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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墟墓行者

第9章蝕炁教蹤,陰影籠罩

工作臺下的地板傳來“咔”聲,像齒輪卡進(jìn)錯位的槽。蘇渺沒動,血珠還在往下墜,一滴,又一滴,砸在那道金線上,融得悄無聲息。她盯著那微光,腦子里閃過一個荒唐念頭:這玩意兒是不是餓了?

墨玄背對著她,肩線繃得筆直。門外腳步遠(yuǎn)去,鎖鏈拖地的聲音漸弱。他沒回頭,只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像是在壓住什么不該冒頭的東西。

“出來吧。”他聲音低,卻穩(wěn)得不像剛被官差踹過門的人。

蘇渺沒急著爬出來。她閉眼,調(diào)動時砂之痕——那一縷藏在意識深處的微光,掃過房間四角。空氣里沒有炁的波動,桌上的銅表指針走動正常,墻上的齒輪沒多轉(zhuǎn)半圈。安全。她這才推開暗格蓋板,膝蓋一軟,差點栽出來。

墨玄伸手扶了下,她順勢借力站穩(wěn),沒道謝,只盯著他:“你看見了,那滴血。”

“嗯。”他收回手,擦了下指尖,仿佛沾了什么臟東西。

“它跟你那冊子有關(guān)系。”

“誰知道呢。”他轉(zhuǎn)身去關(guān)窗,動作利落,“血流多了,誰都可能發(fā)瘋。”

“可它響了。”蘇渺往前半步,“你聽見沒?嗡的一聲,像手機(jī)連上Wi-Fi。”

墨玄手頓住。

“別裝了。”她冷笑,“你怕的不是巡城司,是這紋背后的東西。剛才那滴血,不是巧合。它認(rèn)得我。”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眼神沉得像井底:“你到底是誰?”

“一個剛從古墓爬出來、被蝕炁啃了胳膊、又被朝廷通緝的倒霉蛋。”她卷起袖子,傷口還在滲,邊緣泛灰,像生銹的鐵,“但我的血能讓‘時瞳’紋活過來,你說我是不是挺特別?”

墨玄盯著那傷,喉結(jié)動了下:“你母親……她姓什么?”

蘇渺一怔:“蘇璃。怎么?”

他沒答,只從抽屜里取出一塊軟布,蘸了藥水遞過來:“先止血。有些事,現(xiàn)在不能說。”

“那就說能說的。”她接過布,按在傷口上,“‘時瞳’到底是什么?不是鎖,是鑰匙,對吧?”

墨玄沉默片刻,走到工作臺前,掀開油布,露出那本泛黃冊子。他手指在封面上劃過,停在角落一行小字上:“大淵工部·時律司機(jī)密檔案——非授不得觀。”

“時律司?”蘇渺瞇眼,“聽上去像國家時空管理局。”

“差不多。”他翻開一頁,紙上畫著復(fù)雜的紋路,中央正是“時瞳”符號,“他們研究時間的縫隙,試圖造出能窺見未來的儀器。結(jié)果呢?儀器沒造出來,人先瘋了。九成死于非命,剩下的一成……變成了蝕炁的養(yǎng)料。”

“所以‘時瞳’不是標(biāo)記,是污染源?”

“是門。”他指尖點在符號中心,“能打開時間裂縫的門。但開門的人,會被反噬。你身上的傷,就是蝕炁順著裂縫爬進(jìn)來的證據(jù)。”

蘇渺摸了摸左臂,冷笑了聲:“合著我這是被時空bug咬了?”

墨玄沒笑。他卷起自己左袖,露出一道陳年疤痕,顏色暗灰,紋路扭曲,和她傷口如出一轍。

“你也碰過?”她問。

“十年前,修一座廢棄觀星臺的機(jī)關(guān)時,誤觸了殘留的‘時瞳’陣。”他放下袖子,“僥幸沒死,但從此再不敢碰這類東西。直到你帶著這表出現(xiàn)。”

蘇渺盯著他,忽然道:“所以你收留我,不是因為同情,是因為你怕我死在這兒,引來更大的麻煩。”

“聰明。”他點頭,“你要是死在玄機(jī)坊,蝕炁擴(kuò)散,整條街都得陪葬。”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趕我走?”

“趕不走。”他搖頭,“你的血已經(jīng)和‘時瞳’產(chǎn)生了共鳴。從今往后,你走到哪兒,蝕炁就會往哪兒聚。我不是救你,是自救。”

門外傳來烏鴉叫,一聲,兩聲。天色漸暗,風(fēng)從門縫鉆進(jìn)來,吹得油燈晃了晃。

蘇渺忽然想起什么:“城外那個荒村……昨夜我逃出來時,踩到一塊焦布,上面有鷹形圖騰。你見過嗎?”

墨玄眼神微動:“那是守陵族的標(biāo)記。但他們早就銷聲匿跡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在逼他們現(xiàn)身。”

“誰?”

“蝕炁教。”他聲音壓低,“今早北城傳來消息,一個村子一夜之間成了死地。尸體眼窩發(fā)綠,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干了魂。村口樹上,釘著一塊木牌——倒置的‘時瞳’紋。”

蘇渺瞳孔一縮。

“他們不是在找書。”她喃喃,“他們在找能開門的人。而我……就是那個鑰匙。”

墨玄盯著她:“所以你打算怎么辦?躲起來?還是……主動去找他們?”

“躲?”她冷笑,“我可是連博物館激光陣都能鉆的主。現(xiàn)在讓我縮在修表鋪里等死?”

“那你知不知道蝕炁教會什么?”他聲音冷下來,“他們能用活人祭壇,抽取‘時痕’之力。你這種帶著‘時砂’印記的,對他們來說,是頂級祭品。”

“那正好。”她瞇眼,“我去反向收割一波。”

“你瘋了。”

“不瘋怎么活得下去?”她往前一步,“你剛才說,時律司的據(jù)點有三處廢棄觀星臺。如果蝕炁教要重啟儀式,一定會去其中之一。你有地圖嗎?”

墨玄盯著她,良久,從暗格里抽出一張泛黃紙卷,攤在桌上。上面用朱砂圈了三個點,分別標(biāo)著“天樞”“玉衡”“開陽”。

“這是大淵末年‘時律司’的三大觀測點。”他手指點在“玉衡”上,“最近的,就在城北三十里。但那里……早被蝕炁污染了。”

“污染?那不正好?”她指尖劃過路線,“他們?nèi)ゼ缐胰ゲ鹋_。你幫我認(rèn)機(jī)關(guān),我保你命。”

“你憑什么覺得我能信你?”

“憑你的疤。”她指著他左腕,“你怕蝕炁,但你更怕真相被埋。不然你早把我轟出去了。”

墨玄沉默。油燈噼啪一聲,火星濺出。

他終于開口:“去可以。但有個條件——聽我指揮。你不是來逞英雄的,是來活命的。”

“行啊。”她笑,“但要是你跑太慢,別怪我不等你。”

他沒接話,只將地圖折好塞進(jìn)她手里:“今晚行動。天黑前出發(fā),天亮前回來。不然,我們都得變成祭壇上的擺設(shè)。”

蘇渺接過地圖,指尖掃過“玉衡”二字。忽然,時砂之痕猛地一刺,像針扎進(jìn)太陽穴。

她眼前一黑,隨即閃過畫面——黑袍人跪地,雙手捧著一枚黑色晶體,祭壇上刻滿“時瞳”紋,火焰幽綠,空氣中漂浮著細(xì)碎金塵。

畫面一閃即逝。

她踉蹌一步,扶住桌角。

“怎么了?”墨玄問。

“沒事。”她喘了口氣,“就是腦子被時空快遞砸了一下。”

“預(yù)知?”他眼神一緊。

“頂多算個廣告彈窗。”她甩了甩頭,“但我知道了——他們要的不只是‘時瞳’,還有‘時砂’。而我身上這塊印記,就是活體U盤。”

墨玄臉色變了:“那你去,等于送上門。”

“不。”她抬眼,眸子亮得嚇人,“我是去格式化他們服務(wù)器的。”

他盯著她,忽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個盜墓的?”

“我?”她笑了笑,“我是那個能把bug變成武器的人。”

窗外風(fēng)更大了,吹得招牌“玄機(jī)坊”三字吱呀作響。遠(yuǎn)處,一聲烏鴉啼叫劃破黃昏。

蘇渺將地圖收進(jìn)懷中,順手從工作臺拿了根細(xì)銅絲別在耳后——改裝版發(fā)卡,能撬鎖能通電。

“走?”她問。

墨玄看了眼天色,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出門,他落鎖,她踩過門檻,腳步?jīng)]停。

城北荒道上,枯草伏地,遠(yuǎn)處村落輪廓模糊,一縷黑煙從某處升起,筆直沖天,像一根燒焦的香。

蘇渺忽然停下。

她低頭,腳邊一粒黑沙正緩緩移動,朝著煙柱方向爬行,像被什么牽引。

她抬起腳,沙粒停住。

再放下,沙粒又動。

她彎腰撿起,指尖傳來灼熱——和腳踝金屬片的溫度一模一樣。

墨玄皺眉:“它在追蹤你。”

“不。”她握緊沙粒,冷笑,“它在認(rèn)主。”

判官天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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