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將軍府
后園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哎喲!我的小蠻腰腰!”李菲菲像王八似的爬在地上,頭頂冒著星星,眼睛打轉。
這是她剛從對面的山頭坐著自己發明的火箭筒回來,雖然不是很順利。
這源自自從她去年生場大病,家里請了個道士,在她眼前晃悠一下,人就好了。
從那以后她就成謎在修仙世界無法自拔,一直幻想著自己能像那些仙修御劍飛行。
因此還發明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路過的管家李伯「啊」的一聲慘叫,接著大喊,“快來人啊!小姐又跑出去玩摔倒了!”
一個扎著雙丫髻的少女聞言,正急沖沖趕來,直見癱地的小姐和剛拔了毛的蘆花雞,想笑又不敢太大聲。
想著八成又是小姐拿著土雞當靈鳥了。
李伯瞪了丫鬟一眼,吩咐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還不趕緊扶小姐起來!”
丫鬟聽完“哦哦”兩聲,連忙上前試著將小姐從地上拉起來,可能是小姐太重,拉得比較吃力。
管家李伯見了也來幫忙,「一、二、三」「一、二、三」在兩人一番努力下,終于將小姐扶起。
丫鬟扶著小姐,見小姐低著頭整個人就像暈死過去了,伸出手拍了拍其小臉,試圖喚醒。
小聲喊道,“小姐~醒醒~小姐~醒醒~小姐你還好吧?”
丫鬟力氣不是很大扶著小姐搖搖晃晃,見其剛抬起頭又底了下去,口里還不知道念叨什么,像喝醉酒似的。
見狀,李伯皺著眉嘆了口氣,說道。“唉,看來這次摔得不輕,得向老爺通告,讓小姐以后別在亂跑了。”
此刻李菲菲跟中邪似的,突然睜開眼睛,說了句“大膽土匪!哪里逃!”說著便一腳踹在李伯胸口上,使他飛起。
雙手本能地在空中擺動,發出「咻衣歐右」竄天猴的聲響,直到砸到幾米外的干草堆里。
灰塵滿天飛。
丫鬟見了大吃一驚。
李菲菲甩開丫鬟,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這種瘋癲操作已經列入她的正常生活習慣,所以沒有好奇怪。
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拍了拍灰說了句。“是不是該吃午飯了?”
“誒,李伯去哪了?”
她假裝往四處看了看,很明顯是故意的,阻止她外出可是天大的事,李伯算是觸了霉頭。
李伯平時人沒什么壞心眼,就是說話耿直,經常在她爹面前打小報告。
因此經常被她刁難。
見丫鬟用手顫抖地指著她的右前方。
回頭一看,直見李伯從干草堆里爬出來,嘴里還含著雜草。
“小姐!您就饒了老奴吧!”李伯快哭了。
李菲菲一看,尷尬地慰問一句,“李伯你還好吧?”其實內心偷著樂。
接著使壞的小眼神往旁邊一瓢,說道。“那沒什么事,我就先繼續玩了!”
管家一驚,直見小姐說著便準備撿起那只跟她一起返航的靈鳥。
連忙爬到她面前,試圖阻攔。
“小姐別在玩那只鳥了”,“將軍要是知道您又拿雞當‘靈鳥’練飛,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李菲菲一聽不樂意了,打開胯,馬上做出一副很拽的模樣。
“扒我皮?”少女“噌”地跳起,地都振了下,帶起一陣灰塵。
她拍著胸脯,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我爹敢?我這是在修煉御獸術!等我修成了,這雞能馱著我飛上天,到時候別說他的將軍府,就是皇宮大院我也能來去自如!”
此少女便是將軍府獨苗,李菲菲。
話音剛落,一道怒喝從月亮門傳來:“李菲菲!你給我站住!”
李菲菲回頭一看,直見她爹李將軍穿著常服,手里攥著支雞毛撣子,臉黑得像鍋底正走來。
眼睛閃過一絲不安,連忙把蘆花雞往李伯懷里一塞,撒手不管:“爹!你不懂!這是修仙大道!”
“修個屁的仙!”李將軍氣沖沖走過來,“我讓你學的琴呢?棋呢?昨天先生來說,你把棋盤掀了,說下棋不如畫符?”
李菲菲叉起腰,表情收斂很多,但又飽含不滿,氣得爭論起來。
“那破棋盤能比得上黃符厲害?”,“畫道隱身符,誰還能抓到我?不像你,打了勝仗還得給皇上磕頭——等我成了仙,皇帝見了我都得跪著!”
沈將軍氣得發抖,這話要是被聽見可得滅九族,“你還敢胡說!看我今天怎么教訓你!”。
抄起家伙,就要打人。
可李菲菲不是吃素的,每次跟她爹吵架就沒有哪次吃過虧的。
這次也是故技重演,撒腿就跑。
她爹也是個犟種,為了能有個臺階下,每次都得鬧到她娘出面求情才肯停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拿起家伙便追了上去。
李菲菲一路跑到書房,她知道爹的軟肋就在書房那堆寶貝字帖里,特意往那跑。
李將軍氣鼓鼓地一腳將門踹開沖進來,書房放著字畫的抽屜被打開,直見小女將那些字畫擺在桌上。
果然,他怕小女毀了字畫,硬生生剎住腳。“你別給我開玩笑!再鬧,看我不打死你!”
“你敢!”李菲菲拿起她爹最喜歡的那副字畫,一手拿著正在燃燒的蠟燭,“你個老東西,再過來我就一把火燒了它!”
她爹也不是吃素的,又狠又怕,伸出手斥責道。“你個逆女!要是敢動我的字畫,定不饒你!”
李菲菲笑了笑,這樣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騙,揚起下巴,“你個老東西,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娘也饒不了你!”
兩人正僵持著,她娘端著水盆路過,見這父女倆又“開戰”,嚇得縮著脖子。
“你們這是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連忙走到兩人中間,試圖勸住,“李勝,你又在這里對菲菲發脾氣?有本事去前線打仗,欺負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李將軍聽完更氣了,他煩躁不安,急著爭論,“夫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看她拿著我的字畫,怎么變成我的不是了?”
她娘在這個家站最高話語權,她可根本不管這些,畢竟她一個女人也get不到這些字畫在男人心里的重要性,一心只在乎小女的感受,回應道。
“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你要干什么?而且菲兒還是個女兒身,你天天沖她喊打喊殺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