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和顧以哲約了鐘爾、趙云瑤同游。四人并肩走在陽光下,郎才女貌格外惹眼,林溪自然地挽著顧以哲的手臂,這一幕被路人拍下傳到了網(wǎng)上。
評論區(qū)很快炸開了鍋:
? “天吶這對好般配!顏值絕了!”
? “等等,那個男的是不是顧以哲?顧氏集團新來的總裁啊!”
? “我記得他不是跟魏家小姐有聯(lián)姻傳聞嗎?照片里這女的根本不是魏淑淑啊……”
? “難道是小三?”
顧以哲看到消息時眼神一沉,當即讓人撤下熱搜,緊接著親自發(fā)了條聲明:“從未承認過與魏淑淑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
晚風里,林溪輕輕靠在顧以哲肩頭,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心頭漾著久違的安穩(wěn)。她偷偷抬眼,看見不遠處鐘爾正追著趙云瑤打鬧,銀鈴般的笑聲漫過來,顧以哲低頭時眼里的笑意溫柔得像水——這樣的美好,讓她幾乎忘了那些被困在抑郁癥里的日子。其實她都記得,當初是自己失了約,才把兩人都拖進了漫長的僵局。
另一邊,魏淑淑刷到熱搜時,握著手機的手指猛地收緊。照片里的女孩她認得,大學時總跟在顧以哲身邊,安靜得像株含羞草。那時她只當對方是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從沒料到,這才是藏在暗處的勁敵。
她沖回家問父親:“爸,顧以哲到底會不會跟我結(jié)婚?”
“上次他父親說會考慮,你別急,先穩(wěn)住。”父親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
魏淑淑咬著唇摔門而去,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醫(yī)院病房里,她坐在病床邊,看著沉睡的姐姐,輕聲說:“原來你從來不是我的對手。”頓了頓,她俯身在姐姐耳邊,聲音淬著寒意,“可她不一樣,她不該喜歡以哲的。”
說完,她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底翻涌著勢在必得的陰翳。
魏淑淑將自己裹進寬大的黑風衣里,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在城郊廢棄倉庫里找到了那個做“黑生意”的老大。她聲音壓得又冷又急:“幫我搞個人,多少錢都行,你開價。”
對面的男人叼著煙,眼皮都沒抬:“先說是誰。”
魏淑淑摸出手機,點開那張被瘋傳的路人照,屏幕上林溪正挽著顧以哲的手臂笑。“就這個女的。”
男人瞇眼瞅了瞅,突然嗤笑一聲,把煙蒂摁滅在滿是煙灰的桌上:“這生意我接不了。”
“為什么?”魏淑淑的聲音瞬間拔高,口罩都跟著顫了顫。
“小姑娘,你怕不是沒搞清楚狀況。”男人往后靠在椅背上,語氣帶著點嘲弄,“這女的是林氏集團的千金,林溪。我之前在酒會上見過她照片——剛跟鐘家那小子離了婚沒多久。林氏現(xiàn)在是什么勢頭?她是家里獨苗,我動她一根頭發(fā),我和我這幫兄弟明天就得從這城市消失。”
魏淑淑攥著手機的手猛地發(fā)抖,轉(zhuǎn)身就走,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火氣。林氏千金?她怎么從沒聽過……
可這點挫敗沒攔住她多久。車開出去沒幾公里,魏淑淑突然踩下剎車,眼底閃過陰狠——林氏惹不起,那就毀了她的名聲。
她立刻撥通了相熟狗仔的電話,聲音淬著毒:“去爆個料,就說林溪還沒跟鐘爾離婚,就勾搭上了顧以哲。”
消息一放出,網(wǎng)上瞬間炸開了鍋。網(wǎng)友順著線索深扒,很快扒出林溪與鐘爾的確有過婚姻登記記錄,甚至有人翻出了前面顧以哲與魏淑淑姐姐簽訂的聯(lián)姻意向書掃描件。
評論區(qū)徹底失控:
? “原來是婚內(nèi)出軌?林溪這操作也太惡心了!”
? “一邊吊著鐘家少爺,一邊勾著顧氏總裁,真夠貪心的!”
? “魏淑淑姐姐也太慘了吧?被這兩人聯(lián)手耍了?”
污言穢語像潮水般涌向林溪,連帶顧以哲也被拖進泥潭,“渣男”“毀約者”的標簽貼了滿身。兩個集團的繼承人,一夜之間成了全網(wǎng)唾罵的對象。
顧以哲第一時間接到了林父的電話,聽筒里傳來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卻掩不住一絲擔憂。“以哲,網(wǎng)上的事你都看到了?”
“嗯,”顧以哲指尖抵著眉心,聲音帶著熬夜的沙啞,“叔叔放心,我已經(jīng)讓公關(guān)部處理了。”他視線掃過電腦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眸色冷得像冰,“關(guān)于聯(lián)姻書和淑婷姐的病,我會盡快拿出證據(jù)澄清。”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看向沙發(fā)。林溪蜷縮在那里,臉色蒼白得像紙,手機屏幕還亮著,停留在那些罵她的評論頁。她聽見動靜,緩緩抬起頭,眼底蒙著一層水霧,聲音輕得像嘆息:“他們說……我是罪人。”
顧以哲走過去,蹲在她面前,輕輕合上她的手機。“別信那些。”他握住她冰涼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聯(lián)姻書是我爸爸簽的,我從沒認過;你和鐘爾離婚在前,我們重新在一起在后,光明正大;至于淑婷的病,跟我們沒關(guān)系,從來都沒關(guān)系。”
林溪沒說話,只是把臉埋進他頸窩,肩膀微微發(fā)抖。這些天好不容易緩和的情緒,似乎又要被這波惡意拽回深淵。
這時,顧以哲的手機響了,是助理的聲音:“顧總,查到魏淑婷小姐的病歷了,她是前面在家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住院的,,但具體原因不明……還有,魏淑淑最近頻繁出入醫(yī)院,每次去都跟護士打聽淑婷小姐的情況。”
顧以哲眸色一沉。
與此同時,鐘爾也看到了那些爆料。他坐在辦公室里,指尖重重敲著桌面,旁邊的趙云瑤急得轉(zhuǎn)圈:“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和林溪早就離了,怎么能說她婚內(nèi)出軌?還有魏淑婷那事,跟她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鐘爾抬眼,眼底翻涌著怒意:“我去聯(lián)系媒體。”他拿起手機,“林溪不能被這么污蔑。”
趙云瑤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而魏淑淑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自己得意的笑。手機里不斷彈出新的罵聲,她越看越興奮,直到一條新消息跳出來——是父親發(fā)來的:是不是你“別再鬧了!林家和顧家已經(jīng)聯(lián)手查了,再折騰下去,我們魏家要完!”
魏淑淑嗤笑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完?她怎么可能讓自己完。她打開抽屜,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大學時的顧以哲走在銀杏道上,陽光落在他發(fā)梢。
你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鏡子里的她,笑容里淬著瘋狂的執(zhí)念
魏淑淑對著照片低語時,手機突然震了震。一條陌生彩信彈出來,點開竟是別墅樓梯間的監(jiān)控畫面:她蹲在臺階上,正往光潔的大理石表面倒橄欖油,瓶身標簽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片刻后,魏淑婷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頂端,她剛邁出腳步,就猛地打滑,整個人沿著油光锃亮的臺階滾了下去——而魏淑淑就站在樓梯口,看著姐姐滾落的瞬間,非但沒伸手,反而迅速蹲下身,用裙擺擦掉了臺階邊緣殘留的油跡,動作快得像在銷毀罪證。
照片下只有一行字:“這段視頻,顧以哲應(yīng)該很感興趣。”
魏淑淑手里的相框“啪”地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濺到腳踝,她卻沒覺出疼。腦海里瘋狂回放著那天的場景——她偶然聽見父親打電話,說顧以哲聯(lián)姻對象是姐姐魏淑婷,而非她。嫉妒像毒藤瞬間纏緊心臟,她躲在樓梯間,看著姐姐拿著聯(lián)姻協(xié)議從書房出來,腳步輕快得像要去赴一場美夢。
憑什么?
她身上拿來的橄欖油,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姐姐的高跟鞋聲越來越近,她眼一閉,將油狠狠潑在臺階上。魏淑婷尖叫著滾下去時,她甚至清晰地看見姐姐發(fā)間別著的珍珠發(fā)卡掉在油光里,折射出冰冷的光。
“姐姐!”她撲過去時,裙擺掃過臺階,擦掉最后一點油星,臉上的驚慌恰到好處,“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此刻,鏡子里的自己笑容猙獰。她以為那天的監(jiān)控壞了,以為自己演得天衣無縫,可這張截圖像一記耳光,抽得她頭暈?zāi)垦!?/p>
門鈴?fù)蝗槐蛔岔懀贝俚孟翊呙N菏缡珲咱勚鴵涞截堁酆螅匆婎櫼哉苷驹陂T外,身后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手里拿著文件袋。
門被推開的瞬間,顧以哲的目光直直射向她,冷得像淬了冰:“淑婷姐摔下去那天,你用裙擺擦的是什么?”
魏淑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懂?”顧以哲將手機扔在梳妝臺上,視頻自動播放——她倒油的動作、魏淑婷滾落的慘狀、她擦油的細節(jié),每一幀都清晰得刺眼。“你以為毀掉姐姐,就能代替她嫁進顧家?”
他的話像針,刺穿了她所有偽裝。魏淑淑癱坐在地,看著顧以哲眼底的厭惡,突然尖聲笑起來:“是又怎么樣?她憑什么?顧以哲,你本來就該是我的!”
顧以哲沒再看她,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人說:“聯(lián)系警方,把視頻和醫(yī)院的化驗報告都交上去。”——那份報告里,魏淑婷的營養(yǎng)液里檢測出了長期微量鎮(zhèn)靜劑,與魏淑淑每次探病時帶的“安神湯”成分完全吻合。
門被關(guān)上時,魏淑淑聽見自己的哭聲混著玻璃碎裂的聲響,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她抓著地上的碎玻璃,狠狠劃向掌心,血珠滴在那張泛黃的照片上,暈染了銀杏道上的陽光。
而此刻的顧宅,鐘爾剛把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遞給林溪:“生效日期清清楚楚,比你和顧以哲重新聯(lián)系的時間早了三個月。”
林溪指尖撫過文件上的日期,眼眶微微發(fā)熱。窗外,顧以哲正走進來,夕陽在他身后拖出長長的影子。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都結(jié)束了。”
林溪抬頭,看見他眼里的光,像極了大學時那個銀杏道上的午后。這一次,她沒有躲閃,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遠處,趙云瑤正拉著鐘爾說笑,笑聲漫過陽臺,混著晚風里的花香,溫柔得像一場遲來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