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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楊永革的田園詭計

第74章且看所有故事的終點都藏著最初的暖

第七十四章:“河歸海”歲月回甘,且看所有故事的終點都藏著最初的暖

立春的第一縷陽光,斜斜照進廣東小區(qū)的活動室。“塵緣簿”的木柜上,積了層薄薄的陽光,像給這本寫了多年的冊子,鍍了層金邊。小暖已經(jīng)長成半大的少年,正踮著腳往最新的一頁上貼照片——那是沙漠科考隊寄來的“故事樹”:一棵沙棗樹長得枝繁葉茂,樹干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紙條,都是路過的人寫下的心里話。

“老馬叔叔說,這棵樹現(xiàn)在成了沙漠的‘故事地標’。”小暖指著照片里一個穿校服的女孩,“她就是當年聽周爺爺故事,來XJ當老師的大學生,現(xiàn)在帶著孩子們給樹系紙條呢。”

楊守暖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手里摩挲著那本磨得發(fā)亮的《三十六計》。書頁間夾著片沙棗葉,是去年從故事園的沙棗樹上摘的,葉脈清晰得像老周手稿里的字跡。他望著窗外抽芽的老槐樹,突然覺得時光像條河——老周的故事是支流,小區(qū)的暖是支流,沙漠的風、湖南的歌、甘肅的扳手,都是支流,最后匯在一起,成了片叫“人間”的海。

(一)

沙漠的“故事樹”下,來了位特殊的訪客。

是彩票站的老板娘,帶著兒子來新疆旅游。她站在樹下,看著紙條上的字:“周爺爺,我在廣東吃到了您說的桂花糕”“謝謝搭車的善意,我也幫了個徒步的姑娘”“這棵樹的甜,和我奶奶蒸的饅頭一個味”,突然紅了眼圈。

兒子指著最高處的一張紙條,上面是用紅筆寫的:“老板娘,你的綠蘿爬滿墻了嗎?——老周”。字跡模仿得像極了,是老馬的隊員們特意寫的。老板娘笑著擦掉眼淚,讓兒子遞上張新紙條:“周叔,彩票站現(xiàn)在成了‘故事交換站’,您的故事,天天有人講。”

臨走時,她往樹洞里塞了包廣東的茶籽,說“讓樹也嘗嘗家鄉(xiāng)的味”。風穿過樹枝,紙條“嘩啦”作響,像老周在笑:“早嘗過了,你們的暖,比茶還香。”

(二)

甘肅修車鋪的徒弟,開了家“故事汽修廠”。

車間的墻上,掛著老周的手稿殘片復印件,還有張地圖,標記著“故事經(jīng)過的地方”。有司機來修車,他就遞上杯熱茶,說“講講您路上的事,修車費打八折”。

有天,來了輛廣東牌照的卡車,司機說要去小區(qū)送年貨,車廂里裝著滿滿的沙棗干——是老馬托他捎的,“讓街坊們嘗嘗沙漠的甜”。徒弟幫他檢修輪胎時,司機講了個故事:“十年前在湖南爆胎,是個開越野車的大爺幫我換的備胎,他說‘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

徒弟心里一動,指著墻上的殘片:“您說的,是不是這位周爺爺?”司機湊過去一看,突然拍著大腿:“就是他!我還留著他給的半塊餅干呢,現(xiàn)在想想,那是我吃過最香的餅干!”

那天,徒弟沒收修車費,卻收獲了個新故事,他把它寫在紙條上,貼在了“故事樹”的地圖旁。

(三)

小區(qū)的“故事節(jié)”,辦得一年比一年熱鬧。

今年來了位出版社的編輯,是被民謠歌手的歌吸引來的。她翻著“塵緣簿”,看著那些稚嫩的畫、樸實的字、帶著沙粒的照片,突然說:“我想把這些故事編成書,就叫《沙漠里的蒲公英》。”

街坊們都高興壞了。李大媽說要蒸“出書饅頭”,每個饅頭上都印著書的封面;王大爺把菜園里最好的向日葵籽裝了袋,說“給讀者當書簽”;張大爺?shù)漠嬅迹匾鈱W了段新歌,說是“給新書剪彩”。

小暖把老周的一百二十七部手稿復印件整理好,交給編輯時,在扉頁上寫:“這些故事不是結束,是開始。就像蒲公英的種子,落在書里,也落在每個人心里。”

編輯捧著稿子,突然覺得手里的不是紙,是沉甸甸的暖——從廣東的出租屋,到沙漠的沙丘頂,無數(shù)雙手接過這暖,又把它遞出去,最后變成了能捧在手里的光。

(四)

鎖妖樓的墻縫里,長出了株沙棗樹。

沒人知道種子是怎么來的,或許是風帶來的,或許是鳥銜來的。樹苗細細的,卻透著股韌勁,葉片在陽光下泛著光,像老周故事里的那句“日子再難,也得往上長”。

楊守暖去看樹時,發(fā)現(xiàn)樹下放著個小小的木牌,是小暖寫的:“這里也住著沙漠的故事”。旁邊擺著本《沙漠里的蒲公英》,書頁翻開著,正好是老周在戈壁灘分餅干的章節(jié),風一吹,紙頁“沙沙”響,像在給樹講故事。

遠處的故事園里,孩子們在給新栽的苜蓿澆水,王大爺?shù)南蛉湛呀?jīng)長得比人高,花盤朝著太陽,也朝著鎖妖樓的方向。李大媽的饅頭香飄過來,混著沙棗的澀、苜蓿的清,像種特別的味道,叫“日子”。

(五)

秋分那天,《沙漠里的蒲公英》出版了。

小區(qū)的老槐樹下,擺了張長桌,上面堆著新書,還有李大媽的饅頭、王大爺?shù)南蛉湛选埓鬆數(shù)漠嬅鉴B籠。出版社的編輯來了,民謠歌手來了,甘肅修車鋪的徒弟托人捎來了扳手形狀的書簽,沙漠的老馬發(fā)來視頻,鏡頭里,“故事樹”下圍滿了人,都舉著新書在笑。

小暖作為“故事傳承人”,上臺讀了段老周的手稿:“……人這輩子,就像蒲公英,看起來孤獨,其實風一直帶著你走,把你送到該去的地方。最后落在土里,長出新的花,才知道,原來孤獨從來不是真的,是為了讓更多的暖,有地方扎根。”

讀完時,風突然卷起故事園的蒲公英種子,飛向天空,陽光穿過種子,在地上投下無數(shù)個小小的光斑,像老周在沙漠里看到的銀河。

楊守暖望著那些飛散的種子,突然明白老周為什么選沙漠——他不是想變成孤單的干尸,是想做一粒最自由的沙,讓風帶著他的故事,落在每片需要暖的土地上。而那些故事,最后都長成了花,開在廣東的小區(qū)里,開在沙漠的陽光下,開在每個翻開書的人心里。

“塵緣簿”的最后一頁,小暖畫了片海。海上漂著無數(shù)艘小船,每艘船上都載著個故事,有的寫著“出租屋的燈”,有的畫著“戈壁的馕”,有的飄著“修車鋪的機油”,最后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漂去——海的盡頭,有顆最亮的星,星下面,老周正坐在沙丘上,手里舉著張紙,紙上寫著:

“所有故事的終點,都是回家。”

美麗雅閣210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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