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江大神下次有沒有本事，把第一搶回去了。”夏婉清挑眉輕笑。

江妄抬眼瞥她，語氣帶著點不服輸的冷硬：“這次是沒摸清你的底，下次必拿回來。”

……

教室里，王延敲著講臺宣布：“這次周考，夏婉清同學以654分拿下全校第一！”他頓了頓，看向江妄，“江妄同學652分，差兩分屈居第二，加把勁。”

江妄懶洋洋地點頭，轉身又趴在桌上補覺。夏婉清無奈地搖搖頭，筆尖在筆記本上繼續滑動。

離下課還有十分鐘時，王延忽然拍了拍手：“下周三學校辦文藝匯演，咱班兩個節目——大合唱，再加一個才藝表演。有想法的同學找文藝委員報名。”他目光掃到江妄，沖夏婉清抬了抬下巴。

夏婉清輕輕推了推身旁的人，江妄揉著眼睛坐起來，一臉沒睡醒的茫然。

“江妄，往年都是你組織節目，這次還得麻煩你。”

“知道了。”江妄應著，視線卻飄向窗外。

下課鈴剛響，孟儀就湊過來：“小婉，文藝匯演咱四個一塊上唄？”

“四個？”夏婉清看向江妄。

“每年都這樣，”孟儀嘆氣，“老王指定江妄，江妄坑徐子毅，徐子毅拉著我，尷尬得腳趾摳地。今年有你在，好歹能壯壯膽。”

“可我……”

“去吧去吧。”徐子毅也走過來，雙手插兜笑得爽朗，“人多熱鬧。”

“你們以前演什么？”

“唱歌。”江妄的聲音冷不丁插進來。

“不行！”夏婉清立刻搖頭，“這次換個新的。”

……

匯演當天，后臺一片忙亂。程康安抱著節目單催促：“高二一班的快準備！下一個就到你們了！”

夏婉清看著手里的演出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前面印著“老王”兩個大字，胸口繡著姓名，背后是只不辨熊貓還是邊牧的卡通圖案。男生配黑色直筒褲，女生是及膝黑裙，怎么看都像餐廳服務生。

“這褲子是按侏儒尺寸做的吧？”孟儀指著徐子毅的褲腳大笑，“子毅你快繃開了！”

徐子毅漲紅了臉，扯了扯緊繃的褲腰：“每年都這樣，習慣了。”

江妄倒一臉坦然，黑褲白衫穿在他身上，竟莫名清爽。他瞥了眼憋笑的夏婉清，低聲道：“笑夠了沒？該上臺了。”

聚光燈亮起時，夏婉清的手心全是汗。全班五十多人合唱《追光者》，她站在江妄和徐子毅中間，聲音都在發顫。直到音樂結束，她才發現自己攥著孟儀的手，指節都泛白了。

“嚇死我了，”下臺時她腿都軟了，“站最前面跟被審訊似的。”

“那你想的那個節目……”孟儀遞水給她。

“必須演！”夏婉清仰頭灌了半瓶水，“我在以前的學校攢了一年的想法，就等這次了。”

江妄忽然皺眉：“我能不演嗎？我這高冷人設快崩了。”

“晚了，”夏婉清叉腰，“你們三個一個都跑不了。”

……

后臺化妝間里，氣氛陡然變得精致起來。

夏婉清換上一身粉紅錦緞旗袍，裙擺繡著纏枝蓮，走動時像朵含苞的花。珍珠項鏈垂在頸間，右手套著白手套，平添幾分溫婉。

孟儀穿了條法式白裙，方領露著精致的鎖骨，后背一個蝴蝶結垂在蝴蝶骨下，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這后背會不會太露了？”她對著鏡子嘀咕。

“好看得很。”夏婉清幫她摘下黑框眼鏡，換上細框半透鏡片，“這樣更有味道。”

另一邊，徐子毅對著鏡子理著中分頭，西裝革履襯得他身姿挺拔：“嘖，我這顏值，不當明星可惜了。”

江妄一身黑色軍裝，外罩斗篷大衣，皮手套裹著修長的手指，冷冽的氣質里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威嚴。“少臭美，再磨蹭要誤場了。”

“你不也帥得人神共憤？”徐子毅挑眉。

……

報幕聲響起時，四人站在側幕候場。聚光燈驟然打亮，夏婉清深吸一口氣，率先邁步走上臺。

“下面有請高二一班，帶來《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