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風衣女人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除去那堆雜亂的方面便頭發,長相還是挺清秀的。
安碧城給她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可就是昏迷不醒。
安碧城和布林出去打聽女人的身份,很久還沒回來。
珈邏坐在沙放上,翹著二郎腿看報紙。小屁孩,一副老成的樣子。
“瘦高他們呢?”我閑的無聊,找點話題。
珈邏:“他們進不來,我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呢?!?/p>
我:“麻雀,你打算怎么辦?”
珈邏聞言看了一眼床的女人,靜了片刻,確認她在昏迷,才緩緩說道:“還在打聽,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p>
我:“好,有了消息,需要我做什么,你開口。”
珈邏點點頭:“拿到麻雀后,我希望能找到姐姐。”
正說著,門開了。
布林掃了一眼屋里,然后對珈邏說:“小子,我們發現了一些情況,你出來看看。”
屋里就剩下我和紅風衣女人。
她在昏迷,珈邏一走,我又無聊了。
我拿起珈邏剛才放下的報紙,打開,舉起,咦?報紙上竟然有兩個細微的小洞。從洞里看去,正好看到床上的女人。
呵,有意思。
我透過小洞看著床,然后慢慢的轉移到床頭柜,臺燈,椅子……
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我又折回去。
女人!床上的女人動了。
我不動聲色的靜靜看著。床上的女人“呼”的一下起身,坐在床邊,光腳踩在地上,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向我看過來。
她的眼睛清明,全然沒有任何疑惑或者是呆滯。
我的心頭“轟”的一下,陡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我們可能被騙了!
看著女人的樣子,似有備而來。怎么辦?
那女人盯著我的眼睛突然微微一厲。我的心頭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不管了,先發制人!
我放下報紙,冷笑一聲:“你還舍得醒過來!”
女人閃過一絲驚訝,繼而皺了皺眉頭,開口:“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啥呀知道。最討厭這種啥都不清楚還要裝作知道的裝~逼對話。
不過這種形勢下,也只能裝個高姿態的~逼估計才能唬的過去。
我冷著臉,極其不耐煩的說:“你有膽醒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成功!
女人的臉色明顯動容了。她微微的嘆了口氣,靜了一瞬說道:“我求你救命!”
我不說話,低下頭看報紙。
她說:“我真是走投無路了,才想了這個辦法。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不然不會救我!”
“沒門?!?/p>
“求你了,不然我必死無疑。”
“和我沒關系?!?/p>
“麻雀,麻雀你們不是想要嗎,我知道……”
我不抬頭,邊看報紙邊說:“憑什么信你?!?/p>
“憑我跟過天啟。”
天啟是個什么鬼?啥叫跟過天啟?跟蹤過天啟,還是和天啟……有一腿?
“我知道關于麻雀的秘密,除了我,整個交易會上不會有人再知道。而且錯過這次機會,你們不會再得到麻雀了。怎么樣,條件就是救我一命!”
我沒說話,因為門開了——珈邏站在門外。
“誰要殺你?!辩爝壍哪抗饧饫坪醪⒉幌嘈排说脑?。
女人迎上珈邏的目光,不閃不避,道:“三界的人?!?/p>
珈邏:“三界有很多人,具體點。”
女人猶豫了下,吐出兩個字:
“天戈。”
珈邏忽地就笑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冷酷諷刺掛在臉上。
“你有什么資本讓天戈殺你?”
靠,被殺還要資本!我看著珈邏,他瞥了一眼女人,然后轉過臉去,淡淡道:“妄想用麻雀救你的命,你還不夠格。聽著!我不用你,也可以知道麻雀的下落?!?/p>
女人忽然笑了:“這世界上只有三個人知道麻雀的下落,天戈,天啟,還有我。天戈最恨你們這些妖孽,天啟昏迷不醒,除了我,還有誰能告訴你?!?/p>
我看看珈邏,如果這女人說的是真的,也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誰知珈邏看都不看我,很不耐煩的說:“我們不想殺你,也不想保護你,至于麻雀,不用你費心?!?/p>
女人轉身對我,突然跪下,說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很多三界的事情,對你們肯定有用。我真的不能死,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我求求你……”
孩子?
我將她扶起來。看著她的肚子,她說:“兩個月前,天戈得知我有了天啟的孩子,就要殺我。結果誤傷了天啟,至今昏迷不醒。我來鬼市就是求醫的,結果又被三界的人發現,我真是走投無路了,才出此下策,我知道你們其實都是好人……”
珈邏沒說話,走過去,摸向她的肚子。她嚇壞了,立刻用手捂著,低聲求饒:“求求你,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千萬別傷害我的孩子……”
珈邏:“我沒想傷害你孩子,我只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p>
女人放開了手,片刻珈邏起身對我說道:“是有個孩子。”
珈邏:“能不能保護你,我說了不算,要問問他。”
說著打開門。
安碧城站在門外,面色平靜。
他兩步一跨,走到沙發坐下,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幾口,然后才抬眸看著女人,說道:“我已經獲悉了麻雀的消息,說說你知道的消息。”語氣不容任何辯駁。
女人很識時務的沒有多話,道:“交易所有兩個麻雀,但是都不是真的,是天戈設好的局。真的麻雀天啟早在兩個月前就放在了后山。也就是那個時候,天戈知道我懷孕了,動了殺心。不過,真麻雀的位置天戈應該都不知道?,F在只有我知道。”
安碧城點點頭:“基本一致。這次三界來了什么人?”
女人:“就只有天知。如果天啟也算,那他在屋里躺著呢?!?/p>
天知?不會是那個帶著眼睛的衣冠禽獸吧。
安碧城:“不是他,天知現在還沒出現過?!?/p>
珈邏一直盯著女人的肚子,看的那女人手足無措,好幾次用手摸了摸肚子。
安碧城看看珈邏,又看看我,問道:“你們怎么看?”
這意思是救還是不救。
“救!”
“救?!?/p>
我和珈邏異口同聲。
珈邏看著我笑了。我也笑了。
女人糾結的眉目總算舒展,臉上滿是感激。她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問安碧城:“先生,你的消息是從哪里來的?”
安碧城:“布林打聽來的?!?/p>
正說著,敲門聲傳來。
“進來。”
門開了,布林微笑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