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佟隨風道:“只要你能喝贏了我們丐幫弟子的酒,隨你怎么玩都可以。”
雪兒一聽,眼睛一亮:“只要喝贏就成嗎?”心中卻不知道在盤算什么,只這般直直的看著佟隨風。
佟隨風見雪兒似乎突然來了興致,微微一愣:“是啊,怎么?”老實說他對與雪兒似乎有些好奇,雖然看不清她的容顏,可渾身上下透這高貴氣質,那不是任何人可以模仿的,這是與生俱來的高貴,最重要的是,這般的人應該生長的富貴之家,可偏偏又有一身讓他都詫異的武功,因此他不覺想鬧清楚她的來歷。
雪兒笑道:“從小我被我娘用藥澡泡的百毒不怕,千杯不醉,我爹爹不信,一次還去哪里搞了九壇子的五十年竹葉青來,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是酒,反正爹爹說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就喝了。”
“結果如何?”飄雪好奇的問。
雪兒故意神秘一笑:“這個結果等你看過我跟你們丐幫弟子拼酒后就知道了。”
這飄雪一聽,忙拉了雪兒就朝里走:“走走,去喝酒去。”
雪兒瞥了一眼飄雪,然后道:“你也太性急了一些吧,好歹也當讓我換件衣服吧。”看看因為趕路,衣角不知道何時竟然有一絲的淡淡灰塵,因此不覺有些微微皺眉。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飄雪也知道雪兒的潔癖,因此點了點頭:“走,先去我房中讓你梳洗換衣服,然后再找人喝酒去。”又對一旁的佟隨風道:“義父,你快去準備上好的叫花雞和君山銀針,一會雪兒可是要吃的。”
說完也不管這佟隨風是什么表情,只自己一手拉了雪兒一手拉了靈兒走了。
佟隨風微微一愣,然后苦笑著喝了一口酒才道:“唉,女大不中留啊,這女心果然是向外的。”還好這會飄雪三人走遠了,不然又會給扯他的胡子,有他這般的理解倒也是少見的很。
雪兒和靈兒同飄雪來到了飄雪住的地方,才進去,雪兒不覺就笑了。
飄雪見了就道:“你也別笑了,我就知道這房子跟我這人也是不符的,還不是我義父的錯,說什么既然只丐幫少幫主就要有少幫主的威勢呢。”
你道何事,原來這飄雪的房間根本就不似一個房間,倒好似一個比武場,十八般武器樣樣都在,若不是一旁角落的還有一張橘色的床鋪,雪兒和靈兒都會以為走錯了地兒了。
雪兒好笑道:“你義父倒也有意思,只這般難不成還能培養了你這少幫主不成。”
飄雪笑道:“其實也怪不得我義父,只因我生父母死的早,義父又從不曾有過女子相伴,因此能將我拉扯到如今也算是不容易了,他的心中自然有他的想法的。”
雪兒點了點頭:“你這般的理解也是對的。”又指了指一旁的蘆葦花,笑道:“好好這些還能顯示,大概只有在女兒家才會有的特點。”
“好了,不說了,你還是快換了衣服吧。”飄雪說這走到一旁,一拉一根被雪兒指的綠色的蘆葦花,竟然從頂部放下了一層橘色的沙幔,朦朦朧朧倒也是好看。
雪兒好奇道:“這個機關也是巧了,竟不知道誰給你設計的呢。”
飄雪笑道:“這是我義父的忘年交傲魂宮的宮主風絕塵設計的。”邊說邊又拉下兩層沙幔。
雪兒一聽,眼睛一亮:“這風絕塵倒也是個聰慧之人。”
飄雪點了點頭:“可不是呢,聽我義父說了,這風絕塵可是神秘的很呢,包括他的傲魂宮,好似一宿之間出現的江湖上的,而且沒人見過他武功有多高,最難得的是他奇門術數都懂,我義父也是在一次去云南的時候碰巧認識了他,因為云南素來是巫蠱之鄉,尤其是那里的苗族,對于巫蠱素來也是有研究,我義父為了一個朋友去苗族,不小心中了巫蠱之毒,昏倒在大路邊,湊巧那風宮主經過,三下兩下就救了我義父,從此我義父就非要認下他這忘年交,后來我義父為了我這房間,就去求風宮主,討來了這一份的設計呢。”
雪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見這風絕塵也是厲害之人。”心中倒也佩服不已。
“可不是。”飄雪一副神往的樣子:“可惜我從來沒見過他。”
雪兒心中不覺想,要是能認識這樣的人該多好,不過雪兒素來不強求,想過也就忘了:“好了,我先換衣服吧。”
飄雪點了點頭,雪兒拿了包裹進去。
其實雪兒素來喜歡簡便,這包裹中也不過兩三套換洗的衣服,不過她素來潔癖,因此總也是過幾日就將舊衣服處理了,又去買些新衣服來。
這會雪兒還是一身白,一身用白色云蘿紗做的漢裙勁裝,白衣上繡的是淡淡的星型圖案,手腕處用銀色狐皮做了護腕,一頭烏絲大部分扎成了一個簡便的彎月髻,上面插了一朵星型的珠花,剩余的編成一根大辮子用銀色絲帶綁了,耳墜也是用個白色珍珠耳墜,反正她還是通體一身白。
見鏡子中的自己似乎差不多了,雪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才走了出來。
飄雪和靈兒也在另外換了房間,靈兒換的是一身淡黃色勁服,頭發編成兩根辮子從胸前而下,又挑了幾縷在頭頂扎了一個小圓髻,上面插了一朵用金色絲線編制而成的菊花。
飄雪是一身淺藍勁服,上面繡了浪花圖案,一頭長發隨意的用藍色絲帶扎成一束,顯示了她的無拘無束,七個小袋子還是別在腰間,一根翠綠竹杖也沒見她放開。
三人都見差不多了,決定出門。
出門見,飄雪見雪兒竟戴上了一個水晶面具,于是迷惑道:“雪兒,你做什么戴面具啊。”
雪兒笑道:“我如今是翹家來的,焉知你這些丐幫弟子中沒有我那些叔叔伯伯的好友,若被認出了可不成,戴了面具少好些麻煩呢。”
“我也要。”靈兒一旁也道。她覺得雪兒說的有道理,因此不覺也說要面具。
雪兒大方的拿出再拿出兩張水晶面具道:“就知道你們也要,早給你們備下了。”于是給靈兒和飄雪一人一個。
兩人覺得好玩也戴了起來,原本面具是不透氣的,可是雪兒這面具一戴上去,不但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而且有一股薄荷清涼的感覺,靈兒奇道:“這面具可也真是好呢,戴了竟然也舒服。”
雪兒笑道:“你可別小看這面具了,這可是用千年玄玉打磨制成的,統共就三張,要是摔了掉了我可也就沒了,這還是我爹爹讓我帶的,說路上可以玩耍用,我帶了好玩才帶出來的,不過我娘說了,這玄玉難得,因為素來玉養人,人養玉,所以若是這玄玉戴多了,還有駐顏的效果呢。”
飄雪聽了道:“那我戴了可就不還你了,這般好的東西,雪兒你可別想要回了。”對于雪兒,飄雪也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格
靈兒也點了點頭:“對,我也不還了。”
雪兒擺擺手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喜歡就送你們吧。”
飄雪看了雪兒一眼,微微詫異,這玄玉可是難得之物,可雪兒卻說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又見雪兒平日的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淡雅和高貴,可見她的身份并不簡單。
飄雪不是靈兒,雖然頑皮卻從來是顧前不顧后,飄雪身為丐幫的少幫主兼七袋長老,自然有她的見解,不過她也能感覺雪兒是善良的,因此倒也不追究雪兒的身份來歷,這也大概是雪兒和她結交的原因之一吧。
在飄雪的帶領下,雪兒和靈兒很快來到了丐幫子弟積聚一趟的地方。
這也算個優雅所在,周邊全都是翠綠的竹子,這些好似是天然成功的,中間被丐幫自己劈出了一條小道,不過卻也無損大雅,微風吹過,吹在人身上,讓人有一股綠色清新的味道,吹在竹葉上,也能穿出沙沙的特有的竹葉聲音,倒也是難得。
佟隨風一見雪兒三人來了,于是起身,雙手一伸,原本哄鬧的場內居然瞬間肅靜,可見這丐幫的紀律也是嚴明的,雪兒見了微微點頭,不覺暗贊這佟隨風雖然平日看起來放蕩不羈,沒個正經,卻帶地是一幫之首,自有一股幫主的威嚴。
佟隨風高聲道:“難得我們丐幫今兒聚集在一起,吃酒熱鬧,又有遠客帶來,為了顯示我們對客人的尊重,我們當顯示我們平日的最真,因此對于我們的客人自然也是不能客套的,來,上酒。”才說著,只見幾個小乞丐扛了幾壇子的酒上來。佟隨風卻道:“我們的客人吃了我們的叫花雞,喝了我們的酒,品過我們的茶,才能算是我們丐幫真正的朋友,大家說對不對?”
“對。”一聲對顯得那么的震天駭地,卻讓雪兒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佟隨風看著雪兒道:“喝酒要喝出個理,白衣丫頭,看你也是識字的,當明白,酒也是有酒文化的,如今讓你先猜猜這壇子里面是什么酒?”說著手又指了指一旁已經擺好的幾壇子酒。