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花樓
穆靈站在前面身后是一個低頭哭泣的女子,“魏公子魏小姐我們大當家是去世了,但輪不到你們在這耀武揚威。”魏雪蓮拿出令牌“看到沒有我有令牌我就是寧花樓的大當家,之前我沒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你不認識我。”
魏巡捂著斷手“那個臭小子哪去了讓他給本公子滾出來,敢傷我不要命了!”“誰敢在我寧花樓耀武揚威!”蕭宴寧緩步走來身后跟著寧光,蕭宴寧坐到椅子上,穆靈看到蕭宴寧來了也放下了心,倒了一杯花茶遞給蕭宴寧。眾人見來的是一十三歲小姑娘都有些納悶。
“你是誰家的死丫頭竟敢冒充我!”魏雪蓮大步走上前,抬手就要扇蕭宴寧。蕭宴寧頭連抬都沒抬,“手不想要就砍了吧!”身側的寧光一劍斬斷了她的手臂,“竟敢對大當家不敬放肆!”“啊我的胳膊!”她跪在地上但嘴上依然囂張。
“你竟敢傷我我可是靖南侯府嫡女我哥,可是靖南候府的小侯爺還不快跪下來求饒。”蕭宴寧挑挑眉“看來還是不長記性,聒噪把她舌頭砍了吧。”
“本侯看誰敢動手!”魏文的聲音先傳來,“我爹來了你等著跪地求饒吧。”魏雪蓮嘲諷的看向蕭宴寧。“那就看看是誰跪地求饒吧!”蕭宴寧喝了口茶笑道。
魏文進到樓內一眼就看到坐著的蕭宴寧,主要是她太耀眼了一身黑衣與這里的喧囂,似是格格不入。魏文在看清女子的臉后,臉色蒼白甚至渾身發抖,“靖南候是誰跪地求饒呢?”
女兒的話她當然聽到了,他以為是哪家小姐在這放肆,沒想到竟是她啊!魏文呼通一聲跪在地上“臣靖南侯叩見安寧郡主請郡主饒命。”周圍的人聽完才反應過來,這竟然是那位深得帝心,卻不愛在眾人面前現身的的安寧郡主。
眾人齊刷刷地跪下“見過安寧郡主。”女子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又喝了一口茶整個大廳沒了往日的喧囂,只有女子茶杯碰撞的聲響,每響一次魏文的心就跳一次。
他親眼見過的,那蘇柔就是惹了安寧郡主,沒等郡主去告狀陛下就派人處置了,那天他正好去了監牢,那婢女死得何其凄慘。魏雪蓮怎么敢跟她下狠話的。
他冷眼看了一眼魏雪蓮,“本郡主確實不是大當家,大當家已經去世了,但她死前將另一枚令牌給了我,說我以后就是新的寧花樓大當家,誰能想到竟有人靠遺失的令牌在寧花樓耀武揚威,你說對嗎靖南侯?”
“郡主說的是是臣教子無方到時定向陛下請罪。”蕭宴寧笑了笑“哎呀瞧我這記性大家趕緊起來吧,本郡主很大度不與魏小姐魏公子計較,靖南侯趕緊帶著回去醫治吧,別到時候顯得是我的不是了。”
“謝郡主。”魏文趕緊帶著一雙兒女走了,能聽到魏雪蓮的哭喊聲和魏文的辱罵聲。“各位今日散了吧穆靈給每人留一個帖子,今日掃了大家的雅興明日持帖可在我寧花樓免費一天,本郡主在這恭候各位大駕了。”
一陣喧鬧過后,眾人散去,“穆靈我不能常來有消息了你就派人去晟親王府,我現在是晟親王府的安寧郡主。”穆靈心中有疑惑卻明白這是對她的信任,雖不知道他為什么是現在的樣子,但她還是大當家。“屬下定不付索托。”
蕭宴寧起身帶著寧光回了晟親王府,“寧風把寧月帶過來。”蕭宴寧往躺椅上一躺,伸了個懶腰。“奴婢見過郡主。”蕭宴寧看了一眼她“寧月明日你負責給我易容成一男子,寧風替我去熏一男子裝束,寧光明日隨我去金月臺。”
寧風聽完一驚金月臺是賭博的地方啊,燕京分三大樓,寧花樓蘭玉閣再就是金月臺。在蕭宴寧離開寧花樓前,穆靈曾小聲提到,“大當家金月臺不僅是燕國第一賭坊,他們在每年九月朝貢期間,都會舉行一場拍賣會,而明日拍賣會就開始了,
金月臺的大當家金榮昌送了一份帖子給寧花樓,那魏公子魏小姐也是為了這個來的,您看您去嗎。”蕭宴寧想了想“去吧。”
第二天蕭宴寧早早起來了,寧月把制作好的面皮貼在蕭宴寧的臉上,寧雪為蕭宴寧梳了男子的發飾,戴上發冠,寧風拿了三件男裝過來。皆是當下最興的款式,蕭宴寧挑了一件藍衣,配了把折扇也像一個世家小少爺。
蕭宴寧看了看銅鏡十分滿意,“寧光一會出了門你要叫我少爺明白了嗎?”“是少爺。”蕭宴寧點了點頭,帶著寧光出了門。蕭宴寧將帖子給門口的侍衛看了看,侍衛叫來一小二將蕭宴寧他們帶到了包廂里。
包廂挺大有一窗戶打開窗就能看到下面的展臺,蕭宴寧讓寧光把窗戶打開后,蕭宴寧坐在桌前喝著酒,每個包廂都帶了水果點心小吃,還有金月臺最出名的酒“瓊瑤。”
這酒不烈帶著一種果香,像蕭宴寧這種孩子都能喝一點,但喝多了后勁倒是挺大的。下面嘩聲一片,蕭宴寧瞟了一眼“開始了。”一女子身著紅衣嫵媚妖嬈,下面男子的喧嘩聲此起彼伏。
“大家安靜一下奴家是金月樓的拍賣師紅雪。”女子行了一禮,“廢話少說我們開始吧。”女子輕輕敲下手中的錘子,現場的聲音小了一些。“有請我們的第一件拍品。”
幾個男子推著一個大籠子走上來,“這件拍品大家定會很喜歡尤其是男性貴賓。”紅雪話落拿下了還在籠子上方的紅布。一個畫著驚喜妝容,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紗裙,只擋住一些該擋的地方。
女子趴在籠子里,臉色紅潤表情中帶著風情,嬌喘著氣引得臺下引得臺下男子們獸性大發。紅雪見效果差不多了便敲了下錘子“各位貴賓這位便是前不久出事的,刑部尚書的獨女蘭億安。”
蕭宴寧喝茶的手頓了頓,猛地看向臺下的女子,等的沖到窗前眼眶有些發紅。邢部尚書,是寒門弟子做了狀元郎,他秉公執法清正廉潔,不與貴族同流合污夫人只是一個小官的女兒,他不納妾只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生得貌美文學了得被稱為第一才女,來求娶得人更是踏破了門,清正真的好嗎?只因一封信說他貪污叛國,就得到了百官上奏譚科。永昌帝信任他但無證據也無可奈何,男丁服兵役女眷變為奴籍。
蘭億安也是她的朋友,是那時她被權貴冤枉只有她和她父親愿意相信她,還她一個公道。蕭宴寧轉過頭看向寧光,“寧光一會盡全力拍下她。”
“起拍價一千兩開始競拍。”寧光快速舉牌“2000”“3000”眾人紛紛舉牌,籠中的蘭億安落下了淚,競拍達到了8000。“本王看誰敢跟我搶。”從三號包廂走出一男子,蕭宴寧瞇了一下眼,永昌帝的四皇子葉貴妃所生深得永昌帝寵愛,
他這一說話眾人舉牌的動作小了下來,“既然沒有人競拍那這美人可就是,翎王殿下的了。”對翎王在蕭宴青封為瑞王后,葉貴妃不甘示弱,在永昌帝面前撒嬌給四皇子,蕭宴亭求得了這翎王的身份。
蕭宴寧走到窗前,“美人絕色難得,我出一萬。”她話一說完,蕭宴亭就看了過來看清是個小少年,并未放在眼里,“本王的東西你也敢搶小子你想死嗎?”
蕭宴寧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翎王這拍賣本就是價高者得,可別壞了規矩。”蕭宴寧又看向紅雪,紅雪敲了一下“一萬一次,一萬兩次。”
“兩萬”蕭宴亭似是不服,繼續加價錢又被抬到了七萬,蕭宴亭的手放了下來,“你給本王等著,”他來本就不是為了這個,自然不會把錢花在這里。
轉身回了包廂“七萬一次七萬兩次七千三次成交。這美人歸十號包廂的小兄弟了。”蘭億安聞聲抬頭望去,對上蕭宴寧微笑的臉龐,紅布繼續蓋上籠子帶了下去。
蕭宴寧滿意的笑了笑,回到了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