一步,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沒有說話,而是望向她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暴雨后被霧氣彌漫的森林,此刻顯得格外的陰郁。
“我不在乎你是誰,因為我比你還擔心——擔心你知道我是誰以后,會不愿意見我”
他把額頭輕輕地抵在她的頭頂上,藍色的火焰漸漸熄滅。
“不會……我不會不見你的。”
那場暴雨后,山林將再無安寧……
梨歌以神靈一族的秘術,抹去了在場士兵關于這場暴亂的全部記憶,只留下了他們“遇襲但安然”的幻象。藤枝在她的力量下擰成結,散發出淡綠色的光,梨歌用山間的露水為士兵療傷后將他們送回了山下,抹去他們身上殘留的異樣的氣息。
但她不知道,一名年幼的哨兵早已在遠處目睹了一切。他因膽小從剛開始就躲在遠處沒有被卷入這場混亂之中,只是悄然地躲藏在石縫中,待青藤收起,藍焰熄滅時,他便一刻不停地朝著阿闕族邊守的大本營奔去。
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族長耳中。
阿闕族主殿,光影寂冷,現場氛圍凝重。
此刻站在殿中央的,是蕭逸的母親塵音,和大族長瀾音。
她一直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直到那封密信上提及“藍焰”與“森林秘術”的關鍵詞時,手微微一顫。
她知道真相可能即將昭然若揭,她的兒子,是禁忌之血,是不被兩族認可的存在,為了保護他,這個秘密始終被他們小心翼翼地藏起來。
“……把罪,推給那位女子。”她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她是來歷不明的怪物,混入我族,是她引誘蕭逸,引發的異火。”
族中幾位長老皺眉,卻不敢反駁。
“蕭逸年幼無知,被她引誘,才有此行為,但蕭逸的才能大家都看到了,若今后能為我族所用,尚可洗清血統之污。”
塵音繼續道“可若他繼續執迷不悟,便由他自行承擔。”說后便深深地嘆了口氣。
“母親!”簾幕后,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
蕭逸,跪在殿階下,眉目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意。
他早就聽到了他母親的話。
“你到底要對她做什么?”
塵音轉身看向蕭逸,眼神冷漠,
“她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族人,難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不知道,”他盯著她,“但我知道,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她在保護我。”
“那你知道你是誰嗎?”塵音再次提高了聲音去問蕭逸。
“你是凐焰者,是兩個族群歷來最忌諱的存在。你知道為了讓你活下來,我付出了多少嗎?是我和你舅舅力壓下了所有人的口。”
殿中此刻沉寂壓抑。
蕭逸跪在地上久久未動,最后低聲開口:“母親,求你,不要動她……”
塵音不答,只是揮了揮手。
“送他回后山的禁地,禁閉一個月,不許再出山。”
蕭逸被幽禁于后山之中。
那夜,他被帶回山下時,梨歌早已不在。他聽到窗外有動靜,打開窗一看,外面一片寂靜,低頭看到一封薄紙,壓在他窗前的一塊石頭下。
他顫抖著手打開那封信。
“蕭逸
你不要再為我做什么了
也不要再為我去抗爭什么
你生來就該擁有自己的生命
而不是背著兩個族群的仇恨與錯誤活下去
這段時間……謝謝你
和你一起的每個瞬間都很開心
我也該回到我自己的位置上了
但好像還是放心不下你
原來兩族之間是不允許藍焰的存在的
但是在我這里
藍焰就是最好看的火焰
我會永遠記得
那束藍色的火焰
就像那朵鳶尾花一樣
溫柔明媚……
不用擔心
你們的族人傷不了我
也不用找我
或許時機合適的時候
我會再次來到你的身邊
勿念
——梨歌”
那日
后山中藍焰四起,燒毀了后山的庭院。
而她留下的那封信,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身側。
從那天起,他不再提起她的名字,只是會在經過那片山谷時多停留一會兒。
當山湖間的風輕輕拂過他的發絲時,他知道,是她……
“可是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出現呢?”
“是我太自私了嗎?”
“……”
三年后,阿闕洛焱兩族爆發邊境爭奪之戰。
洛焱族新任首領野心勃勃,火焚大地,以血換疆域。此時蕭逸早已成為阿闕族新的將領主公,為守護阿闕族披甲而戰。
他從不信仰戰爭,主動挑起戰亂,但是為了他的母親,為了族人,他必須去戰斗……
就在一次次戰火交鋒中,每當他處在危險的邊緣時,就會隱隱感到——有誰在暗中護他。
一次箭矢即將刺入他的心口,卻在箭刺破衣服的一瞬間,被一股青綠光卷走;一次跌入山崖,半空中突然伸出一根青藤托住他直到安全落地;一次掉入洛焱族的陷阱中毒焰襲體,卻在昏迷前聞見溪谷的氣息。
“梨歌”
“謝謝你”
最后一戰
洛焱族的火焰覆蓋了整個阿闕族邊境,洛焱首領帶著禁術之力現身,他身上的赤焰如龍騰一般,阿闕族派去的三個大軍無一能擋。
蕭逸一人打退洛焱一個大軍后力竭,身中數箭,站在陣前,藍焰在他掌中慢慢失去焰色……
“剛好解決掉一個異類”洛焱首領冷哼一聲,舉起施了秘術的火刃準備斬下時,一道熟悉的藤影閃來,死死地纏住那把火刃。
梨歌,從火中迅速閃現在蕭逸身前,替他擋住火刃。
她還是如初見的那般,只是綠袍被燒出一道長痕,白嫩的手臂被劃破,鮮血滴在地上,目光卻清澈如舊,但此時增添了一絲凌厲的感覺。
“……你不是說,不讓我找你嗎?”蕭逸捂著胸口低聲說。
梨歌聽后,輕輕地笑了笑。
“我沒讓你找我,可我沒說我不找你啊。”
“我偷偷來找過你好多次了。”
隨后她抬手,天地間開始震動,她耗盡了她最后一絲的神力,數根綠藤從四周擴散開來,山風席卷著沙土擺出陣型,她將這一切打向洛焱族首領的方向,破壞他施展秘術的步驟,那一刻,綠光卷著火光湮沒了整個戰場,連同她自己也消失在火光中。
蕭逸看到此刻的場景后,大喊著
“梨歌!不要!”
再次醒來后,蕭逸發現自己在他們初次相遇的湖邊,身邊散落著燒焦的藤枝。
此后梨歌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守護了蕭逸最后一程……
梨歌帶走了兩族之爭引起的戰亂,也帶走了蕭逸內心唯一的歸處。
從此,每逢初春,山谷中都會開滿藍色的鳶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