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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瘋囚凰:開局千機樓

第五章:斷指餌·瘋血暗涌

冰冷的腳步聲如同喪鐘,一下下敲在瀕死的心弦上。蕭絕的身影,如同從地獄深淵走出的魔神,玄衣融入祭壇周圍粘稠的黑暗,唯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也冷得刺骨,穿透一切偽裝,釘在我和阿丑身上。

祭壇散發的陳腐血腥與絕望氣息,石柱上無數扭曲黯淡的“亻”字刻痕,我掌心淋漓的鮮血,阿丑手背上新鮮出爐、如同烙印奴隸印記般的暗紅“亻”字…這一切,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他冰冷的審視之下!

死亡的氣息,比水字間的冰水更刺骨,比赫連鐵的黑血更腥甜,瞬間扼住了喉嚨!

目標被壓縮到極致:活下去!用最快的速度,編造一個能暫時蒙蔽這頭瘋獸的謊言!

心口的石心在蕭絕那實質般的恐怖威壓下,反而陷入了極致的死寂,如同一塊被絕對零度凍結的玄鐵,將那因祭壇共鳴和血契烙印引發的所有震顫和悸動,都死死地、完美地封存。這死寂的冰冷,成了我此刻唯一的盔甲。

我強迫自己忽略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和失血的眩暈,在蕭絕那令人窒息的目光中,極其緩慢地、掙扎著站了起來。動作狼狽,卻帶著一種近乎執拗的、從泥濘中爬起的姿態。我沒有試圖解釋祭壇,也沒有去看阿丑手背的烙印,而是將沾血的手指向癱軟在地、眼神空洞、手背烙印清晰可見的阿丑。

“王爺…恩典?!蔽业穆曇羯硢∑扑?,帶著水字間和劇痛后的虛弱,卻努力維持著一絲平靜,“‘安撫’…成了?!?/p>

蕭絕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從我臉上移開,落到了阿丑身上。尤其是他手背上那個扭曲的暗紅“亻”字烙印上。那烙印在祭壇幽暗的光線下,散發著一種不祥的微光。

“哦?”蕭絕的尾音微微上挑,聽不出喜怒。他緩步走下最后幾級石階,靴子踩在祭壇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清晰的回響。他停在阿丑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個仿佛被抽走了靈魂的“小食人魔”。他伸出戴著玉扳指的手,用冰冷的指尖,輕輕碰觸了一下阿丑手背上的烙印。

“滋…”一聲極其輕微的、仿佛烙鐵燙肉的聲響!阿丑的身體猛地一顫,空洞的眼睛里瞬間爆發出極致的痛苦和恐懼!他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嗚咽,身體本能地想要蜷縮后退,卻被蕭絕指尖那無形的威壓死死釘在原地!

那烙印…在排斥蕭絕的觸碰!或者說,在畏懼他身上的某種氣息!

蕭絕收回手指,看著指尖沾染的一絲極其微弱的暗紅氣息(烙印散發出的),又抬眼看了看祭壇周圍那些布滿“亻”字刻痕的石柱,以及中央那片粘稠的暗紅光暈。他的眼神深邃如淵,似乎在瞬間推演了無數種可能。

機會!必須立刻轉移他的注意力!祭壇的秘密絕不能深究!

“沈鴆!”我幾乎是緊接著蕭絕收回手指的瞬間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發現秘密的驚悸(表演),“是他!這地方…這氣息…是他逼我的!”

蕭絕的目光瞬間如同冰錐般刺向我:“沈鴆?”

“是!”我深吸一口氣,臉上是強行壓制的“恐懼”和“后怕”,指向我們來時的那個洞口,“在水字間…他丟進來一顆毒丸!逼我吃下!我不肯…他就…他就引動了這地下的東西!”我語速加快,半真半假地編織,“那毒丸一沾水…就引動了地動!震開了這個洞!還有…還有這些石柱上的鬼畫符…也亮了!阿丑…阿丑就是被那亮光刺激得發狂!我才…才不得不用血…用這里的法子…按住他!不然…他就要撞死在籠子里了!王爺的‘小點心’…就沒了!”

我將所有異常都推給了沈鴆!毒丸是他給的,地動是他引的,石柱亮光是他操控的,阿丑發狂是他刺激的!而我,只是一個為了完成王爺任務、被迫卷入其中、用“土法子”勉強保住“小點心”性命的可憐囚徒!

空氣死寂。祭壇中央那片暗紅光暈中傳來的鎖鏈拖曳聲似乎都停滯了一瞬。

蕭絕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如同兩口寒潭,倒映著我蒼白狼狽的身影和我口中編織的謊言。他太聰明,太敏銳。我的謊言在他面前,恐怕漏洞百出。

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囚衣,心口的石心死寂一片,提供著冰冷的支撐,也隔絕了所有可能泄露的心跳(如果我有的話)。

“呵…”終于,蕭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他不再看我,而是再次將目光投向阿丑手背上那個暗紅的“亻”字烙印,以及周圍那些黯淡的石柱刻痕。

“沈先生…倒真是…用心良苦。”他慢悠悠地說道,聽不出是信還是不信。但他話鋒陡然一轉,帶著一絲冰冷的玩味,“不過,你這‘安撫’的法子…本王倒是…第一次見。這烙印,瞧著…挺別致。”

他話音未落,那戴著玉扳指的手指,再次閃電般點向阿丑手背的烙?。∵@一次,指尖凝聚了一絲極其隱晦、卻帶著毀滅氣息的冰冷勁力!

他要毀掉這烙??!或者說,試探這烙印的底細!

“嗚——!”就在蕭絕指尖即將觸及烙印的瞬間!原本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的阿丑,仿佛被某種本能徹底激活!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充滿了狂暴獸性的怒吼!那只烙印著“亻”字的手猛地抬起,五指成爪,帶著一股蠻橫、原始、卻又被烙印賦予了某種詭異力量的氣息,狠狠抓向蕭絕的手腕!速度之快,遠超之前的表現!

更詭異的是,他手背上的暗紅烙印驟然亮起!一股冰冷、混亂、充滿怨念的意志順著爪風沖擊而出!竟讓蕭絕那必中的一指,出現了極其微不可查的…一絲凝滯!

“砰!”

一聲悶響!阿丑的手爪終究沒能碰到蕭絕的手腕,被一股無形的氣勁狠狠彈開!他小小的身體再次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布滿刻痕的石柱上,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但他手背上那暗紅的烙印,依舊清晰,甚至在那瞬間爆發的力量沖擊下,顏色似乎更深邃了一絲!

蕭絕緩緩收回手指,看著自己手腕處玄色衣袖上被爪風撕裂的一道細微口子(并未傷及皮肉)。他那萬年冰封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訝異**。

他看向昏死的阿丑,又看了看那烙印,最后,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回我身上,帶著一種全新的、如同發現稀世珍寶般的審視。

“有趣。”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嘴角勾起一個真正的、帶著血腥味的愉悅弧度。“這小東西…比你描述的,更有意思。這烙印…也比你所謂的‘土法子’…有意思得多?!?/p>

壓力驟減!但他話里的深意更重了!他不再追究祭壇,也不再深究我的謊言,因為他發現了更有價值的“玩具”——阿丑和這烙印!而將這“玩具”呈現給他的,是我!

我強壓下翻騰的氣血(剛才阿丑爆發的力量似乎通過某種微弱的鏈接反震了我一下),垂著眼,聲音依舊虛弱:“王爺…滿意就好?!苯^口不提烙印來源,只強調結果。

“滿意?”蕭絕輕笑一聲,踱步到我面前,冰冷的玉扳指再次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視他那雙燃燒著瘋狂興趣的眼眸?!霸茻o心,你總是能…超出本王的預期。沈鴆的事…本王會‘好好’問他。至于你…”

他頓了頓,指尖的力道加重,仿佛要捏碎我的下頜骨。

“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一個…真正能讓你這‘無心’之人,也‘心動’一下的機會?!?/p>

他松開手,對著甬道方向,隨意地揮了揮。

王內侍那張慘白諂媚的臉立刻出現在石階口,手里捧著一個巴掌大小、通體漆黑、散發著幽幽寒氣的玉盒。

“打開?!笔捊^命令道。

王內侍小心翼翼地掀開玉盒蓋子。

一股極其濃烈、新鮮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蓋過了祭壇的陳腐氣息!玉盒里鋪著黑色的絲絨,絲絨之上,靜靜地躺著一截…**斷指**!

那斷指切口整齊,顯然是被利器瞬間斬斷。皮膚是養尊處優的蒼白,指甲修剪得極其圓潤干凈。在斷指的指根處,戴著一枚造型古樸、鑲嵌著暗紫色寶石的玄鐵戒指!戒指內側,似乎還刻著一個小小的篆字——**“燁”**!

慕容燁!太子的名字!

我腦中“轟”的一聲!所有的冰冷、所有的算計、所有的偽裝,在看清那枚戒指的瞬間,仿佛被一道九天驚雷狠狠劈中!心口那片死寂的虛無深處,那顆冰冷的石心,第一次不是因為外力,而是源于某種被強行撕開的、早已被剝離遺忘的、名為**恨意**的深淵!劇烈地、不受控制地**震顫**起來!一股源自靈魂最底層的、冰寒刺骨的殺意,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沖垮了石心那層死寂的冰殼!

我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不是表演,是真實的、源自這具身體最深記憶的本能反應!我死死地盯著那枚戒指,盯著那截斷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傷口,鮮血再次涌出,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認得?”蕭絕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殘忍的愉悅。他欣賞著我此刻無法掩飾的劇烈反應(身體的顫抖,眼神中那瞬間爆發的、幾乎要焚毀一切的冰冷恨意),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戲劇。

“三日前,北境‘鬼哭峽’?!笔捊^慢條斯理地陳述,如同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本王的人,截住了他一支喬裝改扮、試圖潛入大梁境內的精銳小隊。領頭的,是個硬骨頭,廢了點手腳。這截指頭…是他貼身護衛拼死帶出來的‘信物’。哦,那護衛臨死前說…他的主子,正在找一個人。一個…‘心口有疤的女人’?!?/p>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匕首,狠狠捅進我靈魂的傷口!慕容燁!他果然沒死!他還在找我!為了什么?確認我死透了?還是…為了我身上這顆“石心”?或者…那半片碎玉?!

石心的震顫越來越劇烈,那股冰冷的恨意如同沸騰的巖漿,在我那空洞的胸腔里瘋狂沖撞!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個聲音在靈魂深處瘋狂嘶吼!那被剜心棄尸的痛楚,那被背叛的滔天恨意,如同復蘇的毒龍,張開了獠牙!

“憤怒了?恨了?”蕭絕的指尖,輕輕拂過我因為劇烈情緒波動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疤痕的位置),那冰冷的觸感如同毒蛇的信子?!氨就踹€以為…你這‘無心’之人,當真什么都感覺不到呢?!?/p>

他收回手,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的慵懶:“想要他嗎?想要…親手剜出他那顆骯臟的心嗎?”

他指向玉盒中的斷指:“這是餌。也是路標。他就在北境,就在本王的地盤上。本王可以給你機會…一個接近他、撕碎他的機會。”

陷阱!赤裸裸的、裹著蜜糖的致命陷阱!蕭絕在用慕容燁做餌,釣我這條充滿仇恨的魚!他要利用我,去對付慕容燁!無論成敗,我都是他棋盤上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

但…我能拒絕嗎?

那沸騰的恨意,那被石心都無法徹底封存的滔天怨毒,如同瘋長的荊棘,瞬間纏繞了所有的理智!心口的震顫化為一種冰冷的、決絕的瘋狂!

我猛地抬起頭,眼中所有的恨意和瘋狂瞬間收斂,再次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空洞的冰冷。但那冰冷之下,是洶涌的暗流。

“王爺要無心…做刀?”我的聲音恢復了平靜,卻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嘶啞,“刀…需要磨?!?/p>

蕭絕挑眉:“哦?你要什么?”

“沈鴆的‘藥’。”我毫不猶豫,指向昏死在石柱旁的阿丑,“他能‘安撫’一個,就能‘安撫’更多。但王爺的‘小點心’…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需要…補藥。沈鴆最擅長…給人‘進補’。”

我索要沈鴆的毒藥!不是給自己,而是給阿丑!給這把剛剛被烙印、展現出詭異力量的“獸刀”!我要用沈鴆的毒,來淬煉阿丑,讓他成為我更鋒利、更瘋狂的爪牙!同時,這也是將沈鴆徹底拉下水,讓他無法置身事外的毒計!你不是用毒害我嗎?我就用你的毒,來養我的刀!

蕭絕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欣賞,甚至帶著一絲棋逢對手的興奮。他撫掌輕笑:“好!好一把…懂得自己找磨刀石的‘刀’!準了!”

他轉向王內侍:“傳本王令,沈鴆在地字甲號房‘靜養’期間,所需‘藥材’,由云無心支取。她要什么,就給什么。只要…別把咱們的沈先生‘掏空’了就行。”話語中的惡意毫不掩飾。

“是…是!”王內侍捧著玉盒的手都在抖。

“至于他…”蕭絕最后瞥了一眼昏死的阿丑,以及他手背上那暗紅的烙印,“本王很期待…你這把‘刀’,能磨到何種程度。別讓本王…等太久?!彼庥兴福抗庠俅螔哌^那沉寂的祭壇和石柱刻痕,轉身,玄衣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向上的石階陰影中。

沉重的腳步聲遠去,地下祭壇再次恢復了死寂,只有那粘稠暗紅光暈中若有若無的鎖鏈聲,如同亡魂的嘆息。

我站在原地,心口的石心在蕭絕離開后,那劇烈的震顫緩緩平復,重新被死寂的冰冷覆蓋。但那被勾起的滔天恨意,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了意識深處,冰冷而灼熱。

我走到昏死的阿丑身邊,蹲下身??粗n白小臉上殘留的痛苦和血污,看著他手背上那個扭曲的暗紅“亻”字烙印。我沾滿自己鮮血的手,輕輕按在了那烙印之上。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鏈接感再次建立。不同于之前的混亂和恐懼,此刻的阿丑,意識如同狂風暴雨后的大海,一片死寂的空白,卻又蘊含著被烙印強行“馴服”后的、脆弱的服從本能。

“慕容…燁…”我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聲音如同刮骨寒風。通過那烙印的鏈接,我將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滔天恨意、冰冷殺機,如同淬毒的鋼針,狠狠刺入阿丑那空白脆弱的意識深處!

阿丑昏睡的身體猛地一顫!眉頭緊緊皺起,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手背上的暗紅烙印,似乎也隨之微微亮了一下!

我收回手,看著指尖沾染的、屬于阿丑的微涼血液和那烙印殘留的暗紅氣息。

沈鴆的毒藥…慕容燁的斷指…淬煉獸兵的烙印…還有這地下祭壇的秘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條被鮮血和瘋狂鋪就的道路。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祭壇中央那片沉寂的暗紅光暈。那里面掙扎的東西…與我石心的共鳴…是否也與慕容燁有關?

轉身,走向石階。身后,是昏迷的阿丑和那無數沉默的“亻”字囚魂。

王內侍還捧著那盛放著斷指的玉盒,在洞口等著,臉色慘白。

“把‘小點心’帶回牢房?!蔽业穆曇魶]有任何起伏,“另外,告訴沈鴆…”

我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他‘養神’的地方…需要一點‘活氣’。明天,送一只活的…兔子進去。要…會叫的?!?/p>

岠虛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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