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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非落唐家

第三章

這話更是讓站在一旁的碧妍顫抖不已,丟給舒非一個‘越幫越忙’的眼神。

見唐信威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舒非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也不是啦!只是意見不合而已。”

見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更急了。

“我們只是在討論書的問題,跟你沒關系,碧妍只是一時生氣說氣話而已。”上鉤的魚還做垂死掙扎,自己闖的禍,當然得由她收拾。

“怎么,不合口味?”

“恩!”舒非點了點頭,正好沒看見碧妍松了一口氣。唐信威終于不在‘講壞話’這個問題上打轉了。

“那你想看哪種?”他換了個坐姿。

剛剛為了裝成嚴肅的樣子,一直維持一個坐姿,害得他腰酸背疼,這下可舒服多了!他的眉宇之間閃過滿意之情。

“我想看奇怪一點的書。”

奇怪的書?有意思!“怎么個奇怪法?”

“譬如……描寫一些鬼怪啊,彗星撞地球之類的。”

“我不相信鬼神,所以沒有此類的書,至于你后面說的是什么東西啊?”他露出迷惘之情。

“啊!”她后知后覺地想力挽狂瀾。

“沒有啦!你聽錯啦!”殊不知她跟碧妍范了同樣的錯誤,那就是質疑他的聽力。如果她知道她說這話的后果,不知會不會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的聽力很好!”這下,沒啥表情的唐信威發怒了,“你怎么和碧妍一樣?”

他危險地瞇了瞇眼:“我記得上一個話題我們還未討論出結果呢。”

“什么問題?”她傻傻地問。

不知道,還是裝傻?好!他再提醒她一次。

“碧妍說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好了!你不用說了!”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容易扯開話題,現在又回到原點了。

他好笑地望著她滿臉的懊惱,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我……我肚子餓了。”舒非改用哀兵政策,眼巴巴地望著唐信威,就像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令唐信威不忍再逗她了。

“好!吃飯了。”若他再繞著那個話題打轉,恐怕她要惱羞成怒了。呵!

舒非正在為自己成功繞開話題而高興,自然就沒看見唐信威臉上的一抹竊笑,倒是一旁的碧妍看的一清二楚。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

這讓她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她總覺得她和小姐像兩只白老鼠被少爺耍著玩,只是不知道現在是結束了還是剛開始?

夜來的奇快,轉眼間就繁星點點。一輪明月高掛著,照亮了地面,照亮了院中的一抹倩影,也照出了她一臉的愁寂。此刻的她如天上眾星拱月,雖光彩無比,卻也寂寞非常。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本想查查書中有沒有記載可以穿越時空的方法,但她卻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看來這條路是堵死了,沒指望了,只能另覓他徑。想到臥病在床的母親,舒非就覺得自己好沒用。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此時,她與母親已天地相隔,不知何時才能相逢。用力抹去臉上的一片濕,告訴自己要堅強。若真是毫無辦法,也只能求神拜佛了,雖然她從不相信神佛之論,但錯入時空這種事都讓她遇上了,那還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長嘆一聲,夜漫漫,她獨自受用。

又是一聲長嘆,舒非兩手托腮,一臉哀怨地望著窗外。

有多久了?到底信威有多久沒來看她了?曾幾何時她的心中已有了一個他,又是曾幾何時,她讓這個他常常占據她的腦海,她的心靈?

不知不覺,窗外庭院里的樹葉已慢慢枯黃,一片片的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樹被迫褪了外衣,赤果果又無可奈何地站立著,原本的綠草也只剩下一段可有可無的草根耷拉著。

她來宋朝多久了?她已忘了,她已習慣了這里。習慣這里的環境,這里的人,也習慣了信威時不時出現的身影。可是突然間,這熟悉的身影不見了。

人很容易去習慣一樣事物,卻很難改變這個習慣。因此,當唐信威這么久都沒來看她時,她感到很不舒服,心里空空的,干什么事都沒勁,心里滿滿的都是他。直到此刻她才了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的含義,也有點體會到了深宮怨婦的感覺。

她茫然了,害怕了,難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習慣他的好,他的溫柔?難道她的心房已被攻陷?

習慣真是要不得,倘若有一天她回去了,那她能割舍這份感情,能割舍他嗎?她是一定要回去的,母親、小雨都在等她,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一絲絲懊惱,一絲絲愧疚,她差不多忘了她的責任,她是要回去的啊!可是這些天她都在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只是傻傻呆呆地望著窗,盼著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這大概跟失寵的妃子差不多吧!失寵?這個詞讓她極不舒服。

信威在做什么呢?為什么這些天都不來看她?他已忘了家中有個她嗎?

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去問鄭總管,可是鄭總管卻老說他在忙,至于在忙些什么,他又支支唔唔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寄人籬下的感覺是孤獨無助的,除了碧妍也沒人來看她。以前是忙碌的上班族,忙到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每天到家都是累得到頭就睡,哪像現在,閑得沒事,就胡思亂想。真有點懷念上班族的日子啊!

她的思緒千轉百繞,剪不斷、理還亂。索性不去多想,步到床前脫了衣裳倒頭就睡。

這是第幾次了?小姐頻頻望窗,她究竟該不該告訴她呢?碧妍心中掙扎著。說了怕小姐傷心,不說又覺得對不起小姐。哎!真是難倒她了。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景物依舊,人也依舊,只是心情與過去相比,已是大相徑庭。

走廊上還是杳無人影,她所期盼的人兒依舊沒有出現,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她決定……逃離!

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

舒非望著走廊盡頭,在心中下了個決定。

“怎么樣?”林若霜一臉期待地問吳傲天。

“還不清楚!回復系統還沒反應。”他一臉疲憊地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如果一定要遭天譴的話,我會一律承擔的。”對于他,她感到心疼又抱歉。要是她不跟他吵……

“不!我來承擔!”

林若霜驚訝地望著他一臉的堅決,她以為他再也不會管她,不會理她了,她以為……她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這不關你的事,全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她不能再讓他承擔了,她已經夠拖累他的了。

“不!我也有錯,你別跟我爭了,我是男人!”他決不會讓她犯險。

又來了!

“好了!我不跟你爭了。回復系統真的能把她們倆弄回來嗎?”她期待結果,卻又害怕結果。就像她和傲天的戀情一樣不得善終。四少說會有變動,也許會有轉機,可是這也只是個‘也許’而已。她是否能和傲天長相廝守還是個謎,一個她既期待又害怕的謎。

“只有一半的可能。她們一個在宋代,一個在W年代,很難將兩個不同年代的人送回來。”相當初找出她們被送往的年代就費了不少勁,特別是舒雨,怎么查都查不出來,后來經四少提點才知道她被送到了未來的W年代去了。

“那么先將舒非弄回來,舒雨在W年代,對于那個年代我們一無所知,而且似乎總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們的探索。相對而言,在宋代的舒非就好辦多了。如果回復系統還是不能把她弄回來,就跟四少商量一下,啟動未開發能源制造時光機穿越時空。”林若霜想了想后,似乎下了某種決心,雙眼專注地望著他。

“恩!也只能如此了。”吳傲天無奈地點了點頭。

研究室里,兩團人影在不停地晃動著,伴隨著鍵盤的“嗒!嗒!”聲,直到很久很久……

唐家堡議事廳內,唐信威正與幾個管事討論珠寶城倒閉之事。

忽然!

“砰!”的一聲巨響,本來驚若寒蟬的幾個管事一反常態,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尤其以管家鄭洪為最。

“該死!”唐信威低咒一聲,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手里還附帶一個贈品。

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唐信威一臉無奈。他的威嚴注定要毀在這件衣服上?看著自己的一身狼狽,他發誓以后再也不穿這件衣服了!上次穿的時候,碰上非兒穿越時空掉下來,今天穿這件衣服又有個東西掉下來。老天是想砸死他不成?非兒他歡迎,這個嘛!他不滿地抬頭看了看破了個洞的屋頂,唉!又得補屋頂了!感嘆了半晌后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東西,愣了半天才不敢置信地沉吟……非兒?她怎么又從天上掉下來了?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唐信威丟下一堆管事急匆匆地把她抱回房里。

叮嚀一聲,舒非眨了眨眼。

“你醒了。”

咦?這話好耳熟,這聲音更耳熟。她疑惑地睜大了雙眼。

“咦?信威?”她怎么還在這里?她怎么還沒有回去?這個方法不行嗎?那她該怎么回去?

“該死的!你搞什么鬼?是嫌命太長嗎?”本來溫柔的聲音一轉,突然兇神惡煞了起來。

望著唐信威愈逼愈近的臉,舒非一臉呆滯……完全傻住了!

他干嗎生那么大的氣啊?好像人家欠他幾千萬似的。一張臉拉得又臭又長的,本來又粗又濃的兩條劍眉糾結在一起,好像要卷成麻花似的,一雙冷冽的丹鳳眼更是猶如利劍,好像要把她的身體瞪出個窟窿眼,而那兩片薄唇現在抿得更緊了。他……他真的是……好可怕啊!

“信威……信威……你……你你你……可不可以……別那么看著我?”呼!終于把話說完了!

聞言,他的臉僵了僵,雙拳握得更緊了。

該死的女人!沒事學什么人家跳樓!害得他嚇出一身冷汗。她現在還有膽子給他擺出一副恐懼的臉,她不是膽子很大嗎?死都不怕嗎?怎么現在倒想到要怕了!

他的兩眼瞪得更大了。眼珠子好像要從眼眶里滾出來似的,嚇得舒非驚叫一聲,身體迅速縮到床角,把被子拉到嘴巴以上包裹住全身,身體還配合地不停顫抖。

“咯咯咯!”什么聲音?

“咯咯咯!”

唐信威眉一挑,臉孔逼近。“什么聲音?”

“咯咯咯!抱歉!是我的牙齒一時不合在打架。咯咯咯!”說著她又往后縮了縮。

牙齒打架?唐信威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你是發冷還是害怕?”他遲疑地問。

“害……害怕!你……你可不可以別再靠近我?呃……遠……遠一點!”說著,她又退了退,直到后背貼住墻才停住。

害怕?

唐信威深吸一口氣,醞釀三秒種。

一聲咆哮怒吼而出,震得舒非兩耳嗡嗡直響。

“該死的你現在才知道害怕?你跳樓的時候怎么不怕!”他恨不得能把她搖醒,看能不能讓她長點腦子。

她怎么聽到飛機的聲音?轟轟直響。

“發什么呆!回答我!”他忍不住又是一陣咆哮。

咦?他在說什么?舒非一陣納悶。只見他的嘴不停地一開一合,她卻聽不到任何聲音,該不會在跟她演什么啞劇吧?

突然,唐信威又瞪了她一眼,嚇得她渾身一顫,身子再縮了縮。然后,他又轉身走到桌邊喝了口茶,還不忘再回過頭來蠕動他的兩片嘴唇,再然后,他開始在房里數步子,不停地轉圈子,偶爾還停下來對她指手畫腳一番,嘴唇也不停歇地一動一動。

這情形好……好古怪啊!

見她還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唐信威長嘆一聲走到床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她怎么還是一臉呆滯的蠢樣?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別發呆!”他忍不住開始抓著她的肩膀猛搖晃。

啊!他干嗎一臉發狂地搖她?他去演他的啞劇好了,干嗎扯上她啊!不行了!好想吐啊!

“信威!別……別再搖了。我要吐了!”

見她一手捂著嘴巴一臉想吐的樣子,他猛的清醒過來。

該死的!他都被她氣糊涂了!

“不許吐!還有,回答我的問題!”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他怎么又來了?舒非渾身充滿無力感。

“信威!請你發出聲音好嗎?你以為你的嘴巴一動一動我就能讀懂你的意思了嗎?我又不會唇語,你還是說出聲音來比較好。”

他渾身一僵,發出聲音?

他該死的說了半天結果全成了廢話,她一句也沒聽見!

奇怪!他干嗎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唐信威見她還是一臉呆滯樣,一個火大,走過去一把把她揪了過來,不顧她的掙扎兩掌在她耳上一拍。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飛機響,把舒非震得頭昏眼花。

“你現在聽到了沒?”

“呃?聽……聽到了。”

“那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他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模樣。

“回答什么?”她還是一臉呆滯。

“回答你該死的為什么要跳樓!”他又忍不住開炮。

這次舒非有先見之明地捂住了雙耳才免去失聰的下場,他的獅子吼她可是深有體會,下場歷歷在目,記憶猶新……剛剛才發生!

切膚之痛啊!

“噢!那個呀!嘿嘿!”

見她又開始往里縮,唐信威又差點失去理智地上前搖她。

“你該死的在怕什么?”現在才怕不覺的晚了點嗎?她跳樓的勇氣跑哪去了?

“你……你啊!”說著,她還抖了兩下。

“恩?”N個問號在唐信威頭上轉圈圈。

“我拿鏡子給你看!”叔非覷了個空,繞過他,一溜煙溜下床,拿了面鏡子丟給他。

唐信威不解地轉身接過鏡子。然后……僵住不動!

他緩緩地扯動唇角,拉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接著一臉挫敗地把鏡子扔在床上。

好吧!他承認!他的臉是恐怖了點,可是有那么夸張嗎?還發抖咧!他對她的好她都沒感覺嗎?再怎樣,他也不會傷害她的啊!呃!剛剛她的暫時性失聰是個意外……意外!

突然,他雙眼一瞇,臉偏左四十五度,瞪著那個縮在墻角的小女人。

“你說是不說?”

“什么?”舒非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該死的為什么要跳樓!”他的耐心盡失,同樣的對話再次上演。

“呃……這個那個……”

“到底是這個還是那個?”

“呃……呃……我……”腳偷偷地往后退、再退……

“恩?”高大的身軀步步逼近。

“非兒……”一個名字喃喃吐出,嚇得舒非抖了抖,掉落一地雞皮疙瘩。從緩緩后退變為急速后退。

然后……撒開腿就跑!

“該死的別跑!”唐信威微微一怔,接著長臂一伸就把她揪了回來。并且還雙手環上她的腰把她固定在懷里,免得她再次落跑。

眼看逃不掉,她只好暗吸一口氣面對現實。

“呃!我做試驗啦!”

“哼!”他低頭冷冷地盯著她。

見他似乎不信,她只能摸摸鼻子干笑。“嘿嘿!”

“說!”他雙手一緊沉聲低喝!雙眼還是定定地盯著她,那噬人的目光盯得她又想打顫了。

“恩……這個,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回家啦!”她兩手捂住發燙的臉。

她也覺得這個方法好像滿愚蠢的,可是,她就是氣昏頭了嘛!一時控制不住就……

“回家?你要回家?”唐信威忍不住又是一陣咆哮。

為什么聽到她要回家他竟然會焦急?心慌慌的,她本來就不屬于這里不是嗎?她早晚會回去的,這他不是早知道了嗎?為什么現在竟會有些不舍?

“我……”

“你……你一定要回去嗎?我待你不好嗎?”他小心翼翼地問,就怕她突然消失了。心里充滿了不確定和不安,他也不知道這些情緒從哪冒出來的。

“不是!你對我很好。真的!我很感激……”就是對她太好了,她怕會舍不得回去。

“我不要你的感激!”那他要什么?

望著她那姣好的面容一份難舍的感情充斥在胸間,她就像會上癮的毒藥,肖魂蝕骨卻又讓人欲罷不能,她是一個謎樣的女人。她的神秘,她獨特的氣質,無一不深深吸引著他。而如今她居然說要回去!她怎么可以在吸引他之后再瀟灑地走人?

他……決不放手!

“既然你覺得我對你好,那你為什么還要回去?”他凝望著她。

“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她也有點不舍,可是她有她的責任。

“那是什么問題?”他追問。

“你也知道我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雖然你還是搞不懂什么是二十一世紀……”見他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她阻止他的辯駁,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因為我本身并沒有什么異能,而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錯入時空之門的。”

“所以你才會莫名其妙地從天上掉下來?”

“沒錯!”

“那既然你都說是機緣巧合了,為什么就不能當作是我們之間有緣,老天特意的成全呢?”如果她能打消回去的念頭就更好了。

“我有我的責任。我母親還在醫院。”見他聽到醫院時挑了挑眉,她細心地解釋,“就是還在大夫那邊看病。”

唐信威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所以你急著要回家?”

“恩!”

“甚至不惜跳樓?看看能不能結束生命投胎轉世到二十一世紀?”語氣陡地一轉變得冷硬而危險。

咦?這個辦法她怎么沒想到!說不定投胎后就真的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反正這是歷史不是嗎?她的出生也是注定的。

見她還不住地點頭,他真想一把掐死她,省得她讓他擔心又害怕。

見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越來越危險,她連忙識時務地搖頭。

“不是!我想我是從天而降,你們這邊又沒直升機送我上天,我只好去跳屋頂,再飛一次,看看能不能回去了……”她越說越小聲,頭也越垂越低,都快靠在胸上了。

哎!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實驗失敗了!

“你知不知道會喪命!”又是一陣狂吼。

“你們這邊的樓又不高,最多也就兩三層而已,摔不死人的。”

他的手越收越緊,恨不得把她嵌進肉里。“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去再跳一次?”那他會先掐死她!

“呃!不會啦!事實證明試驗失敗,我還在這里。”笑話!跳樓耶!就算只有一兩層樓也是要勇氣的,當初是腦充血,才會不顧死活,現在再來一次她肯定會發抖。

“你的意思是如果成功的話你還會再試一次嘍?”不知死活的女人!

“如果成功的話我還會在這里嗎?試驗一次就夠了,不管成敗只需一次就夠了!”她露出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

“那你還會繼續做試驗?”

“在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不會。”她可不想找死,蠢事做一次就夠了!

“不管如何在回去之前一定要跟我道別。”然后他會想盡辦法讓她留下來。

“好!”唉!還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呢!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可是不朝朝暮暮如何培養感情呢?更何況,只有朝朝暮暮了,才能顯示濃情蜜意呀。”兩人若相離時間久了,那原先的感情還會在嗎?想必會勞燕分飛吧!

“是啊!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會想要與他朝朝暮暮,長相廝守。”只是,上次她搞出了個大烏龍后,就一直沒見過他。

“小姐是愛上了誰?”碧妍的兩只眼睛閃閃發亮。

舒非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步出房門。

哎?怎么一聲不啃就走了?

好!她再接再厲!

“小姐你愛上誰了啊?少爺嗎?”

前面的人影頓了頓,繼而從容踏步。

真的是少爺?小姐愛上了少爺?哈!太好了!下次去探探少爺的底。想她碧妍做了那么久的丫鬟,還沒做過紅娘呢!

愛上他了嗎?她承認!只是朝朝暮暮?可能嗎?這段感情注定要以失敗告終的吧!

可是,不去想、不去講就能遏制住這段感情了嗎?為什么學校不教戀愛這門課呢?它真的好難、好復雜,不戀愛行不行啊?

好煩!

啪!一枝寒梅被她腰斬于手掌之中。

無聊死了!

一顆石子被她飛起一腳,在空中呈拋物線狀飛落于幾丈外的池塘,在冰封的河面上砸出了個小窟窿。以小洞為中心,冰塊開始出現裂縫向四周散開。

為什么他還不出現?

一只正在冬眠的青蛙被無端端地擾了好夢,在地上滾了幾圈后,飛快地跳到旮旯里繼續呈昏死狀態。

可惡!看什么都不順眼!

為什么這里沒有暖氣!這么冷的冬天真不是人過的。

奮起一腳,不小心踩到了冰封的小水洼,頓時,她體會到了寒冰刺骨。那寒水穿透棉鞋鉆入她著棉襪的腳底,刺骨的寒意,像針死地戳得她的腳直發疼。

可惡!可惡!可惡啊!

“小姐,你的鞋濕了,我們還是先回房換吧。”看著小姐諸事不順的臉,她還是小心為妙。

她陰沉地瞪了碧妍半晌,終于抵不過腳底傳來的陣陣寒意扭頭往回走。腳還微微打著顫。

凍死了!

書房內,唐信威正奮筆疾書忙得焦頭爛額。

短短幾月之內,珠寶城竟由營利無數到虧損數百萬,轉瞬之間倒閉。這還是從未出現過的慘況。珠寶城乃唐家堡所有產業之間最大、最賺錢的,如今倒閉了,對其它店鋪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因其虧空太多難以彌補,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失,在短時間之內再開業是天方夜談。他只能想方設法減少它對其它店鋪的影響,以免到時周轉不靈,出現一面倒的情況。

他始終想不通的是,珠寶城又應游負責為何還會虧空?應游雖紈绔,但極有商業才能,前幾年都未曾虧空,還營利無數,為何今年會虧空乃至倒閉?應游看上去游手好閑卻不是個會盜用公款之人,可是事實卻是珠寶城倒閉,帳上卻無一絲破綻,那虧空的銀兩去了哪里?到底是誰動的手腳?

正想著,只聽門扉傳來兩聲敲門聲,接著門便被人推開,一雙蓮足盈盈步入房內。

“唐公子!”

又來了!這女人天天借故來他房里,不愧是妓子出身,臉皮就是比普通人厚上個兩三層。她沒見他正忙著嗎?煩!

“唐公子!來嘗嘗奴家親手做的百合蓮子羹。”最好能與她百年好合,共赴巫山。

李雙雙端著一碗蓮子湯款款靠向唐信威。

“李姑娘!恕在下有要事要辦,招待不周,請姑娘自便!”最好能快快滾出唐家堡。

“我這不是自便了嗎?你忙了老半天了也累了,來喝碗湯潤潤喉。”說著,又向他靠近了些。

“謝姑娘好意,我習慣喝茶。”她做的羹湯他哪敢喝,毒死了是幸運,弄不好是迷魂水,喝了不死不活專做她奴才。

“既知是奴家的一番好意,那公子就領了吧。”碗又向前移了半寸。

“領!心領!姑娘請回吧。”還不快滾!

“這百合蓮子羹要乘熱喝,這天寒地凍的,公子還是喝口暖暖胃吧。”哼!想打發她?沒那么容易!

話都說那么白了,她怎么還不死心?“我不冷,那不是有火盆嗎?姑娘若還是覺得我會受寒的話,就麻煩去添些柴火,把火撥旺些吧。”他指了指書桌旁的碧竹火盆。

由于用碧竹做燃料,所以室內不僅沒有炭盆的窒息感,反而有一股竹葉的清香。

什么?他感情是把她當他家的奴才使喚。想她李雙雙雖出身青樓,但也是頭牌妓子,身邊也是有丫鬟伺候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什么時候做過撥火盆的事?

但她雖心不甘情不愿,卻也仍放下手中的羹湯,老牛拖車似地緩緩走過去,拿火鉗撥了撥火。一個力道控制不好,差點把她的白狐皮裘燙出個洞來。

“公子,現在暖和了吧?喝湯吧。”她非得讓他把湯喝掉不可,她天天為他洗手做羹湯,哪能容他如此忽視她的用心。

“既是暖和了,湯就免喝了吧。”他要喝湯不會讓廚子做嗎?

“公子忙了好長時間了,想必也乏了,就喝碗百合蓮子湯提提神吧。”前幾次被他躲掉了,今天可一定要讓他喝下去。

“我已經喝了好幾盅茶了,腦子清醒得不得了,不用再喝你的那碗湯提神了。”真是要喝了她的湯,那才是腦子有問題呢。

“可是這是奴家的一番心意,公子怎可如此忽視。”衣帶一扯,白狐皮裘滑下了一半,露出了一大截白玉凝膚。就不信他不心動!

“天太冷了姑娘還是多穿點衣服,你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不動如山一副早已看破紅塵的模樣。

“我……”她哪有雞皮疙瘩?這么好的皮膚,這么好的春色,他怎么可以漠視至此?她不禁有些氣悶,差點岔了氣。

“你……那奴家告退。”李雙雙見他死不肯喝,悻悻然拂袖而去。

呼!終于走了。這戲碼天天都要上演一次,她不嫌累他都嫌煩,看來得盡快打發她走。

應游這些天也不知跑哪去了,叫他去查,到現在連個人影也沒有。他得盡快解決這件事。思來想去理了好幾天的頭緒,不管盜用公款的人是誰,做假帳的人是誰,毫無疑問這個人有侵吞唐家堡的野心。只是他在明,此人在暗,不知‘他’何時會出手,也不知‘他’會用何種手段來對付唐家堡。唐家堡是他辛苦建立的,他決不會讓人把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商業王國催毀!

含淚的微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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