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么這樣說?還有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柳貴妃驚疑不定,對第五重樓的行為大為不解。
敲鐘、喪葬、即位,所有人各司其職,監國,面對群臣的刁難,第五重樓在心中推演著接下來幾天自己即將面臨的事情。
“柳貴妃,你俏想過本宮的位置嗎?”第五重樓突然看向柳貴妃,眼睛炯炯有神。
“我沒有,別瞎……說!”柳貴妃心神一顫,自然知道第五重樓這話的含義,嘴上連連否認,眼神卻不敢再對上第五重樓。
說沒俏想過是假的,更何況自己不僅有皇子,還有公主,父兄手握南疆數十萬大軍,朝中也有追隨者,由不得她不想。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弈兒優秀,雖然比太子小一歲,但在學業方面已經可以和太子旗鼓相當。
除了性子被自己養的有些天真,總愛跟在太子屁股后面跑,如果不是夜無恙提過立嫡不立長,這嫡長太子都占了,她并不認為弈兒沒有一爭之力。
“二皇子性子不適合當一個帝王,”第五重樓直接和柳貴妃挑明了說。
“放屁,我兒子不適合你兒子適合!”柳貴妃家中之人都出身行伍,她雖被教養,但多少會沾惹父兄身上的習性,被第五重樓一激自然就爆了粗口。
兩相明牌,一起對視起來,誰也不讓著誰。
第五重樓一路追隨夜無恙建立夜王朝,背后還有第五家族,自然在朝中也有一波肱骨之臣追隨,柳貴妃勝在背后父兄統領大軍。
如果必有一爭,兩人之間對彼此威脅都是最大的。
現在朝中勢力趨于微妙的平衡,現在她不希望這種平衡被打破,出現哪家獨大的情況。
而現在父兄起了異樣的心思,為了壓制父兄的野心,她需要有人能制衡,這人自然不能太弱,柳家確實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但是之前呂品的心聲也說了,后面就太子和二皇子斗的最兇,她不希望過于助長柳家的勢力,給后續埋下隱患。
或許她可以在剩下兩個皇子的外家找一個扶持,或者兩個都扶持,讓他們成長起來成為太子的助力,幾方相互制約。
兩人對仗之間,各自心頭滑過無數想法,最后還是柳貴妃忍不住先敗下陣來。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明日免朝,安排皇上喪葬事宜。”
今日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事,要把遺詔找到。
“需要我做什么?”柳貴妃此刻也冷靜了下來,其實她想問問,剛才第五豐燁來的時候,第五重樓為什么不告訴她父親皇上已經駕崩了,那樣的話,第五豐燁肯定第一時間協助她掌控整個皇宮。
那時候,后宮這些妃嬪還有皇子、公主要生要死要囚禁都是第五重樓一句話的事,但是第五重樓并沒有這樣做,說明她對后宮這些人并沒有殺意,至少現在沒有。
那么,現在她愿意相信一下弈兒的失蹤和她第五重樓沒有關系,但僅限于第五重樓。
如果第五重樓現在有事情需要她做,只要她求自己,自己愿意勉為其難的出手相助,就當還了她今日為自己找弈兒的人情。
嗯,還人情,她不能要求自己再多了!
再多就過分了!
“你身邊有沒有可以偷溜出皇宮不被發現的人?”第五重樓想起一件事來。
“你怎么知道?”柳貴妃驚訝的道,她身邊還真有一個。
好家伙!
自己管理的后宮就是一個大漏篩子啊,這樣可不行,呂品提的那個什么一百條規則一定要弄起來,否則之后自己又要操心后宮,又要管理朝事,豈不是也要和夜無恙一樣,活活給累死!
第五重樓一聽柳貴妃的話,就知道在自己的管理下,后宮看似風平浪靜,實則處處都是漏洞,只要有心,一鉆一個準。
“這樣……”第五重樓附在柳貴妃的耳旁,和她小聲嘀咕了些什么。
正好,木香提著一個食盒回來了,柳貴妃見了人眼前一亮,連忙問到:“找到二皇子了嗎,他是不是真的在梧凰宮?”
木香把手中的食盒放下,第五重樓頓時想起呂品,好像有一會兒沒聽到她嘀咕了,不會真餓暈了吧!
木香點點頭:“回貴妃娘娘的話,二皇子確實在梧凰宮中,他藏在小廚房的菜婁里,以為太子還在和他玩捉迷藏,自己藏的好,太子一直沒有找到他,藏著藏著就睡著了,直到奴婢找到他,現在已經安排在梧凰宮中了。”
柳貴妃:……這糟心的兒子,也不看是在哪兒就給睡著了,真被人抓走了都不知道,這心眼子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好,你再隨著柳貴妃的人跑一趟,具體事情柳貴妃已經安排好了,”第五重樓隨即又給木香安排上了活。
“弈兒他特別信任太子,說明他們兄弟感情好,呵呵,呵呵,”柳貴妃只能尷尬的笑笑。
“我也很相信二弟,二弟他很好,柳姨,”夜曦澤說的一臉認真。
“好,好,你們都好。”
“木香好慘,剛回來就又被支配出去了,生產隊的驢都沒這么使喚的,”剛說有會兒功夫沒聽到呂品的心聲了,就又聽見她開始嘀咕了。
【她不去你就得去了!】
“那還是她去吧,死道友不死貧道,能者多勞,她是大宮女,就應該多勞,就是不知道大宮女的月錢是多少。”
【你的月錢是多少?】
“下個月發月錢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這宮里也沒有商店,也沒有小賣部,都沒有花錢的地方,還不能出宮,有月錢也沒地方花呀!”
好,她記住了,既然沒地方花,下個月的月錢就先不給她發了,第五重樓心中暗戳戳的決定把呂品的月錢給扣下。
“我好困啊,想睡覺,這些人都是鐵打的,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吧,這些人不困嗎?”呂品就納悶了,她一個現代人都有點熬不住了,這些人還精神抖擻的。
【已經一點多了。】
【他們不困,有沒有可能是嚇得?】小嘴提醒她。
這可是隨時有可能掉腦袋的事,只要這事沒安頓下來,幾人的腦袋瓜子隨時會搬家,誰還能睡得著。
一人一統正說著,洪忠從外面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