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太子養母,突然帶著一群健壯嬤嬤,氣勢洶洶堵在啟智苑門口!太子一見惠妃,分離焦慮瞬間爆發,死死抱住林晚晚的腿尖叫:“不要!啟明不走!要晚晚老師!要守護者!”
惠妃妝容精致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妖婦!蠱惑太子至此!給本宮搶!”
嬤嬤們如狼似虎撲上!混亂中,太子哭到撕心裂肺,小臉迅速漲紅發紫,竟開始抽搐!
【警告!太子高熱驚厥!分離焦慮觸發急性應激!】
【緊急方案:系統投影(乳母張氏影像)+皇后絨毯氣息錨定!消耗50點!】
【余額:431-50=381點!】
千鈞一發!林晚晚猛地將裹著皇后絨毯的守護者玩偶塞進太子懷里,同時啟動投影!一道半透明的、穿著舊宮裝的婦人虛影(乳母張氏),憑空出現在殿內陰影處,聲音溫和焦急:
“明哥兒乖…嬤嬤在這兒呢…看看皇后娘娘給的毯子…暖暖的…不怕…”
太子抽搐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看向虛影,又死死抓住懷里散發著熟悉皇后絨毯氣息的玩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劇烈喘息著,竟奇跡般平靜下來!
惠妃和嬤嬤們如見鬼魅,駭然倒退!
“妖…妖術!果真是妖術!”惠妃尖叫聲變調。
林晚晚護住太子,直視惠妃驚惶的眼睛,一字一句:
“此乃林家祖傳‘袖里乾坤’!喚至親殘念,護幼主平安!娘娘若不信,可問陛下——昨日滑梯卡殼之時,陛下親眼所見臣妾‘袖中取物’!”
惠妃被“陛下親眼所見”震住,看著太子死死抱著那詭異玩偶依賴林晚晚的模樣,再不敢用強,色厲內荏道:“給…給本宮等著!”帶著人狼狽離去。
殿內,太子在玩偶和虛影殘念的雙重安撫下沉沉睡去。林晚晚看著惠妃消失的方向,攥緊了拳。
而無人注意的殿外,一道黑影將“林家秘術喚殘念護主”的消息,飛速寫入密報。
惠妃的突然發難如同淬毒的冰錐,直刺啟智苑最脆弱的命門。殿內,太子在藥力作用下沉沉睡去,小臉上淚痕未干,懷里死死抱著裹皇后絨毯的守護者玩偶。林晚晚輕撫他汗濕的額發,目光落在殿角——那里,乳母張氏的半透明虛影正緩緩消散,只余一縷極淡的皂角氣息。
【系統投影關閉,持續消耗-10點/時辰,當前余額:371點】
光屏的提示冰冷,林晚晚的心卻更冷。惠妃離去時那句“等著瞧”,絕非虛言。
“晚晚老師…”陳墨抱著他刻到一半的皮影恐龍架,聲音發顫,“惠妃娘娘…還會來嗎?”
“烏云精帶打手!下次元寶用開水潑!”趙元寶琉璃眼里燃燒著毀滅的火焰,小拳頭捏得死緊。李鐵柱沒說話,只是默默將啟智苑那扇破門卸下來,開始用新到的工部木料加固門軸,動作帶著一股狠勁。
長禧宮內,瓷器碎裂聲刺耳。
“妖術!定是妖術!”惠妃妝容盡花,華貴的宮裝被太子掙扎時抓得凌亂,袖口還沾著孩子驚厥時的涎沫,“那影子…那聲音…分明是張氏那賤婢!死了人怎會現身?!”她猛地抓住心腹秦嬤嬤的手,指甲幾乎掐進肉里,“還有太子…他看本宮的眼神…像看吃人的夜叉!卻抱著那妖婦給的破布偶當寶貝!定是林氏用了巫蠱之術!”
秦嬤嬤忍著痛低語:“娘娘息怒!那林氏敢用邪術惑主,正是死罪!不如稟明陛下…”
“不可!”惠妃猛地打斷,眼中閃過一絲驚惶,“陛下…陛下昨日在冷宮…親眼見過她‘袖中取物’!若陛下也信了那套‘林家秘術’的說辭…”她想起皇帝滑梯卡殼后諱莫如深的態度,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更衣!備禮!”惠妃眼中閃過決絕,“本宮…親自去求!”
當惠妃褪去華服釵環,素面朝天,只帶秦嬤嬤捧著一匣子東珠再次踏入啟智苑時,林晚晚幾乎認不出她。那個氣勢洶洶的寵妃消失了,眼前只是一個眼窩深陷、神情哀戚的母親。
“林…林娘子。”惠妃的稱呼變了,聲音干澀,“本宮…我為晨間之事賠罪。”她示意秦嬤嬤打開錦匣,鴿卵大的南珠光華奪目,“這些,給孩子們添置冬衣。只求…只求讓我見見啟明。遠遠看一眼就好…”
林晚晚看著那匣價值連城的珍珠,又看向惠妃眼中深切的哀求與絕望,心中了然。深宮婦人,子嗣是唯一的依仗。太子蕭啟明,大名寄托旭日東升的期望,乳名“晨兒”卻藏著惠妃為人母的私心。三年前太子生母賢妃暴斃,養母惠妃視若己出。可太子自乳母張氏失蹤后,只認惠妃宮里的老嬤嬤,對這位養母始終隔著一層。直到被扔進冷宮,這層隔閡徹底化為恐懼。
“娘娘,”林晚晚沒接錦匣,聲音平靜,“您可知太子為何寧要冷宮的破玩偶,也不要長禧宮的錦衣玉食?”她指向太子懷中露出的一角墨綠絨毯,“因為玩偶上有皇后娘娘賜毯的氣息,那是他恐慌時唯一抓住的‘安全繩’。而您每次出現,帶來的都是‘被帶走’的恐懼。”
惠妃臉色煞白,踉蹌一步。
“至于張嬤嬤的殘影…”林晚晚走近一步,壓低聲音,“確是林家秘術‘袖里乾坤’所召。此法只能喚回逝者殘念,且需至親血脈之物為引。”她目光掃過惠妃發間一支古樸的銀簪,“比如…張嬤嬤當年為您綰發用過的舊簪?”
惠妃如遭雷擊,猛地捂住發簪!這是張氏初入宮時贈她的,她念舊一直戴著!難道…難道真是自己的舊物引來了張氏殘念?驚疑、愧疚、后怕交織,她看向林晚晚的眼神徹底變了。
“我…我該怎么做?”惠妃的聲音帶著哭腔。
“等。”林晚晚斬釘截鐵,“等晨兒重新學會信任。這期間,您可以是‘編外家長’。”她取出一張粗糙的“家長聯系冊”(樹皮紙訂成),翻開空白頁,“每日酉時,可在此留言。我會讀給晨兒聽。您也可送來他舊日喜歡的點心…但人,暫時不能見。”
惠妃顫抖著手接過樹皮冊子,如同捧著救命稻草。她咬破指尖,在第一頁用力寫下:“晨兒,娘錯了。等你回家。”血珠暈染了字跡,觸目驚心。
三日后,琉璃廠廢墟。
為籌備開放日皮影戲,陳墨需一種透光性好的彩色薄片。林晚晚想起原主記憶里,冷宮北面廢棄的皇家琉璃廠或有殘品。
穿過齊腰深的荒草,斷壁殘垣間,一座半塌的庫房如同巨獸骸骨。李鐵柱一馬當先踹開朽門!
“小心!”林晚晚的警告與機括聲同時響起!
數道幽藍寒光從門梁上暴射而下!直取最前面的鐵柱面門!
“鐺!”千鈞一發,陳墨手中正在雕刻的一塊木料脫手飛出,精準撞偏一枚毒針!針尖擦著鐵柱耳朵釘入門框,針尾幽藍,赫然刻著細小的蝎尾紋!
“是毒針!退!”林晚晚厲喝。
鐵柱反應極快,掄起剛卸下的門板當盾牌!“篤篤篤!”剩余毒針盡數釘在門板上,針尖藍芒閃爍。
驚魂未定,陳墨卻盯著地上那塊救命的木雕——那是個未完工的機括小獸,獸口大張,方才脫手時竟無意觸發了獸舌內的卡簧!
“這…這里的機關…”陳墨指著庫房深處蒙塵的琉璃熔爐和散落的模具,小臉因興奮而發亮,“和墨墨的…木雕機關…好像!”
林晚晚順著看去,爐壁上模糊的蝎尾徽記與毒針上的紋樣如出一轍。
【發現前朝“蝎尾”毒針陷阱!】
【解鎖成就:絕地求生!獎勵育兒點+50!余額:421點!】
【新兌換項:【初級機關識別】(300點)】
“走!”林晚晚當機立斷撤離。轉身剎那,她瞥見角落一只蒙塵的琉璃盒,盒內似有紙箋一角。不及細查,遠處傳來宮人呼喝:
“冷宮的人怎跑禁地來了?!拿下!”
啟智苑內,燭火昏黃。
林晚晚將一枚帶蝎尾紋的毒針(小心包裹)鎖入木匣。陳墨則抱著從琉璃廠撿回的廢棄彩色琉璃碎片,如獲至寶。
“晚晚老師,”太子指著家長聯系冊上新的一行字,“惠娘娘說…給晨兒…留了牛乳糕…”
林晚晚揉揉他的小腦袋:“明天讀給你聽。現在,該排練你的恐龍皮影戲了。”
燭光將恐龍皮影映在墻上,太子操控著它,結結巴巴卻堅定地說出臺詞:“我…我是…勇、勇敢龍!不怕…壞蛋!”
而在長禧宮,惠妃撫摸著樹皮冊子上稚嫩的“晨”字涂鴉(林晚晚代筆),對秦嬤嬤吩咐:“把本宮庫里的透光琉璃盞,全給啟智苑送去。再告訴內務府,冷宮的炭,按太子份例供。”
殿外陰影中,影衛的筆在密報上飛速記錄:“惠妃贈琉璃,疑為工部克扣之貢品。蝎尾毒針現世,似與前朝‘天工坊’余孽相關。林氏以‘家長聯系冊’穩惠妃,太子皮影戲進步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