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從莊沐清的身后擦過,打掉了玉釵。分毫不差地射中伙計。閆蕭晏眼神掃過,冷聲下令:“一個不留,統統帶走。”
閆蕭晏緩緩走到莊沐清旁,撿起玉釵,遞給莊沐清。
莊沐清低頭接過玉釵,目光向下游移。閆蕭晏的指節分明,如同精雕的竹骨,中指側邊有一道細小的刀疤。
“謝謝”莊沐清轉過身去,取下帷帽,挽了一個松松的髻,斜插入玉釵。“姑娘!請吧”閆蕭晏站在身后,語氣有些不耐煩。莊沐清好似沒聽見般徑直向柜臺走去。
閆蕭晏一把抓住莊沐清
莊沐清只覺得手腕處生疼。銀光閃耀,刀刃未及觸到閆蕭晏衣襟,腕骨傳來劇痛——他反手一掌,短刃“叮”地飛落青石地。
莊沐清咬牙,眸中跳動兩簇怒火。黑甲衛的手按上她肩頭,閆蕭晏拿起帷帽戴在莊沐清頭上:“把她帶走!”
一些膽大的百姓站在當鋪門口,伸長脖子想瞧瞧發生了什么。人群中一位女子身著藕荷色織錦短襖,外披羽紗斗篷。看見被押出來的人,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朱漆車架上描著金線纏枝蓮紋,四角垂著猩紅錦緞流蘇,在寒風中簌簌作響。
祁婧掀開錦簾的一角,瑩白潤透的肌膚,纖眉朱唇,眼尾上挑,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上位者暉睨他人的尊貴氣勢。
“長公主!閆將軍……”玉如剛剛在當鋪里看到的,聽到的都給祁婧說了,“而且閆將軍與那位女子有些親密。”玉如把剛剛撿釵子,帶帷帽的情景蒙在心里不敢跟長公主說。
馬車內祁婧(長公主)纖長的手指驟然收攏,將白玉盞死死攥在掌:“不過是泥里生的野草罷了,他一定是我的。”“玉如你去查查那個女子的身份。”
“是!”玉如雙手交疊,屈身福禮。轉頭離開了。
“回宮!”馬車碾過青石板車轅上的鎏金鈴鐺叮咚作響。祁婧(長公主)倚著狐皮軟墊。馬車向不遠處的皇宮走去。
莊沐清一行人被押往詔獄。詔獄陰森森的,墻皮剝落,霉味刺鼻,鎖鏈碰撞聲在狹長過道里回響,聽得人心里發毛。一行人哭的哭、求的求。
除了當鋪里的掌柜和伙計之外那幾個當東西的客觀都統一關在一
葉曉微蹲在墻角,嘴里不停的念叨:“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莊沐清尋了個角落坐下心想:我母親的金釵應該不會被他們收吧?
莊沐清閉上雙眼。可葉曉微不停的在那里叫喚。莊沐清忍無可忍,吼了一聲:“閉嘴。”
“吱呀”一聲牢房的門打開了。一位年輕的小將軍站在門口問:“哪位是莊沐清?”
莊沐清一聽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便站起來,“我就是。”
“莊娘子,我家將軍。找你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