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被層層防護的空間密不透風,外界信號被死死阻隔在外,宛如一座隱秘的地下堡壘。
除了他們仨,再無第四人知曉此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昆汀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慌張。
他太久沒見到匿春了,每一個寂靜的角落此刻都仿佛回蕩著她的腳步聲,讓他心驚肉跳。
“那女人到底去哪了?”
昆汀喃喃自語,心底的懷疑如野草般瘋長。
“她肯定是發現監控了,一定是。”
實際上,匿春并未察覺任何異樣,傻孩子還被監視呢。
昆汀咬了咬牙,他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得采取行動了。
他疾步走到加密通訊器前,手指顫抖著按下一串復雜的指令,試圖聯系更上級的溫特和策略顧問福克斯。
通訊器的指示燈閃爍不定。終于,通訊接通,溫特低沉的聲音傳來。
“昆汀,出什么事了?”
“溫特,匿春不見了,我懷疑她發現了監控。”昆汀語速極快,話語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急。
“你先別慌,福克斯,你怎么看?”
溫特沉穩依舊,轉頭詢問福克斯。
福克斯思索片刻后,冷靜地說道:“依我看,我們不能被動等待。先發制人,得把主動權握在手里。”
“我同意,可怎么行動?我們現在連她在哪都不知道。”昆汀急得直跺腳。
福克斯不緊不慢地說:“啟動高層的備用追蹤系統,雖然外界信號進不來,但內部追蹤應該能發現她的蹤跡,前提是她還在高層內。”
“好,我這就去辦。”
昆汀立刻沖向主控臺,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屏幕上的數據如流水般滾動,可就是不見匿春的蹤影。
“怎么會這樣?找不到她。”昆汀絕望地大喊。
“別放棄,還有B計劃。”福克斯的聲音再次傳來。
“檢查高層的出入口記錄,看她最后離開的方向。”
昆汀依言而行,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當看到出入口記錄時,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出入口顯示她沒離開,可這高層這個區就這么大,她能去哪?”
溫特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凝重。
“繼續擴大搜索范圍,把每一個實驗室、儲物間都找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昆汀握緊拳頭,應聲道:“明白,我這就帶人去找。”
昆汀帶著幾個手下,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各個通道,每推開一扇門都繃緊神經,準備應對未知的情況。
他們按照福克斯和溫特的指示,逐步排查著每一個可能藏人的角落,可偌大的研究室仿佛把匿春吞噬了一般,依舊不見她的蹤影。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不安與焦慮愈發濃重地籠罩在每一個人頭上……
昆汀和手下在研究室的各個區域展開了地毯式搜索,他們像一群嗅覺靈敏的獵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當搜到一處看似平常的儲物間時,一名手下不小心碰倒了一排陳舊的箱子。
箱子倒地的瞬間,發出沉悶的回響,這異常的聲響引起了昆汀的注意。
他皺著眉頭,示意手下把箱子挪開,隨著箱子被逐一搬離,后面竟露出一扇隱藏在墻體中的暗門,門縫處透出微弱的光亮。
昆汀的心猛地一緊,一種強烈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快步上前,伸手用力推開門,剎那間,一個寬敞巨大暗房出現了。
他整個人瞬間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
嘴巴微張,半晌才吐出一句話:“這……這怎么可能?我在這兒工作這么多年,竟從不知道有這么大的暗房!”
昆汀一馬當先踏進暗房一步,可剛踏入幾步,就感覺不對勁。
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別著的信號探測器,這是他平日里用來監測周邊異常信號波動的得力工具,此刻卻屏幕一閃,直接黑屏,沒了動靜。
緊跟其后的手下們也紛紛驚呼,他們手中的通訊器、小型追蹤儀等各類信號儀器,全都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瞬間失靈。
指示燈熄滅,蜂鳴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昆汀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縱橫職場多年,什么樣的棘手狀況沒碰到過,可這般詭異的場景還是頭一遭。
一名手下顫抖著聲音說道:“老大,會不會是這里設了超強的信號屏蔽裝置,專門針對咱們這些儀器的?”
昆汀沒有回答,只是眉頭緊鎖,死死地盯著實驗室深處。
昆汀站在那扇緊閉的實驗室門外,額頭上的青筋因憤怒與焦急而微微跳動。
這扇門猶如一道天塹,將他們阻隔在外,任憑手下如何擺弄手中的破解工具,那厚重的金屬門依舊紋絲不動。
“這鬼東西怎么這么結實!”昆汀咒罵道。
福克斯此時也趕到了,同樣對眼前的一幕表示不可思議,驚訝的說不出話。
安杺一直緊盯著監控屏幕,手指在操控臺上輕輕敲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滾落,滴在冰冷的金屬臺上。
突然,屏幕上幾個閃爍的紅點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心猛地一沉——有人正朝著實驗室快速靠近。
“不好,他們找來了,快收拾東西,我們得趕緊跑路!”
安杺霍地站起身,聲音急促又帶著幾分驚慌,沖著屋內的兩人大喊。
“我的實驗室只有三道門,第一道門快被砸開了。”
匿春正坐在角落里,愜意地享受著一塊香甜的蛋糕,蛋糕的碎屑還沾在嘴角,聽到安杺的喊聲,整個人瞬間懵掉。
她瞪大了眼睛,嘴里還含著一小口蛋糕,腮幫子鼓鼓的,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放下蛋糕,連嘴角的碎屑都來不及擦,就沖向實驗臺開始收拾那些重要的數據資料。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匿春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話語被嘴里的食物堵得斷斷續續。
陳懨也沒閑著,他正在調試一臺精密儀器,聽到動靜,手上的動作更快了,眼睛飛快地在儀器和周圍散落的工具間掃視。
她迅速拔掉插頭,用防護布裹好關鍵部位,同時嘴里念叨著:“別急別急,我這就好……”可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暴露了她內心的焦急。
安杺在一旁快速清點著必需品,時不時看向門口,催促道:“快點快點,沒時間了!”
實驗室里頓時亂成一團,腳步聲、碰撞聲、物品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而危險正隨著那逐漸逼近的紅點,一步步向他們緊逼而來。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就會攻進來。”
匿春雙手卻有條不紊地用緩沖材料包裹儀器,確保在顛簸中不會受損。
實驗室門外,昆汀的手下終于發現了門的動力源線路,只要切斷它,理論上就能讓門暫時失去防護功能。
可就在他們切斷電路之際,一陣尖銳的警報聲在走廊里響起。
“不好,觸發警報了!”昆汀大喊,眾人慌亂。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實驗室里的匿春三人也嚇了一跳,他們加快了腳步,推著裝滿儀器的小車向備用出口奔去。
昆汀咬牙切齒,知道不能再等。
“強行破門,快!”手下們一擁而上,火花四濺中,動力源線路被切斷,那扇門緩緩松動。
昆汀一腳踹開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只有雜亂擺放的桌椅和一些廢棄文件。
“人呢?他們跑哪去了!”他怒吼道。
福克斯環顧四周,發現了通向備用出口的腳印,立刻喊道:“這邊,追!”
匿春三人在狹窄的通道里奮力奔跑,手中的儀器越發沉重,但他們不敢停歇。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岔路口,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往哪走。
“走左邊,我記得左邊通向通風管道,也許能避開他們。”安杺當機立斷。
就在他們鉆進通風管道不久,昆汀等人追了上來,聽到腳步聲在下方回響。
匿春捂住嘴巴,大氣都不敢出,心臟砰砰直跳,生怕被發現。
昆汀在岔路口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右邊,與三人錯過了。
但危機并未解除,他們知道,只要沒逃出這個區,就隨時可能被追殺。
而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生死攸關,她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祈求命運的眷顧。
三人在通風管道里匍匐前行,刺鼻的塵土味嗆得他們直咳嗽,卻不敢發出太大聲響。
安杺憑借著對實驗室周邊布局的熟悉,在前面帶路,三人雙手被管道壁磨得生疼,膝蓋也磕得淤青。
終于,看到前方亮光,他們到了管道出口。剛探出頭,就發現外面已被昆汀的人重重包圍。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三人心中一緊,互相對視一眼,咬咬牙沖了出去。
寡不敵眾,包圍圈越來越小。
眼看無路可逃,三人決定分頭突圍,爭取給彼此創造生機。
安杺帶著重要物件拔腿就跑,她嬌小的身軀在人群縫隙中穿梭。
可沒跑多遠,還是被幾個大漢堵住,她拼死反抗,瞅準時機將東西藏進旁邊一個廢棄通風口。
……
昆汀趕過來,看著被抓住的三人,臉上露出扭曲的笑,下令將他們像狗一樣關進特制的籠子。
籠子被放置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四周彌漫著腐臭氣味,墻上搖曳的火把映出三人疲憊又不甘的面容。
好熟悉,四年前的經歷猶如走馬燈般閃現在眼前。(匿春內心)
沒過多久,昆汀帶著幾個手下走來,打開籠子,粗暴地拽出匿春,拖向隔壁審訊室。
審訊室里,刑具擺放得井然有序,昆汀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眼神玩味地看著匿春。
“好久不見啊,匿春,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說著,拿起一根帶刺的皮鞭,輕輕抽打著手心。
匿春沒有說話,只是瞪著他。
昆汀冷哼一聲,猛地一鞭抽在匿春身上,血痕瞬間浮現,她疼得悶哼一聲,卻咬牙不叫出聲。
“說,你們還有誰知道計劃?交代清楚,不然有你受的!”
昆汀邊說邊加大力道,一鞭又一鞭,匿春的衣服破碎,鮮血染紅了地面。
外面籠子里的安杺和陳懨聽得心如刀絞,安杺雙手握拳。
陳懨未見過如此血腥場景,愣住了。
福克斯和溫特此時走進來,看著遍體鱗傷的匿春,微微皺眉。
福克斯低聲道:“這么打下去,萬一打死了,上頭怪罪下來不好辦,老海那邊也沒法交代。”
溫特點點頭,示意昆汀停手。昆汀雖不情愿,還是扔下皮鞭。
三人經過商議后決定,把三人所有物資沒收,流放到四區。
他們覺得四區環境惡劣,這三人沒了物資,自身難保,掀不起風浪,還能給其他有反叛心思的人一個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