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警還能找誰呢?找周警官一定會暴露自己會獸語這件事。
祁汀拿著手機,咬咬牙,最后撥通了周屹川的電話。
暴露會獸語這件事說不定會是好事,但是任由這群法外之徒叫囂,說不定下一個無知受害人就是自己!
“周警官,我是祁汀,我要報案。”
打完電話后,祁汀繼續坐在馬路牙上吃晚飯。
灰鴿見祁汀不聽勸,又怕她遇到危險,只能守護在一旁。
祁汀見它沒有離開,好心的分了一塊給灰鴿。
“一起吃。”
周屹川來的很快,依舊是那輛眼熟的大G,這次于飛沒有跟著。
顧法醫倒是在旁邊,兩人都穿著便裝,應該是下班了,接到她的消息后立馬趕來的。
祁汀搓著手,不好意思道。
“真是麻煩周警官了,我懷疑這個小區有針孔攝像頭,偷拍女性隱私,我自己又進不去,只能找你幫忙了。”
周屹川探究的眸子落在祁汀身上。
“你怎么確定里面真的有?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報假警的處理結果,你最好好好說!”
祁汀下午的直播他看了,他已經基本確認祁汀能聽懂獸語這件事。
他在等祁汀自己說出來。
祁汀抱住還在奮力吃飯團的鴿子,指了指它。
“說出來可能有點匪夷所思,但確實是它告訴我的。而且我沒報警,我打的是周警官的私人電話。”
祁汀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周屹川,這次,眸子中沒有躲閃和害怕。
周屹川心底輕笑,這小姑娘倒是聰明。
不過他依舊板著臉,有意嚇一嚇祁汀。
“祁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如果這件事是假的,我依舊會把你送進禁閉室,之后再扭送精神病院。”
這……倒也沒有這么嚴重吧。
祁汀心里暗自咒罵一句,堅定道。
“我確定!我知道之前我騙了你,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也有我的顧慮,等你解決這件事,我會全盤托出我的秘密。”
周屹川深深看了祁汀一眼,心底已經默默將她納入自己的麾下。
“好,我就信你這一次。”
等他回去,他就打報告匯報給上級,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顧言幫個忙。
顧言從看到祁汀的那一刻,就露骨的盯著祁汀。
若不是周屹川知道顧言究竟在想些什么,都以為這家伙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
他換了換站位,有意擋住顧言的視線,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我勸你別打祁汀的主意,這么特殊的功能,簡直就是破案的外掛,我們刑偵大隊要定了!”
顧言失落的收回眸子,強迫自己不再去看祁汀。
他確實癡迷于做研究,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
三人一鴿剛到小區門口,就被門衛大爺攔在外面。。
“干什么的?工廠小區,外人不能隨意進出。”
隨后,大爺的目光落在祁汀那一身外賣服上,不耐煩的念叨著。
“外賣放到旁邊的桌子上,你來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么這事還用我提醒你!”
大爺態度很強硬,擺明了誰也不能進。
周屹川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亮出警察證。
“警官,查案!現在能進了嗎?”
大爺一看是警察,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能進能進,嗨呀,早說呀,快請進。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
大爺親自彎腰開門,狗腿的跟在周屹川身后。
周屹川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似乎很嫌棄后面跟了一個狗腿子。
“警察查案,閑雜人等不得過多打探!”
大爺被拒絕了也不敢當著周屹川的面發火,只能失望轉身。
見祁汀也跟著進來了,立馬將火氣全部撒到她身上。
笑成菊花的臉唰一下就拉下來,雙手叉腰,擋在祁汀面前。
“你怎么又進來?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們工廠是市重點項目,廠里出了事你負得起責嗎?”
祁汀默默在心底跟了一句。
大爺這句話,她都會背了。
她還沒開口,走在最前面的周屹川已經停下腳步。
“她是報案人,也是重要證人,難不成你要阻撓我們辦案?”
威脅的聲音讓大爺不由身子一軟,他嚇得連忙擺手。
“不敢不敢,你們請,你們請……”
見周屹川三人走遠,大爺立馬掏出手機給廠長打電話。
這是他侄子的廠子,現在警察都找上門了,他這個侄子當然要出面解決。
灰鴿帶著周屹川三人一家一戶的敲門。
有些是只有婦女在家,在發現家里的插座上被找出針孔攝像頭時臉色劇變。
也有些是夫妻兩人都在家,不過兩人的神色,像是都不清楚這件事。
還有些是妻子不知道,丈夫含糊其辭,一看就是丈夫知道實情。
因為這個小區每戶都要排查一遍,工作量大。
周屹川直接安排于飛帶刑偵隊的人來同時搜索。
周屹川繼續敲下一戶的門,敲了半天,都沒人開門。
他直接詢問對面剛詢問完,還沒來得及回去的夫妻。
“這一戶沒人嗎?”
女主人看了眼戶門,嘆了口氣。
“這家啊,有人。一家三口,前兩天聽說女兒失蹤了,這兩人估計在外面找女兒呢,已經好幾天沒去廠子里上班了。”
在這里住的都是在這個工廠上班的人。
所以,鄰里之間的事情,他們大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周屹川便趁機詢問了一番。
這家人是外地人來這里打工的,有個15歲的女兒,孩子很乖,平常都不怎么出門。
大概一周前突然失蹤,夫妻倆也報過案,但是警局沒給立案,兩人沒辦法,只能自己找。
顧言一聽年齡為15歲,放在身側的手指微縮,實驗臺上那具被剁成碎塊的骸骨浮現在他的眼前。
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聯呢?
詢問完這一戶,已經是這棟樓的最后一戶。
于飛也帶著人各就各位,一一詢問。
廠長也被大爺的一通電話,屁滾尿流的從酒局上滾回廠里。
他喝的臉通紅,身上酒氣未散,一開口說話滿是酒臭味兒。
他將公文包夾在腋下,伸出雙手恭敬的和周屹川打招呼。
“警官你好,我是這個廠的廠長李富貴,請問我廠里的小區出了什么問題?”
周屹川淡淡撇了眼李富貴,提起那袋密封好的針孔攝像頭。
“你的小區里出現大量針孔攝像頭,現在技術人員已經在破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