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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剛回家就

神殿

小心神殿?

這四個字在虹死寂一片的腦海中炸開,帶著無數混亂的碎片。神殿?霓虹城中心那座古老、沉默、被七彩光暈環繞、象征著色彩本源與秩序的宏偉建筑?奶奶為什么會在這最后時刻警告這個?這和灰燼有什么關系?和這被掠奪的色彩又有什么關聯?

疑問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著虹的心臟。但更深的,是一種源自骨髓的、被徹底背叛和利用的劇痛。灰燼!他不僅奪走了奶奶的生命,奪走了她最絢爛的色彩,他甚至……連奶奶最后殘存的意念,都像在榨取最后一點價值!這警告,是奶奶拼盡一切傳遞的信息,還是……灰燼故意留下的、充滿惡意的謎題?

憤怒,一種從未有過的、足以焚毀一切的憤怒,取代了那滅頂的悲傷和冰冷,瞬間點燃了虹的血液。她猛地低下頭,不再去看那冰冷灰白的石像,不再去聽集市上混亂的尖叫。她的視線死死地盯在自己緊握成拳、撐在地面的雙手上。

那雙手,蒼白得近乎透明,纖細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凸起,指關節泛著死寂的青白色。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卻沒有任何生命的光澤。這是她自己的手,一個在色彩為生命的霓虹城里,顯得如此貧瘠、如此格格不入的手。一個在學院里,連最基礎的“色彩感知”課程都學得磕磕絆絆、被教授搖頭嘆息的“色彩貧瘠者”。

然而,就在這蒼白得令人絕望的手心深處,在緊握的拳頭縫隙里——

一點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虹光,極其艱難地、頑強地閃爍著。

它那么小,那么黯淡,仿佛隨時都會被周圍濃重的灰暗徹底吞噬。像狂風暴雨的漆黑夜空中,一顆隨時會熄滅的、最遙遠的星辰。它甚至不能稱之為“光”,更像是一點被強行擠壓出來的、帶著顏色的“意念”。

但這微弱的存在,此刻卻成了虹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唯一的錨點。奶奶最后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灰燼那沉重的腳步聲如同踐踏在她心臟上的鼓點,逐漸遠去。

“灰燼……”

虹的嘴唇無聲地開合,喉嚨里發出如同砂紙摩擦般嘶啞的聲音。她撐在地上的、蒼白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彎月形的、滲出血絲的印痕。那點微弱到極致的虹光,仿佛被這決絕的動作所刺激,極其短暫地、倔強地亮了一下。

“……我會讓你把偷走的色彩……”虹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帶上了一種金屬摩擦般的冰冷質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迸出的冰屑,“一滴不剩……”

她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向灰燼身影消失的方向。那片區域的色彩依舊在恐慌地扭曲、褪色。集市深處,混亂的尖叫和奔逃聲浪正被另一種更沉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迅速取代——那是灰燼正在進行的、新的掠奪。

“……全吐出來!”

最后三個字,如同斷冰切玉,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燃燒靈魂的決絕,在奶奶冰冷的石像腳邊,在彌漫的塵埃和恐懼氣息中,清晰地響起。那點在她緊握的拳頭里頑強閃爍的微弱虹光,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決絕,再次微弱地跳動了一下。

蒼白的手,握緊了那點微弱的虹光,成了這灰白世界里唯一的戰旗。集市深處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正如同最冰冷的挑戰書。

灰燼奪走了奶奶所有色彩,只留給我一尊冰冷的灰白雕像。

奶奶最后的聲音在我腦中回蕩:“小心神殿……”

復仇的怒火點燃了我手心那點微弱的虹光,卻不足以照亮前路。

直到神殿守衛利安出現,他的劍鋒帶著秩序的光芒,卻刺向我僅存的希望。

這個信奉絕對秩序的男人,掌心竟也殘留著灰燼的死亡印記。

“你也是色彩貧瘠者?”我盯著他掌心的灰斑,復仇計劃被打亂。

當我的虹光與他的秩序之力在暗巷碰撞,兩種被世界排斥的力量竟產生了奇異共鳴。

“奶奶的警告……神殿的印記……灰燼的掠奪……”線索在我腦中瘋狂攪動。

“或許,”利安的聲音在混亂中穿透,“我們憎恨的,是同一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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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灰白,像一層厚重、骯臟的油彩,徹底覆蓋了虹的世界。奶奶石化的軀體立在眼前,每一個凝固的細節——驚駭微張的唇,前傾欲倒的姿態,指尖殘留的茶杯印痕——都像無數把鈍刀,反復切割著虹的神經。集市殘留的混亂尖叫、奔逃的腳步、物品翻倒的嘩啦聲,此刻都隔著一層厚厚的、冰冷的玻璃,模糊而遙遠。虹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額頭抵著奶奶同樣冰冷僵硬的腳踝,仿佛想從那堅硬的石質中汲取最后一絲早已消散的溫暖。沒有眼淚,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被徹底掏空的麻木,像冰冷的泥漿灌滿了她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窒息感。

“小心……神殿……”奶奶最后的聲音,微弱卻清晰,如同幽靈的嘆息,在她死寂的腦海里一遍遍回響。神殿?那座沐浴在永恒七彩光暈中、象征著色彩本源與秩序的宏偉建筑?為什么是它?這個警告像一枚銹蝕的鉤子,深深扎進混亂的思緒,帶來一陣陣尖銳的疑懼和眩暈。灰燼那沉重的、如同踏在朽木上的腳步聲,正從集市深處傳來,每一步都伴隨著新的恐慌尖叫和色彩被強行剝離的、無聲的死亡嘶鳴。那聲音像冰錐,刺穿了麻木。

一股巖漿般灼熱的憤怒猛地從泥沼般的絕望底部噴發出來!它瞬間燒干了虹眼中虛幻的水汽,點燃了她全身冰冷的血液。灰燼!是他奪走了奶奶!是他把活生生的色彩變成了這冰冷的石頭!他還在繼續掠奪,像瘟疫一樣在這座城市蔓延!憑什么?!

虹猛地低下頭,視線死死鎖在自己緊握成拳、撐在冰冷地面的雙手上。蒼白,瘦削,皮膚下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見,是“色彩貧瘠者”最恥辱的烙印。然而,就在那因用力過度而骨節凸起的手心深處——

一點微弱的虹光,如同風中殘燭,在指縫間極其艱難地、卻無比執著地閃爍著。

那么渺小,那么黯淡,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周圍的灰暗徹底吞噬。它是奶奶無數個日夜,用指尖那帶著暖意和清香的觸碰,如同最精心的灌溉,在她這片貧瘠土壤里種下的唯一一顆種子。是奶奶永不放棄的希望。此刻,這點微光卻成了唯一能抓住的實物,唯一能證明她虹還“存在”、還能“燃燒”的證據!

“灰燼……”嘶啞的聲音從喉嚨深處磨出來,帶著砂礫摩擦的粗糲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刺痛感尖銳而真實,壓過了心口的空洞。那點微弱的虹光仿佛被這決絕的刺痛所刺激,猛地一縮,隨即像被澆了油的火星,極其短暫地、卻異常清晰地亮了一下!光暈微弱地擴散開幾寸,將她蒼白的手背染上一點極其稀薄的、幾乎透明的七色幻彩。一股微弱卻真實的熱流,順著她的手臂艱難地向上攀爬,對抗著四肢百骸的冰冷。

“……把奶奶的色彩……”虹的聲音陡然拔高,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燃燒的胸腔里擠壓出來的熔巖塊,帶著不顧一切、玉石俱焚的滾燙,“……一滴不剩地……吐出來!”

她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燃燒著純粹的恨意,死死盯向灰燼腳步聲消失的方向——集市深處那條堆滿雜物、被巨大霓虹招牌陰影徹底吞沒的狹窄后巷。那里是色彩的死角,是灰燼最愛的獵場。虹掙扎著,用那點虹光帶來的微弱力量支撐起虛軟的身體,踉蹌著,像一頭被激怒、傷痕累累卻執拗撲向獵人的幼獸,一頭扎進了那條散發著垃圾酸腐氣味的黑暗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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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濃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只有遠處主街滲入的一線微弱霓虹,勉強勾勒出堆積如山的廢棄金屬零件和腐爛木箱的猙獰輪廓。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機油、腐爛食物和某種陳舊鐵銹混合的濁臭。虹背靠著一堵冰冷潮濕、布滿滑膩苔蘚的磚墻,劇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吸氣都像吞下刀片。手心里那點虹光被壓榨到了極限,微弱得如同一粒即將熄滅的螢火,僅僅能照亮她身前尺許之地,映出她蒼白臉上交錯的冷汗和塵土痕跡。

灰燼那沉重、如同踏在棺木上的腳步聲,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拐角后。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一種令人牙酸的“滋啦”聲,那是鮮活色彩被強行剝離、生命瞬間枯萎凋零的死亡之音。虹甚至能聞到那隨之彌漫開來的、冰冷腐朽的塵埃氣息。快了……再近一點……她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手心的虹光在意志的強行催動下,艱難地匯聚,形成一小團極其不穩定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七色光暈,微弱的光暈邊緣瘋狂地扭曲、閃爍,如同即將碎裂的琉璃。這點力量,在灰燼那吞噬一切的死亡面前,渺小得可笑。但這是她唯一的武器,唯一的憤怒載體。她要用它,哪怕只是在灰燼那骯臟的斗篷上留下一個灼痕,哪怕只是濺起一點微不足道的火星!這念頭帶著毀滅性的快意,支撐著她。

就在她凝聚起最后一點力氣,準備從藏身的陰影里撲出去的剎那——

“神殿執法!前方污穢,即刻凈化!”

一個冰冷、堅硬、毫無起伏的男性聲音,如同審判的鐵錘,驟然在狹窄的暗巷中炸響!這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蓋過了灰燼的腳步聲和色彩剝離的死亡之音。

虹驚駭地抬頭。

一道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閃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從天而降!他并非從高處躍下,而是以一種近乎無視重力的姿態,驟然出現在巷子中央,恰好擋在虹和前方拐角處的灰燼之間。落地時,他腳下那雙包裹著金屬甲片的沉重靴子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只有一圈純凈的、如同液態水晶般的銀白色光暈,自他落腳點無聲地擴散開來,瞬間將地面污穢的苔蘚和垃圾殘骸灼燒成細小的灰燼,清理出一片潔凈的圓形區域。

他穿著神殿守衛標志性的銀白色輕甲,甲片線條流暢而冷硬,在黑暗中散發著柔和卻不可逼視的圣潔光暈,仿佛自身就是光源。這光芒驅散了虹手心那點可憐的微光,將整個巷子映照得如同白晝降臨前的黎明。他身形挺拔如松,比例完美得如同雕塑,頭盔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線條冷硬、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和一雙毫無溫度的、如同最純凈冰藍色水晶的眼眸。那雙眼睛掃過巷子,帶著審視一切的漠然和居高臨下的威壓,仿佛在俯瞰污濁的泥潭。

他手中握著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劍身并非實體金屬,而是完全由高度凝聚的、純凈無瑕的銀白色光芒構成!光劍嗡鳴著,散發出一種純粹的、絕對“秩序”的凜冽氣息。這氣息霸道地排斥著周圍的一切混亂、污穢和不穩定——包括虹手心那點瘋狂閃爍、竭力維持的微弱虹光!

光劍所指,正是前方拐角處陰影里,那如同污漬般存在的灰燼身影!

“以秩序之名,抹除!”利安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如同宣讀既定法典。

他手臂揮動,動作簡潔、精準、高效到極致。那柄純粹由秩序光芒構成的長劍,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朝著灰燼所在的陰影悍然劈落!劍光所過之處,濃稠的黑暗如同脆弱的布帛般被輕易撕裂、凈化!空氣中彌漫的腐朽塵埃氣息被瞬間驅散,代之以一種冰冷的、如同置身無菌實驗室的純凈感。

然而,就在這凈化一切的秩序圣光即將觸及灰燼那片死寂灰白的剎那——

異變陡生!

灰燼那寬大的、由凝固灰燼構成的斗篷猛地無風自動,如同張開的蝠翼!一股遠比剛才在集市上更加深沉、更加污濁的灰白死寂之力,如同粘稠的泥漿噴泉般從他腳下爆發出來!這股力量帶著一種褻瀆的、吞噬一切的惡意,并非正面硬撼那凈化之光,而是狡猾地扭曲、纏繞、污染!

刺耳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滋滋”聲瞬間充斥了整個暗巷!銀白色的秩序圣光與污濁的灰白死寂之力猛烈碰撞、交纏!光芒與灰燼瘋狂地互相侵蝕、湮滅!圣光試圖凈化污穢,而死寂則貪婪地吞噬著光芒中的“活性”與“秩序”!

這突如其來的、遠超預料的力量碰撞,如同在密閉空間引爆了一枚炸彈!狂暴的能量亂流失去了控制,化作無數道失控的光束和灰白色的死亡沖擊波,朝著四面八方瘋狂迸射!

其中一道最為銳利、最為混亂的銀白能量碎片,如同失控的流星,帶著刺耳的尖嘯,撕裂空氣,目標赫然是——

虹!

她正全神貫注地凝聚著手心那點微弱的虹光,所有的意志都鎖定了前方的灰燼,對側面襲來的致命威脅毫無防備!那能量碎片的速度快得超越了思維,死亡的寒意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

瞳孔驟然收縮!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本能地僵硬,連那點凝聚的虹光都因極致的恐懼而劇烈搖曳,幾乎要徹底熄滅!

千鈞一發!

就在那道失控的秩序碎片即將洞穿虹瘦弱身體的瞬間——

那如同雕塑般矗立在能量風暴中心、背對著虹的神殿守衛——利安,似乎背后長了眼睛!他握劍的手臂姿勢甚至沒有改變,身體卻以一個微小到極致、卻又精準到恐怖的幅度,極其自然地側滑了半步!

“嗤啦!”

那道足以致命的銀白能量碎片,幾乎是貼著虹揚起的一縷發梢飛了過去,狠狠釘在她身后的濕滑墻壁上!堅硬的磚石如同豆腐般被切開一道深痕,殘留的秩序之力在切口處“滋滋”作響,灼燒出細小的白煙!

冰冷的死亡觸感擦身而過,虹的心臟幾乎停跳!她猛地扭頭看向身后墻上那道猙獰的痕跡,又猛地轉回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依舊背對著她、專注于前方與灰燼角力的銀白色背影。

他……救了她?一個神殿守衛,在全力對抗灰燼的混亂關頭,竟然分神……救了她這個明顯在“妨礙執法”、甚至可能被歸類為“不穩定因素”的色彩貧瘠者?

為什么?!

虹的思維一片混亂。憤怒、恐懼、后怕、還有一絲荒謬絕倫的困惑,在她胸腔里瘋狂翻攪。她手心的虹光因這劇烈的情緒波動而明滅不定,微弱的光芒搖曳著,映照著她臉上復雜扭曲的表情。

前方的戰斗瞬息萬變。灰燼似乎并不打算與這位強大的神殿守衛過多糾纏。在那股爆發出的灰白死寂之力短暫阻擋了秩序圣光的凈化后,他那寬大的灰燼斗篷猛地向內一收,整個人如同融化的蠟像,瞬間坍縮、溶解,化作一股粘稠污濁的灰色煙霧!

這煙霧無視了利安布下的秩序力場,帶著一種滑膩的、令人作嘔的質感,貼著地面和墻壁的陰影縫隙,如同擁有生命的污穢水流,極其詭異地、迅速地滲入了旁邊一個堆滿廢棄管道的破洞,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巷子里彌漫的濃重腐朽塵埃氣息,以及墻壁、地面上被死寂之力污染后殘留的大片丑陋灰斑。

凈化圣光失去了目標,驟然收斂。利安手中那柄光芒長劍也瞬間消散,化為點點純凈的銀白光屑,融入他周身的甲胄光暈之中。

巷子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只有虹粗重的喘息聲,和她手心那點微弱的虹光發出的、如同瀕死心跳般的閃爍聲。

利安緩緩轉過身。

頭盔下,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如同兩汪凍結的深湖,毫無波瀾地投射過來,精準地鎖定了蜷縮在墻角陰影里、如同受驚小獸般的虹。那目光里沒有任何獲救后的善意,只有審視,冰冷的、穿透性的審視,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的危險等級和處置方式。

虹被他看得渾身發冷,那點微弱的虹光仿佛也被這目光凍結,閃爍得更加艱難。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將那點微光死死藏在掌心,仿佛那是最后一塊遮羞布。奶奶的警告聲再次在腦中尖銳地響起——“小心神殿!”眼前的男人,就是神殿最鋒利的劍!他剛才救了她,是意外?還是……別有所圖?

就在虹被那冰冷的審視目光壓得幾乎無法呼吸,準備不顧一切地轉身逃入更深黑暗的剎那——

利安的目光,卻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吸引,極其輕微地、難以察覺地頓了一下。

他冰藍色的瞳孔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微弱的漣漪。那目光的落點,不再是虹的臉,而是……她緊握的、藏在身側的拳頭?或者說,是她指縫間泄露出的那點極其微弱、瘋狂閃爍的七色光暈?

虹的心猛地一沉!糟了!他發現了!神殿守衛發現了她這個“色彩貧瘠者”體內這不穩定、甚至可能被視為“異端”的微弱光芒!他會怎么做?抓捕?凈化?

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虹的身體猛地繃緊,如同拉滿的弓弦,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離這個比灰燼更讓她感到冰冷和危險的男人!

“站住。”

利安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冰冷堅硬,卻少了一絲審判的意味,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甚至帶著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疲憊?

虹的動作僵住了,逃跑的勇氣在那兩個字下瞬間瓦解。她被迫停在原地,身體因恐懼和憤怒而微微發抖,如同寒風中最后一片倔強的葉子。她死死咬著下唇,抬起頭,用布滿血絲、燃燒著恨意和戒備的眼睛,迎向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準備迎接。

云左右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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