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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情牽攝政

第三章月下吟詩

從布店出來,晴雯攥著那沉甸甸的一百兩銀子,笑得眉眼彎彎,仿佛整個集市的陽光都聚在了她臉上。蕭玦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仿佛她就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走,蕭玦,咱買菜去!今兒個可要好好犒勞犒勞我和娘!”晴雯伸手拉住蕭玦的衣袖,蹦蹦跳跳地朝著菜市場走去。

集市上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晴雯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像只歡快的小麻雀。她在一個賣菜的攤位前停下,拿起一把青菜,翠綠的葉片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大娘,這青菜咋賣呀?”晴雯脆生生地問道。

賣菜大娘抬起頭,臉上堆滿了笑容:“姑娘,這青菜新鮮著呢,一文錢一把。”

晴雯眼睛一轉(zhuǎn),開始討價還價:“大娘,便宜點唄,您看我多買些,您就當照顧照顧我這小本生意啦。”說著,還沖大娘俏皮地眨了眨眼。

蕭玦在一旁看著晴雯討價還價的模樣,覺得有趣極了。他靜靜地站在她身后,眼神一刻也沒從她身上移開。

最終,大娘經(jīng)不住晴雯的軟磨硬泡,笑著說:“行嘞,姑娘,看你這么會過日子,八文錢給你十把,再送你一把蔥。”

晴雯開心地付了錢,轉(zhuǎn)頭看向蕭玦,得意地說:“怎么樣,本姑娘厲害吧!”蕭玦笑著點頭:“厲害,晴雯姑娘簡直是持家小能手。”

兩人又買了些魚肉、瓜果,滿滿當當?shù)囊淮蠡@子。蕭玦主動接過籃子,提在手上,跟在晴雯身后。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一幅溫馨的畫卷。

走在回家的路上,晴雯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鳥,不停地說著話。

“蕭玦,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和娘窮得吃不上飯,我就去山上挖野菜。有一次挖到一種特別苦的野菜,娘為了讓我吃,自己先吃了一口,結(jié)果苦得臉都皺起來了,還說好吃。”晴雯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淚花,但很快又被笑容取代。

蕭玦心疼地看著她,輕聲說:“以后不會了,有我在,你們不會再受苦。”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給晴雯吃了一顆定心丸。

晴雯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信任:“嗯,我相信你。”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晴雯的發(fā)絲被吹到了臉上。蕭玦見狀,下意識地伸手,輕輕將她的發(fā)絲捋到耳后。這個動作十分自然,卻讓兩人的臉都微微紅了起來。

晴雯害羞地低下頭,小聲說:“你……你干嘛。”蕭玦有些慌亂地解釋:“你的頭發(fā)亂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隨后相視而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甜蜜而又微妙的氣息。

夜幕降臨,晴雯家的小院被月光籠罩,靜謐而美好。晚飯后,晴雯收拾好碗筷,來到院子里,看到蕭玦正坐在石桌旁,桌上放著幾本書。

“蕭玦,你在干嘛呢?”晴雯好奇地問道。

蕭玦笑著說:“今晚月色正好,我想教你背些詩。”

晴雯有些猶豫:“我……我能學會嗎?我從小沒讀過書。”

蕭玦鼓勵地看著她:“當然能,晴雯很聰明的,肯定一學就會。”

蕭玦翻開一本詩集,指著其中一首《漁家傲》說:“我們先學這首,范仲淹的《漁家傲·秋思》。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里,長煙落日孤城閉。”蕭玦緩緩念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晴雯走進了那個遙遠的邊塞。

晴雯認真地聽著,跟著蕭玦一句一句地念。一開始,她有些磕磕絆絆,但在蕭玦耐心地教導(dǎo)下,漸漸熟練起來。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晴雯念完最后一句,眼中閃著淚光。她仿佛感受到了詩中那份思鄉(xiāng)之情和壯志未酬的無奈。

“蕭玦,這首詩好傷感啊。”晴雯輕聲說。

蕭玦點頭:“是啊,詩人在邊塞,心系家鄉(xiāng),卻又因戰(zhàn)事未平不能歸,心中滿是無奈。”

接著,蕭玦又教晴雯背誦《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蕭玦念著,語氣中帶著一絲悲涼。

晴雯聽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想象著蘇軾對亡妻的思念,不禁動容。

“夜來幽夢忽還鄉(xiāng),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晴雯背誦著,聲音有些哽咽。

蕭玦看著她,心中滿是憐惜。他輕輕握住晴雯的手,說:“不要難過,這只是一首詩。”晴雯抬起頭,看著蕭玦,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在這一刻,彼此的心貼得更近了。

隨后,他們又一起學習了《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蕭玦念著,抬頭望向天空中的明月。

晴雯也跟著抬頭,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宛如一層銀紗。“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晴雯念著,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念完最后一句,晴雯感慨地說:“要是能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和你還有娘在一起,該多好啊。”

蕭玦看著她,認真地說:“會的,晴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在向晴雯許下一生的承諾。

接著,蕭玦又教晴雯背誦了李商隱的《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蕭玦念著,心中想著自己與晴雯的感情,雖然現(xiàn)在相處甜蜜,但未來不知會有怎樣的波折。

晴雯聽著,似乎也感受到了詩中的深情。“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yīng)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晴雯念完,臉頰微微泛紅。她覺得這首詩仿佛說出了自己對蕭玦的心意。

兩人又學習了許渾的《咸陽城東樓》和曹操的《短歌行》,以及陶淵明的《歸園田居》。在詩詞的世界里,他們沉醉其中,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愈發(fā)深厚。

夜深了,晴雯已經(jīng)能熟練地背誦這幾首詩。她看著蕭玦,眼中滿是感激和愛意。

“蕭玦,謝謝你,今晚我很開心。”晴雯輕聲說。

蕭玦微笑著看著她:“我也很開心,晴雯。以后我會教你更多的詩。”

晴雯高興的沖他笑道:“真的假的啊?我就怕某人到時候反悔,不教我這些詩詞了。”

蕭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會的,只要你喜歡,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教你許多詩詞歌賦。”

晴雯笑著錘了他一拳:“油嘴滑舌!唉!蕭玦!你看!使至塞上!”

蕭玦用手指著那些字,一遍遍的教她讀:“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guān)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晴雯雙手撐著下巴,一臉憧憬的問道:“蕭玦!你去過雁門關(guān)嗎?”

蕭玦略一思索:“沒有去過,不過我還挺想去看看的。”

晴雯一聽,連忙爬起來問道:“真的假的啊?你真的要去雁門關(guān)看看?”

蕭玦看著她一臉憧憬的樣子,不覺笑道:“那是必須的,我還真是迫不及待要去雁門關(guān)看看呢。”

晴雯高興的抓著他的手:“那你一定要把我給帶上。我要好好看看雁門關(guān)的景象是不是真的如王維所說的那么壯美。”

蕭玦見此情景,笑著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好!我們一起去雁門關(guān)看看。”

“嗯!”晴雯笑著答應(yīng)了。

月光下,兩人靜靜地坐著,周圍的一切都安靜極了,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的聲音。他們的未來,仿佛被這月光和詩詞鋪滿了甜蜜的色彩,而這份甜蜜的感情,也將在歲月的滋養(yǎng)下,開出最絢爛的花,結(jié)出最甜美的果,一直延續(xù),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冰神冰雨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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