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星火暖透重陽巷,牽掛熬成茱萸湯
重陽的菊香漫過鎖妖樓的青磚,沙棗樹上的葉子染了秋黃,風(fēng)一吹就簌簌落,像給巷口鋪了層金毯。小饅頭的曾孫提著竹籃,里面裝著剛蒸的棗糕,糕上撒著XJ寄來的葡萄干,“巴圖叔叔說這是草原的‘重陽果’,混在糕里,甜能滲到骨子里”。王奶奶坐在石桌旁曬茱萸,手里的枝子帶著甘肅的沙粒,“小李說紅石山的茱萸經(jīng)霜,熬湯最能暖筋骨,比嶺南的烈三分”。
(一)甘肅:扳手敲出的秋暖
紅石山的重陽風(fēng)里裹著沙,小李的修車鋪支起了擋風(fēng)的帆布,帆布上印著鎖妖樓寄來的星圖,“王奶奶說這帆布浸過薄荷水,秋燥天不沾灰,看著也清爽”。有個拉煤炭的卡車司機(jī)停在鋪前,車頭上的保溫桶冒著熱氣,“給廣東的阿瑤送的沙棗酒,她說重陽的茶攤該添點烈的,讓老客們暖暖身子”。小李蹲在地上檢查酒桶封口,木塞纏著XJ的羊毛線,“纏緊點,周爺爺說,重陽的酒要封得實,不然香氣跑了,暖勁就弱了”。
鋪子里的工具箱多了個新物件:XJ寄來的羊毛暖手筒,筒口繡著茱萸紋樣,“巴圖的妹妹說這是秋紡的羊毛,軟和,握著扳手不凍手”。有個牧民騎著駱駝來修韁繩,韁繩上的銅環(huán)生了點銹,小李用北斗扳手慢慢擦,“擦亮點,重陽的銅器要顯精神,像老人的拐杖,得撐得住勁”。牧民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塊繡著山菊的氈片,“給鎖妖樓的張大爺捎的,說墊在鳥籠底下,畫眉叫得更亮”。
墻角的鐵皮盒里,新添了些“重陽物”:廣東的客人留下包陳皮,說煮羊肉時放兩片,去膻氣還能順氣;XJ的貨郎留下袋駝奶疙瘩,說泡在酒里,能中和烈味,喝著綿;鎖妖樓的街坊寄來包麥仁,說熬粥時撒兩把,重陽節(jié)給老人添口軟的。小李把這些物件擺在靠近火爐的地方,“讓火烘著,牽掛才不會被秋風(fēng)吹涼”。
傍晚的戈壁起了暮色,夕陽把帆布上的星圖映成金紅。小李往XJ寄了箱沙棗根,根上帶著剛收的茱萸籽,“巴圖的氈房鋪該添新繡料了,這籽磨成粉混在羊毛里,繡出的花帶著戈壁的秋勁”。他把紙箱捆在駱駝背上,駝鈴在風(fēng)里響,像在給重陽的暖送趕路的信。
(二)廣東:茶碗泡濃的秋暖
樟木頭鎮(zhèn)的重陽飄著陳皮香,阿瑤的茶攤擺上了“登高茶”,茶碗里泡著甘肅的沙棗葉和XJ的沙棘果,“小李說沙棗葉得用霜打過的,泡出來的茶帶點澀,像日子得品才出味”。有個挑著擔(dān)子的貨郎歇在茶攤,擔(dān)子上的竹筐里裝著茱萸香囊,“這是按鎖妖樓的圖樣繡的,王奶奶說重陽節(jié)戴了,能把四地的暖都揣在懷里”。阿瑤往他茶碗里加了勺荔枝蜜,“巴圖寄的沙棘果泡軟了,混著蜜喝,酸里帶甜,像老人說的話,先苦后暖”。
茶攤的竹簾換了新流蘇,是XJ寄來的羊毛線編的,穗子上墜著小銅鈴,“巴圖的妹妹說這流蘇浸過駝奶,風(fēng)吹著不打結(jié),響聲也脆,像在數(shù)登高的臺階”。有個穿長衫的老先生捧著茶碗笑,“上周收到甘肅的沙棗酒,我用它泡了茱萸,重陽節(jié)給老伙計們分點,說這是‘四地暖身酒’”。旁邊的阿姨接話:“我給鎖妖樓寄了箱荔枝干,王奶奶說蒸糕時撒一把,讓老巷的重陽也嘗嘗嶺南的甜”。
夕陽斜照時,阿瑤往巷口的老榕樹下倒了碗殘茶,茶里混著沙棗葉和沙棘果,“給路過的老人潤潤喉,他們登高累了,該歇歇腳”。樹影在地上晃,像幅流動的星圖,茶漬在圖上洇出的圈,倒像給重陽的暖加了層軟邊。
(三)XJ:羊毛織密的秋暖
草原的重陽,氈房里的奶茶鍋咕嘟響,巴圖的妹妹正往鍋里撒沙棗碎,“小李寄的沙棗曬得透,煮在奶茶里,甜得扎實,像老人的牽掛,沉在心底”。有個哈薩克族大媽在織“重陽氈”,羊毛里摻著廣東的荔枝殼粉,“阿瑤說這粉能讓羊毛不招蟲,繡上茱萸花,看著就暖”。
氈房的“星空日記”新添了頁,畫著四地的重陽:甘肅的修車鋪飄著酒香,廣東的茶攤飄著茶香,鎖妖樓的石桌擺著棗糕,草原的氈房冒著奶茶熱氣。畫旁寫著行字:“今天的風(fēng)最暖,能把四地的牽掛都吹到老人身邊”。巴圖把日記放進(jìn)羊毛袋,袋口系著茱萸繩,“讓轉(zhuǎn)場的人帶著,知道不管走到哪,重陽的暖都夠護(hù)著老人”。
傍晚的草原起了炊煙,奶茶香混著沙棗甜往羊群飄去。最老的那只母羊脖子上,掛著個鎖妖樓寄的布包,里面裝著麥仁餅和茱萸葉,“王奶奶說這是‘敬老包’,帶著老巷的麥香,羊吃了,奶水都帶著暖”。巴圖望著遠(yuǎn)處的夕陽,忽然覺得那光里藏著甘肅的扳手響、廣東的茶碗聲、鎖妖樓的棗糕香——原來最好的重陽,從不是非得登高望遠(yuǎn),是牽掛在煙火里熬成了暖。
(四)鎖妖樓:星圖綴滿的重陽
鎖妖樓的重陽夜飄著棗糕香,楊永革在沙棗樹下擺了口大缸,正泡著四地的“重陽釀”:甘肅的沙棗酒、廣東的荔枝蜜、XJ的駝奶、鎖妖樓的茱萸汁。“這叫‘四地暖身釀’,”他用長勺攪著,“泡足九九八十一天,開春時給老人們喝,能把一冬的寒氣都逼出去”。
小饅頭的曾孫挨家送棗糕,手里的竹籃墊著XJ的羊毛氈,氈上的星圖沾著棗糕屑,“太爺爺說,重陽的糕要帶著四地的手溫,老人吃了,心里踏實”。他給張大爺遞了塊熱糕,“阿瑤阿姨寄的荔枝干,王奶奶混在面里了,甜得像嶺南的陽光落在舌尖”。
張大爺?shù)漠嬅鉴B在籠子里唱,鳥食罐里摻了把沙棗酒泡的茱萸籽,是甘肅寄來的。鳥唱時,籠子上的四地物件——甘肅的扳手片、廣東的茶樹枝、XJ的羊毛繩——跟著輕晃,像在和著鳥聲唱重陽的歌。“這叫‘星語暖’,”張大爺瞇眼聽著,“夜里的聲響都是暖意在發(fā)酵:酒在缸里醇,蜜在罐里稠,羊毛在氈里軟——聽著就安心”。
月亮升起來時,街坊們把自己做的重陽物擺在沙棗樹下:甘肅的沙棗酒、廣東的陳皮茶、XJ的奶疙瘩、鎖妖樓的麥仁粥,圍著樹擺成圈,像給老樹敬了杯暖酒。王奶奶摸著樹干上的新皺紋,“周爺爺?shù)男菆D,其實是棵敬老樹,”她笑著說,“你看這年輪里,藏著誰給老人送了酒,誰給老人縫了氈,誰把牽掛熬成了湯——重陽節(jié)的暖,就長在這樹里呢”。
夜風(fēng)帶著棗糕的香、酒香、奶香、麥香,往四地的方向飄。甘肅的修車鋪里,火爐還在烘著物件;廣東的茶攤竹簾后,陳皮還在茶里沉;XJ的氈房里,奶茶鍋還在咕嘟響;鎖妖樓的缸里,重陽釀還在悄悄醇——這些藏在重陽褶皺里的牽掛,像碗熬透了的茱萸湯,不用刻意喝,只消聞著香,就知道里面裹著多少對老人的惦念。
就像老周當(dāng)年埋在沙棗樹下的那句話:重陽的星子最懂敬老,它們不只會眨眼,還會鉆進(jìn)酒里、躲進(jìn)茶中、藏進(jìn)糕里、落在湯上,把所有對老人的暖,都釀成能捧在手里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