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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非落唐家

第五章

“少爺,表少爺來了。”

“哦?快請!”山似的帳本間突然冒出一顆頭顱。

他終于來了,看來是有消息了。

“是!”丫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鄭洪回老家探親還沒回來,凡事只能親力親為,害他這陣子忙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昏頭轉向……這下好了,希望一號回來了,把他自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了一半,終于可以歇歇喘口氣了。

天知道他這些天過的是什么日子,一天三餐全由下人送進書房,真是睜眼是帳冊,閉眼還是帳冊。整日就這么坐著寫啊,算哪!寫的他手腳發軟,坐的他身體僵硬,轉個身還會發出咔咔的聲音,算帳就更別提了,那些帳目算得他頭昏腦漲、視力模糊,偶爾抬頭就看到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現在更是目光呆滯,眼珠無法靈活運轉,只能盯著某一處。害的送飯的丫鬟嚇得手腳打顫,只差沒大喊救命。其實若她們喊了救命,他也不會怪她們不懂規矩的,畢竟任何一個人被一個渾身臟污,只隱約看得清有兩顆黑漆漆的眼珠子的怪物直勾勾盯著都會有這種反應,就算是有人叫他瘋子他也不會太奇怪,而她們只是手腳打顫,杯盤拿不穩,茶水潑光一半而已,實在是讓他亂驕傲一把的,唐家堡的下人就是不一樣,膽子也比別家的大!

“表哥!”門口站著一位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只是這公子的行頭不怎么好看,衣服太破,臉太臟,胡子太長,脖子上有污垢,腳底也有爛泥。

“你怎么會這副德行?”‘他’就沒空換件衣服洗個澡再來嗎?身上還發出一股怪味。‘他’是掉茅坑里了嗎?他幾個月沒洗澡也沒‘他’那么臭!唐信威直搗鼻子,想阻止那股怪味侵入他的呼吸道。

“咦?你是哪邊來的怪物?我表哥呢?”這人怎么比他還邋遢?

“我就是!”他的眼睛用力過度,轉不過來,只能直楞楞地瞪著門框。

“你?”表哥怎么會是這副德行!

看‘他’擺明了不信,他沒好氣地說道:“我說我是我就是!”聲音冰冷,但目光還是停留在門框上,好象那根門框是用金條做的。

“呀!表哥真的是你呀?你怎么這么落魄呀?唐家堡倒了啊?”一聽那寒到骨子里的聲音,就是他表哥本尊沒錯,只有‘他’才會在大冬天的還發出這種閻王之音,也不怕把人凍死!

廢話!不是他,難道是‘他’白天見鬼啊!他本想翻個白眼的,可是眼珠子不能動,只好撇撇嘴作罷。

“表哥!你的門框上有什么稀世珍寶嗎?”他干嗎老盯著門框?

“沒有!”聲音降溫至零度。‘他’以為他愿意盯著那塊破木頭嗎?

“那你干嗎老盯著它瞧?”

“咔咔咔!”他轉過頭盯著‘他’。

喝!表哥的眼神好奇怪啊!“表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咔咔咔!”他的臉向上抬了三公分。“你說。”

“那個……是什么聲音?”聽起來怪恐怖的。

“咔咔咔!”他的臉再偏左十五度。“什么什么聲音?”

“就是那個……咔咔的聲音。”像骨頭散架的聲音。他開始頭皮發麻了,幾個月不見,表哥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哦!那個呀……是我頭轉動時,骨骼摩擦發出的。”“咔咔咔!”‘他’又轉過頭來盯著他。

嘎?“表哥你什么時候變成木頭人了?”看‘他’僵硬地轉動頭顱,還發出那種聲音,讓他覺得有些好笑。什么時候,呼風換雨的表哥竟也會成這副模樣?要給‘他’商場上那些勁敵看見還不笑死!

“咔咔咔!”臉轉過去又瞪著木框,“看帳看的。”

“看帳也能看成這樣?”天下奇聞哪!應該賣票讓人參觀,順便賺他一筆。

“咔咔咔!”臉又轉回來死瞪著他。“你一動不動連續兩個月坐在這里算帳試試看!”聲音降至零下十度,臉布寒霜,只不過皮膚太過僵硬看不太出來,破壞了表現力。

“好好好!我信!我信!我信還不行嗎?你別瞪我了,臉也別動了。”那種聲音聽起來怪恐怖的,讓他感覺他面對的是一具骷髏,只剩骨頭,聽到的也是骨頭的“咔咔”聲。

“有消息了?”他理也不理地繼續練他的頸部運動。

“恩!”見表哥仍是堅持發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他只能無奈地挑了張椅子往上一癱。這幾個月來把他忙番了,他真是累斃了!

“知道是何人所為嗎?”他要把‘他’碎尸萬段!他現在的慘況都是‘他’害的,害他威嚴掃盡!

禁閉的眼瞇了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緩緩說道:“目前還不知道。”

那你回來說個屁!“那你有什么消息?”剛才還以為‘他’是希望一號,現在是失望一號了。

“我找到虧空的銀兩了。”銀子是在他手中丟的,珠寶城也是在他手中倒的,他該負全部的責任。

“哦?怎么找到的?”雖沒揪出幕后主使,但也不無小補。

“我想這么龐大的一筆錢要弄走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藏某處,過段時間再螞蟻搬家似地一點一點運走,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挺而走險找人托鏢。而此人能夠不動聲色地把珠寶城搞垮,肯定蓄謀已久,而一般這種人不會有耐心再等上個三年五載,因為他已經花了太多時間了。所以……”

“所以你就劫鏢!”唐信威替他把話說完。

“對!”他打了個響指。表哥不愧為表哥,一點就通。

“也所以,你用這副模樣來見我!”有夠風塵仆仆,從他身上散發的怪味就可覷得一二。

“恩!沒時間換嘛!我想我劫了他的鏢,他一定會大發雷霆,一般這種人只會有一種做法。”

“他要出擊了。”

“對!而且是不擇手段。”可惜那些鏢局的人嘴巴太硬了套不出話來,而他又不能殺人滅口,總要留著人家回去通風報信,本想就此跟蹤找出‘他’的老巢,哪知連等幾天都不見那個死鏢師有所行動,害得他耐心全無的先回來,反正那個人憋不了多久就會現出真面目來,他也無須太認真。

“那我們就來個故布疑陣,引狼入室。”也是該他還擊的時候了,敢挑上唐家堡就要有半死不活的準備!害他那么慘,休想快快活活地死!他一定會在那人死前好好地讓那人嘗嘗什么叫做水深火熱,痛不欲生,后悔來世上走一遭。

“再來個甕中捉鱉。”好久沒釣魚了,偶爾釣釣也不錯。

“那就開始布線吧!”先下手為強,他一定會讓那人嘗嘗他的拳頭有多重,他要把臉上的兩個熊貓眼還給‘他’,打暴‘他’的眼珠子,讓‘他’也嘗嘗眼不能動的滋味!

“不等鄭洪了嗎?”那個管家腦子挺好使的。

“等他回來還不知要猴年馬月呢!”有時候管家太出色也不行,會有依賴性。

“恩,那我們先布線吧”他們如是這般地討論了兩個時辰才罷。

“你暫時不要出現了,就當作不負責任,卷款潛逃的樣子。”唐信威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孫應游身后的門框。

“知道了,表哥你能不能別那樣看我?”感覺要把他射穿一樣。亂恐怖一把的!

“哦,轉過頭了。”

他又“咔咔咔”地把臉扭過來。

啊!他受不了了!

“表哥我先走了,你慢慢鍛煉,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要變成僵尸。”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哎!他也不想這樣啊!本來還想洗個澡的說,可是身體太僵硬了,從椅子上站起來都很費勁,天知道他洗個澡要多長時間,因此一直邋遢到現在,所幸身上沒有異味。

現在時機就快成熟了,他得抓緊時間布局逮兔子了,等布好了局,他就可以好好地洗個澡了。

他又“咔咔咔”地扭動脖子,低下頭認真研究該如何布局,書房內再次恢復到原先無聲無息的狀態,只有偶爾書頁翻動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不久,燭火點點,書房的紙窗上印出一個披頭散發的“怪物”影子,夜空繁星點點,一輪彎月升上高空,低頭俯視世上之人,寒風嘯過,樹枝顫動,梅花飄落兩三朵。唐信威仍是那個姿勢,那個動作,那個表情,挑燈夜戰著,看來他是卯起勁來要和“那人”一較高下了。

“這該死的機器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修好?”它還真會挑日子,該壞的時候不壞,不該壞的時候,一下子從主機到零件全壞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若霜真恨不得踢它一腳,看它能不能正常些。

“別急,會修好的。”吳傲天額上沁出點點汗珠,手上不停地忙碌著。

自從上次回復系統受到不知名外力的干擾后,就燒毀了一半,害他們只得從頭開始。

想來想去他都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回復系統在啟動前他都一一檢驗過,啟動后也很正常,為何會在就快成功時前功盡棄呢?該死的到底是哪來的莫名其妙的力量干擾了回復系統?要知道他們沒多少時間可以拖的,一旦被送往別處的人在那里待久了有可能會發生磁場的變動,也許就再也弄不回來了。他們不能破壞自然規律,不能破壞歷史啊!

“修?修到什么時候?”可惡啊!她的大半青春都要浪費在這臺破機器上了。

“我也不知道。”他又不是神,隨便掰掰手指就行了。

如果這機器一直修不好呢?那該怎么辦?他們總不能一直以機器修不好為由拖著不救人吧?幸好她不小心把舒非送去了唐家堡,而不是什么荒山野嶺,要不舒非的一條小命就沒了,可是就算是如今‘她’身在唐家堡,能吃飽穿暖,也難保不會有危險啊!而舒非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么她林若霜就是罪魁禍首。

沉思半晌,她還是決定……

“我們去向四少借未開發能源好不好?”只有未開發能源的強大力量才能阻隔所有外力的干擾。

吳傲天猛地轉過身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未開發能源?他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它可以成就他所有不能實現的夢想。

“怎么了?我說錯了什么嗎?”他干嗎一直盯著她看?她好象看見他的眼睛在放光。

“不是,只是四少肯借嗎?”未開發能源是所有科學家都想求得的寶貝,是所有野心家都想奪得的搖錢樹,它可以為它的主人帶來權利、財富、地位,一切只能在夢里想想的東西。而四少擁有未開發能源也只是聽說而已,并未見‘他’拿出來用過,而且就算是有,四少肯出借這么貴重的東西嗎?

“這……”她也不能肯定四少會不會借。四少雖然對他們很慷慨,出資贊助他們所有的科技發明,但是未開發能源這樣的無價之寶,四少會愿意借嗎?萬一有個閃失……

看她一臉的不確定,他長嘆一口氣。

“我們還是修機器吧!”就算四少肯借,他也不敢拿。未開發能源受到各界人士的覬覦,只要未開發能源一現身,必會有大量人士來搶奪,到時候他還不知道有沒有命用呢!在這世上也只有四少能擁有未開發能源而不受任何影響,也只有四少才有那個力量保護和運用未開發能源,而他只要能看上一眼就心滿意足了,其他不敢奢望。

“小姐,小姐,少爺邀你去游湖呢!”碧妍咚咚咚地跑到舒非跟前,興奮地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小山丘下透出一個小頭顱。“游湖?大冬天的游什么湖!”湖面都結冰了,怎么游?他是不是頭殼壞了?

“不知道耶!少爺是這么說的啊!少爺讓小姐準備一下,馬上就出發嘍!”聽少爺的準沒錯!

“我聽他放屁!”小頭顱又縮了回去。

她死都不會離開這暖暖的被窩一步,她要與被窩共存亡!

到了宋朝她才知道,原來她很畏寒,手腳冰冷就想發火,看能不能點燃自己溫暖點,本來搖搖欲墜的淑女形象更是毀得一干二凈,她也懶得去裝了,門面也不打理,整日縮被窩里冬眠,肚子餓到不行才讓碧妍送了點飯菜趴在床上吃,就連上茅房也要憋到肚子痛才像火箭似的‘咻’的一聲沖進茅房,又‘咻’的一聲沖回了被窩。

現在唐信威要她去游湖?那還不如一刀砍了她算了!

“咦?小姐你說臟話耶!”溫柔的小姐被鬼附身了啊?最近變得好暴躁哦!

小山丘內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用腳指頭想想也不會是什么好話,而她一向是最忠心的婢女,所謂非禮勿聽,主子講粗話更要聽而未聞,所以她選擇搗住耳朵、背過身。

她沒聽見,沒聽見……

“非兒,你準備好了沒?”唐信威終于一改前段時間的邋遢,恢復他往日的俊朗。只是,眼珠子能轉了,脖子能動了,背部還是有點僵硬,看起來還是有那么一點不自然,那么一點說不出的怪異感。

“……”小山丘下傳來一段不知名的音符。

“什么?”以耳尖聞名的他都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可見那些棉被隔音有隔的多徹底。

“……”她繼續嘰嘰歪歪地亂哼哼。

“非兒,你說什么?說清楚點!”最討厭聽得見卻聽不懂的話了。

“……”

呼!他重重地噴了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大步上前準備掀被子。

一陣你躲我揪,你藏我追,山搖地動的混戰之后,唐信威終于成功地把舒非自她山丘似的被窩里揪了出來。

“好了,說吧!”這次他準能聽清。

她一下子從溫暖的天堂跌入了冰冷的地獄。“好……好冷啊!”她死死地抱住他不放,就怕這僅剩的溫暖來源也跑了。

“冷?”唉!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從沒見過這么怕冷的人。

“碧妍!去我房里拿件貂皮斗篷來。”他抱緊舒非,把溫暖傳遞給她。

“是!”碧妍領命而去。

“你……你……你發什么神經?這……這么冷的天還要我去游湖。”他是不是嫌她煩了,想趕她走卻又找不到理由,所以存心想凍死她一了百了?

“你放心,凍不死你的!”黑眸閃了閃。趁著這段空閑好好陪陪她,再過不久他就要甕中捉鱉了,想到那只“鱉”,他就恨得牙癢癢,他一定會把“鱉”捉來燉湯喝!

“放……放屁!這么冷的天還去游湖,你……你是存……存心想凍……呃,凍……死我!”她的語氣好不哀怨。

他皺了皺眉。哎!女人的真面目一旦露了出來,果然能嚇死人,他真不知道以前溫柔可人的她跑哪去了,不過眼前這個怕冷又滿嘴粗話,倔強的小女人也滿對他胃口就是了。

“我怎么舍得凍死你呢!我這不是讓碧妍給你去拿貂皮斗篷了嗎?放心,那斗篷是吹不進風的,夾層有上好羊毛,最里層是用狐毛做的,很保暖的。”那件斗篷可是價值連城啊!是玉門門主相贈的呢!平常他都舍不得穿。

“是嗎?聽起來好像很溫暖的樣子。”她可不想當冰美人。

“可是,湖面都結冰了,怎么游啊?”總不會要她去敲冰吧?她才不要!

他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子,見她不停地往他懷里縮才罷手摟緊了她。

“我帶你去的地方很溫暖,湖面也沒有結冰,總之,你見過之后一定會喜歡的。”那可是他的秘密之地。鮮少有人知道那兒,就連鄭洪也只去過一次。

“是嗎?”真的不冷?

“是!”他什么時候騙過她了?

“少爺,斗篷。”碧妍雙手托著斗篷兩眼放光。

好柔軟的毛啊!如果能讓她穿一次,她死也心甘!

“給小姐披上。”他松開了環抱的臂膀。

“是!”哇!小姐好幸福啊!可以披著這樣的斗篷去游湖呢!

“小姐,你現在還冷嗎?”

“恩!”舒非像上了癮似地不停撫摸著那件貂皮斗篷。這斗篷真的好軟,好溫暖啊!可以頂好幾條被子呢!

“什么?小姐你還冷啊?”天哪!她真想昏死過去,小姐是冰人嗎?穿上那件斗篷還會冷,真會被‘她’郁悶死!

“恩!”她仍愛不釋手,根本沒注意聽一旁的碧妍在說什么,只是隨口應和,現在眼中就只剩下這件斗篷了。

“好了,她不冷了,你就留在這兒,有人問起就說我們去游湖了。”非兒的眼都笑瞇了,怎么可能會冷呢?

“是!”她也好想跟去哦!可是少爺的話她不能不聽啊!

碧妍只能眼瞅著他們相擁而去。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里一青螺。

此地雖非洞庭,卻也不遑多讓,在此冬日,竟也能碧草如茵,鳥語花香。四面環山,山山景色不同。一面白雪皚皚,一面綠林蔥蔥,一面紅葉紛飛一面樹木深遠,中間圍了一條小湖,湖面籠罩著一層霧氣,細看之下還能發現湖面冒出一個個的小水泡,實在乃人間仙境。

“哇!你怎么找到這里的?”好美好大的一條溫泉啊!她的嘴都笑咧了。在冬天若能泡個溫泉浴真是太幸福了!

見她笑得一臉燦爛,他冰冷的心也似射進了一道陽光,融化了多年來的寂寞冰寒。

他的嘴角也隨她緩緩揚起一道弧。

“這里是我在九年前建立唐家堡時發現的,這里四季恒溫,且能在同一時間看到四季的景色。”他有說不出的驕傲感。

“恩!這里真的好棒啊!”啊!水真溫暖啊!比日本的溫泉還要舒服上許多。

“對呀!啊!非兒!你在干什么?”他剛一轉身就發現她在脫衣服,把他的貂皮斗篷都扯下來扔在了草地上。驚得他不知該做何反應。

“我想泡個澡。”雙手不停地扯動衣帶。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煩,拖拖拉拉的,好想快點與湖水擁抱啊!

“泡澡?在這里?”他沒聽錯吧?

“對啊!”溫泉有治病除菌美容的功效,她要天天來泡。只剩一件了,加油!

“不……不行啊!”這湖是不能洗澡的。

“為什么?”只剩肚兜了。

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怎么可以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光?

“因為……”湖水太深了……

后面一句話他來不及說出口,就聽到‘撲通’一聲,舒非跳下了水,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非兒!”他來不及脫衣服就跟著往下跳。

好溫暖好溫暖哦!

“咕嚕咕嚕……”可是水會嗆人。

舒非不停地拍打著水,想從旱鴨子變成白天鵝,能夠浮出水面。

“咕嚕咕嚕……”誰來救救她?聽說淹死的人會浮腫,肚子會很大,臉會腫成豬頭,眼睛也會暴突。不要啦!這種死法好難看,她不要這樣死去啦!救命!HELP!HELP!

“咕嚕咕嚕……”呃!誰?誰在吻她?可惡的登徒子!她都快死了,還要來吃她豆腐,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她要一巴掌拍死他!

“啪!”由于水的阻力打起來不是很爽,不過還是打到了,她會讓那死流氓嘗嘗她的厲害!

“咕嚕咕嚕……”不許碰她啦!混蛋!王八蛋!不準吃她豆腐,滾開!

“啪!”又擊中目標。他若再敢溫她,她就把他扁成豬頭!

“咕嚕咕嚕……”頭好昏,她快喘不過氣來了,肚子喝得好撐!不行了!不行了!死烏龜不要扯她啦!

她的視力開始變得模糊,眼神渙散,一個眩暈過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在昏到前她好像有聽到信威在叫她,聽那聲音好象滿急切的。

“咳!咳!咳!”誰在按她的肚子?好難受!

“咳!咳!咳!”水不斷從她嘴巴里冒出來,一陣猛咳后,她終于恢復了意識。

“恩……信威……咦?你的臉怎么那么腫?”他跟她一起做了水鬼嗎?

唐信威一臉鐵青地怒瞪著她。“把衣服穿上!”他背過身去。

“哦!”他怎么啦?她緩緩坐起來穿上唐信威塞給她的衣服。

“信威?”

他一動不動地僵立著。

“信威?”

他的背越發僵硬,還是一聲不吭。

“唐信威!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前半句威力十足,后半句自動消音。

喝!好恐怖的眼神!她又沒殺他全家,殲他老娘,他干嗎一副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樣子?

“呃……信威……有話慢慢說,你不用老盯著我,我也知道我很好看,不過我暫時不會離開,所以你不用一次看個夠,可以慢慢看。所以……呃……別看我!”她一下跳得老遠,好象在躲瘟疫一樣。

他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胸膛不斷起伏著,好象在忍受著怒氣,臉色也由黑轉青,由青轉紫,由紫轉綠,好不精彩!

“信……信威……有話好好說!”她是哪里惹到他了?

“你該死的為什么打我?”這句話好象是從他牙縫里迸出來的,他的臉拉的老長,青筋暴突,嘴角不斷抽搐著。

“嘎?我什么時候打過你了?”他的豬頭臉是她的杰作嗎?有嗎?她怎么不記得有打過他?她記得她打了一個登徒子……了啊!

啊!

“你是那個流氓?”她不小心把心底話說出了口。

他的眼危險地瞇著,腳步移動半寸,伸手移開她指著他的手指。

“我是流氓?恩?”她敢給他點頭試試看!

“呃……那個……不是啦!你怎么會是流氓呢?你是天底下最英勇無敵、英俊瀟灑、俊逸非凡、神力超人、英明神武……的謙謙君子嘛!嘿嘿!”她邊陪笑邊后退,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痛下殺手……給宰了!

“站住!”他突然大喝一聲。

嚇得她猛向后連退幾步,擺出逃跑姿勢,只是姿勢還沒擺定,腳下一個打滑就……雙手在空中飛舞半天“撲通”一聲再次落水。

只是這次是個意外,不是她自愿下水的。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緊跟著再次跳入水中,任命的做起了撈‘魚’的工作。

她就不能安份點乖乖聽他的話站住不動嗎?

“咕嚕咕嚕……”她跟這水有仇啊?怎么它們老愛嗆她?肚子又開始漲了,救命啊!

“咕嚕咕嚕……”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條東西把她一下子卷了過去。

“咳!咳!咳!”好難受!她胃都要吐出來了。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

“嗡嗡嗡……”

“咳!咳!咳!你別那么大聲,我聽得見……咳!咳!咳!”

見她吐得眉都扭成一團了,他又心軟地幫她順背。

“咳!咳!咳!”好受多了。

“好點了嗎?”關心的話語傳入她耳中。

“恩!”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語氣又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聲音又大了起來。

他怎么翻臉跟翻書似的?說變就變!也不用醞釀情緒,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回答什么啊?”沒頭沒腦的叫她怎么回答?

“為什么打我?”他的臉又開始變黑了。

“哦!那個呀……”她卷起衣擺一擠,“嘩啦!”一聲擠出一大灘水來。

聽她那個了半天也沒個下文,他不禁又氣得跳腳。“說!”又是一陣狂吼。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以為你是登徒子嘛!”她也很委屈好不好!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發現還是陰天,她決定要遠離地雷區,開始偷溜。

“我像登徒子嗎?不準溜!”又是一陣暴喝,嚇得舒非定在原地不敢動,一只腳還停留在半空中呈金雞獨立狀。

“呃……你是世上最英俊瀟灑、俊美不凡、溫文爾雅的無敵大帥哥,怎么會是登徒子呢!嘿!嘿!看錯了!看錯了!你也知道,水下光線不好,我一個眼花沒看清,所以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了嘛!”拜托!拜托!快放晴啊!他老是陰天很恐怖的。

“是這樣嗎?不是故意打我?”他嘴角微微抽動著。這女人出手真重,他的臉到現在還痛得緊。

“是是是!就是這樣!我不是故意的!”她猛點頭,就怕他不信,出什么陰招。

“那……我可以動了嗎?”腳好酸哪!而且,她一只腳一直就這么提著,很不雅觀吶!

“可以了。”他沒好氣道。他只是不許她偷溜,又沒叫她不動。不過看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就不再嚇她了。

哈!終于雨過天晴了!她偷偷松了口氣。

“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他問完了換她來問。

“說!”可惡!嘴巴動作不能太大,不然臉就會痛,剛才生氣的時候感受不到,現在氣消了反倒痛得不得了。

“你為什么要吻我?”他若不碰她,如今也不會變豬頭啊!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為什么?我當然是要渡氣給你,免得你淹死啊。”這小妮子竟然恩將仇報甩了他兩巴掌,還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俊臉上。真是該死的有夠準!

嘎?“嘿!嘿!”原來是冤枉他了啊!她笑得有些尷尬。

“對不起哦!我幫你吹吹。”她湊近他的臉猛吹氣。

“這樣有用嗎?你口水不用往我臉上噴!”她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整他?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要不我幫你揉揉。”她踮起腳尖用力給他揉下去。

“啊!你輕點!”她是嫌他的臉不夠腫嗎?

“我很輕了啊!”她都愿意幫他揉了,他還不滿意。

“我叫你輕點!”有這樣幫忙的嗎?

湖旁的男女在吵鬧嬉笑著,絲毫沒在意樹后有雙眼睛在盯著。那眼睛犀利無比,好象能穿透人體。

都什么時候了,少爺還有心思和人在這玩耍。‘他’是想讓唐家堡倒掉嗎?少爺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嗎?就連名妓李雙雙都鎩羽而歸,怎么如今……

唐家堡自從珠寶城倒閉后,少爺就一直在想辦法補救。雖未能讓珠寶城重新開張,卻也挽回了些許頹勢,不至于影響其它鋪子,怎么如今他一回來就聽說其它鋪子也岌岌可危,而少爺卻整日無心公事呢?一向以公事為重的少爺怎么會?

他也不過是回去了幾個月,怎么一切都變了?

再次盯視了在嬉鬧的二人一眼,他轉身消失在樹林之中。

而此時與舒非吵鬧的唐信威突然頓了頓,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樹林。

“少爺,鄭管家回來了。”碧妍一蹦一跳地跑到舒非和唐信威面前。

“哦?”這么快?

“奴婢告訴他,您和小姐去游湖了,他也不問哪個湖就轉身走了。”鄭管家怎么變得怪怪的?

“是嗎?”剛才在樹林里的人會是他嗎?

“對啊!鄭管家好奇怪哦!”

“哦?哪里怪?”這丫頭發現了什么?

“我覺得好象少了些什么,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恩……對了!笑容!鄭管家臉上竟然沒有笑耶!”以前他無論見到誰都是笑瞇瞇的啊!

“鄭洪不笑?”這到是大新聞。什么時候他和藹可親又愛笑的鄭管家竟然不笑了?

“恩!”碧妍點得頭都快掉下來了。

“很好!你扶小姐進去休息吧,先幫她把濕衣服換了。”他說完便轉身走人。

“呀!小姐你怎么渾身濕透了?掉湖里了呀?”碧妍這才后知后覺地跑去拿毛巾端熱茶,就怕把這怕冷的小姐凍壞了。

“你猜對了,而且是兩次。”她接過碧妍遞來的毛巾擦干頭發,又喝了口熱茶暖暖身子。

幸好沒披上信威的貂皮斗篷掉湖里,要不然她會在半路上凍成冰棍讓人給抬回來。

“這斗篷你去收著吧!我去床上躺會兒,再把火盆撥旺些。”一回到房里她又想到她的小山丘里冬眠了。

“好!”碧妍應聲而去。

假如那樹林里的人真的是鄭洪,那么他就有必要查查‘他’的底了。鄭洪是在他父親在世時就一直在唐家堡干活,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所以他對‘他’不僅尊重也十分信任,更沒想過要查‘他’的底,可是如今想起來,他確實對他這位管家有些不了解呢!

“來人!”他沉聲喚道。

“少爺?”門外一名奴仆應聲而問。

“去把鄭洪叫來。”試他一試也無妨。

“是!”奴仆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奴仆的匯報。

“少爺,鄭管家到。”

“進來。”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鄭洪走了進來。

“少爺,您找我?”語氣還是那么謙卑恭敬,就是少了點什么。

唐信威抬頭仔細看了看‘他’,果然他的管家的笑有些僵硬。

他不動聲色地吩咐:“這是我寫給百曉生的信涵,你再去傳一次飛鴿,我一連送了十幾次信都不見百曉生回,你再去送一次,這次若還沒回音,那一定是百曉生不愿接這宗買賣,只能另想他法了。”他真懷疑這封信能不能到百曉生手里。

“是!”鄭洪接過信說,“屬下一回來就聽說唐家堡的其他店鋪有下滑的趨勢,不知少爺可有處理的方法?”

“你到是忠心。”處處不忘唐家堡。

“屬下對唐家堡忠心耿耿,對少爺誓死追隨。”他立刻表忠心。

“恩!我知道。所以我才讓你去送信給百曉生,前些次我讓人送的信也不知送到哪里去了,這次由你去送。”送到了就讓百曉生查查幕后黑手的底,若是送不到……那么他就不得不查查他這個管家的底了。

“是!屬下一定不負少爺吩咐。”他的眼神閃了閃,隨即低下頭掩蓋住。

“那如果少爺沒其他事,屬下就先下去辦事了。”他握緊了手中的信涵,恨不得能把它捏碎。

“恩!你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他謙卑地彎腰退出書房。

唐信威深深望著他的背影。

假如說鄭洪真的與珠寶城倒閉之事有關,那么這個老狐貍的狐貍尾巴也藏的夠好了。他唐信威最恨人家欺騙他,‘他’最好與珠寶城倒閉之事無關,要不然有‘他’好受!他絕不會因為‘他’年事已高,為唐家堡賣命多年的份上而有所寬待,欺騙就是欺騙,倘若是開口言明了跟他要某樣東西,只要在他能力范圍之內他不會不給,但如果利用他的感情、信任,來欺騙他,他決不輕饒!愛之深恨之切,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哪怕是他最器重的管家。

冬天,日短夜長,夜很快就來到了,本就寒冷的天氣變得更冷,寒風颼颼地刮過,掃落一片樹枝上的積雪,連帶吹散了幾朵梅花,粉色的花瓣緩緩飄落,以絕美之姿在空中飛旋著,為它那短暫的生命綻放最后一絲凄美。

而唐家堡的冬天更是寒如冰窖,處于低氣壓狀態。珠寶城的倒閉,其他店鋪受波及呈下滑趨勢,當家少主唐信威性情大變……整個唐家堡都被寒冰籠罩著,弄得下人們人心惶惶,惟恐唐家堡在一夜之間倒了,他們無處容身。在唐家堡過慣了好日子的人,哪受得了其他府第的貧寒?

寒風過境,帶來一片涼意,為唐家堡雪上加霜。

含淚的微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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