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那天，陽光格外好。林青丸穿著學士服，在禮堂前和許燕合影。蘇曉曉舉著相機喊“靠近點”，許燕悄悄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間，林青丸想起高二那個雪天，他塞給她感冒藥時，也是這樣溫暖的觸感。

畢業后，林青丸去了一家出版社做編輯，許燕則留在京大讀研究生。他們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小公寓，陽臺上種著林青丸喜歡的多肉，書桌上擺著許燕的實驗模型。“每天早上，”許燕會先送林青丸去上班，然后再去實驗室；晚上，林青丸會留一盞燈，等他帶著一身消毒水味回來。

“研二那年的生日，許燕帶林青丸回了趟明德中學。香樟樹長得更茂盛了，籃球場重新鋪了塑膠，他們當年坐過的教室，現在坐著新的高三學生，埋頭刷題的樣子，像極了從前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