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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嫡女的復仇計劃

第三章母親之謎

沈清歌站在沈府后花園的梨樹下,手中緊握著那方絲帕。梨花繡工精巧,針腳細密,正是母親蘇婉的獨門手藝。母親生前最愛梨花,常說“梨“與“離“同音,寓意不好,但她偏要反其道而行,認為梨花潔白無瑕,是堅貞的象征。

“小姐,您在這兒啊。“翠兒匆匆走來,“我打聽到一些消息。“

沈清歌收起絲帕:“說。“

“老爺這半年來,每晚睡前都會喝一碗夫人親手熬的參湯。“翠兒壓低聲音,“而且,老爺的癥狀與三年前去世的蘇夫人...很像。“

沈清歌瞳孔微縮。三年前,母親也是日漸消瘦,最后嘔血而亡。當時太醫診斷為肺癆,但現在想來,那些癥狀確實與中毒極為相似。

“還有,“翠兒繼續道,“我偷聽到夫人和趙夫人的談話,說是什么'計劃很順利','蘇家的秘密很快就會到手'...“

蘇家的秘密?沈清歌眉頭緊鎖。母親出身醫藥世家蘇氏,家族確實有不少秘傳藥方,但從未聽說有什么特別的“秘密“。

“翠兒,你相信人死能復生嗎?“沈清歌突然問道。

翠兒嚇了一跳:“小姐何出此言?“

沈清歌沒有解釋,只是道:“去準備一下,明日我要出城。“

當晚,沈清歌輾轉難眠。林氏房中的毒藥、母親的絲帕、父親與母親相似的“病癥“...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她不愿相信的可能——母親或許沒死,而且與林氏有某種聯系,甚至可能是父親中毒的幕后黑手。

但為什么?母親為何要假死?又為何要對父親下毒?如果母親真的恨父親,為何連她這個親生女兒也要一起毒殺?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杯毒酒灼燒喉嚨的痛苦仿佛就在昨日。

“不,不可能...“沈清歌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必須查明真相。

次日一早,沈清歌借口去寺廟還愿,帶著翠兒離開了沈府。她沒有去寺廟,而是直奔城外三十里處的青云觀——母親生前常去的地方,也是她“病逝“前最后去過的地方。

青云觀坐落在半山腰,環境清幽,香火不旺但也不絕。沈清歌讓翠兒在觀外等候,自己一人進去找觀主。

“這位女施主有何貴干?“一位白發老道迎上來問道。

沈清歌取出母親的絲帕:“道長可曾見過這帕子的主人?“

老道接過絲帕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恢復平靜:“不曾。“

沈清歌敏銳地捕捉到了那一瞬的變化:“道長,此人對我極為重要。若您知道什么,請務必告知。“

老道猶豫片刻,終于低聲道:“三年前,確有一位夫人常來本觀,后來突然不再出現。聽說是病逝了?“

“正是家母。“沈清歌緊盯著老道的眼睛,“但近日我發現了一些線索,懷疑母親可能尚在人間。“

老道面色微變,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后才道:“女施主請隨我來。“

他領著沈清歌穿過幾重院落,來到觀后一處僻靜的小院。院中種著幾株梨樹,花開正盛。老道指了指其中一棵:“那位夫人最后一次來時,曾在那棵樹下埋了一樣東西。“

沈清歌心頭一跳,立刻找來工具挖掘。不一會兒,鐵鍬碰到了什么硬物。她小心地扒開泥土,取出一個密封的銅盒。

銅盒上了鎖,但鑰匙就藏在盒底的暗格里。沈清歌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信是母親的字跡,只有寥寥數語:

“清歌吾兒,若你找到此物,說明你已察覺異常。切記,不要相信林氏,也不要完全相信你父親。真相藏在蘇家老宅的梨花樹下。母字。“

玉佩則是母親從不離身的貼身之物,上面刻著“蘇“字。沈清歌雙手微顫,母親果然沒死!那當年下葬的是誰?為何要假死?又為何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道長,我母親最后一次來此時,可有什么異常?“她急切地問。

老道回憶道:“那位夫人當時神色慌張,說有性命之憂。她在觀中住了一晚,次日凌晨就悄悄離開了,再未回來。“

沈清歌謝過老道,將信和玉佩小心收好,離開了青云觀。一路上,她心緒難平。母親還活著,卻躲藏了三年;父親中了毒,毒藥卻在林氏手中;而她自己前世被毒殺,兇手至今不明...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翠兒問道。

“回城,去蘇家老宅。“沈清歌沉聲道。

蘇家老宅位于城西,自母親“去世“后,沈清歌就再未踏足。宅院久無人居,顯得有些破敗。她輕車熟路地來到后院,那里果然有幾株梨樹。

按照母親信中提示,沈清歌在最粗壯的那棵梨樹下挖掘,很快又發現了一個銅盒。這次盒中沒有信,只有一本薄薄的冊子和幾包藥粉。

冊子是母親的筆跡,記錄了一種名為“離魂散“的毒藥配方和解藥制法——正是沈清歌所熟悉的那種慢性毒藥!而更令她震驚的是,冊子最后一頁寫著:

“此毒為蘇家秘傳,只傳嫡系。林氏不知從何處得知配方,欲加害于我。為保全性命,也為調查真相,我不得不假死脫身。清歌,若你讀到這些,務必小心林氏和你父親。他們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

沈清歌跌坐在地,腦中一片混亂。母親假死是為了躲避林氏的毒手?那為何父親會中毒?又是誰在前世毒殺了她?

她翻開冊子中間被撕掉的一頁,那里殘留著幾個字:“...解藥需以血親之血為引...“

血親之血?沈清歌猛然想起,前世她被毒殺前,沈清瑤曾以姐妹情深為由,取了她幾滴血,說是要做護身符。難道...

“原來如此。“她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前世殺她的兇手,很可能就是沈清瑤和林氏。而這一世,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院墻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清歌迅速藏好銅盒,躲到一棵樹后。幾個黑衣人翻墻而入,開始在院中搜尋什么。

“仔細找,主人說了,東西一定在這里。“為首的黑衣人低聲道。

沈清歌屏住呼吸,悄悄后退。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林氏?父親?還是...母親?

她正思索間,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咔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誰在那里?“黑衣人厲喝一聲,朝她藏身之處撲來。

沈清歌轉身就跑,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將她團團圍住。

“沈大小姐?“為首的黑衣人認出了她,冷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主人正想找你呢。“

沈清歌鎮定自若:“你們主人是誰?“

“很快你就知道了。“黑衣人一揮手,“帶走!“

沈清歌悄悄將手伸入袖中,握住了隨身攜帶的藥粉。就在黑衣人上前要抓她的瞬間,她猛地將藥粉撒向空中。藥粉隨風散開,幾個黑衣人頓時咳嗽不止,眼睛紅腫流淚。

趁此機會,沈清歌沖出包圍,翻墻逃離。她一路狂奔,直到確信甩掉了追兵才停下喘息。看來,除了林氏母女外,還有人對蘇家的“秘密“虎視眈眈。

回到沈府已是傍晚。沈清歌剛踏入自己的院子,就聽見沈清瑤尖細的聲音:

“姐姐這是去哪兒了?一整天不見人影。“

沈清歌轉身,看到沈清瑤站在廊下,身旁是面色陰沉的林氏。

“去寺廟還愿。“她平靜地回答。

“是嗎?“林氏冷笑,“可翠兒說你們去了城西。“

沈清歌心中一凜,翠兒被她們抓到了?她不動聲色地道:“還愿后順路去看了看蘇家老宅,懷念母親。“

“蘇家老宅?“林氏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那里荒廢已久,有什么好看的。“

“母親去世三周年,我去憑吊有何不可?“沈清歌反問。

林氏哼了一聲:“隨你吧。不過...“她突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你母親就是前車之鑒。“

沈清歌瞳孔微縮。這是威脅,也是變相承認她們知道母親假死的事。

“多謝繼母關心。“她微微欠身,“女兒自有分寸。“

林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拉著沈清瑤走了。沈清歌回到房中,發現翠兒被綁在椅子上,嘴里塞著布條。她連忙給翠兒松綁。

“小姐,對不起...“翠兒哭道,“她們逼我說出您的去向...“

“不怪你。“沈清歌安撫道,“她們還做了什么?“

翠兒搖頭:“就是搜了房間,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沈清歌心中一緊,立刻檢查梳妝臺的暗格。果然,她藏的毒藥少了兩瓶。看來林氏母女已經起了疑心,甚至可能猜到了她就是“素手神醫“。

“翠兒,從今日起,你要格外小心。“沈清歌嚴肅地說,“吃食茶水都要驗過再入口,也不要單獨行動。“

翠兒緊張地點頭:“小姐,到底發生了什么?“

沈清歌望向窗外的月色,輕聲道:“一場持續了三年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半夏與生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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