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風衣女人叫祝暖暖。很文藝的名字哈,暖暖。
安碧城讓布林照顧暖暖,被暖暖拒絕了,她說要我照顧,都是女人,比較方便。安碧城笑笑說:“你還挺會挑人。”
珈邏問祝暖暖:“什么時候取麻雀?”
祝暖暖:“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幾天。”
布林倚在門口對安碧城道:“先生,小心這是她的緩兵之計。”然后對祝暖暖說,“你想耍什么把戲。”
我看向布林,他對我微微一笑。
安碧城趁勢警告祝暖暖:“你最好老實點。”
祝暖暖點點頭:“我有自知之明。你們放心。”然后轉頭對我說:“我想去吃點東西,你想去嗎?”
一聽吃的,我就來興趣了,雖然這幾天已經把各種餐點吃的差不多了,但是美食多吃幾遍也無妨。我點點頭,起身:“走。”
祝暖暖對三個男人說道:“你們不一起去嗎?”
珈邏:“不了,我們商量些事情。”
我和祝暖暖來到餐廳,我拿著盤子取了幾個糕點,她倒了兩杯咖啡,也跟著取了幾塊糕點,然后拿了兩雙筷子。
我們坐定,她推過來一杯咖啡。我說:“謝謝,但是我不喜歡咖啡。”
她笑笑,眨眨眼睛:“用這個咖啡蘸糕點,特別好吃。”
“真的?”真新鮮,這是什么吃法。
我正要說話,就聽叮叮兩聲——暖暖正拿筷子敲著盤子。
我笑著掃了一眼她的盤子,愣了——上面寫著兩個字:小心。
我無聲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她眼睛向左邊一瞥,我知道那個位置上有人。我還沒傻到回過頭去直接看,于是說:“暖暖,這咖啡真不錯,我再去拿一杯,你要么?”
暖暖點點頭:“好。”
我起身走到自助餐臺,裝作漫不經心的看過去,那里背對著我們,坐著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男人。
我取了咖啡回去,用眼神尋問:誰?
暖暖伸出三個指頭。意思那是三界的人。估計是這幾天剛來的,之前沒見過。
暖暖嘴里說道:“這里真無聊,除了這個餐廳還有點意思。”
我抬眼,看見她在盤子里寫:布林。
我在盤子里畫了個問號,然后說道:“嗯,這個餐廳還不錯。”
她咬了口糕點,在盤子里寫道:小心,假!
布林是假的?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并沒覺得有什么異樣,除了剛才他叫安碧城“先生”有點奇怪,因為以前他都叫老板。
可是就憑這一點,也不足以說明布林有問題。
我用眼神詢問暖暖。暖暖在盤子里寫道:我猜的。
我想了想,如果布林真有問題,安碧城應該能看出來對不對?不管看沒看出來,先回去看看,順便提醒一下安碧城。
我說:“暖暖,我吃飽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我們回到房間,安碧城他們還在說話。我看了安碧城一眼,他笑:“這么快就吃飽了?”
布林也向我看來,對我點點頭。和平常一樣。
暖暖:“你們慢慢聊,蘇蘇,陪我去看看我男人吧。”
安碧城一聽,起身對暖暖:“天啟兄情況怎么樣,介不介意我也去看看?”
暖暖點頭:“好,一起走吧。”然后對正要起身的布林和珈邏說,“謝謝你們的關心,人太多我怕吵到他。”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暖暖的房間在四樓最東邊。
一個男人安靜的躺在床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一種溫柔的歲月美。
他穿著白色的短袖體恤,露在被子外的手修長白皙,指甲干凈整齊。看來暖暖照顧的很用心。
安碧城看了看天啟,隨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站在窗戶旁。
暖暖靜了一瞬,輕聲說道:“我懷疑你們的布林是假的。”
此言一出,引起了安碧城的注意。他抬頭看著暖暖,那眼神意思:繼續說。
暖暖:“關于麻雀,我說過,只有天戈天啟和我知道。天啟現在這樣,而我在你們之前誰都沒說。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么布林是從哪里打探來的消息?”
安碧城:“如果是天戈故意放出消息呢。”
暖暖看著床上的男人:“不管他怎么做,都會有目的。放出錯誤的消息,還能理解。放出正確的消息,目的是什么?放棄麻雀,只能是獲得更高的利益。”暖暖抬頭看著安碧城,“那么更高的利益是什么?”這口氣頗有質問的意味。
安碧城不答,直接錯開話題:“你的預產期是幾月?”
暖暖一愣,想了一瞬說道:“正月中旬。”
安碧城點點頭:“如果天啟痊愈,能恢復到幾成?”
暖暖搖搖頭:“不知道,或許就廢了。能保命足以。”
安碧城:“在梵西我們可以保護你,出了梵西,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你們一家怎么辦?”
暖暖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眼神溫柔:“能過了這幾天就夠了,將來我自己想辦法。”
安碧城起身,看了看我,又對暖暖說:“謝謝你的提醒。”
宿舍的走廊里,空無一人。
我:“暖暖說的是真的嗎?更高的利益是什么?”
安碧城頓住腳步,微微一笑,將我攬入懷里低聲說:“別擔心,他們認為的更高利益,只不過是嫁衣而已。”
我抬頭看著他,他清亮的眼神從來都是那樣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她說布林有問題。”
安碧城左右看了下,點點頭。
“那真的布林呢?他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想來安碧城早已經知道布林被掉包了,和他朝夕相處了一千年的人,怎么會認不出來。
“假的先放著,把真的找到。”
我們回到房間,珈邏還在看報紙。
布林在喝茶,看到我們進來,他微笑著問:“先生,接下來我們做什么?”
安碧城不動聲色,吩咐布林:“麻雀現在還不到時候,我們先等著,你去看看三界那邊有什么動靜,盯緊點。”
布林點點頭,起身出門。
室內安靜了一會,仿佛我們都心照不宣的等布林走遠。珈邏放下報紙,譏笑著說:“這個假貨真放肆,趁著你們走,一個勁兒的套我的話。真當我是小孩子好欺負嗎。”
我給兩人倒茶,安碧城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淡然開口:“隨便套,無所謂,晚上我們去找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