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苦苣叢里的“回甘數”
(一)晨霜里的“苦葉數”
老楊是被窗臺上的寒氣叫醒的。天剛泛白,玻璃上結著層薄霜,用手指一劃,能畫出清晰的道道。王秀蓮正往竹籃里裝苦苣餅,深綠的餅上沾著白芝麻,她說:“劉阿姨在群里發了張照片,苦苣地里結了霜,說‘這霜氣里藏的數,得嚼著吃才出味,跟苦苣一樣,先苦后甜’。”
合買群的消息已經堆到一千二百多條。老張頭發了段清晨的苦苣地視頻,手機鏡頭里的苦苣葉上裹著白霜,像撒了層糖,他的聲音帶著霜氣的涼:“這片地分了43畦,43!‘四三’像‘失散’,但咱這數從來沒散過,跟菠菜地里的雞蛋餅數、韭菜地里的餃子數能搭上!最北邊那畦的苦苣,每棵有6片葉,6!先記上,跟香菜葉彎形、韭菜價格都對得上!”李姐發了張手繪的苦苣圖,葉片邊緣畫著尖齒,旁邊寫著“1、4、7、10——帶棱的數,像苦苣莖一樣,嚼著有韌勁!”
趕到苦苣地時,霜還沒化。張經理帶著超市的年輕人已經在割苦苣,鐮刀“咔咔”地過,割下的苦苣捆成小把,深綠的葉上掛著霜粒,看著就提神。“你看這捆,”張經理舉著苦苣給老楊看,“每把27根,27!跟蒜苗地的畦數、蘿卜地里的掛歷日期一樣,帶著股子穩勁!”
劉阿姨蹲在地里抖苦苣上的霜,指尖沾著白霜,數著葉片:“我剛數了,這畦苦苣有58墩,58!‘五八’像‘吾發’,比薺菜地里的餡餅總數多6,正好接上菠菜地里的玉米粒數!”老楊剛掏出手機,就見王大爺扛著小镢頭過來,镢頭刃上的霜化成水,在地上連成個數字4的形狀:“我這镢頭挖了4年苦苣,今天得讓它多沾點霜氣,4!必須加進去,跟香菜杈數、韭葉筋絡數對上了!”
大家在苦苣地里散開,一邊割苦苣一邊找號碼。趙嬸舉著棵帶蟲眼的苦苣喊:“這蟲眼在葉上排成了數字5,5!跟薺菜杈數、香菜葉紋路數都一樣,黏人得很!”賣菜的陳嬸扒開苦苣根下的土:“底下的苦苣根纏成了團,數了數有16根,16!‘一六’像‘要順’,跟秤砣數字、玉米餅數量都一樣,是咱的老熟人了!”老張頭背著蛇皮袋鉆進來,手里舉著棵帶泥的苦苣,泥塊在葉上糊出個數字9:“你們看這泥印,方方正正的,跟薺菜價格、蔥葉鋸齒數是一家子!”
老楊割起一墩苦苣,數著莖上的絨毛,一根、兩根、三根……正好3根。“3!”他喊出聲,霜氣從褲腳往上鉆,卻讓心里的熱乎氣直往外冒。遠處傳來收廢品的鈴鐺聲,老張頭突然把他拽到苦苣壟溝里:“我今早收了個舊臺歷,上面圈著‘驚蟄’,3月6號,3和6!這數藏著‘要順’的意思——咱合買群的日子就得這么順順當當!”
(二)地頭的“苦香清”
日頭把霜曬化時,大家坐在地頭的草垛上歇腳。劉阿姨從保溫桶里掏出苦苣雞蛋餡包子和小米粥,張經理拎來幾壺梨湯,王大爺把帶來的苦苣拌花生倒在盤子里,說“就著包子吃,解膩”。“我數了,”劉阿姨舉著包子說,“一共蒸了62個,62!‘六二’像‘順兒’,跟蒜苗地里的份數、香菜地里的面條數都能接上!”
老楊咬著苦苣包子,突然發現包子褶捏成了數字8的形狀。“你看這個,”他把包子塞給身邊的老張頭,“劉阿姨這手藝,藏著密碼呢。”老張頭正用苦苣葉編小籃子,聞言抬頭看:“何止包子,你看張經理手里的梨湯,瓶身上印著‘凈含量550ml’,5、5、0!仨數湊一起,跟苦苣蟲眼數、薺菜杈數、蘿卜泥印數都對上了!”
張經理笑著擰開瓶蓋:“超市新到的貨,生產日期是3月12號,3、1、2!我特意留著給大家找號碼的,12還是西紅柿籽數、韭菜包子褶數,多有緣!”王大爺喝了口梨湯,指著地上的苦苣捆堆:“你們看這堆捆,像不像數字7?‘七七’抱團,跟紅薯黑斑數、韭菜杈數配一對!”
正說著,養老院的王院長帶著護工來了,手里拎著個竹籃:“老人們讓我送點蒸山藥,”她把山藥分給大家,“李奶奶數了山藥上的須,說每根有9根須,9!‘九九’長久,這個數得加上,跟苦苣泥印數、蔥葉鋸齒數都一樣,是咱的老伙計了!”老楊捧著蒸山藥,綿甜味混著苦苣的清苦在手里散開,突然覺得這苦苣地里的每樣東西,都藏著帶勁的號碼——帶著晨霜的涼,裹著梨湯的暖,還有股子清清爽爽的苦香。
(三)倉庫里的“苦苣陣”
把苦苣運回超市倉庫時,張經理指揮著大家碼苦苣,深綠的葉、白的根、帶泥的須,在地上擺成八排,像列穿著深綠軍裝的隊伍。“我數了,”他拍著手上的泥說,“一共收了750捆,7、5、0!今天的合買號碼,這仨數跑不了,75還是香菜地里的份數加包子總數,0跟蘿卜泥印圓圓滿滿!”老楊蹲在苦苣陣旁,突然發現有捆苦苣的橫截面,葉片和菜心圈成了數字1:“你看這個,多像1!里外都是精神的!”
王秀蓮拄著拐杖來送午飯,手里拎著個棉包:“給你帶的苦苣炒肉絲,”她把碗往老楊手里塞,“劉阿姨說炒了28分鐘,28!這個數也得記著,跟大蔥捆數、菠菜葉擺數一模一樣,是咱的老朋友了!”老楊剛要吃,就見老張頭背著蛇皮袋沖進倉庫,手里舉著張舊報紙:“我在廢品站撿的,上面有篇報道說‘今日苦苣價格8元/斤’,8!又是個好數,跟苦苣包子褶數、心里美橫截面都對上了!”
張經理突然指著倉庫角落的舊算盤:“你們看那算盤上的珠子,最亮的那顆對著數字33,33!‘三三’抱團,跟白菜包子數量、蒜苗葉擺數差11,正好湊個整!”老楊嚼著肉絲,突然想起苦苣地里的晨霜、地頭的蒸山藥、大家手里的苦苣——這些湊在一起,比任何印在彩票上的號碼都讓人踏實,像苦苣的根一樣,扎在地里耐得住寒,不蔫不枯。
送苦苣去養老院時,李奶奶正坐在輪椅上擇苦苣,腿上蓋著繡著苦苣的小毯子。“你看這擇好的苦苣段,”她顫巍巍地舉著,“擺成了數字41,41!‘四一’像‘事宜’,跟香菜地的畦數、玉米餅數量都一樣,是咱的老伙計了!”新來的爺爺推著輪椅過來,手里拿著個舊紙盒,里面裝著他撿的苦苣葉:“我數了,這些葉能擺出數字22,22!跟蘿卜地里的掛歷日期、蔥葉擺的22一樣,抱團兒暖!”
護工把苦苣搬進儲藏室,“沙沙沙”的響聲像風吹過枯草。“我數了,”護工笑著說,“一共分了89份,89!‘八九’像‘發久’,這個數也得加進去。”老楊看著堆成小山的苦苣,突然覺得它們像群倔強的號碼牌,每個都挺著深綠的身子,像在說“咱的日子就該這么有嚼頭,先苦后甜,越品越香”。
(四)涼亭里的“苦葉賬”
傍晚的涼亭里,擺著場熱鬧的苦苣宴。石桌上堆著苦苣豆腐湯、涼拌苦苣、苦苣肉絲面,大家圍著桌子坐,筷子夾著苦苣“咯吱咯吱”響,像在數著什么帶勁的數。“我這面條下了53碗,53!‘五三’像‘吾生’,跟韭菜地里的包子總數、菠菜地里的南瓜餅數都能接上!”劉阿姨舉著筷子說。
張經理端著苦苣豆腐湯站起來:“我數了湯里的豆腐塊,每碗4塊,4!這個數加上,跟苦苣根團數、香菜杈數都對上了,是咱的回甘數!”老張頭嚼著涼拌苦苣,突然指著地上的苦苣根拼的圖案:“你們看這圖案,像不像數字55?倆5抱在一起,跟薺菜根拼數、蒜苗葉拼數一樣,親得很!”
老楊剛要說話,就見李姐拿著合買號碼單過來了,木板寫滿了,她干脆把數字寫在塊平整的石板上。“今天的號碼就用這些——0(苦苣總數個位/蘿卜泥印)、1(苦苣橫截面/臺歷月份)、2(生產日期/菠菜根團數)、3(苦苣絨毛數/毛豆粒數)、4(镢頭冰印/苦苣根團數)、5(苦苣蟲眼數/梨湯含量)、6(苦苣葉數/掛歷日期)、7(苦苣捆堆形狀/紅薯黑斑數)、8(苦苣價格/心里美橫截面)、9(苦苣泥印數/蔥葉鋸齒數)、12(生產日期)、16(苦苣根團數)、22(苦苣葉擺數)、27(每把苦苣數)、28(炒菜時間)、33(算盤數字)、41(苦苣段擺數)、43(苦苣地畦數)、53(面條數量)、55(苦苣根拼數)、58(苦苣墩數)、62(包子總數)、75(苦苣總數百位)、89(苦苣份數)、750(苦苣總數)……”
大家聽著聽著笑起來,王大爺用筷子敲著石板:“這石板快成咱的‘數碑’了!等明年,咱把這些數刻上去,再種棵樹,讓樹陪著數長,一年比一年旺!”李姐也笑,把石板舉起來對著光看:“數碑才好呢,每個數都帶著霜氣和苦苣的清苦,中了獎都知道該謝哪墩苦苣!”老楊咬著苦苣肉絲面,苦苣的清苦混著面香在嘴里散開,突然覺得這張號碼單上的數字,比任何彩票都金貴——它們記著誰割了苦苣,誰送了蒸山藥,誰繡了苦苣毯,誰撿了苦苣葉,記著一群人湊在一起,把帶著晨霜的土地都焐熱的熱乎氣。
(五)月光下的“苦苣約”
回家的路上,老楊拎著劉阿姨給的腌苦苣,醬香味里帶著點清苦,勾得人直咽口水。路過菜市場時,賣饅頭的趙叔還在收攤,他的竹筐旁堆著今天沒賣完的菜包,看見老楊就喊:“楊師傅,給你留了倆菜包,就著腌苦苣吃,苦中帶香!”老楊接過菜包,突然發現趙叔的竹筐邊,苦苣葉和菜包擺成了個5:“你看這形狀,5!跟苦苣蟲眼數、梨湯含量都一樣,明天還加這個數。”
王秀蓮已經把苦苣捆成了把,掛在屋檐下,廚房飄著苦苣炒肉絲的余香。“劉阿姨說明天去收蒲公英,”她往老楊手里塞了塊苦苣糕,“說蒲公英的根苦,葉也苦,藏的號碼卻像太陽花,曬得越狠越精神!”老楊嚼著苦苣糕,突然想起合買群里的消息——李姐說明天的號碼要從蒲公英的絨球里找,老張頭說要去撿蒲公英地里的舊草帽,張經理說超市的蒲公英茶盒子上肯定有好數字。
躺在床上時,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是李姐發的明天合買號碼預告,上面畫著朵蒲公英,旁邊寫著“3、6、9、15……”老楊笑著回復:“加個43,苦苣地的畦數。”發送成功的瞬間,窗外的月光落在桌上的苦苣糕上,鍍了層銀邊,像塊沒刮開的彩票,卻比任何彩票都讓人安心。
他不知道明天的蒲公英地里會有什么號碼,也不知道這些號碼能不能中獎。但他知道,明天去蒲公英地的路上,肯定能遇見扛著小镢頭的王大爺,背著蛇皮袋的老張頭,拎著籃子的劉阿姨,開著貨車的張經理;地里會有晨霜,有笑聲,有藏在蒲公英絨球里的號碼,有湊在一起的熱乎氣。
這些,就是日子給的“頭獎”啊。不用兌獎,卻能讓每個清晨和黃昏,都飄著苦苣香、蒲公英味、實打實的暖。老楊翻了個身,嘴角沾著苦苣的回甘,夢里大概又在數苦苣莖的絨毛——1根、2根、3根……每根都是生活的密碼,扎在地里耐住寒,苦在嘴里,甜在往后的日子里,像苦苣一樣,看著不起眼,卻藏著最實在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