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奪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卻見花想容正坐在床上,整理衣服,隨即將手里死鴿子往地上一扔,鄙夷地說:“看來,賤妾向花丞相告了本王一狀之后,睡的還算安穩啊。只可惜,連鴿子帶信,都被本王給截了,如果昨晚你就知道這個消息,必然不會睡的如此香甜吧?”
花想容面色一緊,啞著嗓子幽道:“王爺......這......是何意?”
趙奪盯著花想容那一臉無辜的表情,不由得怒火攻心:“你不明白?難道還本王親自提醒你,你才肯招認嗎?”
花想容正了正色,道:“妾身......不明白?!?/p>
“好,好......真好......”一邊三個好字,徹底激怒了趙奪,也讓他將耐性磨了個一干二凈,“你且看這是什么?”
花想容朝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見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個白色的硬物,待他用內力甩在她的腳下,彎腰撿起來才發現,竟然是一封被疊成很小很小的信。耐下性子捋開,卻發現,上面全是自己受傷和被趙奪虐待的事情。
“這......這是......”花想容驚呆了,手上的紙條也隨風而落,在空中飄了幾蕩,便掉在了地上。
卓言站在趙奪的身后,擰著眉頭,一臉關切地看著花想容,暗暗地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還想解釋什么?”趙奪緊蹙著眉頭,半瞇的眼眸里閃著利劍一般的光芒,似是等待以久的獵手,緊緊地盯著花想容的臉,又似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一步一步地引她入甕。
花想容斜眼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小翠,將她的迷惑與不解收入眼中,隨即勾了勾唇角,帶著些許自嘲,又似有些無奈地回答道:“妾身......沒什么好......解釋的了。”
“小姐?”小翠大吃一驚,她忍不住上前,抓著她的胳膊大聲嚷道,“不是你做的,你為什么要認?”
“不認?你以為......他會......相信?這府里......除了你我二人,還有......何人會......與相府有瓜葛?”
望著花想容清明的眸光,小翠頓時明白了一切,隨即跪在地上,承認道:“王爺恕罪,是奴婢看小姐受了苦,心疼不已,所以才自作聰明,放了只鴿子向相府報信求救,所有的事,都與小姐無關啊。”
“放肆!”趙奪一口打斷小翠的話,陰鷙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溫度,而是變得更加狂凜,“小小一個侍婢,為了替你主子開罪,一人攬下所有的罪責,果然是相府調教的丫頭。但是,這里是南陽王府,你膽敢欺上瞞下,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便不知道我南陽王府的規矩。來人,把這個賤婢拉下去杖責二十?!?/p>
“不......王爺......開恩!”小翠當即嚇軟了腿,滿臉恐懼地哀泣著救饒。
“開恩?本王向你開了恩,以后何以服眾?”言罷,趙奪的目光再次一凜,大喝一聲道,“拖出去?!?/p>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侍從站了出來,架著小翠的胳膊用力地將她往外拖,花想容也撲了過去,用力地想要掰開侍從緊緊捏著小翠胳膊的手。
小翠拼命地蹬著腿,掙扎著大呼:“王爺,奴婢沒有說謊,那鴿子的確是奴婢放的,信也是奴婢寫的。小姐身子不好,一直在昏睡,她根本就不知情啊?!?/p>
趙奪看著花想容淚流滿面,拼命護奴的樣子,心中突然一緊,竟然有一種想要饒恕的沖動。然而,這種沖動并沒能維持多久,理智終究還是占了上風。
“住手!”
趙奪的一聲令下,侍從們立即松了手,將小翠扔在地下。趙奪冷冷地掃過小翠那蒼白的臉,道:“小翠,你是不是不服啊?本王問你,這信上的內容,你可能背的出?”
趙奪的問題一出,花想容便知道事情的大局已定,小翠定然逃不過說謊的罪責。
果不其然,小翠茫然地搖了搖頭,隨即辯解道:“回王爺,奴婢寫信的時候,慌亂不已,一來是心疼小姐,二來又怕小姐清醒過來發現,所以......記不大清楚了?!?/p>
趙奪冷哼一聲道:“那么,你念總該念的出吧?”
話音一落,便有侍從將信拿到小翠的面前,讓她念。小翠無助地瞪著兩只大眼睛,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花想容,忽然絕望地大哭起來:“奴婢......奴婢不識字......奴婢笨......都怪奴婢不識字啊......”
花想容緊緊抱著小翠,無助地陪著她落淚。
“把小翠拉出去!”
“慢著!”此時,花想容似是忘了喉嚨的疼痛,扯著嗓子大喝一聲道:“王爺,小翠不過是護主心切,您又何必為難于她?”
趙奪的薄唇慢慢地展開,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罰過了她,我自會嚴懲你這個主子,怎么,等不及了么?”
花想容一臉不屑地笑道:“王爺,這封信不過是封普通的家書,上面所講字字句句皆是事實,王爺是怕被人知道了嗎?真是好笑,堂堂的南陽王,做得,卻承認不得?”
“花想容,且不說本王不怕你那丞相老爹知道,就是皇上與太妃知道了,本王也不會有半點隱瞞。但你私自傳信卻是犯了大忌,試想一下,若是你這信中提及的內容泄漏了王府的布防要局,整個王府豈不是要草木皆兵,這后果誰能擔當的起?”
“但是,這封的確只是一封家書?!?/p>
“你身在我南陽王府,私放信鴿便是違反了家規,所以,本王是以家規處置于你,而非以軍法,你可明白?”
趙奪的話讓花想容找不出一絲紕漏,半句言語都說不出。
趙奪恨恨地看著花想容,這才進門幾天,便迫不及等地與相府暗通消息了嗎?他真不應該這么沖動地前來興師問罪,這只是一封家信,如果是她通外的證據,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廢黜了,不是嗎?
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殺意,如同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已然出鞘。既然事已經至此,那便不能姑息:“來人,把她拉出去,打二十皮鞭,今后,府中再有暗自傳信者,這就是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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