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時,林薇和周明帶著社區(qū)的老人去郊游。大巴車上,張奶奶拉著兩人的手,非要給他們算姻緣:“你們倆啊,命里本該是一對,就是被太多‘坎’絆住了。現(xiàn)在好了,坎都過去了。”
林薇笑著沒說話,眼角的余光瞥見周明偷偷紅了的眼眶。她知道,那些坎永遠不會真的“過去”,它們會變成身體里的骨頭,支撐著現(xiàn)在的自己;變成記憶里的路標,提醒著別再走回頭路。
曉念在電話里說:“媽,我把你和周叔叔的故事講給團隊聽,他們都說‘原來成年人的愛情,不是童話,是帶著傷疤跳舞’。”
林薇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油菜花田,金黃的花海望不到邊,像鋪在大地上的陽光。她想起很多年前,那個在凌晨三點的辦公室里哭泣的自己,大概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在這樣的春天里,握著曾經(jīng)傷害過自己的人的手,笑著走向花海深處。
周明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在想什么?”
“在想,”林薇轉(zhuǎn)頭看他,眼里的笑像化開的春水,“向上生長,原來不止是事業(yè),不止是年齡,還有...心。”
心可以在被傷害后重新柔軟,在被辜負后重新信任,在以為枯萎后重新開花。這或許才是“向上生長”的終極意義——不是永不跌倒,而是在每一次跌倒后,都有勇氣抬頭,朝著光的方向,再走一步。
大巴車繼續(xù)往前開,載著滿車的笑聲和春天的風,駛向看不見卻一定溫暖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