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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遇見美好

第一章

圖書館里的日光燈管散著柔和的白光,把一排排書架照得像沉默的巨人。阿董推門時帶起的風,剛好和蘇小姐掀起的裙角撞了個滿懷——他們幾乎同時踏進門,皮鞋與高跟鞋的聲響在安靜里輕輕碰了一下。

蘇小姐轉身時,高跟鞋尖忽然勾到了書架旁的木凳腿。那瞬間她像被風吹斜的玉蘭,身子猛地晃了晃。阿董的手快得像本能,穩穩托住她胳膊時,指尖觸到了她袖口下溫熱的皮膚。四目相對的剎那,空氣里像落了星子,他眼里的驚惶和她眸中的慌亂撞在一起,又倏地散開。

“小心。”他的聲音比預想中低啞,像怕驚擾了滿室書香。

蘇小姐扶著書架站穩,耳尖微微發燙:“謝謝你及時……不然倒在這兒,可太失禮了。”她的目光掃過周圍——家長正指著繪本輕聲講給孩子聽,情侶頭挨著頭看同一本書,陽光透過高窗落在他們身上,安靜得能聽見書頁翻動的沙沙聲。

他順勢在她身邊站定,目光落在她指尖劃過的書脊上:“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蘇,家就在江南本地。”她抬眼時,睫毛像蝶翼輕輕顫了顫,“董先生今天來尋哪類書?”

“找本商業管理的,充充電。”他笑了笑,眼角的紋路溫和,“您呢?”

“周末得空,來尋《皮囊》。”她指尖在那排書里頓了頓,“總聽人說起,想自己讀讀看。”

“蘇小姐喜歡這類?”他的語氣里藏著些微驚喜。

“嗯,想知道里面到底寫了什么。”她低頭時,頸側的碎發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他忽然說:“一看便知您愛讀書,從氣質里就能瞧出來。”

她抬眼時,眼里像盛了光:“從小愛這些,文學、書法、美術……總覺得這些里有安穩。”

阿董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也愛這些,只是常年埋在報表里,很少與人說起。此刻看著她眼里的光,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回聲。他扶她在靠窗的座位坐下,轉身去買了杯溫拿鐵——記得剛才瞥見她茶杯里的余溫,該是偏愛熱飲的。

“謝謝。”她接過杯子時,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像有微弱的電流竄過。

他在對面坐下,西裝袖口挽起一點,露出腕骨分明的手。“聽蘇小姐的口音,不像本地長大?”

“幼時在英國待過,后來回了江南。”她淺啜一口咖啡,“董先生看著沉穩,倒像留過洋的。”

“哈佛讀的MBA。”他笑了笑,“您呢?”

“劍橋,讀的文學。”

空氣里忽然靜了靜。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停了,烏云正從遠處的天際線漫過來。他們說起波士頓的雪,劍橋的橋,說起西方電影里的浪漫,又聊到江南雨巷的青石板——原來都愛雨天窩在家里看老電影,都喜歡在畫展里待一下午,都覺得最好的浪漫是沉默著并肩看同一片風景。

天色暗得很快,雨點“啪嗒”打在玻璃窗上,轉眼就連成了線。

“沒帶傘?”他看向她。

她點點頭,望著窗外的暴雨輕蹙起眉。

“我車里有,等我一下。”他起身時,西裝下擺掃過桌沿,帶起一陣風。

蘇小姐看著他沖進雨里的背影——190公分的身影在雨幕里顯得格外挺拔,白襯衫很快被淋得透濕,貼在背上勾勒出利落的線條。不過幾分鐘,他拿著傘跑回來,發梢滴著水,眼鏡片上蒙著霧,卻先笑著把傘遞到她面前:“還好不算遠。”

她接過傘時,指尖觸到他冰涼的手,心里忽然一緊:“都淋濕了……”

“沒事。”他抹了把臉,“雨太大,我送您回去吧?”

她猶豫了一瞬,終究點了頭。

傘下的空間很小,他刻意把傘往她這邊傾,自己半邊肩膀露在雨里。走到車邊時,他繞到副駕打開車門,手輕輕護在她頭頂。坐進車里的剎那,雨點擊打車窗的聲音忽然變得沉悶,車廂里只剩下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

綠燈的光透過車窗漫進來,在他淋濕的側臉上流動。蘇小姐看著他眼鏡片上的水珠,忽然說:“鏡片上有水,開車不方便。”

他剛要去擦,她已經從鏈條包里拿出濕巾:“我幫您吧?”

他愣了愣,摘下眼鏡遞給她。她的指尖很輕,擦過鏡片時格外小心,氣息拂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他看著她低垂的眼,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忽然覺得喉嚨發緊。

“好了。”她把眼鏡遞還給他,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像被點燃了。他的目光深不見底,她的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桃子。誰都沒說話,卻像有千言萬語涌到嘴邊。他忽然傾身靠近,她沒有躲。

雨聲在車外噼里啪啦地響,車廂里卻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他的吻落下來時,帶著雨水的微涼和咖啡的暖意,她的睫毛顫了顫,終究輕輕閉上眼。他的手扶住她的后頸,力道溫柔卻不容拒絕,像怕碰碎了珍寶,又像怕這瞬間會溜走。

雨還在下,綠燈轉成了紅燈。車窗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水色,而車廂里的兩個人,終于在沉默里,聽見了彼此心底洶涌的潮聲。

蘇小姐看著新聞里董先生接受采訪的畫面,屏幕上的他穿著筆挺的西裝,眼神明亮而堅定,談及公司在AI醫療機器人領域的突破性進展時,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記者追問他成功的秘訣,他卻笑著看向鏡頭外某個方向,輕聲說:“大概是身邊總有讓你想拼盡全力的人和事吧。”

蘇小姐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心里像被溫水漫過。她想起前陣子董先生通宵加班的那個清晨,自己其實偷偷去過公司樓下。那天她順路送文件,遠遠看見董總辦公室的燈亮了整夜,晨光里他站在窗邊舒展肩膀,背影透著掩不住的疲憊,卻在轉身時立刻挺直了腰板——那時她才懂,他說的“壓力”從不是隨口抱怨,而是真的在負重前行。

正想著,手機震了震,是董先生發來的消息:“晚上有空嗎?帶你去看個東西。”

傍晚時分,董先生開著車帶她來到公司新落成的研發中心。玻璃幕墻后,幾臺銀色的AI護理機器人正在進行模擬測試,它們動作輕柔地為虛擬病人翻身、遞水,屏幕上跳動著精準的生命體征數據。“這是我們和那家跨國醫療集團合作的核心項目,”董先生指著機器人胸前的徽標,眼里閃著光,“下個月就能投入臨床試用,能幫護士省至少三成的體力活。”

蘇小姐湊近看,發現機器人的操作界面比想象中簡潔,甚至帶著點暖色調的設計。“這交互邏輯……很像你上次說的‘讓人覺得被照顧,而不是被機器服務’。”她轉頭看向董先生,記得他曾在深夜微信里和她聊過這個想法。

“是小樂提的改進建議,”董先生笑了,“他說00后都討厭冷冰冰的指令,不如加個‘早安問候’的語音模塊。你看,現在機器人每天第一次啟動,會根據時間說‘早上好呀,今天也要加油哦’。”

正說著,小樂抱著一摞文件從實驗室出來,看到蘇小姐時愣了愣,連忙鞠躬:“蘇小姐好!”他胸前的工牌已經換了新的,實習生三個字被劃掉,換成了“研發助理”。“小樂現在是項目組的核心成員了,”董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他提的傳感器優化方案,幫我們省了幾百萬成本。”

小樂撓著頭笑:“都是董總愿意給我機會。對了董總,食堂留了您愛吃的小籠包,蘇小姐要不要也嘗嘗?”

兩人并肩往食堂走時,蘇小姐忽然想起新聞里的畫面:“你在采訪里說的‘想拼盡全力的人和事’,是指公司嗎?”

董先生停下腳步,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不全是,”他看向她,眼神認真,“還有……讓我覺得通宵加班后,能收到一句‘早點休息’就很值得的人。”

蘇小姐的臉頰微微發燙,剛想說些什么,手機彈出新聞推送,標題赫然是“AI巨頭董氏科技宣布新一輪融資,估值突破百億”。她抬頭時,正撞見董先生眼里的笑意:“看來今晚又得加個班了。”

“那我去給你送夜宵?”蘇小姐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唐突,卻見董先生立刻點頭:“好啊,我讓小樂留門。”

夜色漸濃時,董先生的辦公室亮著燈。他對著電腦修改合作協議,桌角放著蘇小姐送來的保溫盒,里面是溫熱的蓮子羹。手機屏幕亮著,是蘇小姐發來的消息:“別熬太晚,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吃早飯。”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個“好”,抬頭望向窗外。城市的霓虹映在玻璃上,像一片閃爍的星海。他知道,這巔峰之上的路還很長,但身邊有并肩的人,身后有同行的伙伴,再沉的擔子,好像也能笑著扛下去了。而那些藏在深夜里的疲憊,終將在晨光里,開出更亮的花。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董先生的辦公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將最后一份融資協議發送給律師,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跳到了清晨六點。手機震動起來,是蘇小姐發來的定位,附言:“我在公司樓下的早餐鋪,給你帶了豆漿油條。”

他抓起外套快步下樓,遠遠就看見蘇小姐坐在塑料凳上,正對著手機屏幕輕笑。走近了才發現,她在看昨晚自己接受采訪的回放,手指點著屏幕里他說“身邊有想拼盡全力的人和事”那句,轉頭朝他挑眉:“董總這話說得,挺讓人想入非非啊。”

董先生接過還熱乎的豆漿,指尖觸到她的手,溫溫的。“是實話,”他拉開凳子坐下,“以前總覺得事業要往前沖,沒空想別的。但現在發現,知道有人在等你吃早飯,比拿下大訂單還踏實。”

蘇小姐的耳尖紅了,低頭攪動著碗里的豆腐腦:“那以后……我常來等你?”

他剛想接話,手機響了,是小樂的電話,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董總!我們的護理機器人在臨床試驗里拿了滿分!醫院那邊說要追加訂單,還要給我們發感謝信呢!”

掛了電話,董先生眼里的光比晨光還亮。蘇小姐看著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穿著沾著機油的工裝,蹲在實驗室里調試機器人的機械臂,額角的汗滴在藍色的圖紙上,卻抬頭沖她笑得爽朗。那時他的公司還擠在舊寫字樓的半層,現在卻已經站在了行業頂端,但那份眼里的熱忱,一點沒變。

“去看看嗎?”董先生站起身,朝她伸出手,“帶你看我們的機器人怎么給病人讀睡前故事。”

研發中心里,小樂正和工程師們圍著屏幕歡呼。護理機器人的屏幕上,一個卡通小熊正用溫和的語調念著《小王子》,旁邊的監測儀顯示,臥床老人的心率比平時平穩了許多。“這是小樂加的新功能,”董先生指著代碼界面,“他說老人夜里容易孤單,機器人不光要照顧身體,還得哄著點。”

小樂撓著頭跑過來,手里拿著份文件:“董總,這是我寫的‘情感交互升級方案’,想讓機器人能記住病人的生日,還能學他們家鄉的方言……”

“放手去做,”董先生拍他的肩,“需要什么資源盡管開口。”

蘇小姐看著這一老一少(其實董先生也才三十出頭),忽然明白這家公司為什么能跑這么快——他們的AI里,藏著對人的溫度。

那天下午,新聞里又出現了董先生的身影。這次他站在醫院的病房里,看著護理機器人給老人喂水,鏡頭掃過他鬢角新冒的白發,卻也拍到他轉身時,和趕來送水果的蘇小姐相視一笑的瞬間。字幕寫著:“科技的終極意義,是讓每個生命都被溫柔以待。”

晚上慶功宴上,客戶舉著酒杯說:“董總,當初選你們,就是看準了你不像個只盯著錢的商人。”董先生笑著碰杯,眼角的細紋里盛著酒光:“因為我知道,能讓人記住的,從來不是賺了多少,而是幫了多少人。”

宴席散時,蘇小姐扶著微醺的他往停車場走。晚風里飄著桂花香,他忽然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摸出個小盒子:“上次通宵那晚,本來想送你的,結果忙忘了。”

是枚銀質的胸針,形狀是個小小的機器人,手里捧著顆星星。“我設計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機器人代表我們的事業,星星……代表你。”

蘇小姐別上胸針,月光落在上面,閃閃爍爍。她踮起腳,在他臉頰印下一個輕吻:“董先生,以后別再通宵了。你的事業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他把她攬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酒氣的溫柔:“好,以后早睡早起,陪你吃遍全城的早餐鋪。”

后來,董氏科技的AI機器人走進了更多醫院、養老院,甚至登上了國際展會。小樂成了研發部的總監,帶了一群00后實習生,把“有溫度的科技”當成了公司的信條。而董先生和蘇小姐的婚禮,就辦在公司的研發中心,護理機器人充當了花童,捧著戒指盒時,還奶聲奶氣地說:“祝董總蘇小姐,永遠幸福呀。”

新聞里,董先生牽著蘇小姐的手,對著鏡頭說:“所謂巔峰,不是站得多高,而是身邊有值得的人,手里做著值得的事。”

屏幕外,無數正在為生活打拼的人,看著這句話,忽然覺得手里的咖啡,好像也沒那么苦了。

董氏科技的名字在AI領域越來越響亮,甚至開始吸引國際同行的關注。這天,董先生收到了一封來自硅谷的郵件,對方是全球頂尖的AI研究機構,提出要與他們共同研發下一代家庭陪伴機器人。

“這可是個好機會,”董先生把郵件轉給核心團隊,“如果能把我們的情感交互技術和他們的硬件優勢結合,產品能覆蓋更多家庭。”小樂第一個舉手:“董總,我想帶隊去硅谷交流!我研究過他們的算法,有幾個點或許能碰撞出火花。”

看著小樂眼里的沖勁,董先生想起他剛進公司時的樣子——抱著資料跟在工程師身后,連說話都帶著點怯生生的勁兒,如今卻能獨當一面。“去吧,”他笑著點頭,“帶足底氣,咱們的技術不輸任何人。”

蘇小姐知道這事后,特意給小樂準備了一箱家鄉的茶葉:“去了那邊別緊張,想家了就泡杯茶。”小樂紅著眼圈道謝,轉身就把茶葉塞進了行李箱。

董先生送小樂去機場時,蘇小姐也跟著來了。看著飛機沖上云霄,她忽然說:“你看,你不僅成就了公司,還成全了像小樂這樣的人。”董先生握住她的手,掌心溫熱:“是他們成就了公司。我不過是給了個舞臺,真正跳舞的是他們。”

那段時間,董先生更忙了。白天要對接國內的項目,晚上還要和硅谷團隊開視頻會議,常常是這邊的太陽剛升起,那邊的星星還沒落下。蘇小姐心疼他,每天晚上都帶著晚餐去辦公室,有時他在開會,她就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看書,等他結束時,飯菜還溫在保溫盒里。

有次會議開到凌晨,董先生掛了電話,發現蘇小姐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他的襯衫——那是她白天拿去洗好熨燙的,領口別著那枚機器人胸針。他輕輕把她抱到沙發上,蓋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心里忽然軟得一塌糊涂。原來所謂的巔峰,從來不是孤軍奮戰,而是有人愿意陪你熬過所有深夜。

三個月后,小樂帶著團隊回來了,帶回的不僅是合作方案,還有一沓厚厚的筆記。“他們的工程師說,從沒見過我們這么能‘折騰’的團隊,”小樂笑得一臉驕傲,“但最后都服了,說我們的情感算法比他們的更懂人。”

發布會那天,董先生和硅谷代表并肩站在臺上,身后的大屏幕展示著新一代家庭陪伴機器人——它能記住老人的用藥時間,能陪孩子讀繪本,甚至能在主人難過時遞上一張紙巾,用溫和的語氣說:“沒關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臺下掌聲雷動,蘇小姐坐在第一排,看著臺上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忽然想起他通宵加班的那個清晨。那時他眼里的疲憊,如今都化作了此刻的光芒。

發布會結束后,董先生牽著蘇小姐的手走出會場,陽光正好。“接下來,想去哪兒?”他問。蘇小姐仰頭看他,眼里映著藍天:“去吃早餐吧,我知道有家新開的鋪子,豆漿特別甜。”

他們并肩走在街道上,身后是越來越壯大的公司,身前是尋常日子的煙火氣。董先生忽然明白,真正的成功,不是新聞頭條的追捧,不是百億估值的數字,而是身邊有她,身后有一群像小樂這樣的人,手里做著一件能溫暖世界的事。

而屬于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家庭陪伴機器人上市后,迅速成了市場上的“爆款”。董先生辦公室的電話幾乎被打爆,有養老院的負責人想批量采購,有獨居老人的子女打來感謝,說機器人讓遠在外地的他們終于能放心些。最讓董先生動容的是一封來自山區的信,寄信人是個留守兒童,歪歪扭扭地寫著:“機器人姐姐會給我講睡前故事,還會教我做算術,我再也不怕黑了。”

他把信放在辦公桌上,蘇小姐來送午餐時瞧見了,指尖輕輕拂過紙面:“你看,你們做的不只是機器,是在給人搭座橋呢。”

董先生望著窗外,樓下的研發中心又擴建了,新招的員工里有不少95后、00后,每天早上都能聽見他們在走廊里討論方案,笑聲能傳到頂樓。小樂已經能獨當一面,帶著團隊在搞“AI+教育”的新項目,據說要讓機器人走進偏遠地區的課堂,當孩子們的“移動老師”。

“對了,”蘇小姐忽然想起什么,“下周有個慈善晚宴,邀請你去做分享,講講AI怎么幫到普通人的。”

董先生挑眉:“我這口才,怕是講不好。”

“你講的是真心啊,”蘇小姐幫他理了理領帶,“就說說那個留守兒童的信,說說小樂怎么從實習生變成項目負責人的,比什么都動人。”

晚宴那天,董先生沒穿平時的西裝,而是選了件簡單的白襯衫。站在臺上,他沒提公司的估值,沒說項目的盈利,只拿著那封皺巴巴的信,念了一遍又一遍。臺下靜悄悄的,有人掏出紙巾擦眼淚,有人悄悄給身邊的人說:“原來AI還能這么暖。”

結束后,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先生攔住他,是國內頂尖的AI倫理學家。“你做的事,讓我看到了技術的另一種可能,”老先生握著他的手,“不是冷冰冰的代碼,是帶著溫度的善意。”

董先生回到家時,已經快midnight了。蘇小姐還在等他,客廳的燈留著一盞暖黃的光。她端來一碗熱湯:“我聽現場的朋友說,你講哭了好多人。”

他喝著湯,忽然笑了:“以前總覺得要贏,要沖到最前面。現在才發現,能讓人覺得‘被需要’,比贏更踏實。”

沒過多久,公司接到了一個特別的訂單——為特殊教育學校研發輔助機器人,幫自閉癥兒童做康復訓練。小樂主動請纓帶隊,熬了好幾個通宵,給機器人加了“情緒識別”功能:當孩子情緒煩躁時,機器人會播放舒緩的音樂,還會伸出柔軟的機械臂輕輕拍他的背,像媽媽安撫寶寶那樣。

試運營那天,董先生和蘇小姐一起去了學校。看到機器人陪著一個不愛說話的小男孩拼積木,男孩忽然抬起頭,對著機器人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那一刻,董先生覺得,所有的通宵、壓力、疲憊,都有了最珍貴的答案。

回去的路上,蘇小姐靠在他肩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說要讓機器人‘懂人心’,現在真的做到了。”

董先生握住她的手,車窗外的路燈一路向后退,像串起的星星。“其實不是機器懂人心,”他輕聲說,“是我們心里的那點熱,借機器傳給了更多人而已。”

公司的發展越來越好,董先生卻漸漸學會了“慢下來”。每周三會推掉所有應酬,陪蘇小姐去逛菜市場;每月會抽一天去研發中心,和小樂他們一起吃食堂的盒飯,聽年輕人聊新想法。有人說他“佛系”了,他卻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向前”——不是被事業推著跑,而是帶著初心,一步一步穩穩地走。

新聞里偶爾還會出現他的身影,不再是談融資、講戰略,而是蹲在學校的操場上,看機器人陪孩子奔跑,笑得像個孩子。蘇小姐有時會指著電視打趣他:“董總現在成‘溫情企業家’了。”

他總是笑著回:“托你的福,知道了比‘巔峰’更重要的東西。”

而那枚機器人胸針,蘇小姐一直別在風衣上。每次有人問起,她都會笑著說:“這是我先生做的,他說,機器要有心,人才會有光。”

陽光穿過寫字樓的玻璃,落在董先生的辦公桌上,那封來自山區的信還在那里,旁邊多了張照片——他和蘇小姐站在研發中心的門口,身后是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光。

未來的路還長,但他們知道,只要心里的熱不熄,腳下的路就永遠向前。

董氏科技的AI輔助機器人在特殊教育領域大獲成功后,又接到了一個新的合作意向——與一家公益組織聯手,為獨居老人打造“智慧陪伴系統”。這個系統不僅包含機器人,還能連接社區醫生、志愿者,實時監測老人的健康狀況,甚至能通過語音識別判斷老人是否情緒低落,自動聯系家屬。

小樂帶著團隊一頭扎進了研發里。這次他格外較真,連機器人播放的戲曲選段都反復調試,“得是老人們愛聽的調子,不能太新,也不能太吵。”他拿著個小本子,記滿了從社區收集來的老人喜好,連張阿姨愛聽評劇、李大爺喜歡擺弄花草都記得清清楚楚。

董先生去看進度時,正撞見小樂在跟機器人“吵架”。“你這語氣太生硬了!”小樂對著機器人皺眉,“跟老人說話得像哄小孩似的,軟和點!”機器人沉默兩秒,重新用帶著點顫音的語調說:“張阿姨,今天降溫,記得加件毛衣呀。”小樂這才滿意點頭,轉身看見董先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董總,我是不是太較真了?”

“較真才好,”董先生拍他肩膀,“咱們做的是‘陪伴’,差一分溫度都不行。”

系統上線那天,他們選了個老社區試點。董先生和蘇小姐一起跟著去,看著機器人走進獨居的周奶奶家。周奶奶腿腳不便,子女在外地,平時就靠鄰居偶爾照應。機器人剛站穩,就認出了墻上的老照片:“奶奶,這是您年輕時候吧?真好看。”周奶奶愣了愣,突然笑了:“這小東西,還挺會說話。”

那天下午,機器人陪著周奶奶擇菜、聽評劇,還幫她給遠在深圳的兒子打了視頻電話。兒子在屏幕那頭看到母親笑著跟機器人聊天,眼圈一下子紅了,對著董先生連說謝謝:“以前總擔心她一個人在家,現在終于能放心了。”

蘇小姐站在一旁,悄悄給董先生看手機——她剛拍了張照片,周奶奶正手把手教機器人怎么系圍裙,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兩人(一機)身上,暖得像幅畫。“你看,”蘇小姐輕聲說,“這才是最珍貴的‘訂單’。”

隨著項目推進,越來越多的社區加入進來。董先生索性在公司成立了“溫情研發部”,專門對接這類公益項目,小樂當仁不讓成了負責人。部門里大多是剛畢業的年輕人,他們帶著機器人去養老院陪老人下棋,去社區教老人用智能設備,連食堂阿姨都說:“這群孩子,比自家小輩還貼心。”

這天,董先生正在辦公室看新的研發報告,蘇小姐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份報紙。頭版是董氏科技的專題,標題寫著“用AI織一張溫暖的網”,配的照片是他和周奶奶、機器人的合影。“記者說,你們把冷冰冰的技術,做成了有溫度的事業。”蘇小姐把報紙遞給他,眼里滿是驕傲。

董先生翻到內頁,看到記者采訪小樂的段落。小樂說:“董總告訴我們,做技術不光要算性能參數,還得算‘人心參數’——老人笑了幾次,孩子哭了幾聲,這些才是最該達標的數據。”他看著這段話,忽然想起小樂剛進公司時,連匯報工作都會緊張得結巴,如今卻能說出這樣通透的話,心里一陣感慨。

傍晚,公司舉辦十周年慶典。董先生站在臺上,沒有回顧那些耀眼的業績,而是播放了一段視頻——里面是周奶奶給機器人縫補衣袖的樣子,是自閉癥男孩牽著機器人的手奔跑的樣子,是山區孩子對著機器人讀作文的樣子。

“十年前,我以為成功是站在行業頂端,”董先生的聲音溫和而有力,“現在才明白,成功是讓更多人因為我們的存在,多了一份踏實和溫暖。”臺下掌聲雷動,小樂和團隊成員們互相擊掌,眼里閃著淚光。

慶典結束后,董先生和蘇小姐并肩走在月光下。蘇小姐忽然停下腳步,從包里拿出個小盒子:“給你的十周年禮物。”打開一看,是枚和她那枚同款的胸針,只是機器人手里的星星,換成了兩顆依偎在一起的星。

“我說過,機器要有心,人才會有光,”蘇小姐踮起腳,把胸針別在他的西裝上,“而你的光,照亮了好多人呢。”

董先生低頭看著胸針,又抬頭看向遠處研發中心的燈火——那里還有人在加班,大概是小樂他們又在琢磨新功能了。他忽然覺得,所謂的巔峰,從來不是某一個頂點,而是像這樣,帶著初心一路走下去,讓每一步都踩在有溫度的土地上。

夜風里,似乎還能聽見機器人溫和的提示音:“夜深了,早點休息哦。”而那些藏在代碼里的善意,正像星光一樣,悄悄灑滿了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董氏科技的“智慧陪伴系統”漸漸成了城市里的一道暖光。有次董先生去社區考察,剛進大門就被一群老人圍住了。張阿姨拉著他的手不放:“小董啊,你那機器人比親閨女還貼心!前天我血壓有點高,它立馬就聯系社區醫生了,現在我兒子天天跟機器人視頻,比以前打電話勤多了。”

旁邊的李大爺舉著個平板電腦湊過來:“你看,這是機器人教我做的電子相冊,把我跟老伴年輕時候的照片都存進去了,還會自動播放音樂呢!”董先生看著屏幕上泛黃的老照片,忽然覺得,這些被技術串聯起來的回憶,比任何商業數據都珍貴。

回去的路上,蘇小姐笑著說:“現在你可是社區里的‘紅人’了,比明星還有號召力。”董先生握著方向盤,眼里漾著笑意:“不是我紅,是大家太需要這份‘被惦記’的感覺了。”

沒過多久,小樂帶著團隊又搞出了新名堂——給陪伴機器人加了個“時光膠囊”功能。老人可以對著機器人錄下想對子女說的話、藏在心里的故事,機器人會把這些音頻整理成電子檔案,等特殊的日子送給家人。有位老人錄完后抹著眼淚說:“我這記性越來越差,怕以后忘了跟孩子說過啥,現在好了,有這小東西幫我記著。”

這個功能上線后,公司收到了無數封感謝信。有個年輕人在信里說,父親去世后,他從機器人里聽到了父親錄的一段話:“兒子,爸知道你總嫌我嘮叨,但爸就是怕你吃不好、睡不好……”他說那一刻才明白,原來父親的愛,一直藏在那些被他忽略的嘮叨里。

董先生把這封信貼在了研發中心的墻上,旁邊寫了一行字:“技術能記住的,不止是數據。”小樂每次路過都要看一眼,他說這行字比任何獎杯都讓他有動力。

那年冬天,董氏科技啟動了“溫暖傳遞計劃”,免費為偏遠地區的養老院和學校捐贈陪伴機器人。董先生和蘇小姐親自跟著車隊去了趟山區。車子在雪路上顛簸了一整天,到學校時,孩子們正排著隊在操場上等。看到機器人從車上下來,孩子們眼睛亮得像星星,怯生生地伸手去碰機器人的機械臂,又怕弄壞了似的趕緊縮回來。

機器人卻主動伸出手,輕輕握住一個小女孩的手,用當地的方言說:“你好呀,我是來陪你讀書的。”小女孩愣了愣,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周圍的孩子也跟著笑,操場上的雪好像都被這笑聲融化了些。

晚上住在村里的民宿,董先生看著窗外的雪,蘇小姐給他端來杯熱茶:“你看,這些孩子的笑臉,就是最好的回報吧。”他捧著熱茶,想起剛創業時擠在小辦公室里的日子,那時總想著要做出最厲害的技術,現在才懂,最厲害的技術,是能讓更多人笑得像此刻的孩子一樣純粹。

回公司后,小樂拿著一份新方案找到董先生:“董總,我們想給機器人加個‘技能傳承’模塊,讓村里的老匠人能對著機器人教手藝,比如編竹籃、做剪紙,這樣就算沒人學,這些手藝也能留下來。”

董先生看著方案上的草圖,機器人正跟著老人學編竹籃,旁邊的屏幕上顯示著步驟分解。他忽然想起那位錄下心里話的老人,想起山區孩子的笑臉,眼眶有點發熱:“就這么做,需要什么支持盡管說。”

項目推進時,有同行不理解,說他們放著賺錢的商業項目不做,凈做些“賠本買賣”。董先生卻在董事會上說:“賺錢很重要,但有些事比賺錢更有意義。我們是AI企業,更是有溫度的企業,這兩者不沖突。”

后來,董氏科技的“技能傳承機器人”真的幫好幾個老手藝申請到了非物質文化遺產。新聞里報道時,特意拍了機器人跟著老人學做泥塑的畫面,標題寫著:“當AI遇上老手藝,溫暖在傳承里流淌。”

蘇小姐把報紙帶回家時,董先生正在給兒子講機器人的故事。三歲的小家伙指著報紙上的機器人,奶聲奶氣地說:“爸爸,這個機器人會做泥娃娃嗎?我也想學。”

董先生抱起兒子,指了指窗外研發中心的方向:“會的,等你長大,它還能教你更多呢。”蘇小姐看著父子倆的背影,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們身上,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董先生和他的團隊,還會在這條有溫度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因為真正的巔峰,從來不是孤芳自賞的高度,而是能帶著更多人一起走向溫暖的遠方。而那些藏在代碼里的善意,那些融在機械臂里的溫柔,終將像種子一樣,在更多地方生根發芽,開出滿世界的春天。

“技能傳承機器人”火了之后,不少非遺傳承人主動找上門來。有位捏面人的老師傅,帶著一箱五顏六色的面團來到公司,拉著小樂的手說:“小伙子,我這手藝傳了三代,現在年輕人不愛學,你這機器人能幫我留住這點念想不?”

小樂當即拉著團隊給老師傅量身定制程序。機器人的機械臂上加裝了壓力傳感器,能精準模仿老師傅捏面人時的力度,連指尖捻轉的角度都分毫不差。半個月后,當機器人捏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孫悟空面人時,老師傅紅了眼眶,對著機器人作了個揖:“謝謝你啊,小家伙,以后我走了,總算有人能替我給孩子們捏面人了。”

這事傳到董先生耳朵里時,他正在陪兒子搭積木。小家伙把機器人模型和積木拼在一起,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機器人也能陪我搭積木嗎?”董先生笑著點頭:“能啊,等你再大點,爸爸教你給機器人寫程序,讓它陪你發明新玩具。”

蘇小姐端著水果走過來,手機上正彈出一條新聞:董氏科技入選“年度最具社會責任感企業”。“你看,”她把手機遞給董先生,“大家都看到你們的用心了。”董先生掃了一眼標題,目光落在兒子搭的“機器人城堡”上,輕聲說:“其實我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

那年秋天,公司接到一個特別的委托——為博物館研發“AI復原師”,用機器人修復破損的文物。小樂帶著團隊泡在博物館里三個月,跟著文物修復師學習如何用最小的力度清理青銅器上的銅銹,如何用特制的膠水粘合碎裂的瓷器。機器人的機械臂被改造成了柔軟的“手指”,連拿起一片碎瓷片都輕得像羽毛。

當第一尊修復完成的唐三彩馬在博物館展出時,董先生和蘇小姐特意帶兒子去看。小家伙指著馬身上的花紋問:“爸爸,這是機器人畫的嗎?”文物修復師笑著說:“是機器人和我們一起修的哦,它比我們細心多了,連最細的裂紋都能找出來。”

回家的路上,兒子趴在車窗上看風景,忽然說:“爸爸,機器人好厲害,能修老物件,還能陪爺爺奶奶說話。”董先生握住他的小手:“因為機器人里,藏著很多人的心意呀。”

年底的公司年會上,小樂被評為“年度杰出貢獻者”。站在臺上,他手里沒拿獎杯,而是舉著一個機器人捏的面人——正是那位老師傅教的孫悟空。“剛進公司時,我以為做AI就是寫代碼、調參數,”小樂的聲音有些哽咽,“現在才明白,真正的AI,是把人的溫度裝進機器里,讓它替我們去愛、去守護、去傳承。”

臺下掌聲雷動,董先生看著臺上那個從實習生成長起來的年輕人,又看了看身邊笑中帶淚的蘇小姐,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最大的成就不是公司有多輝煌,而是帶出了一群心里有光的人。

年會結束后,董先生收到蘇小姐發來的消息,是張照片——照片里,他們的兒子正抱著機器人模型睡覺,模型的胸口別著那枚雙星星胸針的迷你版。配文寫著:“你看,溫暖會傳下去的。”

董先生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研發中心的燈還亮著,大概是小樂他們又在為新項目加班。遠處的夜空里,星星一顆接一顆地亮起來,像極了機器人胸前的星星,也像極了每個為生活努力的人眼里的光。

他知道,只要這份光不熄滅,董氏科技的故事就會一直續寫下去。而那些藏在代碼里的溫柔,那些融在機械臂里的善意,終將變成一條長長的河,帶著無數人的心意,流向更遠的未來。

開春后,博物館的“AI復原師”又有了新任務——修復一批從海底打撈上來的古沉船文物。這些文物在海水里浸泡了數百年,脆弱得像一片枯葉,稍不留神就會碎裂。小樂帶著團隊在實驗室里住了半個月,給機器人加裝了“水流模擬系統”,能精準還原文物在水中的受力狀態,連清理時用的毛刷硬度都調試了上百次。

董先生去探望時,正撞見機器人在修復一只宋代瓷碗。機械臂懸在碗上方三厘米處,帶著特制的海綿輕輕拂過裂痕,屏幕上實時顯示著壓力數據,精確到小數點后四位。文物修復師在一旁看得直點頭:“這小家伙比我們手穩多了,以前修復這樣一只碗得耗三個月,現在有它幫忙,一個月就能完工。”

傍晚,董先生把這段視頻發給蘇小姐,附言:“你看,機器也能當‘文物醫生’了。”蘇小姐很快回復,發來一張兒子在幼兒園的畫——畫上有個長著機械臂的機器人,正給一只破碗貼創可貼,旁邊歪歪扭扭寫著“機器人醫生”。董先生看著畫笑出了聲,忽然覺得,這些藏在代碼里的嚴謹,說到底還是為了守護那些值得珍惜的“舊時光”。

沒過多久,小樂又帶著個新想法找到董先生:“董總,我們能不能給機器人加個‘記憶映射’功能?比如讓阿爾茨海默癥的老人對著機器人描述過去的生活場景,機器人能把這些碎片拼成動畫,幫他們留住正在消失的記憶。”

這個想法源于小樂的奶奶——老人去年確診患病后,常常認不出家人,卻總念叨著年輕時住過的老巷子。小樂說著說著紅了眼眶:“我想讓奶奶就算忘了我,也能通過機器人想起巷子口的槐花樹、賣糖畫的老爺爺……那些讓她笑過的日子,不該就這么沒了。”

董先生拍了拍他的肩:“這個項目,公司全力支持。”

研發過程比想象中難。老人的記憶本就零碎,有時前一句說的是童年,后一句就跳到了中年,機器人得像拼圖一樣把這些碎片串起來。小樂帶著團隊去養老院蹲了兩個月,錄下了上百小時的老人口述,一點點優化算法。有次深夜調試程序,機器人突然根據一段模糊的描述,拼出了一個帶著秋千的院子,小樂看著屏幕突然哭了——那正是奶奶總念叨的老院子,連秋千的顏色都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記憶映射機器人”投入使用那天,小樂特意把奶奶接到養老院。當機器人播放出那段院子的動畫,奶奶忽然指著屏幕說:“這是我家的院子!我家的秋千!”小樂握著奶奶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旁邊的護工說:“老太太好久沒這么精神了。”

董先生聽說后,特意去看了奶奶。老人雖然還是認不出他,卻拉著他講動畫里的故事,眼睛亮得像孩子。離開時,董先生對小樂說:“你看,咱們做的不只是技術,是在幫人守住心里最軟的那塊地方。”

這年秋天,董氏科技的機器人登上了國際舞臺。在一場全球AI峰會上,“記憶映射機器人”的演示視頻讓臺下無數人落淚。有位外國專家握著董先生的手說:“你們讓我們看到,AI不僅能改變未來,還能守護過去。”

回國的飛機上,蘇小姐靠在董先生肩上看窗外的云。“還記得你第一次通宵加班嗎?”她忽然問,“那時你說壓力大得喘不過氣,現在回頭看,是不是覺得值了?”

董先生望著云層下的城市,想起周奶奶給機器人縫衣袖的樣子,想起山區孩子的笑臉,想起小樂奶奶指著動畫說“這是我家”的瞬間,輕輕“嗯”了一聲:“以前總覺得成功是站得多高,現在才懂,是能幫多少人守住心里的光。”

飛機落地時,已是深夜。研發中心的燈還亮著,小樂他們大概又在為新項目忙碌。董先生忽然想起兒子畫的那幅“機器人醫生”,想起蘇小姐別在風衣上的胸針,想起公司墻上那句“技術能記住的,不止是數據”。

他知道,只要這些光還在,董氏科技的故事就會一直寫下去。而那些藏在代碼里的溫柔,終將像春天的種子,在更多人的心里發芽,開出滿世界的溫暖。

董氏科技在國際AI峰會上的亮眼表現,引來了全球頂尖研發人才的關注。這天,董先生的辦公室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艾瑞克,曾主導硅谷某巨頭公司核心算法研發的科學家,也是業內公認的“情感交互領域教父”。

“我看過你們的‘記憶映射機器人’,”艾瑞克遞過一份合作方案,藍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你們把技術做成了有溫度的容器,這正是我想做卻一直沒做到的事。”他帶來了自己的核心團隊,包括三位AI倫理學家、兩位神經科學專家,甚至還有一位專門研究人類微表情的心理學家。

董先生握著他的手,指尖傳來微微的顫抖——這不是緊張,是遇見同路人的激動。“我們缺的不是技術,是對‘人’的更深層理解,”他看向窗外的研發中心,“你們的加入,會讓機器人真正‘讀懂’人心。”

新團隊的到來,在公司掀起了一場“頭腦風暴”。艾瑞克團隊帶來的“神經擬態算法”,能讓機器人像人類大腦一樣處理情感信號,而小樂他們擅長的“場景化落地”,則能把復雜的算法變成老人手里的溫度傳感器、孩子懷里的故事機。

第一次跨團隊會議就火花四濺。艾瑞克的助手莉娜提出,要給機器人加“共情模塊”,通過分析語音語調的細微變化,判斷人的情緒波動;小樂則補充,得結合不同地域的文化習慣,“比如北方老人說‘不餓’可能是客氣,南方老人說‘不餓’可能是真不餓,算法得能分清這差別。”

董先生坐在一旁聽著,忽然想起剛創業時自己對著代碼發愁的日子。那時總覺得技術是冷冰冰的公式,現在才明白,真正的頂尖技術,是能把人類的復雜情感,翻譯成機器能懂的語言。

三個月后,第一臺搭載“共情算法”的陪伴機器人誕生了。測試那天,他們請來了周奶奶和幾位獨居老人。當周奶奶嘆著氣說“今天腿有點疼”時,機器人沒有像以前那樣單純提醒吃藥,而是輕輕伸出機械臂,按了按她的膝蓋,用和緩的語氣說:“我給您揉揉,就像小時候您給我揉的那樣。”周奶奶愣了愣,突然紅了眼眶:“這小東西,比我那遠在外地的閨女還懂我心思。”

艾瑞克看著監控數據,激動地拍著小樂的肩:“你看,它不僅識別了‘疼痛’,還捕捉到了背后的‘孤單’,這才是真正的情感交互!”

新團隊的加入,讓董氏科技的研發速度坐上了火箭。他們很快推出了“家庭情感樞紐系統”——機器人不再是孤立的設備,而是能連接全家人的情感紐帶。比如孩子在外地工作,機器人能把老人的日常片段剪輯成短視頻發過去;老人想孩子了,機器人能撥通視頻電話,還會提前準備好老人念叨了幾天的拿手菜畫面,讓孩子“云嘗嘗”。

有次董先生去社區,看到一位老人正對著機器人“數落”兒子:“這小子,上周說回來又沒回,肯定是工作忙……”話沒說完,機器人突然說:“張叔叔,您兒子剛才發來了視頻,說今晚就回來,還給您帶了您愛吃的醬肘子。”老人一下子站起來,嘴角的皺紋都笑開了:“這小東西,還會藏驚喜呢!”

艾瑞克團隊帶來的,不僅是技術突破,更是全新的研發理念。他們在公司設立了“人文實驗室”,每周請不同職業、不同年齡的人來聊生活,從菜市場小販到中學老師,從00后學生到80歲老人,每個人的故事都成了算法優化的靈感。

“以前我們總在實驗室里琢磨‘人需要什么’,”艾瑞克在例會上說,“現在才明白,得走到人中間去,看他們‘正在經歷什么’。”小樂深以為然,他帶著團隊跟著社區醫生出診,跟著老師家訪,甚至跟著賣菜阿姨去批發市場,“這些真實的生活場景,比任何數據模型都管用。”

這天,董先生收到了艾瑞克的郵件,附件是一份“全球溫情網絡計劃”。他們想把董氏科技的技術推廣到更多國家,結合當地的文化習俗,為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人打造有溫度的AI。“比如在日本,機器人可以學著給獨居老人疊被子;在非洲,機器人可以用當地的鼓點節奏提醒用藥,”艾瑞克在郵件里寫道,“技術無國界,溫暖也該無國界。”

董先生看著方案,想起蘇小姐曾說的“機器要有心,人才會有光”。現在,這束光正要照向更遠的地方。他拿起筆,在方案上寫下“同意”,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董氏科技”的logo上,像鍍了層金邊。

新團隊和老團隊的融合,就像兩股溪流匯成大河,奔涌向前。他們知道,AI的終極意義從來不是替代人,而是成為人的“同行者”——在老人孤單時遞上一句問候,在孩子迷茫時送上一點指引,在忙碌的生活里,悄悄為人們搭起一座跨越距離的情感橋梁。

而這條帶著溫度的路,他們才剛剛走到中途。

“全球溫情網絡計劃”啟動后,艾瑞克團隊從美國總部調來了幾位核心成員,其中就有小夕——畢業于麻省理工的AI語音交互專家,一頭利落的短發,說話時眼里總帶著點不容置疑的銳利。

她來的第一天就給了小樂一個“下馬威”。在討論多語言情感識別方案時,小樂提出用方言數據庫做基礎,小夕卻直接打斷:“方言樣本量太小,算法容錯率會失控。我建議用神經語言學模型,從語義邏輯反推情感傾向。”她語速極快,屏幕上瞬間彈出十組對比數據,每個小數點都精準得讓人咋舌。

小樂愣了愣,臉有點發燙。他確實沒考慮過跨語言場景下的樣本偏差,但被這么直接地指出問題,還是有點掛不住。散會后,他抱著一摞方言研究資料躲進實驗室,卻在門口撞見小夕。“抱歉,剛才語氣有點沖,”她遞過來一杯咖啡,眼神軟了些,“但你的方言思路很有意思,或許我們可以結合一下?”

那是小樂第一次近距離看她——睫毛很長,專注看資料時會微微皺眉,和開會時的銳利判若兩人。他接過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像被電流燙了一下,慌忙說:“好、好啊,我整理了些老人的方言錄音,你要不要聽聽?”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成了辦公室的“冤家搭檔”。小夕擅長用冰冷的算法模型拆解情感,小樂則習慣從真實的生活場景里找答案。討論機器人安慰模式時,小夕堅持用“語音頻率+表情識別”的雙重判定,小樂卻拿出一段視頻:養老院的李奶奶難過時,最喜歡聽機器人用她過世老伴的語氣說“別愁,有我呢”。

“數據告訴我,模仿熟悉的聲音能讓情緒平復速度提升40%,”小樂指著視頻里李奶奶舒展的眉頭,“但算法算不出,那40%里藏著多少念想。”小夕看著屏幕,沉默了很久,第一次在方案上寫下“建議增加‘個性化語音庫’模塊”。

他們的合作漸漸有了默契。小夕會陪小樂去社區蹲點,聽老人拉家常;小樂也會泡在小夕的算法實驗室,看她用代碼搭建情感模型。有次加班到深夜,小夕對著一堆混亂的方言數據嘆氣,小樂忽然哼起一段小調——是他奶奶教的方言童謠。“這是……”小夕抬頭,眼里閃著好奇。

“我老家的童謠,奶奶說難過時聽聽,心里會亮堂點,”小樂撓撓頭,“或許我們可以給機器人加個‘童謠庫’?方言的。”小夕看著他,忽然笑了:“小樂,你比我的算法懂人心多了。”

那天之后,小樂總忍不住想找機會和小夕說話。看到她對著電腦皺眉,會偷偷放一杯熱奶茶在她桌上;知道她愛吃辣,帶早餐時總會多備一份辣醬。小夕也會在小樂為代碼頭疼時,丟給他一塊巧克力:“神經語言學模型里,甜食能提升邏輯思維速度。”

轉機出現在一次海外測試。他們帶著機器人去東京的養老院,有位患阿爾茨海默癥的老人總念叨著“要找櫻花書簽”。小夕的算法迅速匹配到“櫻花”“書簽”的關聯數據,機器人卻只會機械地重復“我幫您找”。小樂忽然想起什么,讓機器人播放起一段落櫻的音效,輕聲說:“奶奶,書簽可能落在櫻花樹下了,我們慢慢找,就像以前和爺爺一起散步那樣。”

老人忽然安靜下來,眼里泛起淚光:“對,和老頭子一起……”小夕看著小樂,第一次覺得,有些情感密碼,真的藏在算法之外。

回酒店的路上,東京的夜風吹得人很舒服。小夕忽然說:“小樂,你知道嗎?我留學時總覺得,技術能解決一切問題。直到遇見你,才明白有些東西,得靠心去懂。”小樂的心跳得像打鼓,鼓起勇氣說:“那……以后我教你怎么‘懂’,你教我算法,好不好?”

小夕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路燈在她眼里投下細碎的光:“好啊,不過……學費很貴的。”

“我……我可以請你吃一輩子的辣醬面!”小樂結結巴巴地說,逗得小夕笑出了聲。

他們的感情,就像他們合作的算法一樣,在理性與感性的碰撞里慢慢升溫。小夕開始學著像小樂那樣,在代碼里藏點“小心思”——給機器人加個“笨拙的安慰”模式,難過時會說“雖然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我在這兒陪你”;小樂也跟著小夕學會了用數據說話,卻總在報告的最后加上一句“建議結合實地觀察調整”。

艾瑞克看著這對搭檔,笑著對董先生說:“你看,技術和人心的結合,就像他們倆一樣,多好。”董先生望著辦公室里湊在一起看數據的兩人,想起自己和蘇小姐,嘴角漾起笑意:“是啊,最好的合作,從來都是互相照亮。”

不久后,“跨文化情感機器人”正式發布。在紐約的發布會上,機器人能用流利的中文對華人老人說“想家了就給我說說家鄉的事”,也能用日語對日本老人說“櫻花快開了,我陪您等”。臺下掌聲雷動時,小樂悄悄碰了碰小夕的手,小夕回握住他,眼里的光比聚光燈還亮。

他們都知道,這條路還很長,但只要身邊有彼此,再復雜的算法,再難解的情感,好像都能找到答案。就像小樂說的:“技術是骨架,人心是血肉,合在一起,才是有溫度的AI。”而他和小夕的故事,也像這AI一樣,在理性與溫柔的交織里,慢慢走向更遠的未來。

日月星辰金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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