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四少,她已經拼合完成?!敝磺肺撮_發能源這股東風了。
瞇眼細細地把“舒雨”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他”輕哼一聲,從頭上拔下一根彎彎翹翹的龍須。
哈!這樣的舒雨還滿像個藝術品的嘛,或許把她收藏起來當個人體標本也是挺不錯的。“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邪惡,一閃而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他”伸出右臂,把龍須輕輕捻碎,粉末般的金風緩緩飄落在舒雨身上,在“他”的手與桌子之間形成一片紗狀的金色絲帕。凡金粉觸及之處,高高低低縫合的傷口都有如被人撫平了般,轉瞬光滑如玉,一如從未受過傷。從頭到腳,金粉緩緩飄過,她如脫下了一個丑陋不堪的臭皮囊,立刻脫胎換骨如新生嬰兒般重新來過。
現場所有的人都驚異地看著這一切,包括“他”的八大保鏢和整個科學隊的人員。他們雖然早就知道“他”的未開發能源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從不知曉也有如完美的整容般讓肌膚回歸原狀的效果。
望著斯邁爾張大的嘴巴,特閥的心里驚嘆不已。就算他們W年代的科技發達至此,也沒有配置出起死回生的藥來,更遑論這般變魔術似的能源。
一簇簇的金光如被人拉升了般地緩緩升起,逐漸包圍了舒雨,像個蛹般把她裹得密不透風。
“再見了小斯。”“他”緩緩收回伸出的右臂,朝斯邁爾眨了眨眼,便如來般,連同八大保鏢和科學隊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再叫我小斯!斯邁爾呆呆地揉揉眼睛,仿佛自己又回到當初見到惡魔的夢境,可是當他擦了把冷汗,被桌上的金色吸引住時,他打了個冷顫……這不是夢!
金色的光緩緩消退,不若剛才那么刺眼,它慢慢變得微弱無害,直至消失。
“快把她帶走。”斯邁爾一臉懊惱地對特閥說。為什么每次“他”出現或離開時,他都是以一臉的呆樣面對“他”?原本靈活的大腦中樞也罷工,讓他的腦子成呆滯狀態,顯現出來的也是傻瓜的模樣。
見特閥還直愣愣地瞪著舒雨,斯邁爾沒好氣地道:“她是你的女人,快把她帶走!”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跟他討論奇跡的事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被惡魔打亂了,他甚至忘了跟“他”講要解除約定。真是太可惡了!他恨不得敲暴自己的頭,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他”的邪術。
“知道了?!碧亻y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走至桌前,伸手抱起還未轉醒的舒雨,行尸走肉般地步出星宮。
救她不知是對是錯,可是他知道他沒的選擇。
走到門口,遇到安德和米芙這對寶,原來他們還沒有走,一直在星宮門口等著。見到特閥出來,互瞪了一眼就不再吵嘴地朝特閥走來。
“怎么樣?她救活了嗎?”事關她的幸福,米芙著急地看著特閥懷中的舒雨。
“她……”的肢體拼合了!臉上也沒有預料中的條條杠杠!安德直勾勾地盯著舒雨的臉猛瞧。她……真的是他的……至愛!
特閥恍如未聞地看著舒雨。她還真是能打亂他心思的“奇跡”呀!
一向多話的安德一反常態地不言不語。他竟有……心動的感覺!難道他真的逃脫不了命運的擺布,讓她成為他一生的傷痛,成為他與特閥反目成仇的導火線嗎?
“特閥她……”米芙還想說些什么,但特閥理都不理地已經走出老遠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福還是禍?
凝視著的雙眸一動也不動,特閥修長的手指在舒雨光潔的額上緩緩順著鼻梁移到她的嘴,再沿著她的唇線畫唇形,指尖滑過之處,由白泛紅,嬌艷欲滴地惹人想咬一口。
奇跡是指什么?滿足他對未知的渴望嗎?還是……撥動他心弦的那根手指,讓他只為她而悸動?
睫毛微微抖動著,眼瞼緩緩張開,如慢慢張開的貝殼,露出里面珍藏的兩顆黑珍珠。眸光波動,那黑黑的珠子發出有別于珍珠的如黑鉆般璀璨的光芒。對于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露出迷茫。
她醒了!
特閥知道她醒了??墒窃谒犙鄣膭x那,他竟有種不敢看她的感覺,有些久違的開心和一些莫名的逃避的心情。
舒雨坐起身,努力地回想著她在這里之前的事。她記得……莫明其妙地來到一個全是炸彈的地方,然后她左閃右閃躲掉了好幾個炸彈,最后……隨著腦袋的轟響……她什么也不記得了!
“呃……請問……你是哪位???”干澀的喉嚨仿佛幾十年沒開口講過話一樣,又干又澀又痛,發出的聲音也像鴨子叫,“嘎嘎嘎”地變了調。
“特閥?!眲傄愕哪樣行┙┯?。
“他”那條龍須果真是奇異非凡,一個身首異處的人竟然能夠死而復生,而且……居然生的這么好!真的是一點傷痕也看不出,好像被飛火弾轟到這件事從來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他有些出神地盯著她光滑潔白的臉。
特乏?什么意思?他是在跟她說話嗎?
“特閥,我的名字。”見她仍是一臉迷惑他又說了一遍。
如果她的頭發長長一點,是不是看上去會更柔弱一些?
他又把他的目光移到了她薄薄的黑亮的短發上。
???哪有人取名叫特乏的!舒雨真的很想笑,可是觸及到他銳利又復雜的眼神時,她竟有些同情他。他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大號的困難了?不然她怎么會在他的眼里看到矛盾,不知所措和……害怕?!
“你看起來很好?!彼难酃膺€是停留在她齊耳的頭發上。
他居然猜不透她的心思!也看不到她的未來和過去!為什么他連自己的未來都能有所感應,卻看不到她的呢?她是他的奇跡,可為什么他未來的生命里竟然沒有她的身影?
他究竟在看什么?“呃,是?。 笔嬗昕攘艘幌虑迩迳ぷ樱刹幌朐俾牭进喿拥慕新?。
“有沒有哪里感到不舒服或是不對勁的地方?”他移到了她曾經被一個白大褂用力按下去的眼珠子上。那顆眼珠子居然絲毫未受損害,上面的反光是那么的黑亮,能透出他的影來。
“好像沒有。”她轉了轉脖子,伸了伸懶腰。
他說了一句“那就好?!北阋崎_視線,走到不遠處的搖擺椅旁坐下不再說話,也不再搭理她。
見他好像沒有要移動,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舒雨不禁感到有些莫明其妙和惱怒。
他是怎么回事?。亢么跛彩强停m然她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但他好歹也該盡盡地主之誼吧!她的肚子快餓扁了啦!
可惡!他是真的不打算開口說話啦?有本事就永遠別說話!哼!
“咕嚕咕?!緡9緡!?/p>
“咕嚕?!緡!?/p>
“咕……”
肚子都沒力氣叫了啦!拜托!他是耳朵聾了啊?叫這么大聲都聽不見!
“咕嚕……!”舒雨火大地用嘴巴代替肚子大叫。
“什么……”事?她的眼睛怎么像在噴火?被她突如其來地一吼特閥差點翻下椅去。
“你終于有反應啦?”她沒好氣地瞪著他。
“怎么啦?”怎么睡美人變淑女后,這一刻又成噴火龍啦?
“我肚子餓了!”雖然她很不想說這句話,可是前胸貼后背的肚子提醒她,不說的下場就是被人恥笑在富裕的現代還會餓死。說完,她的肚子還配合地“咕嚕?!钡亟辛艘宦暋?/p>
她可以感覺到特閥的尷尬,因為她好像在他輪廓深刻的臉上看到了微微的抽搐。
“哦,稍等?!苯K于,她等來了她一直期待的天籟之音。
特閥僵硬地轉過身走出房門去拿吃的。
他居然忘了喂飽她!真是丟臉!
可惜,舒雨沒有看見他轉過身的臉上竟有一抹可疑的暗紅。
幾乎是閃電般的速度,特閥已經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包括她垂涎已久的點心。
“天太晚了,廚子已經回家了,只剩下這些糕點……你可以慢慢吃?!笔稚系牟捅P秋風掃落葉般瞬間刮到她手上,然后……眨眼的功夫整盤的糕點只剩下一塊小的可憐的桂花糕。
看來她是餓壞了,可是他真怕她會噎著。特閥不敢茍同地看著她的吃相。
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入嘴里,舒雨滿足地舔了舔嘴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甜而不膩,為道不錯!
“你是誰???”她差點忘了正題。
“特閥?!彼粎捚錈┑卦僬f了一遍。
“我知道啊,我指的是你的身份。哦還有,請問這里是哪里?。俊卑萃兴眯狞c告訴她吧!然后她就可以早點回家了,免得再回到被那會飛的炸彈轟到的惡夢。
“星主的副手,我家。”
他還真是有夠簡潔耶!等等!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在說出么???
“請問……你在說什么?。课矣悬c聽不懂耶!什么星主又副手的?我知道這里是你家,我指的是城市名、地名!別告訴我這里不是江蘇省!更別告訴我這里不是中國!”她不接受!
“你先告訴我你從哪里來的?!彼疾铧c忘了她是由未知力量送到這里來的,安德正在查那力量的源頭,不過到現在他還沒有收到他的報告。
“中國江蘇省無錫市。”見他一臉迷惘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地球你聽說過沒有?”
“你現在就是站在地球上。”他點了點頭。
還好!她沒有在外太空?!澳侵袊愣疾徽J識?”這么大的國家都不認識,他是山頂洞人還是吃屎長大的?
見他搖頭她差點以為他是智障。
“你是那個年代的?”看來并不是過去未來那么簡單。
“二十一世紀啊!”千萬別再給她搖頭了!她受不了這么多刺激。
二十一世紀?。≡瓉硭嵌皇兰o的人。難怪……
見他不語,舒雨緊張地直瞅著他,“你倒是說話啊!你究竟認不認識啊?”
“恩。這里……是W年代,整個地球由星主一人統治,我是他的副手?!碧亻y小心地斟酌字眼。
“什么意思?”他又在說什么鬼話?
看著她微微發白的臉色,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斑@個年代與你原來待得那個年代是不同的兩個空間。”所以,他不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他只知道她那個時空分割成許多國家,由不同的統治者統治,紛爭不斷,干戈不斷。直到二十一世紀,才有些許的改觀,科技也漸漸發展。
“不同的空間?!”一聲烏鴉叫響起。真的假的?比福利彩票的中獎機率還要高?。?/p>
乍聽這青天霹靂,舒雨都不知道該昏倒還是歇斯底里地大叫來顯示她的驚訝了。
她只是去買了幾件衣服而已啊,不用這樣來懲罰她吧?
“據我所知確實如此。”他有些同情地看著她顫抖的嘴巴。
天??!殺了她吧!這是不是代表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無親無故,與街上流浪的乞丐差不多?不!她絕不去要飯!士可殺不可辱,要飯多傷面子??!她寧可一死,一了白了,了無牽掛。
張望了下四周,發現并沒有什么利器,也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她只好宣布放棄尋死的念頭。
“你會收留我吧?”她突然可憐兮兮地抬頭巴望著他,好像他若不答應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要不要收留她是他可以決定的嗎?他的命運不是早就已經為他安排好了嗎?他已無從選擇。
真是上等的愚木疙瘩啊!真是氣死她了!他怎么可以在她求他的時候不理睬她呢?他是默允還是無言的抗議???不管如何抗議無效!反正她就是死賴定他了,誰叫他是她睜眼第一個見到的人,誰叫他正好碰上她現在無家可歸,他不來當冤大頭找誰當去?
“你會收留我的對吧?”她露出有史以來最痛苦、最可憐的表情,泫然欲泣。千萬不能拒絕啊!她不想去要飯,也不想死,春光無限好,人生多美妙,死了多可惜。
快點頭!快點頭??!
就在舒雨恨不得捧著他的頭硬按的當頭,特閥像是預知似的及時地點了點他寶貴的頭顱。
耶!萬歲!終于有地方住了!
突然她又進緊張兮兮的小狗乞食般地盯著他:“你會給我食物吧?”衣食住行一樣都不能缺的。
她怎么一點都不哭哭啼啼的?一般人離了家不都是滿臉愁云不停地想回家的嗎?她怎么……只想著自己的溫飽問題?是不是死過一次的人求生欲都特別的強?這個謎樣的女孩,他似乎有些理解為什么是“奇跡”了。
“餓不死你!”
“那……那……”衣服咧?
“你想要什么說一聲就行了?!毕袷侵浪f什么,他一口答應。笑話!他的奇跡好不容易救活,哪能這么輕易地就餓死她?
“真的?”耶耶耶耶耶!她可以安全地活下去了,繼續看世人的丑陋面目。哦對了,這里是W年代,或許人心沒那么險惡,哪!像他就滿不錯的嘛!呵呵……
“不過……”他來了一條但書。
什么?還有不過???
“你得讓我做試驗?!彼Z出驚人。
???“當白老鼠???”她有些怕怕的,“會不會要打針啊?”她會怕痛。
“你怕疼?”他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她,像是要看透她心底的想法。
“有點啦!”不過她最怕的就是他在她身體里注入一些亂七八糟的液體,她的人生還很長,不想英年早逝,讓人吊唁。
“我不打針?!敝皇窍肓私馑囊恍┫敕ê团R場反應,看看與W年代的人有什么區別。以便于他破解斯邁爾那個蠢貨與惡魔定下的惡魔之約,回復到無知的快樂。
“真的假的?”人家做試驗不都是要試管一大堆,手臂打到腫的嗎?
“我從不騙人?!币驗檎f謊并不能改變他早已呈現的命運,說了也只是浪費唇舌而已。
真的不用打針?“那你要怎么做試驗?”她真的很想知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彼€真是不習慣一下子講這么多的話,今天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了。因為有了預知能力,語言似乎只是累贅,只是證明他們不是啞巴的功能而已。只有面對斯邁爾時,他才會多些言語去猜測。如今,她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破例。只因她奇怪的令他猜不透的思維,和她沒有預知他心思的能力。
“你……”什么??!吊人胃口。
“天色很晚了,你先睡覺吧?!?/p>
“哎……喂!”怎么走了?她睡得很飽不用再睡啦!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走掉很美禮貌耶!陪她聊聊天會死哦!
唉!這漫漫長夜她該怎么度過?。?/p>
時間在一天天地過去,每天特閥都帶她在他的特大號房子里轉悠,也沒見他拿她做什么試驗,問他也不回答,真是莫明其妙!他是存心拿她尋開心呀?
“為什么你家的房子可以這么大?”真是不公平!居然轉了一個禮拜才把他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逛完,這么浪費土地資源,真是太可恥、太可惡、太可恨了!簡直是欠扁到極點!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的土地有多金貴呀?有錢了不起呀!有錢就可以這么奢侈嗎?他就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他住得了嗎他?最多……呃……最多留一個房間給她住住就可以了。
“這里是W年代,不要跟你的舊觀念相比。在W年代,整顆星球也就十幾億的人口,這么大的房子跟星主的星宮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彼眯Φ乜粗龤夤墓牡娜鶐妥樱窆钠鹉橆a的青蛙。真是個有趣的人!
什么?。烤褪畮變|的人口?他們是不能生還是不想生???繁衍能力這么低弱。
“在想什么?”跟她相處了幾天有點弄懂她的思考模式了,可是對她的心思還是不能完全猜透。他一直很好奇,她是怎么阻隔他的預知能力的?如果W年代的人都能掌握這個能力的話……那么,那個惡魔之約就不攻自破了。呵!真是令人期待。
她瞄了眼他的下身尷尬地撇過頭去,眼珠子轉啊轉的,就是不敢看他。“沒什么!”要是把她心中想的說出來說不定他會一怒之下讓她露宿街頭的,在沒有后臺也沒有背景的情況下,她還是謹言慎行為好。
“真的沒什么?”怎么她的表情好像很有什么?
“沒……沒什么?!?/p>
“呵呵……呵呵……”她傻笑。
“真假!”
什么?“什么假?”沒頭沒尾的,他在說什么???
“笑的假?!彼檬种腹瘟艘幌滤哪橆a。
啊!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她嚇了一跳。沒事別亂摸行不行?快把豬哥手移開!可惜她沒膽子說出口。
“說!”他又突然蹦出了一個字。
“說什么?”她傻傻地問。
“說你剛剛在想什么。”他不達目的不罷休地追問。
???他還沒忘記???“嘿嘿……”打死她也不能說出口。她又以假笑面對。
“你忘記答應過我的事了?”他非弄清楚她的想法不可。
“什么事?”她可不記得她有承諾過他什么。
“做試驗的事?!彼鲅蕴嵝?。
啊……對哦!他答應供她吃住的條件就是要讓她當免費的白老鼠,可是到現在也沒見他拿她做什么試驗,她還納悶著呢,難得他居然現在會想起這件事來。
“那你要做什么試驗?”她等著就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她出門未看黃歷,踩到地雷呢!還是個超級大地雷,一下子就把她變到這個鬼地方來了。不服氣也不行啊!
見她一副好歹命的認命樣,他不禁感到好笑。
“我又不要你的命,干嗎擺副苦瓜臉出來?”
“那你想怎么樣嘛!”存心折騰人的是不是?
“我只是想知道你剛剛在想什么?”為什么表情那么……別扭!
“這跟做試驗有什么關系?”不搭軋吧!
“我想做的實驗就是完全了解你的想法?!比缓笥迷谒蠾年代的人身上。
“我干嗎告訴你?”切!這不是要她當透明人?一點隱私都沒有,她才不干!
特閥眉一挑,眼神緊緊地鎖住她:“你答應過我的?!比莶坏盟f不!
啥米?他是在威脅她嗎?
“是不是不告訴你就沒吃沒喝沒的?。俊彼龁柕眯⌒囊硪?。事關生命安全,不得馬虎大意。她的生命脆弱得很。
“你說呢?”他嘴角微勾。
她突然覺得他笑得很邪惡!雖然他長了一張很正直的臉,怎么看都不像是壞人,但是,她就是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惡意的捉弄。真是太可惡了!
她要收回以前的想法,世上還是惡人多,人心險惡果然沒錯!不管是二十一世紀還是W年代都是如此,人還是人,都改變不了自私自利的本質!瞧!眼前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標準披著羊皮的狼!面善心惡,不過供她吃住嘛!何必那么計較,反正他房子多的是,看他也好像滿有錢的樣子,給她用掉點是會怎樣?會死的哦?還要叫她當白老鼠,曝露自己的隱私,真是惡中之最的惡狼!她在心里踹他一百次,砍他一萬次??常】?!砍!砍!砍!砍死他!
“那好吧……”她的語氣很微弱,如在夾縫中生長的小草突然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腳折彎了腰。
唉!有些事只能在心里想想,說出來是找死。她不想死,所以只能低頭服軟。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坦言自己的想法嗎?她一向很誠實,說就說,誰怕誰啊!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厚臉皮的人才活的長久,臉皮現在是副資產,擺在臉上也是累贅,不過是要不得的自尊心在作祟。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當透明人也沒什么不好,人家水晶不也是透明的嗎?水鉆也是越透明越好嘛!她如此阿Q地安慰自己。
“那你是不是可以說了?”他看著她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都快垂到自己的腳丫子了。
“哦……”死就死吧!磨蹭了半天她突然一副慷慨就義的大義凜然樣。
“我在想你的生育功能是否正常?!彼豢跉庹f完,就怕自己停頓一下就說不下去。
他悶不吭聲地瞪著她,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他……他的眼神干嗎這么熾熱啊?瞪得她怪不舒服的,只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嘿嘿……沒……沒有啦!”她越笑越心虛。一抹紅暈悄悄漫上她的臉頰。
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有越燒越熱,越燒越紅的跡象,她一臉尷尬地左顧右盼,似在欣賞空空蕩蕩的風景。天??!千萬別再看她了,不要在用那種眼神看她了!她都快有種燃燒的錯覺了,皮膚燙燙的,臉頰燙燙的,心也燙燙的,全身上下都燙燙的。從頭蔓延到腳,吞噬著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細孔,每一根神經。他的目光猶如利劍穿透她的身體,又如槍林彈雨密密麻麻地把她包圍起來無處可躲。猶如鳳凰涅盤,全身上下都著火了般,即將化為灰燼。
“女人!你是不是想試試看我到底有多強?”他瞪視著她把她逼近角落,雙手撐墻把她困住,再也無路可退。原就深如黑譚的眸子更為深邃,仿佛望不到底般,只是那一直寒冷,平靜無波的黑眸,此時竟然奇異地出現了一竄火苗,而且有越燃越旺的跡象。
男人就是男人,不管身在何地何時,似乎只要一挑撥,原本就弱的自制力就潰不成軍,非得一再證明自己并非弱者,特別是當別人懷疑他的“性”能時,反應尤為激烈。
頭皮發麻地看著他危險的臉越逼越近,越放越大,她的聲音也不禁顫抖起來:“不、不不用了!”她急急地叫道,深怕他會真的欺上來。
“你厲害!你很厲害!”男人真是激不得,她以后一定會吸取教訓的,打死也不會再說這種話了,最多在心里罵他一萬遍,咒他絕子絕孫。
“你不想試?”他陰陰地盯著她,聲音也沉沉的像是從地獄傳來般,讓她心里直發毛。
“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用試了!”她雙手死死地撐著他俯下的胸膛,就怕他來個獸性大發,然后……她就死無全尸了!
“不懷疑了?”他的眼里閃過一抹笑意,轉瞬即逝,又化為平靜。
“不了!不了!永遠也不了!”她可以用他的性功能來發誓。
又盯了她好久,似乎有一世紀那么長,他終于放開了困住她的雙手,站起身子不再理睬她。
她松了一口氣,望著背對著她的剛毅的身影直嘆自己的命如紙薄。這個雙面人,一會兒瞪得她身如火焰,一會兒又對她不理不睬,可憐她淪落到這個不識一人的鬼地方,還要時時受他的欺壓。真是是可忍……還是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