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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三生石畔煮忘川

第17章第17章你拜的神?早被我踩腳下了

刀山之巔,寒風如刃,刮過森然白骨,發出凄厲的嗚咽。

云灼踏碎最后一道地獄巖層,破土而出,玄色衣袂在血色蒼穹下獵獵作響,宛如自九幽深處綻放的死亡之花。

她的腳下,是無數倒插的利刃,而她的目光,早已穿透重重陰煞,鎖定了不遠處那座高聳的祭壇。

祭壇之上,白靈珠一襲白衣,圣潔得與這方血腥地獄格格不入。

她單手托著一尊晶瑩剔透的玉身替偶,身后,三百只漆黑的魄瓶懸浮于空,絲絲縷縷的黑霧從中溢出,交織成一張巨大的怨念之網。

她看著刀山頂端那道孑然獨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冷笑:“云灼,想不到你真能從刀山獄底爬出來。可惜,你不過是一個連自身來歷都搞不清的殘魂轉世,也敢妄稱神女,與我爭奪地府正統?”

云灼對她的譏諷置若罔聞。

她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枚古樸的勾魂牌悄然浮現。

隨著她神念微動,牌面上的“毒源追蹤器”驟然爆發出刺目欲盲的赤色光芒。

那光芒如蛛絲般射出,精準無比地連接向祭壇周圍懸浮著的三百魄瓶。

剎那間,一張由三百個猩紅光點構成的“被控者之網”在半空中顯現,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被操控的靈魂,每一次閃爍都充滿了無聲的痛苦。

直到此時,云灼才終于開口,聲音清冷,卻清晰地傳入地獄每一個角落:“你說我是殘魂?或許吧。可這些沉睡了千百年的魂,這些被你當做傀儡的魂,都是我,親手喚醒的。”

“喚醒?”白靈珠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怒極反笑,“你以為喚醒他們,你就能贏?別天真了!他們早已被抽走七魄,連完整的魂都算不上,不過是一群只知殺戮的行尸走肉!”

話音未落,她眼中殺機畢現,五指猛然發力!

“咔嚓”一聲脆響,那尊玉身替偶在她掌中應聲碎裂。

與此同時,她身前七只主魄瓶劇烈震動,發出刺耳的嗡鳴。

下方,原本在刀山獄中巡邏的三百鬼差身軀齊齊一僵,隨即,他們空洞的雙眼中燃起妖異的赤紅色火焰。

沒有絲毫猶豫,他們調轉手中冰冷的刀鋒,化作三百道死亡的洪流,直指刀山之巔的云灼!

“小心!”墨臨淵低喝一聲,身影如電,瞬間閃至云灼身前。

他來不及祭出完整的法寶,只能將神格中那枚戰神令殘片催動到極致。

金色的神光爆射而出,在他面前凝聚成一面厚重的光盾。

下一刻,七道最先襲來的無形魂刃狠狠撞在光盾之上!

“鐺——”

震耳欲聾的交擊聲中,光盾寸寸碎裂。

墨臨淵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他回首,深深看了一眼云灼,壓低聲音,語氣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你燒火,我斷后。”

云灼心頭一緊,卻并未遲疑。

她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她反手將一縷幽藍色的幽蓮業火注入手中的勾魂牌,追蹤器上的光芒由紅轉藍,愈發熾盛。

她將勾魂牌高舉過頂,清越的聲音蓋過了所有的廝殺與哀嚎,響徹九幽:“我不是要他們為我而戰,我是要他們——為自己而活!”

“魂照三生!”

隨著她一聲高喝,幽藍色的火焰自追蹤器中沖天而起,在空中炸開,化作三百道流光,精準無誤地沒入每一個鬼差的眉心!

火光并非灼燒,而是一種穿透靈魂的審視。

剎那間,所有鬼差的動作都停滯了。

他們的眼前,不再是血色的地獄,而是自己塵封的過往——被同僚背叛,魂魄被強行從肉身中抽出時的劇痛;被灌下忘卻一切的毒湯,意識沉淪的迷茫;以及,在無盡的黑暗中,被操控著去斬殺昔日袍澤、摯愛親朋的血腥畫面。

“啊——”一名身材魁梧的鬼差猛然抱頭跪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嘶吼,“是我……是我親手殺了老張……他們說,殺了他,我就能活……”

另一名女鬼差淚流滿面,對著虛空伸出手,悲鳴道:“紅綃!我對不起你!我被他們控制了,我不是故意的!”

一幕幕被強行抹去的記憶,一道道被刻意掩蓋的傷疤,在幽蓮業火的照耀下,盡數浮現。

靈魂的痛楚,遠勝過肉身的千刀萬剮。

白靈珠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取而代de是無法抑制的驚駭:“不可能!我給他們喝下的‘無憂湯’,應能抹去一切記憶根源!你怎么可能……”

“你抹得掉記憶,卻抹不掉靈魂的痛。”云灼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

她左手并指,從虛空中取出一枚殘破的石片,正是三生石的碎片。

她沒有絲毫猶豫,將尖銳的石片狠狠按入自己的心口!

劇痛傳來,但她眉頭都未皺一下。

她主動獻祭了自己的一段記憶——那是她與墨臨淵在奈何橋初遇的那個夜晚,他一身玄衣,清冷如月,卻為她這只小小的幽魂,撐起了一片無雨的天空。

那是她萬古孤寂中,第一縷溫暖。

隨著這段記憶的燃燒,幽蓮業火的光芒暴漲,化作一片藍色的火海,徹底席卷了整個戰場。

火光中,所有鬼差同時睜開了眼睛。

那不再是空洞的赤紅,而是充滿了仇恨、悔恨與決絕的清明!

“錚!”

三百柄刀鋒,齊齊轉向,遙遙指向祭壇上的白靈珠!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而疲憊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祭壇邊緣。

玄燭拄著那根斷裂的蛇頭杖,干枯的手掌猛地插入祭壇的地脈之中,引動了深藏于淵底的古老禁制。

“咳咳……這一世,老夫……不再躲了。”他喃喃自語,他竟以自身殘存的魂力為引,強行將守護祭壇的“噬心陣”逆向運轉!

大陣反轉,不再是吞噬外來者,而是向內收縮,化作一道道金色的鎖鏈,死死地封鎖住那股自地脈深處蔓延而來的楚厲魔紋。

一直盤踞在玄燭腳邊的影鱗發出一聲悲鳴,它知道主人的選擇。

下一刻,它全身的銀色鱗片盡數炸裂,化作漫天光雨,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將整個祭壇底部徹底封印!

“吼——”

光幕之下,那道被遏制的魔紋發出一聲極度不甘的怒嘯,最終緩緩沉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你們……你們都瘋了!”白靈珠看著倒戈的鬼差,看著自我犧牲的玄燭和影鱗,終于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她瘋狂地向后退去,“沒有我維持秩序,地府會亂!會徹底崩塌的!”

云灼一步步踏上祭壇的臺階,周身的幽蓮業火不再是外放的武器,而是化作流轉的蓮紋,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件華美的玄紗裙雛形。

她的氣勢,在這一刻攀升至頂點。

“地府,不需要一個虛偽的神女,”她走到了白靈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地府,需要真相。”

她抬手,幽藍的火鏈呼嘯而出,沒有攻向白靈珠,而是直取那七只主魄瓶!

瓶身應聲而碎,被囚禁其中的七道主魂終于得以解脫,化作一場盛大的光雨,紛紛揚揚地灑向整個刀山地獄。

光雨之中,一道虛幻的、屬于小燼的殘念緩緩浮現,她看著云灼,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聲音輕柔如風:“你做到了……她沒能走完的路,你終于走到了。”

白靈珠徹底絕望了。

她披頭散發,狀若瘋魔,尖叫著祭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那是楚厲當年留給她的一道“奪舍契印”!

一團濃郁到極致的黑霧從她天靈蓋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猙獰的鬼手,繞過了云灼所有的防御,直撲她的心脈!

“云灼!”

千鈞一發之際,墨臨淵用盡最后的氣力,再次撲到云灼身前,用自己的胸膛,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

黑色的鬼手瞬間沒入他的身體,他高大的身軀劇烈一顫,雙目中的神采迅速褪去,被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所取代。

云灼驚駭地抱住他緩緩倒下的身體,卻見他嘴角艱難地向上揚起,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說過……弱,才能……讓你保護我。”

一句話,如萬鈞雷霆,在她心中炸開。

滔天的憤怒與悲慟,化作了無盡的火焰。

云灼緩緩抬頭,望向那因能量逸散而開始崩塌的祭壇和血色的天空。

她懷抱著失去意識的墨臨淵,周身的幽蓮業火沖天而起,將整個地獄照得亮如白晝。

一句冰冷徹骨,卻又霸道無匹的宣告,響徹九幽六道,萬千鬼神。

“你拜的神?早被我踩在腳下了。”

轟然巨響中,屹立千年的祭壇徹底崩塌,碎石塵埃如雨般落下。

而在那無人能及的深淵最底部,被玄燭和影鱗聯手封印的魔紋,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它的第三只眼。

銀光如破曉之星,自戰神令殘片中轟然迸發,那道凝練了墨臨淵畢生榮耀與殺伐的槍影虛懸于空,槍尖所指,竟將洶涌而至的歸墟陣黑潮硬生生逼退了數丈。

那黑潮仿佛擁有生命般畏縮著,發出尖銳的嘶鳴,其中燼鴉殘黨們驚怒交加的咆哮清晰可聞。

“你燒的燈,我拿命續上了。”

墨臨淵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破碎的魂體中擠出。

他高大的身軀再也無法支撐,順著燈座緩緩滑落,半跪在云灼身側。

那雙曾燃著璀璨星河的銀眸,此刻正被一種決絕的火焰所占據,映出的唯有她唇邊那抹刺目的血痕。

云灼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她本想以遺忘為代價,換他一線生機,將他從這場宿命的災厄中徹底剝離。

可他,卻以命為注,再次闖入了她的劫。

“蠢貨……”她低聲斥道,淚水卻不爭氣地決堤而下,滾燙地砸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她伸出手,想去觸碰他,卻又在半途停住。

她怕自己這一碰,他本就岌岌可危的魂體就會像風中殘燭般徹底熄滅。

“你說過……弱的人才需要被保護。”墨臨淵的指尖顫抖著,終是覆上了她的手背,那上面還殘留著她為刻下契約陣而留下的血跡,“我只是……不想再做那個……需要被你護在身后的人。”他體內的那道黑霧因戰神令的力量被暫時壓制,卻并未消散,反而如跗骨之蛆般,更加瘋狂地吞噬著他的生機。

銀色的戰神之火與楚厲留下的幽冥死氣在他體內沖撞,每一息都伴隨著凌遲般的劇痛。

那貫穿天地的槍影并非實體攻擊,而是戰神令中蘊含的“不退”意志。

這股意志與情燈祭壇的“不忘”之念產生共鳴,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暫時護住了燈心。

第十六盞燈的火苗,也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由一絲微光,穩定成了一簇跳動的、銀中帶金的火焰。

然而,這只是暫時的。

“哈哈哈……戰神墨臨淵?好一個戰神!”歸墟陣的黑潮深處,燼鴉殘黨中傳出“寂老”那蒼涼而怨毒的殘念,“為情所困,以魂續燈!你與當年那個執念不化的女人何其相似!情念乃世間至毒,積重難返,輪回必因此崩塌!你以為憑一枚殘破的令牌,就能逆天改命嗎?”

寂老的聲音如同魔咒,侵蝕著忘川兩岸的亡魂心智,也刺向心橋上每一個人。

墨臨淵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黑色的血絲。

戰神令的力量正在被黑潮飛速消耗,他的魂體已是強弩之末。

云灼猛地抬頭,眼中淚光被決然取代。

她明白了,寂老說得對,也不對。

情念是毒,但也能是藥。

關鍵不在于情念本身,而在于承載它的人心。

她之前的做法錯了,剝離記憶,是一種逃避,是一種切割。

真正的“共情”,不是舍棄,而是背負。

她不再試圖放出那些過往的溫情畫面。

那些記憶,是她之所以是她的根基,是她感受痛苦、懂得慈悲的源泉。

她要做的,不是忘記,而是將這份情,升華為更宏大的東西。

她看著墨臨淵蒼白的臉,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她低頭,吻上他冰冷的唇。

這個吻,沒有欲望,只有無盡的悲憫與愛戀。

“墨臨淵,看著我。”她輕聲說,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平靜與力量,“我曾想,若有來世,我不要再做什么玄冥之主,你也不必再當什么戰神。我們就尋一處江南水鄉,開一間小小的茶館。春天看花開,夏天聽蟬鳴,秋天賞落葉,冬天圍爐煮雪。我會為你學做你最愛吃的桂花糕,你會教我練字,不再讓我的字像鬼畫符……”

她每說一句,一幅幅從未發生過的、屬于未來的美好畫面便從她魂核中浮現,不再是離體而去,而是主動融入了燈心的火焰之中。

這不是剝離記憶,這是……獻祭未來。

獻祭一個本可能存在的、最溫暖的夢。

比割舍過去更痛,比剜心刻骨更甚。

因為過去已成定局,而未來,曾是她僅存的奢望。

墨臨淵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想阻止,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云灼將他們之間唯一的念想,親手焚燒。

“轟——”

情燈祭壇劇烈震顫,那簇銀金色的火焰猛然暴漲,瞬間吞噬了云灼獻祭的“未來”。

火焰的顏色變得無比純粹,既非幽蓮的紫,也非戰神令的銀,而是一種溫暖而悲憫的金色。

她頸側的幽蓮印記下,第九瓣金蓮瞬間徹底綻放!

緊接著,第十瓣、第十一瓣……金蓮虛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怒放,蓮心光華流轉,那部與她魂核共鳴的《玄冥真訣》功法,仿佛在這一刻才被真正激活。

一股磅礴而浩瀚的氣息從云灼身上散發開來,不再是純粹的幽冥之力,而是夾雜著一種……人間煙火的慈悲。

“萬魂共情……原來是這樣……”歸源使喃喃自語,他手中的斷筆竟自行重續,筆尖流淌出的不再是墨,而是點點金光。

靜情童手中的紙蓮,也在此刻無火自燃,化作萬千光點,飛向橋下翻涌的忘川。

每一處光點落下,忘川中那些掙扎的亡魂眼中,便少了一分迷茫,多了一絲清明。

他們抬起頭,望向橋上的云灼,不再是恐懼或怨恨,而是一種復雜的、感同身受的悲戚。

心橋之上,由心燈守殘魂所化的支柱大放光明,與燈座上的戰神令、燈焰中的“未來”交相輝映。

整座心橋,仿佛從一座連接生死的冰冷建筑,變成了一座擁有溫度與心跳的生命體。

第十六盞燈,光耀忘川!

“不——!不可能!”燼鴉殘黨們發出驚恐的尖叫,“寂老!快阻止她!輪回要失衡了!”

黑潮之中,那股屬于“寂老”的古老殘念終于被徹底激怒。

它不再滿足于言語的蠱惑,一股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恐怖的寂滅意志開始凝聚。

整個忘川深淵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聲音與光線,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墨臨淵心頭警兆狂鳴,他體內的銀色戰神之火不顧一切地燃燒起來,試圖預警。

“云灼,小心……它的目標……”

他的話未說完,云灼已然察覺。

她緩緩站起身,金色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極長。

她沒有回頭看墨臨淵,目光平靜地投向那片正在醞釀著終極恐怖的黑暗。

“不是我要成神,”她低聲自語,聲音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忘川,“是這世道,該有個記得痛的人。”

她抬起手,掌心向上,那盞凝聚了無數犧牲與悲愿的第十六盞心燈,緩緩從祭壇上升起,懸浮于她掌心之上。

金色的光芒如水波般蕩漾開來,將整座心橋籠罩其中,形成了一道溫暖的結界。

萬魂的共情之力,在她引導下,化作了守護之光。

然而,那股來自歸墟陣核心的寂滅之力,其恐怖程度遠超想象。

凝聚到極致的黑潮沒有像之前那樣猛撲向燈火,反而詭異地向后倒卷,如同巨蟒退回洞穴。

整個深淵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連忘川的流水聲都消失了。

心橋上的亡魂們感到的不再是來自前方的壓迫,而是一種源自腳下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一下。

又一下。

仿佛有什么亙古巨獸正在深淵之底,用利爪一下下地刨著心橋的根基。

那是一種低沉、緩慢、卻又充滿了無窮力量的研磨聲,從心橋遙遠的南段傳來,那里是距離祭壇最遠,也是亡魂最密集的地方。

那聲音,像是世界的基石正在被撬動,像是輪回的根基即將崩裂。

夏至未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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