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竹看著三個身影消失后,倒是不擔心會有人傷害她們,因為他感覺到有一個高手跟了出去,他們難道也是看上樊夕雪了?心里打鼓了起來,不過現(xiàn)在有一件事要去處理,拿出懷里的一顆小藥丸,俊美的臉龐上有著陰郁。
昨天晚上親眼目睹納蘭瑞把一碗血灌進黎妃的嘴里,而黎妃居然慢慢的變美,那血是從哪里弄的?這么神奇?手里的藥丸是自己從碗里剩下的一丁點血液做成的,如果這真是樊夕雪的血,那樊夕雪的命還真是難保住,眼睛危險的瞇起,飛身向衙門的地牢。
“啊……參見少丞相!”
地牢外一群人看到黎修竹手里的牌子以后,全都跪了下去,一身白衣的黎修竹美似天人,讓地上跪著的幾個獄卒都忍不住偷偷抬眼多看幾下,可謂是男女通吃。
黎修竹眉毛一揚:“帶個死囚給我!”邊說邊大步走向地牢里。
“是是是!少丞相請!”牢頭擦擦冷汗,這位可不能小看,丞相大人都沒他的權(quán)利高,皇上都要讓他三分,至于他要死囚做什么,這不是他這個小小牢頭能管的。
外面一片艷陽天,地牢里卻陰森異常,黎修竹站在拷打犯人的地方,看著被鐵鏈銬住的男人,一頭臟兮兮的亂發(fā),胡子到了胸口處,看來是關(guān)了很多年了,拿出手里的藥丸邪笑一聲:“聽說你是要被處斬的人,今天在這里給你一刀,總比在斷頭臺被砍腦袋要強得多,看見這個藥丸沒有?如果你還能靠它活著的話,就無罪釋放!”
男人抬起臟兮兮的臉頰,不屑的看了黎修竹一眼:“要殺要刮請隨便!”
“還挺有骨氣!”黎修竹贊賞的說道,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墻上的長劍,狠狠的刺進犯人的心口里,正面刺,背面出,心臟瞬間被刺穿,男人只是悶哼了一聲,慢慢的從嘴里吐出了一口鮮血!
黎修竹把藥丸放進了犯人的嘴里,拿起桌子上事先準備好的水給他灌了下去。
一炷香后,黎修竹從死牢里走了出來,臉上有著無比沉重之色,雙手捏拳,現(xiàn)在他可以肯定,樊夕雪的血簡直就是神藥,心臟刺穿還能活著,而且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得到她,就等于得到天下,因為只要用她的一滴血就可以讓快死的人在一炷香內(nèi)復(fù)活,不過看納蘭瑞的態(tài)度,想必他還不知道樊夕雪的血到底有多重要,圍在樊夕雪身邊的那些高手……難道……眼睛猛然睜大,難道他們知道了什么?難道是救水霧那次暴露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就真是一個天大的噩耗,可是他現(xiàn)在又不能帶她走,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沒有看到那位被他刺死又復(fù)活的死囚臉上的笑意,死囚被放出來后,直奔城門外。
莊嚴的大殿內(nèi),燈火輝煌,卻是鴉雀無聲,臺階上方,一具邪魅撩人的身體側(cè)躺在狐皮軟座上,銀白色的狐皮看起來柔軟華貴,一人長的軟座剛好把躺在上面的人舒展開來,銀白色的上乘錦緞裹在修長的身體上,外面一件銀白色的輕紗,是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個男人的裝束,看那體魄也知道是個男人,火紅剛毅的唇瓣緊閉著,手肘撐在軟座上,手掌拖著頭顱,紅唇以上都被一塊銀灰色的面具罩住,撩人的身姿讓人看了就會血脈膨脹,就算是臉上有缺陷,也會被修長完美的身材給擋去。
銀灰色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的睜開,露出來的眼珠呈淡紫色,形同鬼魅:“查得如何?”性感慵懶的嗓音響遍大殿。
“啟稟主上!下屬已經(jīng)肯定水霧姑娘是喝了納蘭瑞給的血液才起死回生的,屬下在王府里觀察數(shù)日,可以確定那血來自于納蘭瑞的正妃樊夕雪!”同樣性感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軟座上的男子聽罷,火紅的唇瓣動了一下,唇角上揚:“是嗎?那我的仙兒可就有救了!”邊說邊慢慢的起身。
“主上,只是……納蘭府里,藏著無數(shù)位高手,武功深不可測,其中的一位異常神秘,武功不在主上之下!”一身黑衣的男子為難的說道。
“是嗎?那女人還活著,說明他們也是不想打草驚蛇,還沒弄清楚那血液是不是來自于樊夕雪,好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可能也是看到納蘭府里的高手眾多,湊湊熱鬧罷了,一個月以后都城要舉行武林大會,說不定等武林大會完了以后,那些人就會散去吧,到時候再動手!”面具下方的紅唇認真的說道。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答道,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面具下的眼睛微微勾起,唇角上揚,納蘭瑞的王妃?關(guān)于那個女人倒是知道得很少,只是聽說那個女人懦弱無能,膽小怕事,一輩子關(guān)在黑屋子里也不會吭一聲的女人,怎么能和自己的仙兒相比?想起那張純真的小臉,紅唇上的笑意更甚。
黎妃氣沖沖的走到臥房里,眼里的陰毒越來越重,雙拳一捏,把桌子上的裝飾品全都推翻在地,把旁邊的幾個小丫鬟嚇得不輕。
“黎妃娘娘,王妃和公主出府了!”一個身穿青衣的小丫鬟跑到了黎妃身前,恭敬的說道。
黎妃嘴角一彎:“是嗎?小草,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小草一驚,點了下頭,向門外走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三個個子小小的乞丐不斷的東摸摸,西看看,氣氛非常的融洽。
雪兒一開始出現(xiàn)在人群里時,臉上有著恐懼,可是慢慢的發(fā)現(xiàn)那些人對她真的沒有惡意以后,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雖然好多人看到自己都是鄙夷的,不過他們也不是鄙夷她一個人,還有旁邊的公主和燕子,所以也就沒放在心上。
“喂!你叫我可兒,千萬不要叫公主,否則你就死定了!”納蘭可瞪了雪兒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知道了!”雪兒淡淡的笑笑,雖然這個人的脾氣很不好,可是她是個好人,這一點,雪兒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的,明明是你偷了我的東西,為什么要冤枉我,你把錢袋還給我!”
“什么是你的?明明是我的錢袋!”
不遠處的爭吵聲引起了雪兒的注意:“那人好壞,偷了人家的錢袋還要冤枉別人!”
納蘭可慵懶的說道:“這叫惡人先告狀,就算錢袋真的是他的,可是對方比他先開口,你看見沒,偷錢袋的人很理直氣壯的!”
雪兒皺眉,人類還真難懂,受害者反倒被冤枉,其實雪兒是看著那個小偷偷了那人的錢袋的,正在想要不要去揭發(fā),可是……
雪兒突然聞到一股殺氣,眼睛驚恐的睜大,就在一瞬間,雪兒撲到了納蘭可的身上,納蘭可剛想咒罵的,卻發(fā)現(xiàn)了雪兒背后的一只箭!抬頭四處望望,看不出誰是兇手,周圍的人都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只見人群散開以后,不遠處的地上有著三具尸體,均是一身黑衣,手里拿著弓箭,眉心處一個小小的圓洞不斷的噴出鮮血,地上幾顆小小的黃豆,黃豆上面還有著紅色的血液,看來是有高人相助,能用黃豆殺人,武功了得,納蘭可感覺肩膀上一熱,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傳來,趕緊背起雪兒就往王府里跑,后面的燕子拖著雪兒的臀部,希望能減輕納蘭可的負擔。
街道上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兇案現(xiàn)場只留下了三具尸體和一灘血液,旁邊酒家的二樓上面,靠窗的位子上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男子,正邪笑著看著兇案現(xiàn)場。
此人正是蕭劍魂,其實樊夕雪要不去替納蘭可擋箭的話,納蘭可同樣不會受傷,只是看到樊夕雪這么勇猛的沖上去,他也只好將計就計,反正這樊夕雪的命硬得很,他們納蘭家最好欠樊夕雪多一點,這樣黎修竹才會完全的倒向自己這邊,扔掉手里的幾顆黃豆,向王府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