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yī)生,濤濤他怎么樣了?”負責輔導杜濤的心理醫(yī)生剛從病房走出來,心煩氣躁杜澤急忙迎了上去,問道。
“杜先生,我剛才有對杜濤進行全方位檢查,情況似乎不太理想啊!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杜濤會突然變成這樣呢?因為前段時間見他來復查時,明明已經(jīng)恢復正常了呀!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林醫(yī)生搖搖頭,想了想,說道。
杜澤聞言,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要不是一旁的老馬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他一把,杜澤說不定已經(jīng)癱在地上了。
林醫(yī)生見狀,連忙安慰道:“杜先生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相信杜濤他一定會好起來的,這只是需要時間而已!還有,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看看他啦!我想,有家人的撫慰是比任何醫(yī)生的藥物更加奏效的。”
“我真的可以去看他嗎?”杜澤仿佛一下子又活過來,他揪著林醫(yī)生的胳膊問道。
“嗯!”林醫(yī)生點點頭。
走進病房,見到杜濤面朝墻壁側躺著,一動也不動,杜澤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濤濤!”
杜濤輕微地動一下,但沒有要轉身的意思,依然朝墻背對著他。
杜澤見狀,只好又說:“濤濤,你不要這樣,有些事,其實大哥也不想這樣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見大哥,大哥走就是,不過你要答應大哥,在這里要好好在這里靜養(yǎng),聽醫(yī)生的話,好嗎?那,大哥真的走了哦!”
“大哥!”杜澤剛一轉身準備離開,杜濤突然側回身來,淚眼汪汪地望著他,喊道。
“濤濤!”杜澤不由得激動地跑了過去,將杜濤攬進懷里。
“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沖你亂發(fā)脾氣,可是我真的不能沒有可可,你把她讓給我好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最在乎的就只有可可,求求你,不要搶走她好嗎?”躲在杜澤懷里的杜濤淚如雨下,近乎哀求的口吻說道。
杜澤聽到自己最最疼愛的弟弟,居然為了韓可如此低聲下氣地求自己,心都碎了。打小到大,上學的時候哪怕被同學們打得鼻青臉腫,也從未求自己幫過他一回,如今卻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放下了自尊,那都是因為放不下一個人啊。
杜澤想了想,點點頭說:“好!”
他心想,對于韓可,他并不曾真正擁有過,又何來的讓不讓之說呢?潛意識里,他認為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應允,可不知為何心底卻在隱隱地作痛。
“大哥,你能幫我叫可可來嗎?我現(xiàn)在好想見她!”杜濤可憐巴巴望著杜澤乞求道。
“好!你等我!”杜澤咬咬牙,說道。
他小心奕奕地松開杜濤的懷抱,向馬哥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走出病房。
“杜總,就讓我去把韓小姐接來吧!”來到病房門外,馬哥自告奮勇地說。
“不用!我想這次必須我親自出馬才行!”杜澤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說。
“那好吧!那我就負責看護好杜先生吧!”馬哥也不堅持,說完后他就直接回病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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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韓可啊!好久不見啊!”真是冤家路窄,韓可竟然在狹隘的洗手間,碰到現(xiàn)任女主播麗姐。
“是啊,好久不見了,麗姐!”韓可盡量表現(xiàn)得謙遜的樣子,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因為她實在不想跟這個女人有太多的糾纏,很希望早點脫身離開這里。
“哎!別那快走啊!聊會!”麗姐刻意攔了韓可的去路,擺出一副春風得意,嫵媚樣,說道。
“不了,改天吧!不好意思!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韓可強行擠開麗姐,匆匆逃出洗手間。(注:韓可并不是懼怕麗姐,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這種人浪費她的精力,不值得。)
“呀,是可可啊,很久不見了哦!”真是剛甩掉一匹狼,迎面又撞上一只虎啊。只見高威一臉*穢模樣,用肥胖的軀體擋在了韓可的前面。
面對眼前的高威,韓可倒顯得十分的鎮(zhèn)定,她立在原地,板著臉直視于他,略帶諷刺的口吻說道:“是啊,高大臺長!真的有好久沒見了啊!”
所謂氣勢壓人于無形,高威被一臉正色的韓可緊盯著,心虛不已,腳步慢慢地挪向旁邊,悄悄地給韓可讓出道來。
韓可倒沒接著往下說什么,只是惡狠狠地瞅了他一眼,昂首挺胸,面無表情地與高威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